我站在战场边上，脚下踩着星星碎屑。远处的虚空裂开个口子，黑得发亮，连光都不敢往那里面钻。
“林霄！”女帝的声音从耳机里炸响，“你那边啥情况？”
“还活着。”我把手上的血甩了甩，“刚才那一下差点把我掀飞。”
“别废话。”她声音稳，但听得出来急，“敌人的指挥系统是没了，但他们好像找到了新玩意儿。”
“我知道。”我眯着眼看前面那片扭曲的空间，“这帮人比想象中难搞。”
我们刚干掉一个大护盾装置，按理说敌人该乱套才对。可他们反而更猛了，像一群被逼疯的野狗，嗷嗷叫着朝我们扑来。
“他们……是不是在等啥？”我心里有点发毛。
“不是等。”女帝顿了顿，“是在召唤。”
我心头一紧：“召唤啥？”
“还不清楚。”她语气沉了下来，“但我们得赶在他们完成之前，找到真正的弱点。”
我咧嘴一笑：“陛下，我就喜欢听这种话。”
说完，我转身跳上悬浮平台，脚下一蹬，整个人像炮弹一样冲向战场中心。
一
法则网络在我身体里乱窜，每次心跳都像是敲鼓。我能感觉到敌人的力量在变，就像在玩捉迷藏，想藏住自己。
“这群孙子还会换频道？”我一边飞一边骂，“以为这是调收音机呢？”
“闭嘴。”女帝又出声了，“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是认真的。”我笑着说，“您看看我这身肌肉，哪块不是练出来的？”
“林霄。”她语气一冷，“你要是再不专心，我就把你送回去加练一个月。”
“好嘞。”我立马正经起来，开始集中注意力。
眼前的世界变成了一堆流动的能量线，那些原本模糊的敌人踪迹，在我眼里变得清晰。
“他们在不停换频率。”我分析道，“每三十秒一次，像是某种自动干扰机制。”
“你能锁定吗？”女帝问。
“那当然。”我嘴角一扬，“你以为我天天泡训练室是为啥？”
我深吸一口气，体内的法则之力猛地爆发，顺着能量线一路追过去。
“扫描启动——”我低声喊，“第一轮，十五秒！”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每一秒都像过了一年。我盯着能量轨迹的变化，心里默数：还有五秒、四秒……
“没锁住。”我皱眉，“频率偏移了。”
“再来。”女帝冷静地说。
“第二轮，准备——开始！”
我又一头扎进去，这次我调动了全部意识，还用了女帝的心神辅助。
“这次成功率能到97%以上。”我咬牙坚持，“再给我点时间。”
终于，在最后一秒，我捕捉到了一个极其微弱但稳定的信号。
“找到了！”我大喊，“他们在北境虚空有个隐藏节点，和一张古老星图完全吻合！”
“继续盯着。”女帝下令，“别暴露自己。”
“明白。”我笑了笑，“让他们接着装神弄鬼，等咱动手的时候，看他们哭不哭。”
二
回到主战舰时，联盟主力已经集合好了。整个作战大厅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各位。”女帝站在中间，目光扫过众人，“我们找到敌人的真正弱点。”
“目标在北境虚空带。”我走上前，指着全息投影，“他们在那儿设了个隐藏节点，连着某种未知能量源。”
“问题是。”我摊开手，“那儿已经被敌人布了一层强大的屏障网，把主要进攻路线都封死了。”
“屏障强度咋样？”一名副将问。
“强得离谱。”我说，“至少得三组力量一起突破，不然就是送人头。”
“那就分兵。”女帝果断下令，“我带着近卫军正面牵制屏障强度，林霄和白璃分别绕后破除两侧节点装置。”
“收到。”我和白璃同时点头。
“记住。”女帝看着我们，“你们只有一次机会，一旦暴露，敌人会立刻转移核心。”
“放心。”我拍拍胸口，“我这身肌肉可不是摆设。”
“别掉链子。”白璃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哎哟，小璃，你这话太伤我心了。”我装作委屈，“咱俩啥时候掉过链子？”
“上次。”
“那次不算！”
“行了。”女帝打断我们，“出发。”
三
行动开始前，我一个人来到武器库，准备激活“天衡·寂灭”。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这件传说中的终极武器。它静静地悬浮在能量槽里，散发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充能程序启动。”我按下按钮，“预计耗时120秒。”
“警告。”系统提示响起，“充能过程中，女帝本源气息会暴露在法则网络里，可能引发敌方反扑。”
“知道啦。”我嘀咕，“不就是让我当诱饵嘛。”
“诱饵任务已分配。”残影化身从我身后冒出来，“我会引开敌人的注意力。”
“辛苦你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替我多骂几句敌人。”
他点点头，化作一道光消失在空气中。
我转头看向女帝：“陛下，我这边准备好了。”
她微微点头：“我来压缩能量流，争取把时间缩短到九十秒内。”
“没问题。”我站在充能阵列中央，感受着周围空间慢慢扭曲。
能量压缩到一半时，我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陛下。”我小声问，“你有没有感觉……有点熟？”
她神色一紧：“你也感觉到了？”
“嗯。”我皱着眉头，“这股波动……好像是谁在叫我们。”
“别分心。”她语气坚定，“专注执行任务。”
我点点头，重新集中精神。但那一丝熟悉的波动，一直在我的感知里晃悠，怎么也甩不掉。
四
“充能完成。”系统提示响起。
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
“林霄。”女帝走过来，眼神坚定，“准备出击。”
“早就盼着这一刻了。”我咧嘴一笑，“让他们见识见识啥叫真正的反击。”
我们迅速登上战舰，直奔北境虚空。
路上，我靠在座椅上，望着窗外无尽的黑暗。
“你说……他们到底是谁？”我小声问。
女帝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等我们找到那个节点，答案自然就有了。”
“也是。”我笑了笑，“反正不管是谁，敢惹我们，就得做好被揍惨的准备。”
战舰划破虚空，留下一道耀眼的尾焰。
就在我们快到战场的时候，我突然看到远处的虚空中，一道古老的符文悄悄浮现。
那是“逆命之印”的标志。
“看来……这场战斗，比我们想的复杂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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