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那一瞬间，整个空间像是被谁狠狠扯开了一道口子。强光刺得我睁不开眼，耳朵嗡嗡作响，脑袋里像有人抡锤子敲个不停。
“完事没？”我扯着嗓子喊了一句，话音还没落地，就被一股狂暴的气流吞没了。
通讯器里传来女帝的声音：“中枢炸了。”
“哈！”我咧嘴一笑，脚下一蹬，整个人被气浪掀飞出去，像颗子弹一样撞进黑暗里，“这下那帮孙子算是送走了！”
白璃慢悠悠飘过来，脸上有点红，像是刚打完架洗了个热水澡：“你还笑得出来？”
“不笑干嘛？”我甩了甩胳膊上的焦痕，“哭能解决问题我早就哭了。”
她翻了个白眼，翻得我都想伸手把她眼皮掰回来。
远处战场安静得像块黑布，曾经密密麻麻的能量屏障，现在只剩些破铜烂铁在飘，像一群死透的水母。
“敌人……真完了？”我忍不住问。
“不确定。”女帝声音冷淡，“但短时间内不会再来找麻烦。”
“那就够了。”我拍了拍胸口，拍出一串闷响，“人不能太贪心，能把他们赶走就不错了。”
话音刚落，法则网络突然一阵震动，像是谁在里面放了个闷响屁。
“怎么回事？”我皱起眉头。
天机子的声音传了过来：“敌方中枢自毁前发出了信号。”
“信号？”我愣了一下，“啥玩意儿？”
“来源不明。”他说，“但频率……和第1133章那次任务遇到的一模一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
“你是说……”我咽了口唾沫，“他们真跟那个文明有关系？”
“还不确定。”天机子顿了顿，“但它逃逸的方向……是北境虚空带。”
我沉默了。
白璃看了我一眼：“你记得那地方？”
“怎么可能忘。”我低声说，“那是我第一次穿越任务，也是第一次见到那种级别的能量波动，差点把我吓尿裤子。”
女帝开口：“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
“明白。”我点头，“但现在也不是放松的时候。”
“先稳住法则网络。”她说。
我深吸一口气，体内的力量开始运转，意识沉入法则之中。
一瞬间，我的感知铺满整个战场，信息像洪水一样涌来。我能感觉到那些断裂点的存在，就像宇宙的伤口，不断渗出能量，疼得它都在颤抖。
“三处裂痕。”我说，“分布均匀，还有点共鸣。”
“故意留下的陷阱。”白璃冷笑，“想让我们顾此失彼，门都没有。”
“可惜他们低估了女帝。”我笑了笑，“也低估了我们这群疯子。”
长生圣女已经动身了，她的身影划过一道弧线，像流星冲向第一道裂痕。
“我去第二道。”我对白璃说。
“我和你一起。”她点点头。
我们在废墟间穿梭，空气中还残留着爆炸的余温，偶尔能看到几具敌人残骸——如果那也算尸体的话，估计鬼见了都绕路走。
“这些家伙长得真丑。”我看着一个漂浮的断肢说道。
“你见过更丑的。”白璃面无表情。
“确实。”我耸肩，“但没见过这么丑的，丑得出新意来了。”
我们很快到了第二道裂痕附近，它张着嘴似的吞噬能量，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整个宇宙吃掉。
“这东西必须修。”我说，“不然迟早会连累整个星系。”
“动手吧。”白璃拔剑，剑气扫出，试图稳定边缘。
我也立刻结印，调动法则之力灌注其中。
“稳住！”我低喝一声，掌心爆发出金光，像个小太阳。
裂痕开始收缩，但就在快闭合时，一道符文忽然浮现出来。
“这是啥？”我皱眉。
“不认识。”白璃摇头，“但看起来像某种古老封印术式。”
“封印？”我眯眼，“谁会被关在这种地方？”
“不知道。”她说，“但我们最好记下来，以后可能有用。”
合力修复后，我们返回主战场。
女帝站在莲台上，周围环绕着残存战力，正在连接最后一处断裂点。
“干得漂亮。”她看到我们回来，点了点头。
“陛下威武。”我敬了个夸张的礼，“要不要跳个舞庆祝？”
“你想跳舞？”她挑眉。
“算了。”我摆手，“怕你一脚踹我进黑洞。”
她嘴角微微上扬。
“接下来呢？”我问。
“确认敌人彻底覆灭。”她说，“然后发布和平通告。”
“听起来挺正式的。”我说，“要穿西装吗？”
“不需要。”她淡淡道，“但需要你去处理漏网之鱼。”
“漏网之鱼？”我挑眉，“还有胆跑的？”
“部分残部启动了隐藏通道。”她说，“坐标已被锁定。”
“明白了。”我转身要走，“我去送他们最后一程。”
“小心点。”她叫住我。
“放心。”我咧嘴一笑，“我是主角，挂不了。”
说完，我身形一闪，直奔目标。
一路上，空间扭曲越来越明显，像被人撕开了个大洞。
“这帮孙子还挺会玩。”我嘟囔一句，“连维度通道都整出来了。”
白璃跟上来：“他们可能知道些什么。”
“谁知道呢。”我耸肩，“反正追上去就行。”
我们很快抵达入口，破界者已经在等。
“坐标锁定。”他点头，“他们还没完全进去。”
“很好。”我活动手腕，“准备收网。”
我们靠近，通道内传出低语声，听得人心头发毛。
“他们在说什么？”白璃问。
我侧耳听，眉头皱成一团。
“听不清。”我说，“但听着怪瘆人的。”
“管他呢。”破界者冷哼，“炸了再说。”
“等等。”我拦住他，“让我再听听。”
我闭眼探入意识，听到模糊的对话。
“……他在等我们……”
我猛然睁开眼，心跳加快。
“怎么了？”白璃问。
“他们在等……某个存在。”我说，“而且他还活着。”
“什么意思？”她一脸懵。
“不知道。”我摇头，“但我们得快点解决他们，否则麻烦就大了。”
“明白。”她点头，“动手。”
我们三人出手，能量风暴席卷四周，通道崩塌。
“结束了。”我擦汗，“这次没人能跑了。”
“希望如此。”白璃说。
我们返回时，女帝已发布和平通告。
“终于清静了。”我叹口气，“这场仗打得骨头都酥了。”
“你还挺能撑。”她看我一眼。
“那是。”我拍拍胸脯，“我可是练过的。”
她嘴角再次上扬。
“接下来呢？”我问。
“休息几天。”她说，“然后继续出发。”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苦笑，“真是命苦。”
“你不觉得……”她忽然看向远方，“刚才那股波动，还没结束？”
我顺着她目光望去。
宇宙深处，星光璀璨。
但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那种感觉……
还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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