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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雪泡缩脾饮与琥珀桃仁

孟青砚听闻此言,眼中瞬间盈满了惊愕与疑惑,那清澈的眼眸里,仿佛有无数星辰闪烁,交织着震惊与探寻。而曹元卿静静地望着他,目光渐渐变得悠远而深邃,思绪如轻烟般,悠悠飘回到那遥远得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的往昔。

在曹元卿的记忆深处,幼年的时光总是与温柔的娘亲碧芜仙子相伴。他们在仙界一处宁静的角落相依为命,那里的阳光总是轻柔地洒在每一寸土地上,仿佛为生活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那时的他,对父亲的概念一片模糊,世界里只有娘亲的呵护与疼爱。

那一日,阳光正好,曹元卿与一群活泼好动的仙族孩童相约在一处灵气四溢的山谷中玩耍。山谷里,五彩的灵花肆意绽放,芬芳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宛如一首无声的歌谣,诱惑着孩子们的好奇心。他们在谷中嬉笑奔跑,银铃般的笑声在山谷间回荡。

无意间,他们发现了一个神秘的洞穴。洞口被一层淡淡的迷雾所笼罩,隐隐透出一股神秘而古老的气息。年少的孩子们,心中满是对未知的渴望与冲动,那神秘的洞穴就像一个巨大的磁石,吸引着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一探究竟。曹元卿也被那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毫不犹豫地加入了这个小小的探险队伍。

当他们小心翼翼地深入洞穴后,却未曾料到,一场危机正悄然降临。不知触动了何种古老的禁制,刹那间,洞穴中阴气弥漫,无数面目狰狞的怨灵张牙舞爪地从黑暗中涌出。怨灵们发出阵阵凄厉的嘶吼,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孩子们扑来。孩子们顿时惊慌失措,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们。他们四处逃窜,尖叫声在洞穴中此起彼伏。

曹元卿的心脏也在胸腔中剧烈跳动,恐惧如影随形,但他咬了咬牙,强忍着内心的害怕,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深知此刻自己必须承担起责任,于是大声呼喊着,试图带领小伙伴们寻找出路。然而,慌乱之中,一名孩童不慎摔倒在地,膝盖擦破,鲜血渗出,他痛苦的哭声在洞穴中回荡,仿佛是一道催命符,引得更多的怨灵蜂拥而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一道耀眼的光芒如闪电般穿透黑暗。玄武神君现身了,他周身散发着强大而威严的气场,那气场仿佛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将周围的黑暗与邪恶尽数驱散。他手中宝剑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纵横而出,如同一道璀璨的银河,瞬间将怨灵驱散斩尽。

看着狼狈不堪的孩子们,玄武神君面色凝重如霜,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曹元卿身上。那目光中没有丝毫笑意,仿佛寒冬的冰雪,透着无尽的严肃。

回到居所后,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玄武神君将曹元卿叫到跟前,声音低沉而严肃:

“身为我的孩子,行事不可如此鲁莽冲动。你既带领他们进入,便要对他们的安危负责。遇到危险时,更应冷静思考,而不是被恐惧左右。”

曹元卿一脸懵懂地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高大而严肃的男人。他发现,男人的面庞与自己竟有几分相似,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薄紧闭,嘴角微微下垂,给人一种不苟言笑的冷峻之感,仿佛世间的嬉笑欢乐都与他毫无关联。

他身着一袭玄黑色长袍,那长袍宛如夜空中最幽深的黑洞,神秘而深邃。袍上绣着的精美龟蛇交织图案,丝线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仿佛有生命一般流动,每一次光芒的闪烁,都似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长袍的领口和袖口处,镶嵌着一圈银色的丝线,在光线的映照下熠熠生辉,宛如星辰璀璨,彰显出他尊贵无比的身份。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腰带,上面镶嵌着一块巨大的蓝色宝石,宝石中隐隐有云雾流动,仿佛蕴含着整个宇宙的奥秘,神秘而诱人。

这样一位一看就身份高贵的男子,竟然张口就自称是自己的父亲。曹元卿只觉得荒谬至极,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恼羞成怒,更多的是不知所措。他转身,脚步慌乱地跑开了,留下玄武神君独自站在原地,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但从那以后,曹元卿的生活里便多了一位父亲。尽管他心中依旧有着诸多的不适应与抗拒,但玄武神君的存在,却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渐渐在他的世界里扎下了根。

时光流转,仙族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法术比试。这场比试吸引了众多年轻有为的仙族子弟,曹元卿也满怀信心地报名参加,一心想要在众人面前证明自己,夺得冠军。

在比试过程中,曹元卿凭借着平日里的刻苦修炼和精湛的法术,一路过关斩将,如一颗耀眼的星辰,在众多参赛者中脱颖而出,顺利进入了决赛。然而,决赛的对手实力强劲,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压迫力,曹元卿渐渐落入下风。

心急如焚的他,在慌乱之中竟偷偷使用了一种尚未熟练掌握的禁忌法术。那禁忌法术如同一头被释放的猛兽,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助他赢得了比赛。

然而,这一举动却被玄武神君看在眼里。比试结束后,尽管曹元卿赢得了胜利,可等待他的并非父亲的赞扬与拥抱。玄武神君面色冷峻,将他带到了密室之中。密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玄武神君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曹元卿,质问他:

“你可知为何不可使用禁忌法术?”

曹元卿嗫嚅着,嘴唇微微颤抖,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玄武神君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法术的存在是为了守护与正义,而非为了争一时胜负。使用禁忌法术,不仅是对规则的蔑视,更是对自己和他人的不负责任。若今日为了胜利不择手段,他日又如何担当重任?”

曹元卿听后,心中懊悔不已。他低下头,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他表面上依旧倔强地拒绝向父亲承认自己的错误,紧闭双唇,沉默不语。可他的内心却如翻江倒海一般,别扭极了。一方面,他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父亲充满了期待,渴望得到父亲的认可与关爱;另一方面,他又因父亲的严厉和自己内心的骄傲,充满了抵触与抗拒。

在修炼上,玄武神君对曹元卿的要求更是严苛到了极致。每日天还未亮,当整个仙界还沉浸在一片静谧的沉睡之中时,曹元卿便要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去修炼基本功。无论是烈日炎炎的盛夏,太阳的光芒如炽热的火焰般烘烤着大地;还是寒冬腊月,凛冽的寒风如锋利的刀刃般割着肌肤,这样的修炼从未间断。

有一年冬天,大雪纷飞,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厚厚的白色绒毯所覆盖。天气异常寒冷,呼啸的北风在窗外肆虐,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都冻结。曹元卿实在困倦难耐,在温暖被窝的诱惑下,偷偷多睡了一会儿。

玄武神君发现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他从温暖的被窝中拽出。曹元卿只觉一阵寒意瞬间穿透骨髓,他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带到了冰天雪地之中。

玄武神君的声音在寒风中响起,坚定而不容置疑:“修炼之路,容不得半点懈怠。若你连这点严寒都无法忍受,又怎能在面对强大的敌人时坚持到底?”

曹元卿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牙齿不住地打战。可在这寒冷之中,他却渐渐明白了父亲的苦心。从那以后,他收起了自己的任性与懒惰,更加勤奋刻苦地修炼。

正是在玄武神君这般不苟言笑、要求严苛的悉心教导下,曹元卿从一个懵懂冲动的少年,逐渐成长为一个沉稳坚毅的青年。他学会了在面对诱惑时坚守本心,在困难面前毫不退缩。曾经那个迷茫而冲动的少年,在岁月的洗礼和父亲的教导下,已然踏上了一条属于自己的坚定而光明的道路。

“……也正是我父亲的这种严苛教育,才导致我小小年纪就要经历十世轮回的渡劫期。”

孟青砚静静地聆听着关于曹元卿儿时的故事,远处的金玲声逐渐远去,曹元卿的周身开始浮现一层淡淡的蓝光,他的神魂逐渐归位合一了。

“我是天地灵气所化的一尾凤凰,从小就无父无母,是天帝昊天抚养我长大成人,但我儿时却从不孤单,因为在樽督府里,还有许多像我一样的神族子弟,我对你的父亲神武神君虽然认识,之前却不甚了解,但今天听你到的故事,我觉得神武神君应当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看到曹元卿不解的朝他望过来,孟青砚邃又接着解释道:

“正因为他的了不起,才会将你教育成这样的优秀与美好啊。”

“我很优秀美好吗?”曹元卿眼中似乎蕴藏着深深的迷茫,他抚摸着眼前人的近乎完美的脸,一脸好奇的发问道。

孟青砚却觉得这话似乎有点明知故问了,他一脸理所当然的开口:

“那还用说吗,你是我万年中第一眼就相中心悦的人,自是优秀美好的非同凡响了。”

“喂,那边的,你们俩个到底要亲亲我我到什么时候,到底要不要顾忌一下你们身边还有一个未成年啊。”

就在两人互诉衷肠,你侬我侬之时,好死不死的,身畔突然传来一道来自厄洛斯的幽幽哀怨的声音。

“咳咳咳。”饶是厚脸皮如孟青砚也不禁快速的与曹元卿飞快的起身分开,一不小心起身的动作幅度太大,速度太快,只听“嘶啦”一声,孟青砚的绛红色外袍就不小心撕坏了。

孟青砚“……”

曹元卿“……”

厄洛斯“哈哈哈,

樽督府内一处静谧的温泉池畔蒸腾着乳白色雾气,四周繁花似锦,尤其是那如血般艳丽的红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诉说着无尽的柔情。

孟青砚捏着撕破的绛红外袍站在玉石台阶上,衣襟裂口处垂落的金丝线头在晨光里轻颤。他飞快的跳入温泉池水中,惬意地泡在温泉之中。他那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沾着水珠,更添了几分慵懒与魅惑。他的眼眸如璀璨星辰,正含笑望着岸边的白衣男子。

曹元卿身着一袭如雪的白衣,身姿挺拔,宛如芝兰玉树。此刻,他正专注地为孟青砚缝制衣物,手中的针线在那红色的布料间穿梭,仿佛在编织着他们的未来。

孟青砚昨夜被厄洛斯撞破的尴尬还萦绕心头,此刻看着曹元卿端坐青石台前穿针引线,更觉耳尖发烫。

孟青砚看着曹元卿那认真的模样,心中满是欢喜,忍不住开口道:“元卿,你这针线活倒是娴熟得很,我还从未见过哪个男子有你这般手艺。”

曹元卿闻言,微微抬起头,那一双清澈的眼眸中满是温柔,轻声说道:“为你做的,自然要用心。这衣物,是我对你的心意。”

孟青砚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调侃道:“那我可得好好收着,说不定以后我的衣物都要劳烦元卿你了。”

曹元卿轻轻点头,目光柔和地看着孟青砚,说道:“只要你愿意,我为你缝制一辈子的衣物又何妨。”

孟青砚听了这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想起在人间初见曹元卿时的情景,那时的曹元卿还在渡劫,一身清冷气质,却让他瞬间红鸾心动。他忍不住感慨道:“元卿,你可知,在人间初见你时,我便觉得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出尘之人,那一刻,我的心就乱了。”

曹元卿放下手中的针线,走到温泉边,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握住孟青砚的手,说道:“我又何尝不是呢?初见你时,只觉你如烈火般炽热,与我这般清冷性子截然不同,却莫名地吸引着我。”

“这是南海鲛人新贡的织云锦。“曹元卿指尖捻着银针在日光下转了个圈,针尖竟凝出颗冰晶,“用玄冥诀冻住丝线孔隙,走针时能嵌进星砂。“他说着将布料浸入温泉,水面立刻泛起靛青色涟漪,原本绛红色的缎子竟透出银河纹路。

孟青砚蹲下身看他从食盒里取出个琉璃罐,琥珀色的桃仁在晨光里晶莹剔透。“这是用昆仑的千年核桃,裹着苏合香酒与崖蜜熬制三天三夜……“曹元卿话音未落,孟青砚已叼走他指尖的桃仁,舌尖故意扫过对方指腹。

“昨夜说好要赔你的。“曹元卿耳尖泛起薄红,将针线筐往旁边挪了半寸,“当年在玄武神殿学织补,父亲总说’针黹与庖厨同理,重在火候分寸’。“他取过裂成两半的广袖,断口处突然钻出缕金色凤翎。

孟青砚看着自己本命羽被银线缠绕,忽然想起三千年前那个雪夜。彼时他刚涅磐化形不久,偷溜去北冥冰原猎雪狐,被寒毒侵体蜷缩在曹家后厨。是一个小童用雪水煮开昆仑雪菊,又拿织补霓裳的法子为他疏通经脉,而那个小童竟然就是曹元卿!

“尝尝这个。“曹元卿递来盏翡翠杯,浅碧色液体表面浮着霜花,“取子时收集的荷露,混着晨雾里第一朵白芍药,用弱水寒气冰镇……“话未说完,孟青砚已仰头饮尽,喉结滚动时沾湿的衣领下,昨夜留下的红痕若隐若现。

“缩脾饮本是人间消暑方,父亲说治大国若烹小鲜。“玉匙轻叩碗沿,冰莲应声绽成十二瓣,“就像这龟甲符,既锁得住药性,也要容得下……”

话音未落,整碗冰饮突然泛起血色。曹元卿脸色骤变,指节抵住眉心玄武印记。孟青砚的红绸发带无风自动,腕间相思子串珠叮当作响——是曼珠沙华摄魂之力在反噬。

“元卿!“孟青砚飞身接住踉跄之人,触手寒凉如抱玄冰。怀中的曹元卿瞳孔泛金,分明是玄武真身即将觉醒的征兆。昨夜弱水河畔的誓言犹在耳畔,此刻却见他唇间溢出冰蓝色血珠,落地成霜。

食盒里的琥珀桃仁突然迸发金光。昆仑桃仁裹着饴糖在空中凝成八卦阵图,曹元卿挣扎着咬破指尖,以神君之血在阵眼处写下”守”字。霎时间整座温泉池笼罩在龟甲结界中,将暴走的玄武之力封在方寸之间。

“第十劫……原是情劫。“曹元卿惨笑着抓住孟青砚衣袖,冰晶顺着指尖攀上红衣,“天道不许玄武动情,昨夜姻缘石愈合……竟是回光返照。”

孟青砚突然低头含住那染血的唇。凤凰真火顺着相贴的唇齿渡入,红衣上金线绣的百鸟朝凤图纹寸寸燃亮。温泉池上将散的八卦阵像是被注入了生机,桃仁上的饴糖化作金箔流转,竟在结界内下起琥珀色的雨。

“谁说天道不许?“孟青砚抚上曹元卿心口,那里玄武鳞甲正在消退,“昨夜你说要私奔时,我悄悄把凤翎嵌进了姻缘石——凤凰涅槃火,烧得尽三生石上旧姻缘,就烧得穿这劳什子天劫!”

窗外突然传来清脆童声。厄洛斯举着咬了一半的琥珀桃仁,紫葡萄似的眼睛瞪得滚圆:“孟叔叔,这个糖壳里……有星星在闪!”

两人望向孩童掌心,只见半透明饴糖中竟封印着细碎星辉。曹元卿似有所悟,沾着血的手指凌空画符,那些星辉立刻化作流光没入他眉心。玄武印记褪去墨色,渐渐转成凤翎般的金红。

“原来如此……“曹元卿望着指尖消融的冰晶,突然轻笑出声,“父亲当年教我缩脾饮,真正要封存的,从来都不是药性。”

他抬手解开孟青砚的鎏金蹀躞带,红衣如霞散落冰案。龟甲结界外风雪呼啸,结界内却下起了带着桃仁香的琥珀雨。厄洛斯早被燕燊拎着后领提走,隐约还能听见朱雀神君气急败坏的喊声:“孟青砚!教坏小孩要遭雷劈的!”

温泉雾气忽然凝结成霜,孟青砚看见曹元卿后颈浮现玄武图腾,昨夜愈合的姻缘石裂纹竟又隐隐浮现。他握住对方冰凉的手,将本命羽缠上两人手腕:“三千年前你替我祛寒毒,如今轮到我来暖你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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