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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炉焙鸡与苏合香酒

听到厄洛斯对自己用西语的夸赞,曹元卿也是一脸的淡定,只忽然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孟青砚道:

“我记得昔年你还在我曹家做客的时候,曾经说过,只要我想,你就可以给我露一手厨艺,今日正好恰逢雪夜,樽督府的厨房里制作炉焙鸡的材料正好齐全,不知这话还作不作得真?”

见曹元卿难得提起从前,孟青砚也是丝毫不矫情藏私,大方坦言道:

“即是你开口,我又怎会拒绝,自是要好好给你露一手我的厨艺的。今日雪夜,你我二人正好可以在这樽督府前院里围炉小酌一番。”

又转头对一旁的翘首期盼扬州炒饭的厄洛斯道:“厄洛斯,你有什么打算,是在这里等我们一起去前院里吃,还是自己一个人回房先吃。”

“我要跟着你,孟。”厄洛斯紧紧攥紧孟青砚的手腕,软软开口,短短时间里,竟然看上去似乎已经是对他格外的依恋。

“呃,你先松开我,我待会儿要给这位曹叔叔露一手呢。”说着已经是兴致勃勃地在后厨选择了只新鲜的活鸡,其实只这杀鸡的第一步孟青砚就有点犯了难,实则往日都是凤笙他们替他干这等杀生的粗活,孟青砚对这种宰杀的血腥场面实在是有点敬谢不敏。他于是拎着那活鸡,一时间又陷入了两难,站在那里犹豫了好半天。

最后还是曹元卿看不过眼,他也刚刚做好了敬亭绿雪,原以为孟青砚那么志得意满,踌躇满志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出错的地方,谁知刚一回头就见正拎着鸡与鸡大眼瞪小眼的孟青砚。他十分无奈地从孟青砚的手中接过那鸡,道:

“我就知道最后还是会这样,你,去一边歇着,还是,我来吧。”

孟青砚虽然手上十分诚实地递过了鸡,嘴上还不忘弱弱地替自己找补道:

“我只是不喜欢血淋淋的杀生,往日也有凤笙他们帮我处理好,谁让……我确实是会做这炉焙鸡的啊。”

“嗯嗯,知道了,我相信你,不过今天还是我来吧,我看你家孩子也饿了,我来会快一些。”曹元卿特别好脾气地道。

手上一刻不停的快速地处理干净了那只新鲜活鸡。用剪刀剪去鸡的尾部和爪尖,并去掉颈部的淋巴组织和气管,用水冲洗干净,控干,利落的的将处理好的鸡浸入烧开水的大锅中,烫煮半刻钟左右,鸡皮紧实,鸡肉半生不熟,捞起,控干水份并抹去血沫,迅速放入一旁早就准备好的雪水中,放凉。

“为何要将这鸡放入这雪水中?”孟青砚不解的问。

“热锅鸡迅速放入冰水中,热胀冷缩的道理,可以使鸡肉的肉质稍后吃起来更加的紧致弹牙。”

曹元卿言罢便毫不犹豫地动起手来,只见他手法娴熟、动作利落地开始对整鸡进行斩切分块。首先,他看准翅根部位,手起刀落,精准地将两只翅膀卸了下来;紧接着,又以同样干脆利落的手法卸下两条粗壮的鸡腿。随后,他手握着菜刀,小心翼翼地斩去鸡头与脖颈,并将整个胸腔腹腔沿着中间对半剖切开。做完这些后,他再次挥动手中的菜刀,将所有的鸡肉均匀地斩切成大小适中的块状。

处理好鸡肉之后,曹元卿转身来到炉灶前,拿起一旁的砂锅,轻轻往里倒入适量色泽金黄的菜籽油。待油逐渐烧热,泛起缕缕青烟时,他迅速将刚刚切好的鸡块一股脑儿地倒进锅中。伴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鸡块在热油的包裹下欢快地跳动着。曹元卿手持锅铲,不停地上下翻炒了几下,让每一块鸡肉都能充分受热。不一会儿,他见火候差不多了,便立即转为中小火,顺手盖上锅盖,让鸡块在锅内稍稍焖煮片刻。

趁着这个间隙,曹元卿有条不紊地将醋和酒按照一定比例混合在一起。待到时间一到,他揭开锅盖,右手稳稳地握住装着醋酒混合物的容器,左手则轻轻地转动着砂锅,然后极其熟练地沿着锅边缓缓浇入一圈调好的料汁。瞬间,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令人垂涎欲滴。接着,他又往锅中均匀地撒上少许细盐,并用锅铲快速翻动着鸡块,确保沙锅内的每一块鸡肉都能够充分沾染到那美味的料汁。

完成这一系列操作后,曹元卿重新盖上锅盖,调至小火状态,让锅内的鸡块继续慢慢地炖煮着,只等时间来成就这一道美味佳肴。曹元卿端着砂锅递到一旁一直在认真欣赏着他做菜美景的孟青砚道:

“你先将这些吃食都用传送符送到前院去,我稍微收拾下后厨,一会儿就来。”

樽督府的前院毗邻四水结界,分别是冥界的黑水幽域、神界的三光神水、以及仙界的弱水和人界的天洛水,四水之中只有天洛水是凡人得以所见的。

考虑到曹元卿现今的身份,孟青砚还是和厄洛斯一起将这些美味的吃食摆放在了弱水河畔。

弱水很长直通樽督府后院的忘川河畔,所以两岸分别穿插种植了热情如火,鲜红欲滴的曼珠沙华彼岸花,与清新脱俗,纯白如玉的白色的百合花;一红一白点缀穿插其间,在这个雪夜也是美的格外动人心魄。

弱水河畔早有结界,并不会使人觉得寒冷,更何况仙人早就不似凡人一般**凡胎需要保暖,围炉小酌也不过是尝个寻常人间烟火气,并不是真的要取暖。

似孟青砚与曹元卿这般想着在这雪夜附庸风雅的仙人并不少,孟青砚到达后院时就有不少仙界熟人也在围炉煮茶,或小酌。其中就有一向和自己哥俩好的要穿一条裤子的朱雀,燕燊。燕燊此时正和两位紫衣瑶池仙子把酒甚欢。见着孟青砚马上放下手上的酒盏,惊喜的走了过来:

“子彰,你何时来的 ,怎么也不招呼我一声?”

孟青砚笑着轻拍燕燊肩膀一掌道:

“我都来好几天了,也就你小子,个重色轻友的玩意儿,整天只知风花雪月,怕不是都要将我这老友忘到哪个犄角旮旯里了吧。”

“瞧你这小没良心的说的,樽督府入股一事,我其实早就想要寻你去了,只不过斯迈说你好不容易红鸾心动一回,要在人间,追求自己的真爱,我也是不方便打扰不是。”说着竟是颇为揶揄了句孟青砚:“怎么样,你的人界真爱可有上钩?你孟青砚亲自出马,应当是手到擒来啊!嗯”还颇为俏皮地对孟青砚勾勾手指眨了眨眼。

两人正说着,一袭白衣的曹元卿就不疾不徐地走了过来,见了朱雀,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道:

“在下乃樽督府后厨掌厨曹元卿,拜见朱雀神君,神君这几日用餐可还习惯?”

燕燊一脸欣赏与赞叹的打量着曹元卿,笑着回道:

“可太习惯了,满意,可太满意了,简直都快乐不思蜀了,不愧是出自宋无忌夫妻之师门,果然名师出高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燕燊身旁的另外两名瑶池仙子也是一脸羞涩的从旁偷偷打量着曹元卿。

见此,孟青砚不由得急急插话道:“燕燊,这就是我心悦的那位小郎君,只是他当时尚且在人界渡劫罢了。”

“啊,竟然还有这等巧事呢?那斯迈是见过他的啊,怎的会?”

一听到乾斯迈的名字,孟青砚就想到了那个不久前才一脸决绝离开的身影……他有着一丝复杂的心情,更多的是还有着一丝不忿的委屈,他恨恨地道:

“谁知道他乾斯迈,安的什么心,谁又在乎他怎么想了。”

一旁的曹元卿忍不住对孟青砚投去了莫名的一眼;燕燊听着这番话,想要劝一劝,但想到这二人之间多年的相处关窍也不是其他人能够轻易劝住的,最终还是闭口不谈了。

孟青砚兀自在原地生了一会儿莫名的闷气,但抬头对上白衣的曹元卿的双眼时,心里的郁气不禁一下子就散了,遂对燕燊道:

“你就和你家美人仙子在此把酒言欢吧,我也要和我的心上人围炉小酌了,对了,这是厄洛斯,你有空就帮忙带着点吧。”

燕燊:“???”

孟青砚:这是昊天帝留给我的一个小拖油瓶……但你也最知道我,我哪里带过孩子啊,所以往后还要多拜托你啦!兄弟!”孟青砚将厄洛斯的来历大致与燕燊说明了下。

燕燊:“不是啊,兄弟,你要没经验,我就更加没经验好吧,我到现在还是黄金单身汉一枚呢!”

“或许,我可以一试,交给我吧。”眼见的两人就要为厄洛斯的今后“抚养权”争执起来,关键时刻,曹元卿却是无奈主动站了出来。

“啊,这怎么好意思呢。厄洛斯你呢,你怎么想?”燕燊问道。

“我怎么想重要吗,我本来是要跟着孟的,不过曹看起来至少似乎是比孟要更靠谱些,那我还是选择曹好了。”

厄洛斯说的就差明指着孟青砚的脸说,自己不是皮球,一脸的无所谓受伤的没心没肺。弄得孟青砚与燕燊都是一脸**辣的滚烫。

“还是先吃饭吧,小厄洛斯不是早就喊着饿了吗?”关键时刻,解围的还得是曹元卿。

“对对对,”孟青砚听到这话,仿佛戴了紧箍咒的孙猴子见着观世音菩萨一般如梦大赦,赶紧替自己顺坡借驴下道:

“燕燊你就和两位美人仙子先吃着,我和元卿和厄洛斯就在你对面吃啊。”

“好,哈哈,眼下这情况,我也不指望你邀请我一起了。”燕燊早已是笑的一脸了然:此情此景,当然是人越少越好啦。

三人回到自己的区域里,厄洛斯年纪尚小,早已经是饥肠辘辘的了,迫不及待地给自己盛了一碗香喷喷的扬州炒饭,大快朵颐了一口,幸福满足的眯了眯眼,嘴里直夸:

“好次,好次!”

孟青砚尝了一口这用敬亭绿雪茶叶做成的甜品,果然十分别致美味,曹元卿在做这道菜的时候,正好孟青砚在后厨与那只鸡大眼瞪小眼,邃向他问起具体的做法。

“这道菜还是我师母发明的,材料上好选用了西方的玉米淀粉。”

“你师母,是指宋无忌的老婆,柳月娥罢,她祖上似乎有异邦人的血统。玉米我倒是曾经在西方吃过,不过这玉米淀粉还不曾尝试过。你且细细说来。”

“先将茶叶倒入碗中,加入1.25升的开水,浸泡半刻钟,这步是为了洗净茶叶上多余的灰烬;倒掉茶水,保留碗中的茶叶,用吸水咒洗掉茶叶中多余的水份;拌入两茶勺的玉米淀粉,取炒锅,将油热至150摄氏度,放入茶叶炸半分钟左右,立刻用漏斗从滚油中捞出茶叶,放到吸油纸上沥油。

再另取一个小碗,将荸荠同四茶勺玉米淀粉混合,重新热油,将荸荠炸制两三分钟至微微上色,从锅中捞出,放到吸油纸上,沥油。

将炸好的茶叶上撒上一层糖粉,荸荠与茶叶混合即可。”

“原来这白白黄黄的竟然是荸荠,怪不得品尝起来清新甘美。”

“你也别光顾着吃这甜品,也尝尝这炉焙鸡和我师傅去岁才新酿的苏合香酒。”

曹元卿边说着,边为孟青砚和自己斟了满满一大杯的苏合香酒。

孟青砚边夹了一筷子炉焙鸡送入口中,鸡肉果然炖的软烂又有嚼劲,汁水四溢,他边望着对面几乎快算是自斟自饮的曹元卿,突然就停下筷子,忍不住笑道:

“我今天才发现,你这人似乎还是个酒鬼。上次在三生桥上对月独酌的那个,我只当是你偶然为之,却不成想,嗜酒成性才是你的一贯做派。”

被孟青砚轻易的拆穿自己的本来面目,曹元卿也不恼,只笑笑地推杯换盏的对孟青砚道:“我确实是爱酒,尤其是好酒,当年也曾做过侍酒童,喝,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喝着喝着,不知不觉间已经不满足于小小的桌案一隅,两人转移阵地,来到更为广阔的弱水河畔的花丛里。

在暮色苍茫的弱水河畔,一片奇异而绚烂的景象悄然展开。血色曼珠沙华如同燃烧的火焰,疯狂地蔓延至天际,仿佛要将整个夜空都染上一抹妖异的红。而在这片红海的边缘,白色百合静静地绽放,它们宛如月光下最纯净的霜雪,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与周围的热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弱水河在夜色中泛着幽蓝的磷光,蜿蜒流淌,宛如一条神秘的巨龙,静静地守护着这片土地。

孟青砚,这个身着一袭如火红衣的男子,此刻正独自站在花丛之中。他的红衣在晚风中猎猎作响,仿佛是与周围的花海共鸣。他指尖斜挂着一壶苏合香酒,脖颈处洇着薄汗与花露交融的细腻水光,为他平添了几分不羁与狂放。他醉眼朦胧,目光却异常锐利,仿佛能洞察世间的一切虚妄。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素白长袍的身影缓缓步入这片花海。他是曹元卿,一个宛如月光下最纯净存在的男子。他的白袍在花丛中显得格外醒目,玉冠不知何时已滚落在地,发梢轻沾着细碎的花瓣,为他平添了几分柔情与温润。他走到孟青砚的身旁,两人相视一笑,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曼珠沙华……开得像要噬魂。”孟青砚轻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玩味与挑逗。他转身看向曹元卿,眼眸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曹元卿微微一笑,伸手接住一朵缓缓坠落的百合,轻声回应:

“弱水三千载不动凡尘,倒容得下你我两个醉鬼。”他的声音温柔而深邃,仿佛能穿透人心最柔软的部分。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花丛中,任由晚风拂过他们的衣衫,带起一阵阵轻微的涟漪。花影在他们交错的呼吸间轻轻震颤,仿佛也在为这份难得的宁静而欢愉。

突然,孟青砚身形一动,仿佛一只猎豹般扑向曹元卿。他翻身压住那片雪色的衣襟,发间的红绸如流火般垂落在曹元卿的脸上。他指尖轻划过对方喉间的朱砂痣,低语:

“元卿可知,天庭禁止曼珠沙华与百合同植?红花摄魂,白花净魄,混在一处……会诱出心底最不堪的妄念。”

曹元卿的身体微微一震,但随即他哑声接话,掌心突然扣住孟青砚的后颈,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那又如何?我曹元卿一生光明磊落,却唯独对你,有了这不堪的妄念。那你呢,你口口声声说心悦于我,那那位乾斯迈呢”他的声音低沉而深情,仿佛是在向孟青砚坦白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情感。

“没有什么乾斯迈,只有你,从头至尾都只有你。”知道他是误会了,孟青砚几乎是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

两人就这样紧紧相拥在花丛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然而,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金铃声响。那是弱水渡魂使的催命符,预示着死亡的临近。孟青砚和曹元卿的瞳孔同时骤缩,曹元卿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

“三千年渡魂功德换今夜,值了。”曹元卿的声音坚定而深情,他仿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翻掌间化出本命剑,剑光如龙,斩断虚空。漫天红白花瓣在剑雨中纷飞,宛如一场绚烂的葬礼。而孟青砚则紧紧握住曹元卿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

血色浸透了曹元卿月白的衣袍,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与煎熬。然而,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幸福与满足。因为他知道,这一刻,他与孟青砚是真正的心意相通,他们的爱情已经超越了生死与天际的束缚。

“你这伪君子……早惦记着同我殉道?”孟青砚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不甘与质问。然而,他的眼眸中却闪烁着深深的爱意与不舍。他明白,曹元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为了他们的爱情。

曹元卿在剧痛中笑着摸出了姻缘石,那裂纹正缓缓愈合,仿佛是天道对他们的宽恕与祝福。“你看,天道允了。”他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他将姻缘石紧紧握在手中,仿佛这是他们爱情的见证与守护。

“是私奔,不是殉道。”曹元卿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他仿佛是在告诉孟青砚,也是在告诉自己,“我们的爱情,终将超越一切束缚与禁忌,走向自由的彼岸。”

孟青砚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紧紧抱住曹元卿,仿佛要将这份爱意永远镌刻在心中。

“元卿,我愿意与你一起,无论生死,无论天际。”他的声音深情而坚定,仿佛是对曹元卿最好的回应与承诺。

“哈哈哈,傻瓜,哪有什么生死天际,我如今不过是在渡这十劫之中的最后一劫罢了,我本是玄武神君的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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