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柯直接无视这人,看向一旁,此人工作制服上有个叶字。
工作牌上写着名字。
吴泰。
想着应该是叶家带过来的人,对另一人说:“想请问一下,吴助理,沈少爷,怎么就是废物了?”
吴泰看着宣柯,犹豫后说了:“他得绝症了,自己家产业又全部败光,败光那天晚上他父亲去世,母亲好像后边还是得了绝症,他自己也是绝症。”
宣柯抓着他的手,非常激动:“他母亲当时没有死吗?”
吴泰说:“后来我们才知道她一直被周老板保护着的,最后治病也是周老板在治,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沈少爷估计早就想不开了。”
宣柯这时才反应自己抓着人家胳膊的手力气过大了,他松开:“对了,你说沈少爷活不久了,他是得了什么疾症吗?”
他说:“我也是听坊间说的,周老板如今把他护得可好了,就是说当年沈家败落他被抓去植入芯片,芯片取出来了可是时间太久,芯片里的毒素已经贯穿全身血液,他现在只能靠药物维持生命。”
宣柯拳头紧紧攥紧,他听过沈桉说过他现在的身体情况,一直心存疑虑,现在再听外人提及这事,那就是真的了。
宣柯非常疑惑的是,沈桉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植入的芯片。
芯片有毒。
“还有你不知道,周老板对沈少爷一开始吧,我们都觉得是开玩笑的,直到后来,他主动爆出来跟沈少爷签了婚姻协议,我们就都信了,沈少爷跟着周老板,铁定不会再有灾难了。”
宣柯看着他:“看着你对沈少爷印象还挺不错的。”
“对啊,他对我们少爷挺好的,我们少爷当初为了查那个什么劳什子职场危机,跟沈少爷认识的,一直到现在,关系都还不错,我也算是看着过来的。”
宣柯突然发问:“是不是跟傀国人那些实验有关?”
那人刚要说,听到身后门开,门外等候的几人纷纷站直迎接。
宣柯后退几步,周聿礼离开,他赶忙跟了上去。
“周少,接下来的行程……”
“去接沈桉,今天他要做针灸。”
“好。”
通过后视镜,周聿礼见宣柯今天不太对劲:“怎么了?”
“没什么。”
嘴上这么说,宣柯看着周聿礼的眼神愈来愈复杂。
“宣敏静是你亲姑姑?”周聿礼突然问。
宣柯回神,回答:“是。”
“你们性格相差真大,她野心勃勃,却少了点头脑,而你……”周聿礼笑,“让人猜不透。”
“您放心,我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周氏的事情的,姑姑与我站在不同的阵地,亲情是亲情,规矩是规矩。”
周聿礼闭上眼睛:“这种话,我从来不信,且看着吧。”
宣柯没说话了。
他看着周聿礼,心情复杂。
宣柯开车送周聿礼接沈桉去做针灸。
针灸出来沈桉疼得面色煞白,差点没有站稳:“不是说不疼的吗,怎么越来越疼了?”
周聿礼把人搂着,安慰:“每个人的感受都不同。”
“还不如死了算了,这种疼痛我每天都要挨上一次的话。”
周聿礼抬手轻轻捂住沈桉,他说:“你不会死的。”
沈桉把他手推开,唇色渐渐恢复了一些,声音依旧有气无力:“人终有一死,我其实都看开了。”
“可我看不开。”周聿礼说。
沈桉忍不住笑:“我没发现,周老板您现在,怎么这么像小孩子?”
“沈桉。”
黎鹤扬声音传过来。
沈桉回头。
“今天过来做治疗,怎么样,还受的住吗?”
难得看到黎鹤扬出现,沈桉觉得这人现在简直有病。
以前的沈桉那么喜欢他,他把人家当空气,现在反过来关心,真是无语至极。
他抬眼,注意到宣柯视线一直停在黎鹤扬身上,面上神色有那么一丝丝悲伤,他看着看着心中也觉得难受,真是奇怪。
周聿礼不满:“黎总,什么风把你吹来,你也要过来做治疗?”
黎鹤扬尴尬笑道:“也不是,过来看个客户,恰巧看到。”
“客户?”
“对啊,我爷爷生前老战友病了,过来看望。”
宣柯说:“黎先生,沈少爷刚做完治疗,不太舒服,我们需要回去,如果您还有什么事儿,可以先联系我。”
黎鹤扬看着宣柯,没有注意到对方看着他眼角的泪光,只是淡淡应了声,冲着沈桉点头后,转头走了。
宣柯目送着他背影,许久没有回神。
沈桉看着他,总觉得,在他身上看到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跟他现在所附着的身体曾经给他的感受非常像。
当天,沈桉回了沈宅。
他隔一段时间都会回来。
周聿礼住在这里不自在,送到地方他便交代沈强照顾事宜就驱车离开。
只是沈桉没有想到,当天夜幕降临之际,沈强在路边捡个回来了宣柯。
“他怎么了?”
沈强给他喂着糖水,看他状态正在慢慢恢复,松了口气:“应该是低血糖晕倒了,没事了。”
宣柯清醒过来看到沈桉,收了收眼神:“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宣柯说:“我好多了,谢谢。”
“你,怎么会在路边晕倒了?”
“我今天比较忙没来得及吃什么东西,跟周少忙完公司的事,就想着去看看曲爷爷,有些不舒服就下车想寻求帮助,可,还是晕倒了。”
“你的车子我让沈强替你停好了,你先好好休息。”
“谢谢你。”
宣柯看着这个偌大的房子,里头此刻非常乱,顺着他的目光,瞧着这家里的大变样,沈桉解释:“我打算恢复我们家以前的中式风格,这两天回来收拾东西的,所以有点乱,不好意思啊。”
宣柯摇头:“没事,我还要感激你的帮助呢。”
宣柯突然指着墙上的壁画:“那幅画可以留着,应该是不少年头了,上一任主人装修没有换掉,可见价值不菲。”
沈桉不懂这种东西,他点头:“周聿礼来的时候,也这么说。”
“是吗?”
“对。”
宣柯盯着那幅画陷入沉思。
沈桉看着他,起了心思,或许,他快要能确定自己心中的不安了。
夜里,沈桉安排宣柯在客房休息。
半夜。
沈桉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哭泣,他推开门出去。
见宣柯一个人躲在后花园哭着,声音很低,可是沈桉能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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