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乍寒,挺冷的,沈桉给他披外套差点被警惕的宣柯抬手打中。
沈桉被他反应吓到,捂着心口缓了缓:“你,怎么在这里哭?”
宣柯有些慌乱,慌忙起身:“对不起。”
披在身上的衣服掉下来,沈桉蹲下捡起来给他重新披上。
“你为什么哭啊?”
宣柯擦了擦眼角:“对不起,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没有,”沈桉尽量用最平缓的语气问他,“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怎么了吗,当然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的。”
“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些事情,觉得,这个世界太匪夷所思,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可以回到这里。”
沈桉看他,提出这句话的疑虑:“回到?”
沈桉越是看他越觉得,不对。
“你是不是认识我?”沈桉问,“或者认识我家里人?”
宣柯愣了下就否认了:“沈少爷你误会了,不是。”
沈桉也没继续深究:“那可能是我多想了,很晚了,回去休息。”
“好,晚安。”
沈桉走到客厅楼梯处,看着墙上的名画。
周聿礼根本不知道这幅画。
沈璇却是知道的,沈强也是记得的。
他没有儿时沈桉的记忆,因此他也不知道这幅画之前就一直固定挂在这里,宋宁景住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他动了很多地方,却唯独没动这幅画。
等于说,这幅画见证着沈家由兴转衰。
沈桉抬手摸着画,眉眼之下深影重重。
第二天宣柯一大早就走了,沈桉一直觉得他非常熟悉。
听沈强说他连早餐都没吃,从小道离开。
沈桉看着沈强:“我们这里居然还有小道往市区?”
“有的,从墓园那边,不过只有熟悉这片的人才知道路离开,”沈强感叹,“这个宣先生也挺厉害,之前你不是说他从国外回来没有多久吗,跟着周先生没有多久,对沪城这块就这么熟悉了。”
沈桉这回彻底按捺不住:“你怎么知道他熟悉?”
“有监控可以看到。”
沈强把监控视频拿出来给沈桉看。
监控视频里,宣柯轻车熟路地往墓园方向驶去。
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
这回轮到沈强也疑惑:“少爷,他会不会经常跟踪你?”
“没有的事。”
他没有跟踪自己,而是他对这里,非常熟悉。
沈桉当然没有将这疑虑告知沈强。
中午。
周聿礼打来电话,他们找到了一个研究所,用钱打通,他需要出去一趟。
沈桉知道他打这个电话的目的。
“那你自己小心点。”
电话那头的人听着这个嘱咐开心了。
“沈桉,这样才乖。”
“乖你个头,赶紧办你事去。”
周聿礼刚离开沪城,宣柯突然受伤的消息传来。
曲文鹤身边的老管家亲自上门来请沈桉。
家里就他一人,沈强带着人亲自去选购装修材料。
正犹豫老管家说:“宣少爷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您这里,我建议您还是跟我去一趟,将事情与老爷讲清楚,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我很奇怪,宣柯受伤跟我有什么关系,他离开的时候是完好无伤的。”
“可是最后查到的便是在沈家墓园附近。”
沈桉:“……”
幸好今早看过监控视频后他还拷贝一份在手机,不然到时候可就不好说。
什么时候不受伤,偏偏在周聿礼离开沪城才受伤。
曲文鹤这个老狐狸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沈先生,请吧。”
沈桉第一次被曲文鹤叫去曲家。
曲宅看着古色古香,可是怎么看都有一股阴森森。
一进门,一口茶都还没喝就被正襟危坐在厅中的曲文鹤质问。
“为什么宣柯一从沈家出来全身带着伤?”
沈桉无语:“他在我家的时候没有任何伤口,我是看他昏迷在路边给他借宿一晚,曲先生您也不用这么冤枉人吧。”
宣柯的伤情报告被扔在面前。
他是被人殴打导致的伤。
伤的不轻,此刻在楼上房间,由家庭医生照顾。
沈桉瞅着照片,应该是离开沈家途中被人偷袭的。
“跟他道歉。”
沈桉抬眼,不可思议道:“什么意思?”
“现在就上楼跟他道歉。”
沈桉冷笑:“您就不怕我上去给他一刀吗?”
“你敢?”
“你都敢诬陷我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来人,摁着他上楼。”
两名保镖摁着沈桉。
沈桉完全挣扎不了一点,他出门的时候刚喝药没有多久,那个药喝了就是浑身没劲儿需要休息。
就算在平时他也挣脱不了。
“我不可能跟他道歉,我没有错,曲先生,趁着周聿礼不在沪城,你就开始给我安这么个莫须有的罪名,您还真是高啊。”
曲文鹤冷哼,眼神冷冽:“沈桉,别把自己说的有多高尚,你用的什么手段爬床,我还不知道?”
“爬床?”沈桉突然放声笑出来,“你怎么不去问问你孙子,是怎么允许我爬床的?”
“把他摁住。”
沈桉被保镖用力往下一摁,双膝这么猛地被迫跪下,膝盖疼得他只抽气。
“啪……”
一根鞭子实打实落在沈桉身上。
他疼得浑身冒冷汗,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老管家看沈桉状况不对,附耳跟曲文鹤悄声说了几句后,曲文鹤说道:“把他关进小黑屋,什么时候愿意给宣柯道歉,再放出来。”
小黑屋?
沈桉神志被体内血液里的毒素整的有些不清晰。
他瘫软着身体被拖进曲宅地下室的一间不足十平米的小房间中。
房里什么都没有,他被扔进去渐起一地灰尘,把他呛得差点没窒息过去。
“哒……”
房里里一盏昏暗小灯亮起。
映入眼帘的是满墙壁的指甲划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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