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历元翊胜券在握的样子。
梁太守突然笑了起来:“虽然你能算到这里,可你也只能查到这里了。”
毕竟存放信件的家已经被一把火烧了。
还是太子他亲手放的火,这下死无对证了。
历元翊看梁太守这幅样子,不由得皱了一下眉。
该死,他的表情怎么比孤还要小人得志?
太过分了!
孤不准!
不准!
历元翊冷笑一声,马上就令人放出特制迷烟,把梁太守一伙人全部擒获,并处理好现场和那一片火林后,才悠哉悠哉地来到梁太守面前。
他开开心心地拍了拍梁太守的肩膀,一字一顿且尾音上挑道:“小梁啊,你和卫国私通的那些郎情妾意,缠缠绵绵,浪迹天涯…”
“都在你那雕花木架最下面那一栏里吧,从左到右数起来的话,是第三本书。”
“里面的东西实在是扣人心弦,引人入胜哇,就来欺上瞒下残害三万官兵并吞并军饷官银的事,也在里面呢…”
历元翊象征性的做了一副伤心状。
“呜呜呜呜,真的是太可怕了,没想到小梁你看着像不像人,里子更是不堪入目,都看一眼都是审判,都是**裸的残忍…”
“不过没关系,孤还是这防火之前,把这些关键证据都拿了出去,哦哟,小梁也不想被孤的父皇知道,你私底下竟是这般的残忍吧…”
“不过——”
历元翊停了一下,而后满是嘲意的看向梁太守。
“孤这个人向来心善,孤会差人加快送你回京,让你体验下被千万人注视的感觉。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拿首好戏!”
“你放心,那里阳光很好,人也多,不会让你孤独寂寞冷的,你就安心的去吧。”
梁太守说了很多句卫国的粗鄙之语。
历元翊却不以为意。
虽然孤能听懂个大概意思。
但是孤不想制止。
原因无他,就是这种被人恨着还干不掉孤的样子太爽了,让人身心愉悦。
原来放飞自我是这么爽的吗?
真好,真希望回去也能这么玩。
但很可惜,梁太守并没有骂多久就停下了。
倒不是历元翊不喜欢这个劲儿了。
而是钟少渊觉得不妥,认为这有损太子的名誉。
就执意给梁太守喂了蒙汗药,即使这过程中有历元翊的阻拦。
可钟少渊并没有听之任之,而是拿出了太子谕德这一职位应有的职业道德,以此轻松堵住了历元翊的嘴。
历元翊:“孤只是一点点的可惜,真的。”
钟少渊讶然,沉默,思考,灵光一闪,顿悟。
“殿下,那虎跑梦泉林的神医你可见过了?”
历元翊如实承认道:“对啊,孤还提前给他转移走了,那位大夫的医术高超,甚至还给了孤不少医书呢!”
可惜年纪大了不好折腾,怕来了后又水土不服又伤筋动骨的就不好了,不然孤早把他接到东宫好生照料了。
钟少渊暗自神伤,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这虎跑梦泉林的神医也救不了太子殿下了。
莫非只能用那东西了吗…
“少渊大人这是在想什么吗?咱们都圆满完成任务了,不得收拾收拾,尽快回京?”
历元翊盯着已经走神的钟少渊,催促他快些上马车。
“没什么,殿下,我们快走吧。”
几日后,众人再次回到了东宫。
在把所有证据,杀手,还有活着却如同死了的梁太守都上交给大理寺后,历元翊也带着钟少渊去面见了历云州。
毕竟皇上安排的任务做完了,总得通告一下的。
天合殿内。
历云州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但历元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父皇的眼神和平时不太一样。
像是,多了点欣赏?
他不禁感到一阵恶寒,要是被父皇看上了,那还真是有十条命都不够花的。
宁皇后的侄子都被蹉跎成什么样了。
好好的大理寺卿,今年才二十九岁。
头发愁的都全白了啊…
得亏底子好,平时又是不少药供着,这才没落得个英年早逝的下场,估摸着什么时候退休,这日子才能过下去了。
为了能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历元翊决定快点走完流程,他可为此准备了不少工作。
他规规矩矩的行礼,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道:“父皇交代的事,儿臣和钟谕德已经办妥了。汇报的工作也全盘交由大理寺处理,想必不出几日就能撬开更多线索。”
历云州微微点头,“如此甚好,翊儿真是越发稳重了啊,那翊儿想要什么奖赏,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朕都可以赏给你。”
历元翊不动声色。
孤倒是想废了太子之位,问题是你能同意吗?
然后呢,要是再要点真金白银什么的,那就瞧好吧。
父皇绝对会借此再让孤去办其他棘手的事,还会疑心孤是不是贪恋这些钱权之类的东西,最后在一顿神奇的推理下,认为此子不可留也。
漂亮。
帝王家特有的送命题。
历元翊轻垂下眼眸,动作迟疑地抬头看向父皇,刚准备开口,却突然面色苍白,身形也几欲跌倒。
“嘶…”
一旁的钟少渊立即扶住了历元翊。
见此情形,历云州神色一紧,“翊儿这是怎么了?”
怎么好端端的,就病了?
是心疾?不对,心疾可不是这个症状。
历元翊把重心压在钟少渊身上,虚弱地说道:“父皇,不打紧的。儿臣在回京时一时不慎,被一位突然暴起的贼人所伤,但好在那贼人也被抓获了。”
“况且,嘶…”
历元翊皱着眉,忍痛般地艰难说道:“那贼人也被就地正法,儿臣的伤口已包扎过了,只是需要段时间的静养,大抵是刚才看见父皇太过激动,才动作幅度大了些,导致伤口被撕裂了些。”
“需要朕去给翊儿传太医吗?”
历元翊摇了摇头:“没什么大碍的,要说还是儿臣不好,让父皇受了些惊,至于父皇承诺的奖赏,待儿臣伤好后在想想吧。”
历云州稍作思量,吩咐敬启公公去准备宫内的轿子和去东宫的马车。
“那好,这段时间翊儿就好好静养,上朝之事也免了吧,等你伤好再来。朕稍后会派人给东宫送些补药,翊儿就先回去休息吧。”
“谢父皇。”
待他们走后,历云州传来他派过去一同随太子会灵湾的官兵。
在得知历元翊确实是受了伤后,他也放弃了亲自去东宫突击检查的想法。
两炷香的时候后。
东宫内。
担忧了一个月的芳云姑姑终于放下心来,历元翊瞧她都瘦了一圈,连忙劝芳云好好休息,他已经平安回到了。
芳云姑姑笑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说完也放心地去休息了。
这些日子她是吃不好,睡不好,甚至还要考虑时隔多年,重新扎一下历云州的小人泄愤。
安顿好芳云姑姑后,历元翊也终于能回到了他亲爱的偏殿,躺在了他最喜欢也最软的床榻上。
一切都在孤和魔镜的预判之内。
他是故意受伤的,只有这样才不用一回来就去上朝。
当然,这也多亏他把距离控制的刚刚好,才导致这伤只是看起来严重,实际上只伤到了一点。
不过这件事除了他自己,就只有钟少渊知道了。
只是觉得,钟少渊也算是…可以信任一下的。
不过钟少渊刚刚被他叫回房间里好好休息了,这两天他总是自告奋勇的守夜,也着实是累的不轻。
至于宁宜谦和傅知烟则要去协助大理寺调查。
顺便蹭蹭饭吃。
不过考虑到父皇那多疑的性子,历元翊在放松了半柱香的时间后,果断召唤出了魔镜。
“魔镜魔镜告诉孤,父皇他是不是信了孤的鬼话。”
“是的,他真的信了,我们的计划非常完美!”
“好!”历元翊开心为他们鼓掌,这是一人一镜的伟大时刻!
“对了魔镜,父皇现在对孤是什么想法,什么态度?孤要是持续性作死的话,他会搞孤身边的人吗?”
魔镜上涟漪越来越大。
“他好像,长出良心了啊!态度吗?不太好说,反正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殿下的作死是事出有因,哪怕是得理不饶人的行为,他也不会搞殿下身边的人!”
历元翊立马两眼放光,哇,这也太好了。
嘻嘻,孤又可以享受他们的嫉妒,怨毒,还有无可奈何了!
这平静无奇的生活,终于也要有点好玩的东西了。
历元翊:“魔镜,你不亏是孤最中意的道具。”
白雪后妈的魔镜:“殿下,你也是我遇到过上道最快的主人。”
啊,有的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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