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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落子

文寻激动的态度,让陈从玉吓了一跳,他拉开文寻,看着他脸上表情狰狞,心里惊疑。

“嗯,是个……是个男人。”陈从玉还是老实交代,到现在他还是有意试探对方的性向。

男人,男人,男人!

文寻又惊又怒,是谁,那人是谁?

他突然想到今天格外出风头的沈赋,难道是他?他怎么配!

文寻的眼睛通红,目眦欲裂,手指紧紧扣在陈从玉双臂上,力气之大,让陈从玉都有些难以忍受。

但陈从玉现下顾不上这些,因为他明显看到文寻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当下心凉了半截。

也没有和对方在寒暄的想法,他拉起文寻,推推搡搡地让他出去。

不,不能这样一走了之,他得探出那人是谁,抓紧时间杀掉才好。

是沈赋,还是南宫瑜南宫瑕,又或者是那个叫做明悟的和尚,还是说是白羚。

文寻将近来接触过的男人在脑中迅速过了一边,心中嗤笑。

一群臭鱼烂虾,也配和他的从玉做配。

文寻的情绪稍稍定了定,停下脚步,问道:“你喜欢的那人是谁,我可认识?”

语气装足了小意温柔,可惜话里的愤怒尖锐还是难以遮挡。

“你问这些做什么?”陈从玉垂下眸子问,文寻的态度让他有些受伤,此刻遮遮掩掩地不肯多说,“你,讨厌……就是这些吗?”

文寻稍颔首问:“你说哪些?”

“就是断袖啊,你会不会觉得奇怪,还是……讨厌。”

陈从玉现在还在小小试探,如果文寻不反感,那他表明心意成功的概率有多大。

他实在不明白,断袖这个词怎会落到他头上,他怎么莫名其妙成了短袖了。

如果文寻不喜欢男人的话,他要不要喝点中药调理一下,陈从玉苦笑一下,如今他只能苦中作乐了。

他为什么这么问,文寻自认看清了陈从玉,他突然认为自己变成断袖,现下肯定接受不了,如今这样问肯定是想从身边的朋友身上得到理解支持。

文寻冷笑,可他凭什么这么做,他才不会做别人的月老。

“一般吧,但是我不想身边有什么断袖在。”文寻脱口而出这句话,紧接着想到什么,他耷拉着眉眼找补道:“当然从玉是例外了,你在我这里哪里都是好的,所以你喜欢谁啊?”

最后一句话,他明显在试探,可陈从玉实在提不起心里去应付他。他是例外这句话,不知道多少是客套,难不成他隐隐揣摩出来的都是错的?他的心前所未有的疲惫,任谁刚开窍就是失恋都不好过。

紧接着,他就看文寻有些不顺眼,好端端一个容貌端正体态风流的贵公子,怎么这么不包容不开放!

他一把将其推出去,拉上了门后的门栓,任外面人轻轻呼喊也没应。

其实,也不怪他,毕竟他是一个古代人,接受度有限也正常。陈从玉心里一团毛线一样乱糟糟地,被文寻这只大猫扒拉成了死结。

别扭矛盾之余,又觉得惊奇好笑,怎么喜欢上一个人,就变得不太像他了。

文寻在门外看着迎上来的绿意,顿时变了表情,眼神阴冷,走路带着杀气,袖子里的手紧紧攥住,青筋暴起,好像下一秒就要破开谁的脑袋。

他往自己房间去,写了张纸给她,要她去查这几日陈从玉的踪迹,更要密切关注他格外注意哪个男人。

“是。”绿意不敢多言,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和陈从玉之间闹成这个样子。男人,为何要关注一个男人,还是陈大人可能在意的男人。

她转着脑袋回想,这能有谁,陈大人身边除了主上再无旁人,这最近更是没有出去过,哪里来的男人。

前面是面铜镜,做得精细,文寻坐在镜前,摸着自己头上精心撞出来的痕迹,足够明显可怜却又不伤容貌。

上面还有没有吸收的药膏,是刚才陈从玉给他上的药。

他轻轻抚摸着自己的伤痕,仿佛透过它可以穿越时空,和之前那人的手相碰。

只是此时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平时温文尔雅的模样,神色阴狠狰狞,本性暴露,是一只嫉恨仇怨的暴劣之兽罢了。

无论是谁,悄悄地杀了,没人会知道是他做的,从玉还会是他的,他的。

只是为什么,从玉爱上的人不是他。他做的不是很好么,善解人意,必要时候还要柔弱可欺,楚楚可怜。陈从玉吃软不吃硬,从初见时他就发现了,陈从玉应该会喜欢这样的才对。

哪里出了差错,闻浔因百思不得其解,他向来善于伪装,无往不利,怎么会在他最最上心的地方上失手。

无论是当初的叔父还是后来的父亲,不都是被他耍的团团转,窥探人心他向来擅长。

还是说,陈从玉识破了他的伪装,想到这里他突然笑了一下,这也难怪,毕竟从玉向来聪明。

到最后,他竟又有些得意起来。

无论文寻多少私人想法,陈从玉他都不知道了。不知道活活焖死的螃蟹们都是什么体验,会不会有他这样煎熬难耐。陈从玉躺在床上来回翻滚,像是不小心跃上岸的鱼,平静不下来。

一般,不希望身边有断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文寻这人说话怎么这样不直接,喜欢不喜欢倒是直接说啊,要是他不喜欢,那他也不当断袖了。

如今这样算怎么一回事,陈从玉从里面翻到外面,又从外面翻到里面。

他今夜这样把他推出去,文寻明日不会再来找他哭诉吧。这种事还少吗?

要是文寻生气,他是安慰还是尴尬地走开,要是文寻又扑上来,他是站着不动,还是躲开。

好烦,陈从玉幼稚地想,世界不如快速毁灭吧,好叫他从这种困扰里出来。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为他伤神难过,半夜里来回翻腾睡不着。

陈从玉仰望着虚空,猛地用被子蒙住头,栽了,他这次真栽了。

“你们觉得文寻喜欢我吗?”陈从玉坐在桌子面前发问,摆足了气势,话里却透着虚。

南宫瑜看了一眼南宫瑕,不知道他这是作哪门子的妖,怎么几天的功夫就为情所困,中“毒”颇深了。

但他们还是老实地回答:“不清楚,可能是。”

这又算什么,和文寻的“一般”有什么区别。陈从玉苦大仇深地看着他俩,呵,男人就是这样摇摆不定,不肯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总是留有后路。

陈从玉绝望地想着,全然忘了他昨夜设想的薛定谔的性取向。

南宫瑜见他苦闷,提出个主意:“不如咱们开个赌局吧,就赌老大会不会得偿所愿,赌钱!我赌——不成功!”

南宫瑕在后面紧跟着说话:“那我也赌不成功。”

“不能盼点好的?”陈从玉气急,一人给了一掌,瞧瞧这就是他的好兄弟,一个比一个坏心眼儿。

南宫瑜又嗑起瓜子:“你可以找绿意看看,她是女子,向来细腻,主子还是文寻,她没准儿知道。”

绿意?让绿意知道了,不就等于文寻知道了,这都是些什么馊主意。

没心没肺的两个小兔崽子,陈从玉把瓜子碟全都端走,亏得他对他们那么好,还给他们发压岁钱。

虽然后来某人恼羞成怒的时候拿走了,可那也是心意不是。

怪不得他前世看到电视剧里主角纠结的时候,都会拿一朵花,扯花瓣默数“喜欢”、“不喜欢”。

他现在也想这样做。

咚咚咚——

“陈公子在吗?”

是沈赋,他怎么来了?陈从玉把丢了半个盘子的瓜子皮放到一边,刚刚才默数到“不喜欢”,唉,来的真不是时候,不吉利。

咚咚咚——

又开始敲了。

“陈公子你……”

“我在,沈大人有何事?”

沈赋那又要敲门的手收回来,艰难地托了下胳膊下夹着的棋盘,看着打开门迎客的陈从玉说道:“闷在客栈里无聊,不如一起下棋吧。”

陈从玉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去,地上还放着两盒子黑白棋子。

可是他不会下棋,现在也没心情下棋,陈从玉想回绝沈赋。

“我……”

“下什么,下棋?好啊!”一道白影突然闪现,强硬地插进来,正是微微喘气的文寻。

看样子刚从屋子里出来,恐怕还是夺门而出的那种。

这会儿门还在他身后不远处晃悠呢。

下棋就下棋,难道他还怕么,文寻心中暗讽。

“我来。”他抢先陈从玉一步,拿着两盒棋子进去,决意不让陈从玉碰到沈赋的每一件东西。

南宫两人趁机出去,避开了血腥味的现场,屋子里就只剩下文陈和沈赋三人。

实际上陈从玉不会下棋,也无意在这里久待,但奈何沈赋就是来找他的,文寻更是留在这里。

他只能坐在两人中间,看文寻执黑棋,沈赋执白棋开始。

下围棋的专用手势很有美感,食指中指交叠,其余手指自然翘起,称之为“鹤衔”。

一起一落间,一张张大网就布于棋盘之上。

陈从玉没看懂现在谁盛谁衰,注意力全在两人的手上,修长漂亮。

尤其是文寻,手背上的筋骨突起连着手指下来,顺畅的一条,手指细白。

真就好似仙鹤临世,在棋盘上起舞。

两个人牟足了劲儿,要在陈从玉面前证明些什么。

沈赋心中有些羞赫,心想这次他绝不会谦虚退让,应该狠狠杀对手一局,君子之风暂且放一放,当务之急总重要的是表现自己的棋风技术。

不过文寻公子让他有些意外,原本印象里挺温和的一个人,棋风与其大相径庭,手段果决,杀气四溢,感觉倒是个不好相与城府深沉的。

文寻看出沈赋所想,心中冷笑一声,直道对方找错了人,要来做他的对手。

他也配!

文寻不留情面地和对方厮杀,两人面上都是气定神闲,落子前还要朝对方笑一笑。

谁能想到这样的两人,面前的棋盘上却犹如两条野狗互相攀咬。

文寻抽了空陈从玉那边一撇,见他也不看子,只顾盯着他的手发呆。

他拿黑子的手一顿,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陈从玉他会下棋吗?他看得懂吗?

别再做了无用功。

他不露痕迹地盯着陈从玉的眼睛,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跟着他的手动。

呆呆的,一看就是在走神,文寻气笑了,亏他绞尽脑汁打压对面,原来“罪魁祸首”根本看不懂棋。

但他也不会说出来,那不是平白给竞争者提醒?

他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沈赋突然感受到压抑危险的棋局变了,变得不那么锋芒毕露,身上压力陡然减轻。

只是对方下棋的速度慢了很多,尤其是执子落子的速度尤其慢,手势特别标准,有时候沈赋甚至感觉有些手痛,但对方好像乐此不疲。

随他吧,重要的是,他要赢。

文寻确保这个手势,指头翘起的弧度在陈从玉那个角度是最完美最漂亮的,随即满意地笑笑,凹住姿势继续。

文寻拿的黑棋,衬得手指愈发的白,陈从玉觉得好像雪一样,落在园子里的假山上,独成一道风景。

一定很好牵,又骨感又柔软。

看呆了,他短暂的回回神,掐了一把大腿,恨起自己见色起意,色鬼转世,看见人家的手,就想入非非,真是龌龊。

啪嗒——

“你输了!”

沈赋落下最后一子,胜负已定。

谁输了?陈从玉听见沈赋的话,连忙站起来,一整盘的黑黑白白,什么也看不明白。

只见沈赋微笑着站起来拱拱手,朝着文寻说了句承让,接着眼睛亮亮地看着陈从玉,好似要讨要什么。

文寻输了。

陈从玉没想到,不过他是单纯没去猜测结果。

输了就输了,反正是下棋,不会掉一块肉,陈从玉不在意这些,他只记得文寻下棋的手很好看。

但是文寻似乎不这么想,他扭头看见文寻眼睛闪烁着泪花,委屈巴巴地捏着颗黑子看他,那颗棋子在他手里翻来覆去,捏的手都红了。

好不可怜,看的人心都软了,别人陈从玉不知道,反正他是心软了。

“从玉,我输了。”

文寻带着颤音的声音穿过来,直击陈从玉的心。

大拿:当着情敌面哭,你不觉得丢人吗?

文寻:眼泪,是男人最好的嫁妆,你懂吗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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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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