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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十九、祸不单行

此刻,太卜司穷观阵。

“毕竟悼歌也算得上我们猎手的好朋友,实在做不到见死不救呀。”

紫发的猎手说完,迅速朝着符玄的方向举枪射击。

景元眼神一凛,冲至符玄面前,想要替她拦下这一枪。

卡芙卡顺势收枪,越过景元和符玄朝着穷观阵阵心的悼歌而去。

她没能够到悼歌。

景元将阵刀掷出,挡下朝着符玄射出的子弹,同时自身弹射而出,挡在卡芙卡与穷观阵之间,二者再一次打得难舍难分。

“你真就有如此自信,能从重兵防守的太卜司全身而退?”景元眯着眼睛,提刀挥砍,笑问。

卡芙卡矮腰躲过,牵扯蛛丝,借着振刀跃起,在空中又向符玄开了一枪,笑说:“单凭我一个人,当然有些困难……不过悼歌还有另一位同伴不是吗?”

景元心说:就知道那愚者也来了。卡芙卡直入穷观阵,一路上也没有通传报信,恐怕那个愚者已经将此地的云骑放倒个七七八八。

他一边思忖,一边极快地抢在那射向符玄的子弹击中目标前劈开了它,借此机会,卡芙卡一把跃至穷观阵的阵心,笑意加深,朝着其中的悼歌伸出了手。

她已经抓住了悼歌的肩膀,然而景元的阵刀也随之而至。

无奈之下,猎手只能暂且放弃这一次机会,再次借着蛛丝的牵扯后退,另寻机会。

紫发的猎手面上微笑,心中却在计算那愚者还能在外围替自己拖多少的时间。

毕竟这是在罗浮仙舟,她在此处拖得越久,形势就越不利。

不过她并不对此过多担心……

卡芙卡再一次冲上前去。

……因为命运的剧本写着她和伶人的安然无恙,而命运从没有第二种结局。

********

符玄行走在伶人的记忆之间。

周围的场景依然是灰白的色调,看样子,是在一艘商船上。

符玄谨慎地越过那些被定格在某一时刻的乘客和商旅,朝着前方伶人的位置走去。

看样子,伶人目前的所在是一艘商船的中段,大概是这艘商船用于会客的舱室。

符玄朝着那边走过去。

伶人姿态端正地坐在会客用的沙发上,那柄从不离手的拐杖安然地躺在他的臂弯。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金色长发的男子,男子身旁,立着一口极大的棺椁。

那正是潜入罗浮,不知在谋划何物的行商,罗刹。

此时,这位行商手持项链,微微闭眼,丰饶青金色力量在他与悼歌之间流转,那转过的纹路像盛开的百合花,兼具丰饶命途特有的生命与纯净之美,一遍又一遍,以温和纯净的力量涤荡伤痛。

伶人静静地注视着这些光华。

一段时间后,这些力量随之散去,闭眼的行商也睁开眼睛。

“……抱歉,我治不好你的病。”罗刹开口说。

伶人静默片刻,说:“不,不用道歉。是我该谢谢您,为您愿意尝试治愈我的顽疾。”

“……”罗刹沉吟片刻,说,“虽然我治不好你的病,但是接下来我们商船的目的地是仙舟罗浮。我听说罗浮之上有一位衔药龙女,医术高明,说不定有方法。如果你不嫌麻烦,可以和我们同去。”

“谢谢您的建议,”伶人颔首,“我亦打算前往罗浮,愿和您同行。”

“……”伶人停顿了一下,视线移向罗刹身旁立着的棺椁,问,“不过,容我冒昧一问:这几天相处,那具棺椁您从不离身……请问里面盛装的是什么?”

“既然是棺材,那么自然装的是遗体了。”罗刹微笑着回答,看起来滴水不漏。

“……”

伶人慢吞吞地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您的棺材里的‘遗体’,也许还没有死。”

罗刹微笑着说:“遗体遗体,当然是已经死去了的。也许是你在星际旅行的过程中产生了一些紧张焦虑的情绪,才会有这样的错觉吧。”

“……”伶人注视罗刹片刻,委婉地说,“那么您就当我是在说胡话吧。您作为这具棺椁的携带者,想必比我更加清楚其中盛装的东西是何状况。”

符玄情不自禁地将视线移到那棺椁上去。

听那伶人的描述,这棺材里的东西有古怪。

活着的遗体……听起来很像丰饶孽物,而罗刹看起来又和丰饶牵扯颇深……

她思忖片刻,决定用法眼窥视一番,看看那棺椁中的东西究竟为何物——

然而在她开启法眼,向那棺椁瞥视一眼的刹那间,她感受到了里面的东西对她回以了“注视”!

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忽然攫住了她全部的神思。

她立刻陷入一种不能控制情绪的极端恐慌之中,就连周围穷观阵维持着的记忆场景也开始摇动,黑白两色的场景开始极速扭曲溶解,呈现出一种漩涡状朝着那具棺椁汇聚。

所有的场景都渐渐消失了,只有那具棺椁还清晰地留在视野之中。

不好!

符玄当机立断,立时切断了穷观阵当前的演算。

一切的场景迅速黑下去,连同那具棺椁一起。

符玄惊魂未定地冷静了几秒钟。

片刻后,她很确定那具棺椁已经不再能够对她造成影响,微微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她正准备退出穷观阵推演的记忆时,符玄忽然惊愕地发觉,她出不去了。

*********

卡芙卡再一次避开景元的攻击。

拖延的时间有点久了……

紫发的猎手暂时退后,手持武士刀想。

“猎手,还要继续下去吗?”景元金色的眼睛亮如熔火,“再继续拖下去,着急的可不是我。”

“……”

卡芙卡想了想,叹了口气,忽然举枪向天,扣动扳机。

“……”景元眯起眼睛警戒,然而那一发并不是子弹,而是一颗信号弹。

紫色的信号弹在空中炸响。

半晌,毫无响动。

“……你做了什么?”景元问。

卡芙卡彬彬有礼地回答:“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让我们的愚者摧毁了穷观阵的三座基阵……”

她话音还没落下,不远处以悼歌和符玄为中心的穷观阵忽然迸发出极其强烈的光芒!

一股自圆心向外的冲击波一瞬间爆开!

其威力之巨大,几乎将离得过近的景元和卡芙卡掀飞出去。

在急剧的冲击中,景元紧急将振刀插入地面稳住身形,他顶着强风望向那刺目光芒的中心,对着一边的卡芙卡喝问:“这可不是摧毁基阵该有的效果!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我了个阿哈啊!!”一道比他的声音更愤怒的声音抢着他的尾音响了起来,“卡芙卡!我只是摧毁个基阵的功夫你就在这整了这出大活!你们的剧本就是让你这样救人的吗?!!”

“没有办法,各位。”卡芙卡一边忙着不被吹飞,一边还有余裕微笑,“剧本是这样写的。其实我也挺冤枉……毕竟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呀。”

突然出现在此地的愚者一边朝着风暴的中心极速前进,一边气愤地说:“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你们的老大就没在此处做个预警吗?我就说他是个神棍啊!”

景元没功夫搭理突然出现的愚者——他实在担心爆炸波正中心的符玄,于是此刻强行顶着风暴前行。

然而下一刻,那往外扩散的风暴突兀地变作一股巨大的吸力,由于他之前还在往阵心前行,因此猝不及防地瞬间被吸了过去。

在意识陷入一片黑暗之前,他听见紫发猎手的声音说:

“别害怕,所有人都会平安无事地醒来的。”

********

符玄行走在黑暗的记忆罅隙之间。

她闭眼演算,得出了穷观阵的三座基阵被破坏了的结果。

真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对穷观阵三座基阵的破坏,和那记忆中异常之物对穷观阵的冲击,导致了穷观阵的崩溃。

眼下她被困在了伶人的记忆之中。

不知道将军那边如何了……想必那穷观阵的基阵是伶人的同伙毁坏的,也就是说,将军此刻正在带病同歹徒作战。

她必须快一点出去支援将军,否则她和穷观阵都将成为将军作战时的掣肘。敌人只需要攻击她和穷观阵,就能逼得将军分身乏术……

符玄皱眉,难以避免地急躁起来。

她踽踽独行,终于见到前方有一线微微的亮光,于是立刻从这道光芒中进入记忆的碎片。

这看起来依然是在一艘飞船上,虽然依然陷在黑白两色的色调中,但能周围的布置和之前伶人凝望舷窗时的场景相似,应该是同一艘飞船。

据说悲悼伶人们搭乘能跨越星星的飞船贡多拉进行演出,也许这里就是贡多拉。

符玄想。

她谨慎地观察周围的布置。

贡多拉飞船上的装饰和布置都秉承了悲悼伶人们一贯的信念。提倡禁欲和苦修,坚持弃绝欢愉的伶人们,即使在飞船的装饰上也显出独特的简洁、克制、严肃。

一面巨大的储物柜占据了此间的一面墙壁。那其中盛装着的,既有斑斓的脸谱面具、做法奇特的香炉,也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物品,比如闪闪发光的牙齿、眼泪形状的石头……

看样子,这里是悲悼伶人们用来存放物品的储物间。

符玄看见悼歌背对着她站在储物柜前。

他正在垂首擦拭一张哭泣着的黑白色面具,神情专注,目光悲伤,像在透过这张面具缅怀一个不可追的往昔。

储物柜有一面墙之大,因此更衬得站在它面前的悼歌渺小。室内的灯光斜斜落在此处唯一的人身上,在地面投下一道孤独伶仃的瘦长影子。

悼歌注视面具良久,最后珍之又珍地轻轻将它戴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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