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说过我是一名学者,智识命途的。嗯,觐见过博识尊的那种。所以,毫无疑问,我是天才。“天才”并非是对我过往研究的夸赞,而是对我与生俱来那疯狂求知欲的形容才对。
也说过我不算人类……是一名类人长生种。
复而又提这些是因为有个概念要阐释一下:无论回转多少次时空,也永远只会有一个“我”。
无论我在过去做了什么都将成为事实,但如果某天因为新的实验回头了,那之前一切自然会被重新覆盖。据我多次对照后确定:“过往所为”将沦为一种唯有终末行者能观测到的“可能性”。明晰的惟有现在呢,好用得像游戏中的存档。
……所以,我生命的厚度与记忆的长度从不匹配。因而求知欲足以压倒一切其它需求。
你也下过五子棋吧?我曾想要从天才俱乐部#4寂静领主波尔卡·卡卡目手中带回#7柏环……这算是个和棋有关的故事,仔细听。
包括你,我与许多人从初见开始,身上就会贴上脾气古怪的标签。不,没有解释这个的意思,但表现这个正是我向老师可怜巴巴求学至今的结果。哈哈,不相信吗……
意思是天才多有怪僻,众人称之为“不凡”。#7,我的疯美人卡卡目也不例外。她曾因某些需要长话短说的原因决定毁去所有关于自己的面部信息。可卡卡目当然可以用智慧删去所有凡俗间与她有关的画像,但星神亦是她无力压迫的存在呢。为此,她将自己与“不存在”的燃素挂上了钩。
是的,如同于我而言是“存在”的诸多往事,于他人却是难以观测的一种可能。燃素可以“存在”,也可以“不存在”。只要有人相信或是仍在怀疑,它就不可被定型。
什么能让浩大寰宇都相信或怀疑呢?大抵就是被遍智天君博识尊认可的天才吧。说句合理推测,#2哈那德·庞奇与#3纽尔·依曼应当高兴自己席位算早,世人还见识过何谓“天才”,不然不显于武的两位怕是得……
哦,不对,他俩和#4不在同一个时代。啧,死得早就是好。
反正,可怜的#7柏环也因此死去——因为好奇前两位到底谁对谁错,她也进行了研究。幸运的是她弄清楚了燃素的“存在概念”后证明了燃素的存在,不幸的是她身处于#4寂静领主波尔卡·卡卡目时代之后。
能涉及并证明燃素概念的智慧生命已算走进了智慧的门槛,成为群星中的一颗。而卡卡目女士,为了保守她的秘密,又有多少位天才殒于其手呢?
哈,与之相较,可别提我那微末的怪处,连#84——小斯蒂芬的不上进都能让我容忍一二了。
总之,就像我不能细说卡卡目的秘密一样,因为一些缘由,我曾尝试过救下#7。
那真是一次糟糕的体验,以至于我后面漫长的岁月中都不愿回首。
成功算是成功的,当你知道过去、现在以及未来,又拥有足够的力量,那想要失败可能都是一件难事。
只是认清了事实而已,于世界这张棋盘而言,我自然可以堵住一端,解救一处残局。可是那也意味着我再不能移动……多么可笑,挣脱了命运的棋子还会愿意回归吗?哪怕我甘愿驻足于此,也仍会有祸乱四起于它处。
羁绊是绳索,束缚于我身。于智识一途,诸人皆在求索,而我要寻求的也早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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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考核埃维金们的学习进度后,经过了询问,我在实验报告册/随手扯的白纸上写了个3。毕竟在询问时间后除了得知这是我到达的第三个纪年的同时,也得到了一通逃不掉的埋怨。
“哪怕时间历法不同,也不能忘了您的到来呀……”温柔的,话语如甘露,眼眸更胜蜜糖。
“学者!看吧,一直做实验果然做傻了吧!”埋怨型,亮色的眼睛暗下去原来是这样子的,在研究报告上记一笔。
“怎么可以忘记,明明陪伴了我们那么久了呢?”反问型,很轻飘的语气,皎好的面容上眼睛结合了上述两者,蜂蜜在暗沉沉的涌动?这种直觉很怪,莫名给人一种甜到发腻的感觉。
……
会这样子撒娇的一般是在我这里被归类为幼崽的孔雀。其他时埃维金总是更内敛,很有成人的样子,面对我时如同我对待我的实验品,永远的耐心有礼——是的,为了让我的实验对象保持良好的状态不要因为今天是左脚迈入实验室而死亡,我甚至能做到百依百顺。随着学习计划的推进,成熟的孔雀个体甚至在保持特有“美德”的同时能够隐藏自己在荒野中生长而出的獠牙。这点无疑让他们在陪同我出去寻找实验素材时,更容易博取陌生人的好感。
由此又发现了新的好处。我过往一般不讲价,毕竟对于不感兴趣的事物没有停下的必要。现在不仅更不用了,有人打扰也可以直接上手了。显然,以前会有人千方百计找上门来,想跟我用利益交换一些东西,烦不胜烦。我承认信用点必不可少,但总有人不要脸面砍价的同时锲而不舍的冒头,天知道我有多想揍!而现在能越过我选择的代理来烦我的人,终于可以不用询问就上手了……嗯,很爽。
说真的,星神的赐福在一定的程度上可以理解为是由更高层次的唯心投射在低层次上而得来的唯物变化。因此怎样的祝福都有是完全正常的……如此天生适合经商的种族,哪怕我分析过他们的DNA了也找不到任何其他痕迹。
很好的种族天赋,使我前期投入的实验成本一下子回收并小金库充裕了。之前完全没有在意过呢,看来又被实验对象养了。做实验就是活路一条呀。
过了一段这样时不时外出买卖专利的时间,我实在是不想出门了。认真的,实验室里还有实验素材等我回家……所以看他们玩得挺开心,忽然明白了怎样能够沉浸式的完成研究。
对,我花费了一个星期的时间计划这件事(记这么清楚完全是因为:解决那些幼稚的问题时间总是难熬难熬)。将总计1064份相关专利报告平均一人两到三份,连幼崽都没放过的让他们去处理。并以保障安全的名义,雇佣公司以及部分巡海游侠“同时护送”这群叽叽喳喳的小金鸟离开了部落,一个人在实验室度过了美好而难忘的三次实验(又记不清时间了呢)——根据微末的虚数活动及大量的素材确定了埃维金的地母神是谁。
再次被迫从实验室出来后,我又一次确定了时间。原来只过去了一个月,那其实不应该这么快回来的,毕竟当时预计也要三个月以上的……啧,难怪感觉时间过得这么快,连后手都忘记处理了……
我这里说的记起忘记处理,是在他们看见积了灰的食堂和原本当着他们面雇佣的厨师消失不见时的表情才想起来的。第一次见识到一向享誉于星际的姣好面容变得狰狞,甚至个体分别表现出面色惨白、躯体僵化、面部扭曲、唇色发青等现状时,我承认我确实慌了……
无论如何,作为一名合格的研究员兼学者,我无法忍受态势良好的菌种一朝全灭——更何况把他们放在高压灭菌环境中的好像是我?吧?所以我决定做点什么。
抢在他们开口前,我试图将在我眼里更有价值些的研究成果(一般用于我这档次的学术交流)作为新的玩具来哄这群炸毛的茨冈尼亚孔雀。
啧,失败了,没有人接并且听到有幼崽在低声缀泣。但成功阻止了他们第一时间开口说话,于是我抢先表示:
“其实我有去食堂的,只不过没打扫而已。”没有撒谎,我现在就在食堂接受审判呢。
“厨师……就是生病了,所以没有请别的。”也没有撒谎,他将在这场审判结束后生病,毕竟我高薪的酬劳已经付了,当时确实不应该嫌麻烦把人赶走。
总而言之,先救一下,谁也不能让我的实验对象死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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