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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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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盆那个地方不正经,没人和百灵讲过。她还是在路上被男人吹了口哨,才头回知道其中的门道。

要不是细狗和小柴刀出现,她当场要上去挠人家。但细狗和小柴刀出现也是替她动手出恶气——有哥哥是这样的。可随后百灵意识到了麻盆这地方做的是什么生意,又意识到了细狗和小柴刀是来干什么的,她一瞬间感觉她恶心的有点恨这个世界。

男人真是神奇,护着自己的姐姐妹妹,不要被他人占便宜;可转过头来,自己也在干这些勾当。即使细狗为自己辩解他那都是双方自愿,百灵依旧难以接受。

她气的狠狠瞪他俩一眼,扭头就跑了。自己窝着生了好几天的闷气,死活不肯跟细狗讲话,碰见小柴刀也没好脸色。旁人不了解个中缘由,只以为又是小孩子斗气。直到一连将近一星期,小柴刀都还绕着她走,细狗追在她屁股后面求和好,他们才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然而百灵谁问也不讲到底怎么了,连但拓去问也不好使。

“你横的哪个样嘛!”

细狗还是在试着和百灵讲理求和,然而百灵只是挂起脸,倔得很的侧坐在小凳上,不肯看他一眼。眼见解释不通,狡辩不成,他急的团团转,最后破罐子破摔一拍大腿:

“那你叫我咋个办咯,我又没得媳妇嘛……全世界男人都一样嘛,不都这个样子,就是去耍耍嘛,找个相好,又不是撒子大事......”

他越讲越心虚,但又有几分委屈,被自个儿妹妹管起这种事儿算哪样嘛。百灵闻言怒目圆睁,转过了身子,狠狠瞪他一眼,站起来骂骂咧咧摔门就走:

“你们男的管住自己的雕就他妈能死。”

外头烟雨濛濛的,细细密密,更像空中飘着雾。细狗看着百灵头也不回的扎进雨幕,在后面欲言又止,想追上去,又不敢,只能唉声叹气的坐下,偷偷的看着她消失在雾气中。

三边坡的雨季要来了。

这故事似乎没有下文了。几天又过去,她对小柴刀逐渐还有点好脸色,和细狗就一直那么僵着。细狗瞧起来怪可怜的,当真像只犯错了的小狗,在百灵面前夹着尾巴垂着脑袋,想道歉,又被百灵的脸色吓得不敢上前。旁人想问两句又问不出什么,只能挨个的去找百灵给细狗说好话,调解纠纷:好啦,都不是小娃娃了,啥子事情有那么大气嘛?那个憨狗犯错惹起你了,你看在他憨的份上让让他噶,好久了嘛,哪样事都该消气了撒?妹妹你看他怪可怜的嘛,他从小就让你压一头,本来就有点怕你的脾气,就你这么一个妹妹仔也都是忍着让着你,你就原谅他嗦?

油灯苦口婆心的和她说了一大串,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她的脸色,生怕她呛起来连自己都遭殃。百灵面色凝滞着,发着呆,看上去似乎根本没在听他讲话。他以为她全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却见百灵逐渐的咬紧腮帮子,突然转头,愤恨的问他道:

“达班为哪样就非得在麻盆建仓库?”

油灯不解仓库选址是哪样惹到她了,却还是包容了她突如其来的怒气,朴实直白的回答她:

“这里地便宜嘛......你咋个想起问这个?”

他妈的。百灵被他真诚的答案憋住一口气,一时不知该做何感想。她欲言又止,想来想去张不开口。油灯疑惑好奇地看着她,不知怎的百灵好像又生起了闷气。她刚猛的站起身子要走,突然又被但拓急急叫住了。

百灵狐疑回头看他一眼,瞥见细狗垂着脑袋缩在他身后的样子,顿时明白他要干什么,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憨狗,你躲哪样,大大方方的,有点老爷们儿样。”但拓不由分说的把细狗推到前面,看他扭扭捏捏的,又搡了搡他肩膀:

“不就道歉嘛,你好好说。这点话说不出口啊?烫嘴噶?”

转头他又笑呵呵的看百灵:“妹妹你莫要再生气了嘛……你看他晓得错了嘛。看在他噶可怜的份上,你饶了他撒。”

“小孩子家家哪有说不开的事?来嘛,握个手,还是好朋友。”

荒唐。

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像她错了?明明是细狗去那种地方,怎么变得像她在欺负人!

百灵狠狠瞪了但拓一眼,她有点想看看如果她把与细狗置气的前因后果都抖出来,他和油灯脸上会是何等颜色。然而但拓只是在那笑吟吟的看着她,完全不计较她眼神里的愤怒和敌意,甚至热心的用眼神催促着他们两个快点给对方一个台阶下。她又愤愤的用眼睛去挖细狗,细狗不自觉的哽了一下,垂头丧气的,低三下四的和百灵道歉。

“对不起撒。”他揪着手指头,略抬头偷瞟百灵一眼:“

......莫要再生气了嘛。”

......

百灵顿了顿,扭过头,躲开他的眼睛。然后她就直直的撞进了另一边——叉腰笑着,和蔼地看着她的但拓的眼中。他冲她努了努嘴,示意她快点顺着台阶下来吧。

一秒、两秒。百灵在那看着他的眼睛,气愤逐渐消融,化成一种迷茫和不解。但拓微微愣了愣,刚觉出一丝隐情,百灵却像是屈服了。她低下头,看着脚尖,低低的应了一声。算是终于饶了细狗。

“还得是你有本事。”油灯看着百灵远去的背影,无比钦佩的给但拓比了个大拇哥,表情里还带着点后怕:

“也就你能捋顺她脾气咯。阿妹这性子,犟起来太吓人,我是真莫见过脾气这么辣的女娃娃哦……”

他说着,不禁发起了愁:“这以后可咋个许人家嘛……哪里是能过日子的性子哦。”

但拓笑着睨他一眼,抱起胸,同油灯讲着话,眼睛却看向院子里的百灵:“她认死理嘛,你又不是不晓得,脾气是差点,但是讲理撒。而且只是吃软不吃硬,别和她拗就是了。”

百灵站在院子中央,叉着腰,愣把细狗从驾驶座上喊了下来,支使他到副驾。自己利落爬上驾驶座关上门,轻车熟路的开着皮卡丝滑掉头出了仓库大门,简直像个老油条。但拓看着,不自觉露出一点骄傲的笑,似有感慨:

“她可不是要指着人家过活的女娃娃......等着瞧撒。”

“她指定是要有自己的出息。”

此事似乎就此打住,短暂告一段落,甚至像从未发生过一般。原本但拓还多留心了一番百灵和细狗之间的互动,但她看上去就像从来没和细狗生过气一般自如,他也就彻底安下心,将这事儿抛之脑后。雨季将近,天边总是密布乌云,随时酝酿着一场暴雨。要送的货要进的货都要时时操心着,以防哪次被雨淋在了半路上,误了时间,烦人的很。

他每天的日常大约如此:顾好他手头的货,旁的别个手上的货也留着心,尤其是貌巴,他刚当爸爸,他得多给他搭把手......还有猜叔交代的事情、和各个供货老板扯皮打交道、打点边检.......零零散散的琐碎事情就这样占满了脑子,没点心思管别个。至多在路过小摊小贩的时候记得给百灵捎点东西,但最近也不知道这女娃娃咋个了,脸上的笑看着不那么真切,总有几分强颜欢笑的意味。

小娃娃家,愁的哪样嘛……

他不解,但又不好意思追问。女娃娃大了总有点自己的心事,他也不好直戳戳的问到脸上。于是几番都是欲言又止,关心的话最后还是被他咽了回去,叫日常里那些细碎琐事一冲,就像海浪卷过沙滩,最终什么也没留下。

但这着实怪不着但拓,偌大个达班,他听猜叔的,大家听他的。大事给猜叔拿主意,小事拿不定怎么办的,一个两个都来问他。雨季路本就难走,层出不穷的麻烦像湿热一样缠绕着他,就连好容易坐下喘口气的时间都在盘算车上的货。他倚在栏杆边,若有所思的看看天,伸手又感受了一把外面的湿度,思忖再三,还是决定稍后就去趟麻盆把货卸了,以免夜长梦多。

不管是热季还是雨季,达班的夜晚永远精彩。空气里涌动着潮湿和热意让夜间娱乐更加多彩而有特色。外面虫鸟偶有啼鸣,飞蛾扑绕着头顶的吊灯,饭厅里不知道谁扛来一个录音机,放着些嘻哈俏皮的流行歌,一堆人围了个圈,空出中心当作舞台来跳舞。

倒是省的百灵唱歌了哈——但拓无意识的想着。随后他下意识的去寻找百灵的身影,她少有的没参加这种人来疯的场合和细狗一起撒癫,只是乖乖坐起在一边桌角,抱着个搪瓷缸子,埋头啃着西瓜。

——看上去乖的很。长发飘飘,面容姣好,读过书往那一坐,就是和他们这些大老粗不一样,看着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拓窝在栏杆一角,笑着在心底感叹着。果然是女大十八变,三边坡没有寒暑,但热雨季交错着,一晃就让女娃娃出落的亭亭玉立,像是刚出水的菡萏荷花,洁净动人。

百灵照旧垂着眼,坐在灯下一角出着神,并不知晓人声喧闹里,灯火阑珊处,他这样静静地凝望过她。笑意不自觉的在但拓脸上浮现,他想猜叔看到百灵这幅样子应该是最欣慰的,无法无天的小泼皮最终如他愿长成了端庄大方的模样——最起码不张嘴是这样的。

太快了……太快了。但拓看着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她如今像只羽翼初丰的鸟儿,挥挥翅膀就飞走了。学校里放寒暑假的时候飞回来逗留一下,假期结束又将离开。而终有一天,这只鸟儿将永远飞离巢穴,彻底的离家。

这么一想,但拓难免有些怅然了。他默默收回了目光,窝下了心里一点不清不楚的酸涩,看了看杯中的酒。微光里倒映出模糊的影子,他在那里看清自己的双眼,忍不住自嘲笑笑。他刚想再倒满酒杯,喝个痛快,猛然又想起车上的货。最终他只是叹了口气,端起杯子,却迟迟没饮尽最后一口。

“哎!拓子哥!唱起来,跳起来哦!莫光喝酒!”人群里,跳舞玩疯了头的细狗一眼看到在一旁的但拓,热情的吆喝着招呼他:“来嘛——!”

但拓没什么心情,只是淡淡一笑:“来哪样,喝完这杯还要去麻盆卸货。”

“拓子哥怕不是克哪点儿卸货哦——”

细狗嘴快,嘴贱的调笑不过脑子就出了口,末了才想起来之前和百灵因为什么闹的不可开交,立刻后怕的慌忙去看百灵的脸色。但拓被他搞得无奈,直起身子想骂细狗脑子里净是那点污糟事儿,却又觉得说了越描越黑,结果最后自己给自己闹了个脸红,低头闷声的喝酒。完全不知一旁角落里,百灵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无声抓紧里搪瓷缸,连手指都捏的泛白。

细狗在一旁将这两人的神色都尽收眼底,一时间不知所措。但瞧着百灵脸色似乎无虞,他又怕兄弟们看出什么端倪,只能浮夸的大声吆喝着圆场:

“嗨呀!拓子哥莫害羞哦!再来一杯再来一杯!”

他心里捏了一把冷汗,正要暗叹好险圆过了场没出差错,一旁坐着的貌巴好死不死的傻乐着:

“我哥你有哪样好害羞的嘛!麻盆那群姑娘看到你都挪不开眼,争着往你怀里钻噻——”

“哦——”

貌巴这话像是豁了个口子,话一出,一群正闲的没事干的大老爷们儿立刻找到了乐子,挤眉弄眼的起着哄,七嘴八舌的开始调戏起人,酒喝多了烟抽了了,满嘴跑火车,荤素不忌少儿不宜。细狗完全慌了神,手忙脚乱的看看百灵又看看起哄的人群,一时间恨的想给貌巴一脚。

“咋咯拓子哥,哪样不仗义噻,自己去麻盆打野食不带兄弟们噻?”

“哪样?你要剋跟拓子哥吃一锅饭咯?”

百灵无声无息的站起来,状似什么都没听到的往水池边走去。她未免平静的太过头,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眼睛里也看不到什么情绪,平和的好像聋了一般。看的细狗不自觉的汗毛乍起,咽了口口水,撞了撞身边正要起哄的小柴刀,拼命的挤眼睛示意他别说了别说了。

很可惜,小柴刀理解了他的意思,很快噤声。但不知谁嘴快又没眼色,嬉笑着来了句:

“拓子哥可当心在麻盆卸货太卖力,人都遭掏空了哦——”

水龙头哗哗的流着水,百灵面不改色的冲洗着搪瓷缸,只是不自觉的咬紧了牙。

“麻盆的妹妹太带劲,小心回头咬着拓子哥,缠紧了哥哥不让你走——”

“呯!”

一声清脆的巨响猛然炸开,惊的一屋子的男人瞬间噤声,不明所以的回头,懊恼尴尬的反应过来百灵还在这里。搪瓷碗被她重重掼到水池里,发出呯嘭的巨响,转了好几个圈才停下。吊灯上的飞蛾受了惊吓,剧烈的在灯下扑腾着。方才吵闹不休的饭厅现在静的出奇,连根针掉地上的动静都能听见。现场只有虫鸟窸窸窣窣鸣声,衬的饭厅里更是死寂一片。百灵铁青着脸,不紧不慢的擦擦手,从水池餐柜后走出来,迎着一堆哑口看着她的男人的目光,头也不回的扎出饭厅。

百灵走到外面,天上忽然掉了滴水砸在了脸上,紧接着又是几滴水迅速的落下来。她微微滞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天,雨水噼里啪啦的浇下来。但拓最先反应过来,追到檐下喊着她的名字,然而百灵只是倔强的,头也不回的跑进落雨中,身影消失在竹林深处。

“啧。”但拓咂了一声,懊恼的锤了一拳空气。他转过身来,咬牙切齿的指了指一屋子瑟缩起来不敢坑声的罪魁祸首,来不及多骂,跟着追了出去。

还没见过百灵这般阵仗的貌巴回过神,不明所以的偷偷问细狗:

“阿妹咋个恁生气噶?”

细狗苦恼的捂住头,呜咽着悲泣道:“闭嘴吧你。”

百灵赶在雨势猛烈之前跑回了屋子,即便如此,她还是让雨浇了个透。头发和衣服湿哒哒的往下滴着水,她却无心擦干换下。窗子被风吹的嘎吱嘎吱的响着,窗边地上已经漏进了雨水。她砰的闩好窗,找来抹布,跪下身擦拭着地上的雨水。可是身上湿哒哒的滴着水,无论她怎么擦,地板都是潮的。她厌倦的把抹布扔到地上,顺手一把脱了裙子,狠狠的摔到地上,自己窝在墙边,顺势滑坐了下来。

空气中黏糊糊的,闷闷潮潮的,雨水黏腻的粘在身上,像一层保鲜膜,把她糊了起来,闷的她透不过气。

......雨季又来了。

她埋起头,窝在膝上,闭上眼,深深的喘了一口气。

三边坡的种种黑暗与她既近又远。许多事情她耳濡目染,心里有个大概,可那和实打实的亲身接触依旧是天差地别。麻盆那件事就像个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再难关上。平日里不曾留意的微末小节,从那之后不停的往她眼中钻。她生活和成长在一个几乎全是男人的环境里,即使他们已经够注意,可细枝末节里的无数痕迹,都在不断加重细狗那句话在她脑子里的刻痕——譬如他们无意间的下流荤话、小柴刀的琴瑟杂志......还有她见过的,有人送给姐夫的药。

男人都是这样的......

姐夫也这样吗?

拓子哥......也是吗?

她可以看不惯兄弟的行为作风,因为她是他的家人,但她无权干涉他的起居;她可以不满埋怨姐夫和别的女人有染,因为他分明曾经与阿姐海誓山盟,但逝者已逝,她无力挽回......而她如此愤怒但拓去了麻盆,又如此心酸委屈,又是为了什么呢?

以什么样的身份、以哪种资格?

为什么她在乎的这些人要做这种事?男人真的就一定要这么不老实吗?这明明就不对!

她愤怒,却又无力。她缺乏一个有力量、有话语权的身份去约束他们。她空有怒火,可说话却不算数。她是自由的也是被束缚的,姐夫放纵她不拘小节,但绝不许她插足达班丝毫。

她被溺爱着,纵容着走向一条看似更轻易的路,然后便被收缴了力量,逐渐成为纯然无害的模样。直到有一日,被推离这个家。

地板上又出现了一汪水渍,是百灵头发上滴下的水......或许还有她的眼泪。但只要她不愿意承认,那么湿漉漉的脸蛋就可以全是暴雨的错。

她感觉好疲惫,可三边坡这个地方就是如此。无论你是原生者也好还是外来人也罢,这个糟糕透顶的地方平等的冲击震撼所有人的三观和底线,管你接受不接受,爱活活,不活死,去当罂粟的养料。在这个地方挣扎温饱的人早就麻木接受,习以为常。学校教给百灵的文明和道德在这一刻被打翻,她头次认识到,她生活的地方和她在书里看到的文明礼仪世界全然不同。她感到愤慨、不平、不可理喻,而最后她只能捏着鼻子,隐忍三边坡的法则。

说到底,她的家在这里。

该死的。

她想她要是个狠心的女人就好了,这样她就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姐夫的安排,到中国去,淡忘掉达班,在中国过好日子。或者她要是麻木一点也好啊,干脆当个愚昧无知的人,漠视三边坡的一切灰暗,加入野兽的行列。可偏偏她难以割舍达班,又无法麻木不仁,于是她只能在这样一个雨季的夜晚,煎熬的迎接生长痛。

暴雨倾盆,狂风呼啸。手机被百灵开了静音,因此她并没有看到来自但拓的未接来电和短信。于是小灵通被扔在床边,熄了又亮,亮了又熄,陪着百灵孤坐一夜,直至天明。

她讨厌三边坡的雨季。

她盯着泛起鱼肚白的天,隐隐恨恨的想着。

给大家拜个年!然后就是容我狡辩啊啊啊啊!

俺的工作是零售业相关……越是临到年节越忙碌(吐血)和大家反着放假……而且很剥削,没有补休这一说的[爆哭]前一阵排班加上盘货,然后我又不幸的病了一个多星期…….最终因为身体扛不住了才被换下来(不带薪休假[化了]是的不带薪)其实休了差不多三四天了但是前几天报复性玩耍了一下hhhhh……

不知何时恢复上班[爆哭]让我在此之前努力更新…….我们看看能不能把杨官那个坑挖个开头出来[让我康康]总之还是先把这边这个计划已久的car开了哈哈哈哈哈

咱就说本来想来个床头吵架床尾和……写了恁多还没开始正经吵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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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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