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尔斯身体猛地一僵。
他差点一把推开身下的虫跳起来,但理智让他生生忍住了。
亚历克斯的动作也停了,隔着塞尔斯的衣袍,甚至能感受到雄主身体瞬间的僵硬和紧绷。
“什么事,艾利安?”塞尔斯开口,声音因为竭力忍耐而有些沙哑。
“我做了噩梦……”门外传来艾利安带着哭腔的声音,“雄父,我想和你一起睡。”
塞尔斯正要开口安抚,身下的亚历克斯却忽然动了。
他非但没有退开,反而恶作剧般地,(自行想象)。
塞尔斯倒抽一口凉气,身体控制不住地弓起,攥着银色长发的手指猛然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将那头漂亮的头发扯下来。
极致的pleasure与被撞破的excitement混杂在一起,让他大脑一片空白,精神力瞬间失控,化作无形的鞭子,狠狠抽在了亚历克斯的背上。
“唔!”亚历克斯发出一声闷哼,结实的脊背瞬间绷紧,随即又顺从地放松下来。
“雄父,是雌父吗?雌父怎么了?”门外的艾利安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声异响。
塞尔斯咬着牙,额角青筋暴起,声音却不得不放平稳:“没事,你雌父……不小心撞到了床脚。艾利安乖,先回……自己房间,我等一下就……去看你。”
门外安静了几秒,才传来一声小小的“哦”,接着是拖着步子走远的细碎声响。
直到那轻微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塞尔斯才松开手,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喘息。
他低下头,正对上亚历克斯漂亮的脸。
他依旧跪在自己身前,唇角微肿,沾染着暧昧的水光,眼神却亮得惊人。
“你是故意的。”塞尔斯的声音低沉沙哑,听得人浑身酥麻发软。
亚历克斯眨了眨眼,那双海蓝色的眸子里漾开的全是笑意和不加掩饰的魅惑。
他没有回答,但那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的眼神彻底点燃了塞尔斯。
压抑的火焰瞬间冲破了名为理智的囚笼,化作燎原之势,凶猛地吞噬了他最后一丝冷静。
他的喉咙烧得干渴,血液在血管里奔腾叫嚣。
这是怒火,还是**,塞尔斯已经分不清了。
就像他一时间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想狠狠惩罚这个肆意妄为的雌虫,还是想更粗暴地占有他。
或许两者并不冲突。
他一把揪住亚历克斯睡袍的领口,将他粗暴地从地上拽起来,用力甩到身后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床垫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本就松垮的丝质睡袍,在这一连串粗暴的动作下被彻底扯开,大片白皙饱满的胸膛毫无遮挡地暴露在空气中。
亚历克斯毫不反抗,顺从地躺在床上,甚至调整了一个更方便塞尔斯qin ru的姿势,眼神里满是期待和不加掩饰的邀请。
塞尔斯俯视着他,呼吸沉重滚烫,亚历克斯总有办法在别的地方把他气个半死,再用这种方式把他引到床上来。
塞尔斯很明白,雄虫的权力,只在床上。
而现在,他要行使他的权力了。
翌日。
清晨的阳光,穿透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在昂贵的地毯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斑。
塞尔斯醒来时,身侧的床铺早已冰凉,只余下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雪松信息素,证明着昨夜的疯狂并非一场幻梦。
亚历克斯总是这样,无论前一夜在床上如何ci fu shen yin,第二天总能衣冠楚楚、精力充沛地投入到他那繁重复杂的工作中去,仿佛一台永不疲倦的精密机器,只在偶尔的失控中展现出真实鲜活的一面。
塞尔斯对此早已习惯。
他撑着酸软的腰坐起身,丝质的睡袍从肩头滑落,露出胸前几道暧昧的红色抓痕,是昨夜失控时亚历克斯留下的。
昨夜的记忆像是断裂的胶片,只剩下一些混乱而灼热的片段。
后半夜,塞尔斯早已缴械投降,身体被掏空,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弹。
亚历克斯却依旧精力旺盛,食髓知味,将他翻来覆去地折腾。那只雌虫甚至迷恋上了他失控时外泄的精神力,一边承受着无形鞭笞带来的刺痛,一边发出满足的喟叹,哑着嗓子要求更多。
真是疯了。
塞尔斯低低地骂了一声。
他赤脚下床,拢着松垮的睡袍走出卧室。
整栋宅邸安静得过分,长长的走廊里,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回响,显得空旷而孤单。
一扇扇巨大的落地窗在走廊上投下交错的光影,窗外是精心养护的花园,每一扇窗的景致都不一样,却同样完美。
完美得如同假象。
这栋属于兰开斯特家族的古老宅邸,每一寸都彰显着权势与财富,却也像一座华美而空洞的黄金囚笼。
塞尔斯走下旋转楼梯,偌大的客厅里寂静无声,只有老管家正在指挥着几个仆虫进行日常的清洁。
“早上好,阁下。”管家躬身行礼,态度恭敬得无可挑剔。
“艾利安呢?”塞尔斯问。
“亚历克斯少爷出门前,已经将小少爷送去学校了。”管家回答道。
又是这样。
塞尔斯心里泛不起什么波澜,只是那股熟悉的空落感,如潮水般再次将他淹没。
亚历克斯有他的政治事业,连三岁的艾利安都有他的学校和课程,唯独他——
一个被帝国法律奉为珍宝的A级雄虫,每天的“工作”就是待在这座黄金囚笼里,像一件被精心供养的昂贵艺术品,永无止境地等待着他的雌君回家。
他扯了扯嘴角,转身就想上楼。
“阁下,”管家不紧不慢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亚历克斯少爷特意吩咐了厨房,为您准备了营养早餐。他说您昨夜太过辛劳,需要补充体力。”
塞尔斯一个踉跄:……
“不必了,”他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去,“我没胃口。”
塞尔斯把自己重新摔进柔软的大床里,望着天花板上繁复华丽的水晶吊灯发呆,光线折射出炫目的虹彩,晃得他眼睛发酸。
周遭万籁俱寂,静得能听见自己血液流淌的声音。
就在他快要被这片富丽堂皇的寂静彻底吞噬时,手腕上的光脑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快的“嘀”声。
突兀的声响,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死水,击碎了令人窒息的沉寂,漾开一圈圈涟漪。
塞尔斯懒洋洋地抬起手,一道光屏投射在半空中。
是穆特发来的消息。
「地表最帅的穆特:塞尔斯!我亲爱的塞尔斯!快出来陪我喝酒!ヾ(≧▽≦*)o」
「地表最帅的穆特:我下周就要结婚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单身狂欢派对!你必须来!不然我就去你家门口哭给你看!ヽ(°Д°)?」
穆特是塞尔斯在雄虫保护协会附属学校里认识的朋友,一个咋咋呼呼但心地不坏的B级雄虫。
他的家族不算显赫,所以他不像那些大贵族出身的雄虫一样眼高于顶,是塞尔斯为数不多的能说上几句话的朋友。
看着光屏上那几个活蹦乱跳的颜文字,塞尔斯心头一动。
单身派对么……
他一个已婚三年的雄虫,去参加别人的单身派对,听起来有些滑稽。
但他几乎没有犹豫。
「塞尔斯:地址。」
「地表最帅的穆特:就知道你够意思!老地方,“失乐园”酒吧!我包了场,今晚不醉不归!」
塞尔斯关掉光屏,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瞬间,他感觉那股盘踞在心头的沉闷与烦躁消散了许多。
他迅速地走进衣帽间,掠过那些亚历克斯为他准备的、彰显身份的华服,从角落里翻出了一套许久未穿的休闲服。
简单的白色T恤,浅色牛仔裤,和一双舒适的运动鞋。
他飞快地脱下昂贵柔滑的睡袍,换上这身行头。棉质T恤贴着皮肤的触感,远比那些名贵的丝绸更让他安心。
他像是挣脱了一层无形的壳,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镜子里的雄虫黑发柔软,眉眼舒展,不再是那个被供养在笼中的、慵懒而颓靡的“雄主阁下”,而是塞尔斯。
只是塞尔斯。
他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有些生疏,却发自内心的笑容。
塞尔斯下楼时,脚步都轻快了几分。老管家看到他这一身打扮,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阁下,您要出门?”
“嗯,和朋友有约。”塞尔斯应了一声,脚步不停地走向玄关。
“需要为您备车和安排护卫队吗?”管家紧跟两步,语气依旧恭敬平稳,“亚历克斯少爷吩咐过,您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不用了。”塞尔斯拿起一旁的飞行器钥匙,冲他摆了摆手,“我自己开。”
管家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深深地弯下腰。
在管家恭敬的目送下,塞尔斯驾驶着一辆造型低调的民用飞行器,利落地升空,汇入了首都星川流不息的空中航道。
他从高空俯瞰着那座被绿植与湖泊环绕的宏伟庄园,它在视野中变得越来越小,最终化为一个渺小的白点。
塞尔斯深吸一口气,将飞行器的速度调至最快,又打开了飞行器的音乐播放器,随机播放出一首很多年前的老歌,是学生时代风靡一时的摇滚乐。激昂的鼓点与嘶吼的唱腔瞬间充满了整个驾驶舱。
他把舷窗降下一半,任由高空的强风灌进来,把额前的黑发吹得胡乱飞舞,露出光洁的额头。
但塞尔斯毫不在意,反而眯起了眼睛,跟着音乐大声唱了起来。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几近嘶吼,完全不在调上,任谁听了都会忍不住捂起耳朵。
但是塞尔斯却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胸口都在震动,那声音里满是畅快。
今天,就让他暂时逃离这座牢笼,做一回自由的鸟吧。
气喘吁吁,改了一晚上了,太艰难了……
菜菜的作者想要更多的互动呀~(星星眼探头[让我康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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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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