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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Highway to Hell

一切都是因为出现了那道该死的光。

于是人类生存、繁衍,因为乏味又发展出背叛、利用、杀戮的副业。

约翰·康斯坦丁将自己的家伙什儿收回□□里,他于清晨五点半的时间走过不少涂抹着新鲜排泄/排遗物的街道,那气味都不遑多让他牢房里的。康斯坦丁感觉全身的穴位都被废物堵塞,每一个毛孔都因为无法分解的酪氨酸——他额外花了几分钟思考自己怎么会知道这种词,在记忆的边角料里翻出某个走上歧路与他同行过一程的生物学家的影像——散发出恶臭,他闻上去像煮烂的卷心菜。他毕竟身处于流淌着廉价脂肪和玉米糖浆的美利坚合众国。

他顶着脸侧从栏杆外射进的晨光在墙上又刻下一道,创世纪的篇章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上帝佬儿,康斯坦丁啐了一口。第六十六天,再复制一遍这个数字就能迎来他最亲爱的老朋友,即便如此,对于他三十年的刑期来说也是杯水车薪。

前胸口袋里的是牌桌上赢来的那包唯三的幸存者,他点燃其中一支,吐出几枚烟圈做一个简单的晨间占卜,另外两支放于桌上但被密切关注。监狱里的蚂蚁是另一物种,他们对所有能被啮咬的事物来者不拒,从烟草到食堂里的花生酱加果酱三明治,他倒不介意后者,如果他的牙齿能从被甜度腐蚀的边缘拯救回来,那么也不必要马上为他的舌头腾出地方,省掉他念起咒语把这个地方烧个精光的功夫。

厄运缠身但有一线生机,占卜结果如是显示。康斯坦丁对此接受良好就像喝下清醒用的黑咖啡和被踢到蛋蛋一样平常,他有着忒修斯的行径,也总能找到一个类似弥诺陶诺斯的怪物为自己所用逃出生天。

康斯坦丁享受着早餐前的这点清净,点燃又一支烟。他的同室狱友两天前非想“改变赛道”并在他身上实操,康斯坦丁也只好在对方的午餐香蕉上动点手脚让他顺应其中隐喻发疯(went bananas)。不管怎样,他还是很高兴了解到约翰尼在千里迢迢外的国度也有市场,只要他不张开嘴就是被垂涎的细皮嫩肉英国婊子。他废了一番功夫才在信息不通达的这里建立起名声,事实证明,只要敲碎过足够多人的骨头,他们会长出一副新骨头面对你。你得让他们知道谁是老大。

舌头是前几位他引以为傲的身体部位,再加上一些手指魔法,毕竟成为独/裁、者的本质是■整个国家,监狱同理。打手是为了得到帮派头领的庇护而存在,康斯坦丁从不让自己处于被动,展示出口才和无耻让食物链顶端的老大主动招揽自己成为心腹是第一步;紧随其后将水搅浑使得所有人被牵连其中,自顾不暇的同时自然也没有精力编造谎言给打探消息的他;组织与成员之间的摩擦和矛盾很快激化成小范围的冲突,监狱里势力的洗牌已经可以预见,他慢悠悠地帮忙切着牌,细心计划将一场彻底暴动安排在何时最为妥当,恰好他最近在这里待的是有点无聊了。他是枚坏果不错,但这个安全级别的监狱里多得是能发酵出厕所酒味的其他人,他会想念这回家的感觉的。

牢房的门打开了,早餐时间到。康斯坦丁走在列队中,享受空气里一触即发的紧张感,准备去弄到些破除魔法的原材料,是时候和犯下一级谋杀罪的乔什·特拜厄斯的面貌说再见了。

前方密密麻麻的人头中一阵骚动如水波般荡开,仿佛也释放出某种令人狂躁不安的波率,观察者是在监狱里适合他的角色,康斯坦丁这回也不打算更改,但一具汗津津的身体贴上他的胳膊,就要把他从人流中挤出。余光中认出对方的脸,康斯坦丁象征性地挣扎几下,便与他一同踉跄跌进旁边无人的陌生囚室中。

看来在监狱中出入一番的目的可以在今天画上句号了。他想道,即便被男人枯枝一样的手指钳住肩膀、和他遍布红血丝的暴凸眼球打个照面,康斯坦丁的好心情也不受影响,焦虑加大交易双方的地位差距,有助于提高要价。

他掏出一个塑料小袋子弹了弹,信息等价交换的暗示明显,瘾君子渴望的目光追随着这袋实则随意刮下收集起的墙灰,蒙蔽认知的小法术好用一如他将州通缉令上特拜厄斯的面孔篡改成自己的,令他超速驾驶被警车鸣笛拦下后如愿被押入重刑犯监狱中。

康斯坦丁下定决心将十五年前威斯康星州发生的事搞个清楚,哪怕需要亲身进行一些不那么惬意的田野调查,他和天堂微弱的一点联系可还维系于此呢。

“你想了解的这个玛克辛·蕾,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她还姓梅多斯。孤儿院出来的孩子通常可以分成两类,一种孤僻寡言、反应迟钝让你恨不得随时踹他屁股一脚;另一种却是出奇地精明和擅长藏拙,但就像幼兽都是撕咬着玩闹学习,你没法同她计较,更何况面对她花骨朵一样美丽的外表和柔韧的肢体。”男人咽了咽口水,这个行为同样有两种解读,他曾经是个小学教师,想到这点令康斯坦丁一阵恶寒,亲历地狱在人性之恶面前也不值一提,“梅多斯家的男人收养她是为了获得政府补贴,那些白垃圾都这么干,没什么稀奇的,倒是那位久而不孕的太太对她格外疼爱,是不是假装给外人看的就不得而知了,至少在PTA见面会上她表现得没有任何不得体。其他方面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我是外人。”

“别在我面前装傻充愣,你清楚我想知道的不止这么浅显,”康斯坦丁将胳膊伸高,被各种廉价致瘾物掏空身子的男人明白自己没有强夺的可能,不甘地原地蹲下前后摇晃,康斯坦丁弯下腰不客气地拍了拍他的脸,“也有些契约精神,这么一袋好东西平常得要你舔多少个鞋底、卖多少次屁股才能换来?把你知道的所有东西都告诉我,由我这个真正有甄别能力的人来判断你说的有几分价值。”

“嘿,嘿,别激动,我听过些传闻……”男人紧张地搓手,放慢的语速仿佛担心惊扰到什么事物,“那还是在她被收录进系统之前,树林的边缘有人找到她时看到白鸽和乌鸦分别结群落下在她身上,但这所谓的异象很快被什么地球磁场影响动物行为的科学论据驳回了;照顾和她同一批次弃婴的修女在一天的工作后被注意到脖子上佩戴的十字架是颠倒的,在当时是个不小的宗教丑闻;她也因为学校里的几件意外身亡的事故被警方问询过,死者是年级有名的霸凌者,被不知从何而来的黑泥堵塞呼吸系统窒息而亡……但都可以用巧合解释,也可能源于千禧年影视作品引发的对恶童的恐惧和小城镇对外来者的抗拒。”

“如果你真的认为是巧合,你不会将这些东西对我全盘托出。”康斯坦丁踢了踢他不安绞紧的手,示意他注意力给到自己,“现在,让我换个问题,鉴于你的历史,你有没有试图对她下手?记住,你的报酬与诚实挂钩。”

“怎么会,没有……”男人的眼神躲闪,“好吧,我承认我垂涎过也有过机会,但那是在梅多斯家的男人死掉之前,葬礼上我看到她孤单一人站在还没填上的坑口,我发誓,我是全然抱着怜惜的想法过去的,但她对我置之不理,我伸手想要揽住她的肩——再次,只是为了更好地安慰她——棺材里却一下子响起不规律的撞击声,她就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手脚并用后退,死水一般的神情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要破体而出,这种时候你不得不相信起《女巫之锤》的真实性了,对她这样的人只好赶尽杀绝才安心……”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我理解,老弟。”康斯坦丁将他的肩头按沉了一下,也止住他的语无伦次。接过被丢来的小袋子,急着好好**一场的男人没有注意到背对着他的康斯坦丁瞳孔中映出的火光,从他指尖窜出一束火苗下一秒就飞去将粉末烧了个精光,男人的哀嚎声既因为被烫伤的疼痛,也为骤然失去通往极乐之地的钥匙——实在是没必要,要康斯坦丁说这是为他着想,白粉和墙灰对身体的伤害可是一视同仁,“……那么你应当也不意外这种事发生吧?”

他跨出囚室,贴心地顺手将牢门带上,康斯坦丁无视身后被拽得叮当响的铁门和男人的咒骂,借着指尖还没熄灭的火苗点燃最后一支烟,竖起的食指角度偏转几分就可以写实出他饮弹自尽的想法,但死亡对他这种人可称最糟的归宿,安眠的期望也太过理想化不适合他。

身后的动静终于消停下来了,康斯坦丁冷眼旁观他脱力地从墙壁滑坐到地面,鼓起的青筋和冷汗共同模糊了这张邻居老好人的面孔。这番戏耍没对他造成任何心理负担,只能说他对环境融入得太好,而即便在监狱也没有任何人会对被出格对待的儿童猥亵犯施以同情。

康斯坦丁捻灭烟头,坠在稀疏人流的后面走进了食堂。器重他的老大对他挥了挥手,他便从善如流地在同一张餐桌坐下,将一些监狱里无足轻重的小道消息喂给对方,他的手上也不闲,自作主张地拿来其他人的配给一连挖空了十几盒小包装黄油,绵软的膏状物堆在他的餐盘上如同不含任何杂质的**。老大消化掉通心粉和其他帮派的近况,他掌控住监狱的信心又被加上层保险,因此有功夫释放些虚情假意的关心:“有人打定主意吃一大顿早餐,更多的黄油,约翰尼?”

康斯坦丁举起双手,但对他伪装出的亲昵照单全收,“感谢关心,老大,但我还是悠着点儿好。”

老大身边的副手一如既往地甚至吝啬给他一个点头,闻言也只是掀起眼皮看了看他,这个沉默寡言的大块头的忠诚毋庸置疑,他犯下的屠戮同样无可驳斥。

“据你所说,现在还不宜开战?”老大脸上的皮肉抽动了一下,焦灼的神色难以作伪。

“哦不,这恰巧是我的反意。”康斯坦丁带着安抚意味站起身,他对老大留下模糊的这句话,接着突兀但丝滑地低语在副手耳边,“你还在等什么?”

副手本就□□的坐姿在一瞬间变得僵直,铁椅随着他不自然的肢体动作被拖拽出刺耳的响动,但很快被淹没在食堂的吵闹中。他止步在另一帮派聚集的区域,立刻就有成员推开餐盘和椅子,要给这过来找事的家伙好看。

但他只来得及发出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音节,圆钝的塑料刀不知如何竟割开了这个倒霉蛋的脖子,但穿刺人体毕竟不如使用军刀的趁手,比不上六年前在老挝他于途径的那个只有老幼妇孺留守总计二十余人的村子所作所为的自然。喽啰倒下时带翻了整面桌子,鲜血和泼洒出来的橙汁混合成一摊地面上的龙舌兰日落,但已经不需要酒精的额外助力。副手的耳边不似周遭环境的安静,他捂住耳朵,但赶不走挤进脑海中的纷乱言语:你用鲜血和脏器装点我们和我们的神,同样的待客之道还给你,更多,更多,我、我们要求更多……没有人会等他平复下来,两边人顺进来的违禁品刀械都派起用场来。

康斯坦丁一边将动物脂肪抹在自己脸上一边后退着念出咒语,鲜血飞溅到他的脸上,与温热下滴的液化黄油融合,他忍不住狂笑起来,为最后一点需要的原料是如此容易集齐沾沾自喜,但也令他俨然像个精神失常的烧伤病人。警务系统里那张使他最初被逮捕的通缉令上,他施法覆盖上的自己的驾照照片——那不是他最好看的照片,但你该看看底下特拜厄斯的丑脸——溶解掉了,当即比照他面部特征迥乎不同的入狱照触发了不匹配警示。

如此同时,监狱暴乱开始了。

*

局子里的电话锈迹斑斑且印满带油脂的指纹,但他的脸接触过更恶心的玩意,康斯坦丁将电话夹在脑袋和肩膀之间,几乎是循着肌肉记忆拨通一个号码,“查斯,嘿伙计,我需要三千美元。”

“约翰?约翰!你过去三个月跑到哪里去了?!”多少次断联也让查斯锻炼出了从三言两语中判断事态紧急程度的能力,初始的激动过后他的声音平缓下来,屁股大概也落回到了座椅上,“你打算告诉我用钱的原因和你现在的处境吗?”

“我以为泽德已经将我的经历告知你了。”

“泽德的灵视能力时好时坏,比起帮上你,她现在更需要你的帮助。圣临十字军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定位,在这段时间两次潜入神秘屋,当然,我们都没大事,房子也照例帮忙吞噬了闯入者,但这不是应有的生活方式,约翰,我能看出来她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查斯放低了音量,但依然被同一屋檐下的女人察觉到,他捂住听筒说了些什么,两人的声音像化冻中一冰之隔的溪流。

于是康斯坦丁提高音量:“泽德亲爱的,我倒是很乐意看到你行使配偶探视权,可惜时间不等人。”

这回她的声音清晰了不少,应当是直接拿到了手机:“快点滚回来就好,约翰。”

“我会弄清泽德父亲的教团到底意欲何为,将这部分事端一了百了。”换回查斯后,康斯坦丁对他保证到,虽说他的诺言不甚值钱,但终归是种表态,“至于我的所在地和钱的用途,这么说吧,是为了场密室逃生。”

“什么密室逃生的游戏需要三千?!”

“好吧,既然你执意不让我斟酌用词……监狱这种。”康斯坦丁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平面上描画字母“M”,他将手指握入拳中,“期间虽然遇到不少讨厌鬼,一个叫卡梅伦的家伙尤甚,但是我想,我在逐渐接近黑暗崛起的源头。”

那边沉默下来,康斯坦丁能想象出来他按了按眉心又压过唇上两撇胡子的模样,但他最后说出口的东西不出所料:“你也需要一程便车。把地址给我,我会带着钱去接你。”

*

国民警卫队在现场状况彻底失控前赶到了,防爆盾、胡椒喷雾和装满橡胶子弹的枪支等等一应俱全,康斯坦丁简直要忍不住吹声口哨,美国的士兵男孩有更丰富的玩具选择。领头的人很快注意到在角落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他,与几张皱皱巴巴的纸粗略对比后指使手下提走了他,把他丢进一间空办公室后还不忘了给他腹部几脚彻底解除他所剩无几的反抗能力。

康斯坦丁短暂昏厥了几分钟,他习惯了意识迷离之际被因自己枉死的灵魂包围住的缓慢窒息感,反而不适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引发的梦魇的小儿科,他花了一会儿功夫区分开自己的心跳和房间里确实多出的脚步声,摸索到椅子跌坐进去,他模糊的视野里是笔挺的西装和呆板的颜色,政府的走狗来公事公办了,他想到,毫不介意地用手背抹掉嘴角的口水。

“约翰·康斯坦丁先生,”男人将一支钢笔竖直放在面前的记录本上,“我是FBI的哈德逊·卡梅隆探员,我了解到过去两月余你都被错误关押在这所监狱中,对你的遭遇我深感抱歉。”

他绿褐色的眼睛润泽如橄榄,略有泛白的胡须和他掺杂银丝的头发相得益彰,全都被精心打理过,作为政府门面天然带有的威严中还有几分年龄积淀下的亲和,但如果你认为他一如显现出来的这样,那可就是落入他的圈套了。

康斯坦丁保有适当的戒心:“倘若说句抱歉就可以一笔带过我的经历,想必那位特拜厄斯先生也不值当得到三十年刑期了。”

“说起这个,我有一封文件需要你的签名。”一叠纸张直接被翻到最后,似乎就没打算让他看个明白,卡梅隆点了点签字的位置,“我也听说你这段时间在监狱里频繁打探一个叫玛克辛·蕾的女人。你马上又是个自由人了,康斯坦丁先生,着眼于其他能带给你乐趣的东西吧,去加州晒晒太阳,那里的酒吧有最便宜适口的威士忌,姑娘们也都喜欢英国口音。考虑采纳我的建议。”

“我的去处不在你的管辖范围内,探员。而我遭受的不当待遇也是实打实的,这样重大的行政失误,相信有许多非盈利组织会愿意听听我的故事,《狱中两月:英国公民在美国令人震惊的不公之旅》,给我时间我能想出更夺人眼球的新闻标题,考虑一下吧。”康斯坦丁随意翻了翻文件,丢还给他,“至于这位蕾小姐,我竟不知她的名声也遍布情报机构。怎么,她是你过去没能成功拯救的某个失足少女?山姆大叔不喜欢自己的履历上留有污点?”

“容我提醒你,约翰——我可以这叫你吗,约翰,严格意义上你现在还身处于监狱中。”

“这是威胁吗?”

“取决于你怎样想,将你留下的尾巴清理得干净些,约翰,我盯上你了。”卡梅隆站起身,系上西装的两粒扣,居高临下和不屑于废话的姿态展露无疑,“签下和解书,康斯坦丁先生,否则我迟早会找到理由遣返你。”

他们在难堪的沉默中对峙了一会儿,最后康斯坦丁耸耸肩,收起岔开的双腿,捉起笔签下名,“总是有条子横在我和我的女人(my girl)之间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我祝你好运,探员。”

他想的是泽德和新奥尔良的那个吉姆·柯瑞根,但当然他会被指出身上最重的罪孽,“很高兴知道纽卡斯尔的那晚还让你记忆犹新,约翰,至少显示你有懊悔之心,想必阿斯特拉和她的名字一样是个明星般夺目可爱的小女孩——还是说,我想错了?”

康斯坦丁像是后脑勺被新鲜重击过一下变得头晕目眩起来,他低垂的视线落在卡梅隆那双停在自己身侧的皮鞋上,后者的声音如同黄金时代的影星一般富有磁性但矫揉造作:“别忘了注销你超速驾驶的记录,我相信你有办法弄来相应的保释金,康斯坦丁先生。”

*

早上十点钟,康斯坦丁单肩披着风衣从监狱大门走了出来,他第一眼就看见靠在车门上的查斯,身份的转变没有让空气好闻到哪里去,但合适的同伴确实让荒芜的环境变得赏心悦目不少。

但恐怕查斯并无同感,一个无言的拥抱后,额头最为醒目的伤口以外,康斯坦丁感觉自己加重的眼袋、消瘦的双颊、衣服下松垮的皮肉和更多疤痕都被发现个正着,“老天,这是发生了什么?”

“这可是俄亥俄州,除了更多的怪事以外这里还能有什么呢?”他拉开门,在后座上舒服地躺平,终于可以将警备降低到10%睡个好觉。

“告诉我你在里面没使用任何禁忌的魔法。”查斯的声音被包裹在发动的引擎中显得含糊,也可能是他的意识已经等不及彻底罢工。

“出乎你的意料,查斯,这回我确实有好好表现,但某个遗落的神明决意为最后供奉她的子民复仇,我总不好袖手旁观。知道世界上还有神在履行对信徒庇佑的职责也是值得安慰。”

“……从很早起我就知道不要指望你将话说清楚。那么,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纽约,老伙计,我们去纽约。找一个叫玛克辛的女人。”

查斯在前面嘟囔了几句,而康斯坦丁一无所知,他将风衣盖在脸上避光,轻易而迅速地睡着了。

*监狱中的情节部分参考Hellblazer: Hard Time #146-150。

*建议到同名凹3看□□版,因为便捷也会优先在那边更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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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Highway to H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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