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达米安决定从乔纳森的身体状况入手，检查他是否受到氪星病毒的影响。
作为乔纳森的搭档，让他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并不是什么难事。
自认为非常有**意识，达米安没有把地点安排在蝙蝠洞，那会让乔纳森的体检报告第二天就出现在蝙蝠家所有人的手机里。
他选择了自己在哥谭的隐蔽安全屋，那里拥有给氪星人体检所需的大多数设备，剩下那些不易获取的医疗装置，只需要动用一点作为前任罗宾的权限，就能从瞭望塔得到设备的详细制造图纸。
达米安下载了所有需要的图纸，顺手把瞭望塔机密文件的管理漏洞报告给蝙蝠侠，于是负责管理机密文件的钢骨喜提三百页整改任务。
钢骨欲哭无泪。
罗宾与罗宾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吧！迪克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弟弟啊！
7
乔纳森当然不知道达米安正在为自己的反常举动大费周章。
尽管自己的表白没有得到回应，小氪星人并没气馁，毕竟达米安没有直接拒绝他，而像达米安这样总是有话直说的人，没有毫不客气地拒绝，本身已经是一种默许了。
乔纳森完全没考虑过达米安没听懂自己告白的可能性。
——拉奥在上，达米安通过犯罪现场的蛛丝马迹精准判断出罪犯的逃跑方位，像他这样优秀的侦探，说不定看自己的表情都能猜到自己喜欢他，怎么可能在自己几乎明示的情况下还不理解自己的意思！
于是他试图寻求朋友们的帮助。
“怎么让达米安喜欢你？”野兽小子茫然地晃了晃绿色尖耳朵，嘭地一声，变形成一只绿色的软绵绵小羊，“我的建议是变成动物。”
他每次战损超标或者战斗没有听从指挥，事后被追责达米安的时候都是这样糊弄过去的。
虽然达米安总是板着脸一副很凶的样子，但当他面前是个绿色小绵羊的时候，原本严厉的斥责在嘴边转一圈，说出口的莫名其妙就变成了劝导。
碎压和巨灵正在泰坦塔的训练室聊天，听到乔纳森的疑惑，好奇地转头看他：“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达米安本来就很喜欢你吧，他甚至愿意跟你分享同一包薯片。”
“我不能理解人类的感情需求，”渡鸦掀开自己的紫色兜帽，声音幽幽，“但根据我父亲的经验，你可以把自己打扮得英俊一些然后使用魅惑魔法。”
乔纳森：“……”
他默默闭了嘴，终于意识到自己身边这群队友在感情生活上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于是他决定找个更合适的参谋。
8
“你和达米安？”康纳挠了挠脑袋，想到自家弟弟从小就跟达米安在一起搭档，倒也不怎么惊奇，“我的建议是别被蝙蝠侠发现，虽然他威胁打断腿就只是说说而已，但蝙蝠侠真的很可怕。还有，凌晨去韦恩庄园里达米安房间的话，一定要走窗户，走楼梯可能会碰到蝙蝠侠。”
“如果你和达米安想玩点刺激的，千万不要去韦恩庄园一楼的杂物间，虽然那里的监控可以屏蔽，但是阿尔弗雷德会进去拿工具，场面会变得非常尴尬。蝙蝠洞的治疗室也不行，蝙蝠侠拥有那里的实时监控，至少到现在还没人发现他究竟把监控器安装在哪里……”
乔纳森很想问问康纳为什么会知道得如此详细。
但善良的小氪星人忍住了。
“我和达米安还没有在一起，”他沮丧地说，“达米安还没答应我的追求。我上次跟他表白的时候，他说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合适时机。”
康纳陷入沉思。
并没经历过这样的苦恼，康纳对怎么追求别人同样一知半解，挠头想了想，诚恳建议：“达米安会不会是想要思考一段时间再给你答复？你知道的，他们蝙蝠侠的人，去迪士尼约会都得写好几个应急方案。”
乔纳森眼睛一亮，觉得康纳说得非常有道理。
说不定达米安现在正草拟他们的恋爱协议或者保密继承条款之类的复杂文书，等他签好字就能正式在一起了！
他很高兴地飘起来，卷发随着云层飘过的微风轻轻摇摆，开心了几秒钟，又迅速陷入自我怀疑的泥沼，紧张地咬指甲：“那如果大米不喜欢我呢？或者他觉得他和我不适合成为情侣？”
“怎么可能，”康纳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看着逐渐长大的弟弟，又想起了当年刚见到乔纳森时，这个率先接纳了自己成为家庭成员的天使小孩，“你是最讨人喜欢的。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那时我——”
乔纳森耳朵动了动，“咻”地飞起来，打断了康纳的回忆。
“达米安叫我的名字，”他抱歉地解释，动作十分利落，毫不犹豫地往哥谭的方向飞去，“我们回来再聊！”
康纳看着自家弟弟飞向远方。
“展现出你的魅力就好，你一定没问题的，小乔，”他把手掌团成喇叭状，关切地大声喊，“还有，记得远离蝙蝠侠！”
9
乔纳森·肯特降落在哥谭东区一座公寓楼的天台，脚尖刚碰到地面，就被达米安拽着胳膊，迅速扯到角落，警惕地四处张望。
“出什么事情了吗？”乔纳森被达米安的严肃态度吓了一跳，下意识以为要潜入某个反派组织的老巢，声音不自觉放低，“我应该怎么做？”
“跟我走，”达米安冷静地说，“我得确保父亲不会关注到这里，这件事必须秘密进行。”
他可以毫无负担地将乔纳森疑似感染氪星病毒的情报分享给杰森，因为他很清楚杰森不会对此有过激反应。但是蝙蝠侠？蝙蝠侠绝对会把乔纳森关进瞭望塔做一万种身体检查。
从理性的角度，达米安知道蝙蝠侠的做法才是正确的，放任一个疑似精神失常的氪星人在地球自由行动可能会遭致灾难性的后果，但他拒绝让乔纳森受到等同于罪犯的待遇。
达米安把这归结为自己对搭档的责任感。
“瞒、瞒着蝙蝠侠？”乔纳森微微睁大眼睛，想起康纳刚才的建议，耳尖悄悄红起来，“你确定吗？”
“当然，”达米安打开安全屋，示意乔纳森走进去，左右看了眼，确认周围的所有监控画面都已经被替换，这才关上门，“这是我在哥谭最隐蔽的安全屋，只要足够谨慎，没人会发现这里。”
乔纳森小心翼翼地飘在距离地面几厘米的位置，以防自己不慎踩出一点脚印，打乱达米安的计划。他紧张又期待地望着达米安：“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达米安早已准备好全套的检查设备，他双手插兜，语气理所当然：“你先把衣服脱了。”
正要拿出顺手从韦恩庄园薅的玫瑰再次表白的乔纳森：“欸？！”
10
乔纳森愣了一秒，脸色爆红，几乎瞬间窜到天花板，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了，闹到摇得像拨浪鼓：“不行——我们——这太突然了！”
达米安皱起眉毛，心中警铃大作。
虽然确实还没到每年给超英们做身体检查的时间段，但之前他们也经常在完成外星任务之后出于安全考量在瞭望塔进行额外体检，乔向来是最配合的，从没出现过这样强烈拒绝的情况。
难道这种氪星病毒会让乔从潜意识力排斥被检查出异样的可能性？
贸然使用氪石会伤害到乔的身体，红太阳光必须要在小乔身处房间正中央、毫无逃跑可能性时使用才能达到控制住氪星人的效果，于是达米安试图哄骗单纯的氪星人：“我并不是要给你做身体检查，我只是想让你躺在我的床上。”
“拉奥啊，大米！”乔纳森红彤彤地飘在半空转圈，“进度太快了！我们还没正式说出那几个字呢！我当然——我也爱你，但是，爸爸说要先结婚——”
达米安严肃地抱起双臂。
看来氪星病毒的敏锐性很强，面对危险的反击非常剧烈，不仅察觉到自己的意图，还第一时间对载体做出攻击——可怜的小乔在病毒的攻击下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再这样僵持下去，很有可能对小乔造成不可逆的负面影响，达米安选择妥协。
“那你说了算，”他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一些，脑海中迅速计划起如何让氪星病毒放松警惕，“你今天还有其他事情吗？留在这里吧，我们一起打游戏。”
乔纳森看向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所以……我们两个在一起了？”[1]
达米安诧异地扫了他一眼：“不然呢？”
他怀疑氪星病毒还会影响小乔的记忆力和地理位置感知力，不然为什么他连现在正跟自己身处同一房间都需要反复确认？
乔纳森快乐地点了点头。
这表白跟他想象中的相差甚远，但既然达到了想要的幸福结局，乔纳森连刚才那干巴巴的对话都能咂摸出些许甜味。
更何况他本来也没觉得达米安会因为跟自己谈恋爱就变成个善解人意的体贴小男孩——达米安·恶魔本魔·韦恩深情脉脉地给自己念情书？这种画面哪怕只是想想都让乔纳森感觉瘆得慌。
他随手把玫瑰放在桌面，欢呼：“我们来打游戏吧！我早就想玩ibb & obb了！”
[1]小乔这里说的是 So we're together?
[2]ibb & obb，画风超级可爱的情侣双人小游戏
[3]这里乔米的超英团队是私设，参考了第三代少年泰坦，但是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摊手）少年泰坦里没有小乔，本文加上了。
说起来官漫里乔被催熟之后跟达米安再次见面的对话其实也挺好磕……就是BE味儿太重了让人心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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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乔的第二次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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