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爪的身体猛然穿过冰川酒馆的窗户，砰然落在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的小圆桌上，震得酒杯和文件四散飞扬。
楼下激烈的枪声和慌乱的叫骂声还在继续，两位不速之客在酒馆门口上演的全武行已经足够企鹅人做好准备。利爪维持着半跪在桌面上的姿势，四周数十把上膛的枪口直指刺客。
“Hi。”
刺客轻快随意的声音从全包式的面罩下穿出，仿佛他们只是在街角偶遇，而不是刚刚通过暴力入侵了企鹅人的据点。
“你们先退下。”
企鹅人用力挥了挥手，声音尖锐而沙哑，透出几分疲惫。
拜红头罩和军火库那两个疯子所赐，他的贴身打手们如今全是新手，这场对峙让他筋疲力尽，损失惨重，他只能祈祷接下来的谈判能够早点结束，还他这个小商人一个只有铜臭的美妙晚上。
手下们面面相觑，显然不明白他的意图，但企鹅人不想再浪费时间。他低声命令：“别再浪费时间了，你们的子弹对他没有用。”
他的眼神透出警告，手下们最终只能不情愿地退后，面露困惑。
看着眼前这个自信而轻松的刺客，企鹅人心中暗自揣测，或许利爪此次前来是为了交易，背后可能与最近的小宝宝和港口的动静有关。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卢瑟与超人之间的宿怨，谁都知道这位反派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一举击倒超人。
“我知道你来这里不是为了打架，利爪。”企鹅人冷静地说道，尽管他的声音依旧带着一丝抽烟的沙哑，努力保持镇定，试图从对方的肢体语言中寻找线索。
“我知道你们的存在，我也深知你们的……能耐。”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试探的意味，“你们法庭的传闻我听过不止一次。”他话语间故意留有余地，既不完全示弱，也不完全挑衅。
“不过，我不想与法庭为敌，”他接着说道，眼神依然充满冷静的算计，“你来这里，自然有你自己的理由，不是吗？”
利爪从桌子上缓缓站起，毫不理会枪口的威胁。他的目光在企鹅人和手下们之间来回扫视，动作显得悠闲而从容。
企鹅人挪动着畸形的身躯，将背部抬起，打量着他，抽了一口烟，带着沙哑和不耐烦问道：“卢瑟想和我们达成什么交易？”
利爪沉默了片刻，仿佛在审视企鹅人的一举一动。随即，他的声音缓缓响起，依旧轻松平静：“交易？我可没说什么交易。”
他抬起头，轻轻晃动了一下肩膀，仿佛刚才的战斗对他毫无影响：“不过……如果你够聪明，奥斯瓦尔德，你应该已经猜到了一些事。”
企鹅人冷笑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哼，别玩这套了，利爪。你以为我不清楚卢瑟那点心思？他一直在找机会铲除超人。”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最近港口的动静不可能只是巧合，尤其是你们这些家伙的出现。”
“蝙蝠对于哥谭的控制欲几乎是立刻飙升了一个等级，连带着他的那些跟班们，他们来找我们麻烦的频次也水涨船高。几乎每天都有人入住黑门监狱，但是卢瑟又不可能让他陷入几乎是焦躁的地步。”
“而你，小鸟，哥谭的新住户。我思来想去，你才是他如此不安的原因。”
企鹅人继续用他那沙哑的声音说道：“你知道，蝙蝠那家伙从未像现在这样紧张过，除非他察觉到了什么威胁。或者什么能够动摇他的东西。”
他点了一下桌子，仿佛在强调自己的推测，“而且，我不认为这仅仅是卢瑟的计划。你和他——有某种联系吧？你出现后，蝙蝠和他的那些跟班的行动变得愈发频繁。”
企鹅人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利爪的每一个微妙反应，继续说道：“他从未如此焦躁过，除了那一次他的二号跟班——被撬棍打得稀巴烂的时候。”他带着轻蔑的语气，仿佛在挑衅对方。
利爪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悠然地踱了几步，仿佛在酒馆内巡视。最终，他站定在阴影中，声音低沉而平静：“聪明，企鹅。不过知道得太多，有时候会让人觉得自己很脆弱。”
这句话带着一丝冰冷的威胁，让房间里的空气瞬间紧绷。利爪向前走了一步，站在了灯光的边缘，视线死死咬住商人：“至于卢瑟……他确实有个计划。而你，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企鹅人挑起眉头，眼神闪烁，显然在思考着利爪话里的含义。“我猜，你是来要我帮忙掩盖什么吧？别指望我会傻到为你们卖命。”
利爪歪了歪头，好像是在取笑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疑问。
“我们可不是在请求，奥斯瓦尔德。你会照我们说的做，不然……”利爪微微侧头，冷冷地望向那群新手，语气里透出寒意，“之后每一夜我都会造访，黑面具对你的航道很感兴趣不是吗，而你……可能撑不到他们再换一批了。”
空气顿时充满了压迫感，企鹅人的笑容也逐渐收敛。他深知法庭的刺客从来不会只是说说而已。沉默片刻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但我希望卢瑟知道，这次可不便宜。”
利爪轻笑了一声，仿佛企鹅人的反应早已在他预料之中：“价钱，从来不是问题。”
就在企鹅人以为利爪的要求到此为止时，刺客再次开口：“不过，我还有件小事需要你帮忙。”
企鹅人皱起眉头：“什么？”
利爪缓步走到桌前，俯视着桌面上散落的文件：“我需要一点琥珀金，奥斯瓦尔德。”
企鹅人愣了一下，琥珀金？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知道的货物：这种稀有的金属合金只有少数知情人知晓它的独特性质。它不仅能储存巨大的能量，还可以加速某些极端的生物修复过程，尤其是在特殊改造的活尸体身上应用广泛。
而他们最典型的应用对象就是眼前的东西——法庭的刺客
“你们法庭的库存不够用？”
利爪的语气依然轻松：“哦，他们自然是够的。但你知道的，我是新来的，古老的库存不符合我的机型。我得自己手动配置恢复液，琥珀金是唯一能让它发挥效果的材料。”
企鹅人这才放松挺直的腰板，跌坐回法兰绒的靠背上。
他从上衣口袋中摸出一支烟，抽了一口，右手食指无意识的一下下敲打桌面。目光锐利地盯着利爪：“你可真是个麻烦的客户，利爪。”
“麻烦？”利爪轻笑一声，靠近企鹅人的耳边，声音压低了一些，“不，我只是……耐用。”
不似活人的气息在耳边翻涌，阴暗潮湿的触感毫不留情的驱散烟草带来的干燥。
企鹅人无奈地摆摆手：“好吧，我给你安排，但别指望我免费送你这些。你们猫头鹰法庭的活尸体修复起来可真不是一件小事。”
利爪直起身，纵身一跃，像猫咪一样蹲在破碎的窗边，橙黄色的护目镜紧紧盯着交易对象：“放心，奥斯瓦尔德，钱从来都不是问题。”
就在利爪即将迈出酒馆大门的瞬间，一阵几乎听不见的微弱气流突然划过空气，打破了片刻的平静。几乎在同一秒，站在企鹅人身后的几名手下应声倒地，脖颈间流淌出鲜血，身体软绵绵地瘫倒在地上，仿佛被无形的力量迅速终结了生命。
企鹅人一惊，迅速转身，目光落在了阴影处的那个人影身上。一个熟悉的、全副武装的身影慢慢从暗处现身，身形高大，披着灰色和黑色的战术装甲，面具下露出一只冷峻的眼睛——丧钟。
“这是怎么回事？”企鹅人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声音却显得更加尖锐。他看着倒下的手下，神色凝重。丧钟的出现，楼下的局面不容乐观，他的人手至少折了一半
丧钟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随后抬起头看向利爪，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利爪并没有露出太多惊讶，只是微微歪头，轻轻吐出一个字：“Oops。”
企鹅人顿时意识到了利爪的意思。丧钟的出现是为了确保这场谈判不会泄露任何机密，而那些倒下的手下们，很不幸，成了为了保密而牺牲的对象。
丧钟走近几步，站在企鹅人的身后，冷峻的目光没有一丝感情，仿佛杀戮只是例行公事。他用手中的刀轻轻擦了擦刃口上的血迹，低声道：“你的人听到太多了，科波特。”
企鹅人的表情僵硬了片刻，但他很快恢复了冷静，内心深知在这场权力的角力中，他不过是个小角色。面对此情此景，他无可奈何，只能暗自叹息——利爪和丧钟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货色，他早就该知道了，这两个人不会允许任何意外发生。
“我明白了，”企鹅人缓缓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妥协，“这件事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
丧钟没有再说话，默默地站在利爪的身后，仿佛在等待下一个指示。企鹅人虽感到背脊发凉，但他很清楚，任何反抗都是徒劳。他能做的，只有忍耐和顺从。
企鹅人再次抽了一口烟，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他轻声咳嗽了两下，缓缓说道：“看来我低估了卢瑟的决心……甚至还找来了丧钟帮忙。这次可是下了血本。”
利爪耸了耸肩，笑容依旧淡然：“我们只是在确保事情按计划进行，奥斯瓦尔德。”
企鹅人心中不禁感叹，看来这场局不仅是卢瑟和法庭的游戏，甚至连丧钟都参与其中。可即便如此，他只能点头妥协，因为他很清楚，他已经没有选择。
他站起身，走到吧台旁，随手拿起了一瓶酒，为自己倒了一杯：“你们的东西我会安排，但别指望我免费送你们。你们这帮家伙动起手来可真够狠的。”
利爪点点头，转头融入黑暗。丧钟紧随其后，只留下企鹅人独自站在酒馆中央，背后是一片尸体，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企鹅：你清高你了不起，派两个人一起来打劫
丧钟：啧，我刀呢，那两把刀呢！（在下面找刀找了好久以至于错过了一些谈话内容）
利爪：搞定，这个世界的小企鹅也是如此好说话
卢瑟看账单：啧，真是狮子大开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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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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