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你的地盘，利爪。”丧钟的声音低沉冷酷，每个字仿佛都透着刀锋的寒意。“你最好记住，卢瑟让我来，是为了确保任务按计划进行。不是让你随心所欲地胡来。”
利爪面罩下的眼睛立刻翻了个白眼。从离开冰川酒馆开始，丧钟就一直像个阴沉的老爸一样盯着他，他能感受到那种沉重的目光，一直烧在他背上。
说实话，利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儿惹恼了这位“前辈”，也许只是因为那把他“顺”走的武士刀。那把刀——细长、优雅，完美无瑕——简直是一件艺术品。谁能不心动呢？当然，自己拿走的方式确实有些“不太道德”。
可话说回来，这么精致的刀，谁能忍住不拿走？更别提他宇宙里的那个雇佣兵，几次三番防得跟座堡垒似的，想从他手里弄点东西，比让蝙蝠侠笑还难。
说实话，他差点就打算坦白了。
但谁能想到，一停下脚步，雇佣兵张口就是这么一通“爹味”满满的训话。
“哦，放轻松点儿，老爸。”利爪嘴角带着笑意，指尖轻轻转动着手中的爪刀，斜睨着丧钟。“你这话听起来就像要给我讲个‘责任与纪律’的长篇大论呢。拜托，我可不是你家不听话的小崽子。”
他的话轻佻又随意，仿佛丧钟的冷酷警告不过是个无伤大雅的笑话。
“再说了，那场枪战你也没省多少事儿吧？我可记得是谁先炸开了头阵。”他声音里带着一种戏谑的调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没听到秘密对谈？那可不能怪我。我处理完那些杂鱼，真是手忙脚乱呢。”
理查德深知威尔逊们的本性——冷眼旁观、操控局势，甚至操控人心。如果不在一开始明确表示出对他们这种掌控感的不满，以后就有的受了。
利爪轻快地笑了笑，爪刀在他手中划出一个小小的弧线。“所以啊，老爷子，别把所有责任都丢我头上了。我可是尽力让事情按‘计划’走，真要指责我，那估计是我对计划理解有点太灵活了。”
利爪这番“我年轻，你就不能让让我”的调侃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眼神却没有丝毫轻浮，他不眨眼地盯着丧钟，仿佛在等着看这个老狐狸的反应。
丧钟没有立刻回应，刀锋在他手中缓缓旋转，微光在刀刃上游走。沉默如一把无形的刀，在两人之间静静展开，只有微弱的风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
“年轻？”丧钟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危险，带着一丝不屑与冷酷的嘲弄。“小子，‘年轻’不过是未打磨的粗糙。你该知道，依赖这种资本，只会让你死得更快。”
利爪耸了耸肩，仿佛对丧钟的警告毫不在意。他轻轻旋转着手中的利刃，像是无聊地玩弄着一件小玩具。“哦，真的吗？那你可得多留意了，老家伙，”他俏皮地回应，“年轻意味着灵活，意味着我能在你那些上不得台面想法之外，做得更多。”
但随着话音未落，利爪的身形突然逼近丧钟，语气瞬间变得低沉而充满压迫。他靠得足够近，声音变成了一道危险的轻语，“而且，我还有‘不死之身’，我会很乐意在法院的传票上看到威尔逊们的影子的，不是吗？”
空气骤然一紧，利爪的眼神变得锋利，笑容依旧挂在他的嘴角，但这笑容中再无先前的轻松，取而代之的是冷酷的威胁。他的爪刀缓缓滑过手心，锋利的金属在空气中发出微弱的嗡鸣，仿佛随时准备出击。
丧钟的目光微微一凝，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他没有后退。
沉默在两人之间像一把无形的刀，悄然展开。
这可不妙，丧钟想。他们两个估计还要共事很久，而就这样短短的一晚上，利爪就从原来那个冷冰冰的尸块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会用轻巧的讥讽来扭转语境的地步了。
威尔逊决定后退一步，将手中已经出鞘的武士刀收了回去，转而举起双手，向对方展示自己无害的态度。
利爪满意的住嘴，暗自咂舌，说实在的，威尔逊要是再不后退一步，他可能一个没忍住就会先yue出来，这种轻佻、油腻的强调果然不适合他，真不知道那些另类蝙蝠怎么这么喜欢，那位潮湿的女士甚至在听完这句话后给他了一个额头吻。
主宰大海的人在吻他的时候眼神温柔的要命，只是刺客不解风情的躲了过去。
不不不，不能想下去了理查德，刺客对自己说。水下的哥谭之旅可不是什么好经历，你获得了史上最差劲的失败，每天都在和海鲜打架，还差点就被薅上手术台，永远留在那里了。
刺客又无声的打了个寒蝉，切换回往日沉默寡言的状态。
“跟卢瑟说我今晚不去莱克斯科技报道了，我有一些有关于”雪花“的小问题有待解决，有事紧急联系。”
刺客留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后便从屋顶一跃而下，几个呼吸后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原地若有所思的雇佣兵。
黑夜深沉，连星光都不愿洒落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利爪的身影在阴影中悄无声息地移动，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周围的一切寂静无声，只有他脚下的石板偶尔发出微弱的“咔嗒”声，仿佛它们也在低声诉说着这里的历史——一段被尘封在时间深处、无人敢轻易提及的历史。
这是猫头鹰法庭的领地。
尽管已经无数次走过这条通向法庭的长廊，利爪依然无法摆脱心中的那丝不安。这种不安并非来自恐惧，而是来自某种更深层次的东西——一种被看不见的力量紧紧束缚的感觉。这里的每一块砖石、每一扇门、每一条走廊都带着某种无形的压迫感，仿佛在提醒他，他不过是法庭的一个棋子，一个工具，一个……永远无法逃脱的奴仆。
他到达了那扇门——那扇冷酷无情的大门，象征着猫头鹰法庭的权力。大门两侧的雕像依然如旧，阴影笼罩下，它们的双眼仿佛在黑暗中闪烁着某种诡异的光芒，注视着每一个踏入这里的生物。
利爪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那冰冷的金属门环。他没有敲门。法庭早已知道他回来了。
门在他面前无声地打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门后的大厅空旷而庄严，幽暗的光线透过高高的拱窗洒在地上，给整片空间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法庭的长老们坐在远处的高台上，他们的身影模糊不清，只能看到那些令人不寒而栗的猫头鹰面具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灰色之子，”其中一个声音低沉而嘶哑地响起，仿佛从深渊中传来。“你回来了。”
面罩下的人挑了挑眉，还是这么假正经。理查德颇为好笑的弯了弯嘴角，决定陪他演下去。
“嗯。”
果不其然，在这声嗯之后，一个物体切割空气，迅速冲来。
理查德稍稍偏身，耐心的等武器擦过前胸，随后伸手将其拦下。不错的见面礼，刺客联盟制的弯刀，在抹脖子的时候很好用，切口极细，还可以轻松伪装成其他死法，刺客们的心头好。
首席颇为好笑的开口，“这次怎么舍得给我这么好的武器了，我还以为我们大名鼎鼎的柯布扬言要给我断供呢。”
大名鼎鼎的灰色之子的头罩被愤怒的后勤组小组长一把掀开，那张漂亮的脸蛋暴露在惨白的灯光下。
苍白的脸蛋上有细微的黑色血管浮现，如琥珀般的眼睛在顶光下熠熠生辉。
灰色之子的容貌，和他的身手一样，向来是法庭的一把利器。即便成为了不死的利爪，连最冷酷无情的刺客们也不得不承认，面对此人，这个世界似乎还多了几分值得珍惜的美感。
但对于眼前的后勤组组长来说，这张脸并没有让她愤怒的情绪有所减弱。相反，在看到他露出那一贯的微笑，内心的怒火瞬间以几何倍数激增。
首席与法庭不可不说的二三事，堂堂开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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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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