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南诏叛乱,朝廷派遣寿王殿下和郭崇韬将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平定下去。不仅如此,朝廷宽宏大量,并没有追究南诏王叛乱一事,没想到这帮南诏蛮夷居然到了新繁,还敢调戏大唐民女,孰可忍孰不可忍!
“胡说八道,你说谁调戏民女了?”可欣儿眼见少年将军颠倒是非黑白,瞬间就炸了。
“刚才孔公子已经回禀大人,说是你们调戏民女,还重伤了见义勇为行侠仗义的孔公子等人。”刘勰因为才从华阳调到新繁驻扎,对于孔锦城的风评根本就不了解。
“将军,什么时候孔公子成了见义勇为的侠士了?”李云嫣再也忍不住了。
“小娘子切勿害怕,我是西川节度使寿王殿下下属驻扎新繁的小都统刘勰,这帮蛮夷倘若威胁你,就大可告诉本将军,本将军一定替你主持公道。”刘勰却把李云嫣的话当成了面对蛮夷威胁的无奈之语。
“刘将军,给这些蛮夷讲什么道理,抓回去,我阿耶自然知道对他们施以王法。”孔锦城也唯恐事情败露,赶紧打断了刘勰的询问。
“来人,把这帮蛮夷给我抓起来,若有反抗,格杀勿论。”刘勰显然也失去了耐心。
一批弓箭手互为犄角,将隆舜诸人团团围住。
“刘将军,我要求面见你们的节度使大人。”隆舜并不想在大唐大开杀戒。
“你是什么人?节度使大人也是你相见就见?”不待刘勰发言,孔锦城插话道。“来人,那他们给我拿下,分别分男女牢房关押,本公子要协助阿耶亲自审问。”
“刘将军,这位公子到底何方神圣,怎可无官职在身,还可以参与审判?”李云嫣自然熟悉大唐的律法。
“孔公子,既然大人安排末将全权处理此事,还请公子勿用多言。”刘勰对于孔锦城的颐气指使也有些颇为不满。
“刘将军,你切勿顾虑,我阿耶就是这新繁的天,有什么事,他可以通天的,这帮乱贼你先拘押就是。”孔锦城也看出来了刘勰的不满,赶紧示好道。
“还请各位予以配合,这位小娘子也请一同前往衙门配合调查。”刘勰也想尽快了事,赶回军营训练队伍才是正事,官府的事情还是少掺和为好。
“好,我等就随刘将军前去县衙走一遭!”隆舜朗声说道。既然李杰成了他的妹夫,他倒是不嫌弃为李杰整顿吏治贡献力量。想到这里,他向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一众南诏武士瞬间离开了现场。
刘勰自然不想追赶,毕竟刚才剑拔弩张,伤着谁也不好,现在眼见孔大人要的嫌犯束手就擒,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孔锦城志向早就在李云嫣和可欣儿两位小娘子身上,对于隆舜等人带回进了县衙,随便找个罪名治罪关押即可。因此,对于对方武士的离开,他根本就不在意。
新繁县衙大牢。隆舜和段保隆被关押在一间牢里,李云嫣、莲儿、可欣儿被关在另外一边的女牢里。
“膘信,我们就这样束手就擒?”段保隆对于隆舜的决策感到十分的不解。此时的隆舜正值弱冠之年,年方二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今日堂堂南诏王,居然被一个小小的新繁县令拘押在新繁大牢。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
“保隆,稍安勿躁,我们且看这新繁县令如何处置我们,其他的我自有安排。”隆舜低声说道。
“臣必将护主周全。”段保隆知道隆舜另有打算,便不再言语。
“欣儿姑娘,害你陪我们同蹲大狱,实属不应该,连累你受罪了。”李云嫣心里着实抱歉,人家见义勇为行侠仗义,现在却陪着自己在这大牢受累。
“嫣儿姐姐,快别这样说,我倒是要看看这新繁县衙到底是何人如此嚣张跋扈?”可欣儿倒是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欣儿姐姐似乎一点都不着急?”莲儿终于发现了可欣儿的异常。
“莲儿,怎可如此说欣儿姑娘?”李云嫣一时之间失去了分寸,眼见莲儿冒失,赶紧叱责道。
“嫣儿姐姐,莲儿妹妹,二位休得惊慌,我可是当今的寿王妃,这新繁县令倘若秉公办案,还我等清白,那是他运气好,倘若徇私舞弊,我就替殿下铲除一个祸害,还大唐一片明天。”可欣儿在离开的时候,已经飞鸽传书给了寿王殿下,只要飞鸽不出问题,明日寿王殿下即可赶过来拯救他们。
“寿王殿下?你是寿王妃?”李云嫣身居内宫,适才也听莲儿似曾说过寿王被皇兄最新御赐了一位王妃。
“你也知道我?”可欣儿颇感惊讶。因为皇帝陛下赐婚的消息还没有昭告天下。
“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王妃娘娘莫要见怪才是。”李云嫣伏身行了一礼,既然是寿王的妃子,那就是自己的弟妹,自然她不会像其他人一样三跪九叩。幸好可欣儿是南诏人,不是很清楚中原王朝的规矩,否则铁定被她发现李云嫣安化公主的身份。
“小娘子,县令大人召见,赶快跟我们走!”一名师爷打扮的中年男子挥动鹅毛扇带领几名衙役来到了女牢。
“此时已经深夜,大人为何此时召唤?”李云嫣虽然身居皇宫,却也是知道朝廷法度,觉得此事甚为不妥。
“叽叽喳喳什么?这里县令大人就是天,就是王法,就是活阎王,阎王叫你三更去,谁敢留你到五更,快随我们去吧!”师爷也很恼怒,半夜被传到府中,还要带人犯过堂。
“好,既然要过堂,我们姐妹得一起去!”可欣儿寸步不让道。
“一起去就一起去,别磨磨唧唧的。”因为县令大人没有说只带一个去,所以他倒是也嫌麻烦,万一县令孔大人要求全部带过去,自己还得跑一趟。
本来按照孔锦城的想法,今晚是要轮流临幸李云嫣和可欣儿的。这两个女人风格秉性完全不同,李云嫣风姿卓越,典型的大家闺秀温柔贤淑中透露着一些侠女的英姿飒爽,对于男人来说,征服这样的女人最有成就感。
而这可欣儿,明显的青涩小丫头,这样的女孩子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一般温柔贤淑,但是关键是嫩啊,而且充满稚气。说人话,用二十一世纪抖音流行的话就是典型的御姐和萝莉的组合。
可是这荒唐的主意瞬间被向他老爹,新繁县令孔翼德否决了。
孔翼德把孔锦城怒骂了一顿,自然并不是因为这孔翼德良心发现,他干这样的事也不在少数,只是如今年纪渐长,家里又有母老虎,才做得隐蔽一些罢了,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爷俩为非作歹就一个德行。这次倒是因为他发现了硬茬,因为被抓捕的南诏人身边居然带着武士,而且在刘勰抓捕的时候,居然没有反抗,这看来就甚是奇怪。他可不是孔锦城这样没有脑子的人。
“锦城,今晚可得坐实贼人的罪行才行,万一人家明天搬来救兵,我们就会陷入被动之中。”孔翼德这样子和孔锦城沟通道。
“阿耶,我看你就是胆小,这些人不过是南诏过来的生意人,我们就是今晚把他们活埋了,太阳明天依旧会从东方升起。”孔锦城现在觉得老爹年纪越大,胆子越小。
他第一次玩女人就是爹爹玩下的剩余,那一次,爹爹刚当上新繁县令不久,就趁夜带人掳走了陈家庄的千金,在县衙大堂凌辱后,却被自己的老妈逮个正着,于是老妈让自己把陈家千金送走,那时候的孔锦城年方十三四岁,刚开始青春发育的阶段,眼见陈家千金泪痕满面,□□半露,哪里忍得住,在老爹离开之后,将陈家千金带到后花园,成就了禽兽之事。而可怜的陈家千金,一晚上被孔氏父子轮流侮辱,哪里能承受此等侮辱,回家后次日,就投湖自尽了,陈家庄主散尽家财,四处告状却一无所获。
“锦城,今时不同往日,如今驻扎在新繁的西川军小统领刘勰并不是爹爹的亲信,很多事情我和你还是收敛一些比较好。如今的西川节度使是寿王李杰,并不是之前的高骈高大人,如果还是高大人,我们再怎么做,他都会庇护我们的。”孔翼德也颇为无奈,之前高骈一直是他的靠山。高骈此人本来也素有能力,但是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护犊子,只要是他的人,杀人放火他都会包庇。
“阿耶的意思是?”孔锦城忽然有所领悟。
“夜审小娘子,不管想什么办法,都要她们在指证南诏人的供词上签字画押。”孔翼德眼睛凝视天空,一字一句的顿声说道。
新繁县衙大堂,灯火通明。衙役们虽然是临时从被窝里爬出来的,但是此时因为有孔大人特别加发的夜审补贴,每人一块银元而强打精神。
“堂下何人?”孔翼德一拍惊堂木,厉声说道。
“民女李云嫣、民女莲儿、民女可欣儿叩见县令大人。”既然决定了要演戏,三名少女就决定把戏演好。
“李云嫣,今日可是那南诏蛮夷欲要非礼于你,是孔锦城孔公子带人路过见义勇为行侠仗义救了你等?”孔翼德先行抛出了论断。
“禀大人,事情不是这样……”李云嫣朗声说道。
“好,既然事情果真如此,尔等就在这供状上签字画押罢了。”孔翼德不待李云嫣诉说,赶紧打断了李云嫣的供述。
“孔大人,这不是奴家的真实意思表达。”李云嫣看了供状,异常气愤的说道。这供述完全颠倒是非黑白,把孔锦城描述为行侠仗义的大英雄,把可欣儿的哥哥他们完全描绘成了绿林强盗。
“李姑娘,想必今日之事,劳累过度,已经没有力气在这供状上签字画押,来人,帮李姑娘画押。”孔翼德完全无视李云嫣的抗议,命令衙役强行拉过李云嫣的右手,在供状上按上了手印。
“来人,把这三位小娘子送回大牢,明日指证蛮夷强盗后再行释放。”孔翼德眼见拿到供状,伸了伸懒腰,转身走向后堂。因为,大牢里,他已经命人安上了迷烟,闻过迷烟的人三天内会变得非常听话,只要明日过堂的时候,这三个丫头问什么答什么,案子就此坐实。以后怎么办?笑话,以后这三个丫头就成了他的儿子孔锦城的玩物,哪里还有重见天日的机会,自己也可以趁母老虎不在的时候,找这三个小丫头快活快活。
“爹爹,前堂情况如何?”孔锦城貌似关切的问道。
“爹办事,你放心。”孔翼德朗声说道,“去地牢,夜审蛮夷。”
新繁县衙。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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