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带土中心】无望救世主与月亮计划 > 第10章 【带土中心】他说人死不尽相同

第10章 【带土中心】他说人死不尽相同

*标题乱取,激情短打。有私设,原著向。

*有大量水门班cb提及。

*我是大长段战士。

*一开始只是觉得漫画里带土和卡卡西的家庭死亡成员对比挺有意思的所以写了点随笔,总之后面写成意识流小作文了(

summary:他化为真正的幽灵,在她的噩梦里徘徊、颤抖、停止呼吸。

————————————————

人和人之间是不能相互理解的。

卡卡西的父亲自杀而死,他一朝成为孤儿,变得和宇智波带土一样孤零零。

/

带土从同学间听来卡卡西父亲去世的事情后,有心想安慰他,但是踌躇半晌,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他不能理解失去父亲是什么样的感受,那肯定会很伤心,但是伤心到哪种程度,他无法去揣测。

宇智波带土是孤儿,他在宇智波家的托育所待到能够记事就被送回了家,然后每个月去领救济金,村子的占一部分,宇智波的占一部分。父母是在战争中死亡的,村子的抚恤金加上照顾忍者遗孤的政策,已经足够他生存下来,宇智波族内其实并没有义务为此付出金钱——他们是为木叶这个整体牺牲的,宇智波家族所有死去的人同样——,他们毕竟是家族式的团体,大家族的通病就是直系旁系和远房亲戚的差距泾渭分明,要想获得进入家主视线里的机会,得到重视,必须获得家族特有的写轮眼,但家族式的好处就在于,为了维持血缘间的亲近关系以及巩固姓氏认同度,他们会为族人付出。

从未见过父母,是一件值得伤心的事,父亲在年幼时死去,也是一件伤心的事。但从未见过父母意味着也没有建立起爱的机会,独自一人居住在父母遗留下来的房子里,感受到的怅然、哀伤、孤独,似乎也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又从不引人注意,他天性乐观,对于这件事,在忍者学校时期便逐渐放下了,那些痛苦似乎也随之烟消云散,无法影响到他对外的情绪,而父亲在能记事时死去呢?那大概会更痛苦、更伤心吧?因为获得过来自父亲的爱,所以失去之后,那些从前没有过的孤独、哀愁便一股脑涌过来,让人喘不过气。

将孤独当做空气的人无法理解被孤独溺毙的人。

他的痛苦和卡卡西的痛苦不是同一种,他无法用自己的经验来对标卡卡西的事情。

他其实已经不觉得伤心,他没有过父亲,所以不知道失去父亲的感受,刚回到家里,被告知此后要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他也感到痛苦,但是又觉得这样也好,他终于拥有自由,在托育所里,因为孩子多,他们被推搡着吃饭、洗漱、度过懵懂灰暗的婴幼期,强硬地进行基础识字和社会生活训练,直到达到标准,足够回到那个空无一人的家里。工作人员管理很严格,他从没有这么晚还待在外面过——那一天他在陌生的街道迷了路,从黄昏时分乱逛到月明星稀,终于被黑暗吓退,窝在公园小小的秋千上坐着一直等到天亮。孤独似乎也很模糊,慢慢的他不再想那些,不再想为什么他没有父母,为什么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这之类的东西,他和街上的爷爷奶奶打招呼,被短暂给予的一点喜爱之意就足以让他满足。卡卡西失去了父亲,他很难过、很绝望、很痛苦,但他也迟早会慢慢好起来的。

于是宇智波带土什么都没说。

/

死与死也是有区别的。

在战争时期战死实在是太过常见了,对于刀剑搏命的忍者来说更是家常便饭,在这样的环境下,这样的死亡竟显得稀松平常,每个人都做好了准备,知道自己或自己在乎的人或许有朝一日会死在战场上,怀揣着这样的心理,大家都对此有了预期,因此面对死亡的痛苦也似乎不那么震撼了,这是早晚会发生的事,如今终于到来,要做的只有为其收敛尸骨,活着的人再悲痛也将活下来去做自己的事,父母死了,由亲戚抚养,亲戚死了,由孤儿院抚养,接着,长大的孩子也去赴死。

“我的父母是战死的啊。”

这样的话语也只是轻飘飘的,因为太普通、太普遍,所以显得泯然众人,就连他自己也不觉得很需要悼念,父母的坟在木叶的偏僻地带,他从前没去过,记事了也没有常去,只在每年新年提桶去洒扫,像完成一年一度的任务、或是约定俗成的习惯。人们称他们为牺牲的英雄,推崇他们为村子赴死的精神。他已经很久不对人提起自己的父母,街上的爷爷奶奶们会因为他的打听而露出悲伤或心疼的眼神,也曾经有同学给他一拳,红着眼眶说你又懂什么,对小孩子就更不能说了,总不能去问比自己还小的人这种问题。

因此旗木朔茂的死更显得特殊、惨烈、触目惊心。

从水门老师那里听来那残酷而黑暗的真相后,多年的迟疑和疑虑变成了恍然。「原来是这样啊。原来他是因为这个死的啊。」如此这般的想法在脑海里回荡着。旗木朔茂自那一刻开始从一个普通的死亡符号变成了一个鲜血涂抹而就的反抗旗帜。自杀与战死是不同的,战死寄托着的是群体的信念,自杀却是个体思维的挣扎与湮灭,是独特的、非正义的,他用这样的行为表达着什么,在将那把刀捅进自己的腹部时他是否感到疼痛,双手是否颤抖,意识消散前能否看到自己孩子的泪眼?

被谴责没有忠于任务的忍者死去之后,反而其余的人开始抱怨起队友的冷酷了。生者是做不到这种事情的,死亡能够在人心里留下的东西比生者要多得多,足够壮烈而刻骨,但是他的死毁了一个人,毁了卡卡西——死者是无法诞生新的思想的,他最后的话语残留在那里,变成风干的遗迹,等待着人们对它进行分析、解剖、鉴赏,得出不同的真理,即使那与他所要表达的东西千差万别,近乎截然相反。

死者做不到的事情,生者得按照他正确的所想去前进才行,这是生者才能做到的。

——“不珍视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他说,“如果有人说这不是真正的忍者,那就由我来击溃所谓的忍者吧。”

——然后他前进。

/

有战争,就有敌人与伙伴的区分。

敌人的死意味着一场战斗的胜利,意味着自己想要守护的家园和理想能够在这一瞬延长寿命,同时缔结下新的仇恨的链接。敌人的尸体在火焰中燃烧成漆黑的焦尸,敌人的鲜血从捅进胸膛、心脏、大脑,割开脖颈、手脚的苦无造成的空洞中涌出来,淅淅沥沥,一寸寸沿着刀锋流淌到手上,把戴着护具的手沾湿,浸在指缝里,黏糊糊的、温热的,是能够切切实实接触到而不会被烫伤的温度,他不敢去摸被火遁烧死的人,他们的尸体的高温要在体内和体表发酵许久才会下降,摸上去一瞬间的尖锐刺痛会像被苦无的尖端刺进了指尖。

——“要小心啊。”琳这样说着,拿出药膏给他的手指擦上,少女眼神专注,动作轻柔,他痛得眼泪汪汪,哽咽着感谢她。

——“真是马虎,自己放的火遁也不知道温度有多高吗?”卡卡西抱臂靠着树干嘲笑他。

——他反驳:“谁会没事在村里拿豪火球烧东西啊!”

杀人似乎变成了很普通的一件事。有人因自己而死。这件事让人作呕。鼓胀的气体从胃部上升,让他皱起脸呕出一口酸水,嘴里既干涩又苦腥,但也仅此而已,他没有流下眼泪。这实在没有能哭的条件和正当性,为自己亲手杀掉的人而哭泣,是虚伪、丑恶、冠冕堂皇的,是伪善的人的做派。他有什么资格流泪?在抬起手看见指上半干的鲜血时,他就知道——为了村子,这是必须的。他们守护的不是木叶,而是生活在木叶中的、没有能力参加战争的所有人,以及接下来剩余的幸福。为了守护什么就必须破坏另一些什么,在各自的利益面前,唯有杀人或被杀,直到两败俱伤,才有可能坐下来握手。

他不去思考那么多,守护同伴、完成任务、追逐火影的目标,说大话——负伤、退敌、隐蔽、赶路,所有关于战争、和平的话题仅止于一个念头。

/

同伴的死与敌人的死是不同的。

谁会去思考敌人是否是谁的同伴?敌人只是敌人,同伴却不只是同伴。忍者们的小孩与普通人的小孩分成两派,他们依靠着学习来的查克拉运用或基础忍术互相认定同类然后抱团,从小到大来来去去,还是那些人贯穿着近乎一整个童年,是友人、憧憬的对象、追赶的目标,是忍者学校里的同学、对战小组的对手、考核时夺走目光的天才,是为他宣读毕业证书的朋友,是三人小队里坚实的战力、冷静的头脑,安心的象征、救命的保障。他们是同伴、家人、朋友,是各自无法从对方生命里脱离出来的三个少年少女,舍弃有关任何一人的存在都无法构成如今的自己。

保护同伴的安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是无需思考后果和成功率的本能,同伴与敌人是不同的,为了保护同伴而杀死敌人,这是他们会做、正在做、并为此甘之如饴的事。

琳的死,是世界的崩塌,灵魂的损坏。

他从未看得这么清楚过,依靠那只腥红色的瑰丽的眼睛,宇智波带土将一切都纳入眼中。

无论是虚假的现实还是偏激的理论,他全部理解了。

全部都错了——血在滴流,像明朗春日树下一阵霖霖骤雨,短暂而密集地劈头盖脸浇下来,这时候他应该要说话才对,跳起来拍打湿漉漉的头发和衣服,大叫起来,表现得很跳脱、愚蠢、无忧无虑,在女孩的面前故作姿态——,他伸手触摸她的脖颈,她是死人,他是活人,她像是睡着了,而他化为真正的幽灵,在她的噩梦里徘徊、颤抖、停止呼吸。

多么可怕、虚假、不应存在的现实。无法阻止、无法断绝,忍者是杀人兵器,是武器和好用的刀,是独立于国家存在的军镇,他们的存在不是为了给村民找猫,他们的存在是为了杀戮、为了战争,这个世界无法停止战争与和平的循环,谁都会死,谁都会像琳一样死去,为了村庄和他们所爱的事物去欣然赴死,可是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死?为什么会有战争?为什么一定要在守护什么东西而放弃另一些东西之间选择?

——谁让她死了?

是这个……地狱般的世界啊。

这个世界多么不合理,它让不想死去的人主动赴死,让不想杀人的人甘愿杀人,让怨魂深埋六尺之下,让行尸走肉在日光照耀下伪装成人类,让无数人心中残留无法消除的深深疮痍,泛着恒久的、空虚的疼痛。

/

让我们前往新世界,老师。

他的家人、他单方面认定的家人,他的师长、给予他从未有过的来自长者的鼓励的人,他的队长,他的上级,战场上让人闻风丧胆的金色闪光。

无法在他死去时归来的人,无法在琳死去时赶到的人,无法在九尾袭击村庄时将他毙命的人,死在自我牺牲下、与他所爱之人一同永远闭上双眼、同穴合葬的人,他总是在关键时刻迟到,但即使他已经够快了又如何?这不是他的错,这是世界运转的规律,不是琳死去,也会是另一个人死去,不是他陷入悲痛之中,也会是他人的老师在不知名处流泪,这样的规律将他们的一生都转入其中,已然深陷泥潭,无法挣脱。

活人是会被埋葬进去的,只有死人能够打破这一切,只有死人脱离了现实才能转而去追求梦想的世界,宇智波带土就是死人,他要为全世界去扭曲这个规律,他们能够在无限的梦中拥有和平、美好、幸福。他从来不恨他,那些怨怼、迁怒、依赖与崇敬,在他死去之后化为厌恶、恶心和晕眩,飘飘然的,让他想吐,但他也成长了,他已经不会真的吐出来。

他永远是他的老师,永远是他渴望拥有的长辈。

——我会让你前往新世界,老师。

他不是宇智波带土,他的身影重合在无名的、将他父亲和母亲杀害的那些人身上,他造就下一代的悲剧,他创造了另一个宇智波带土。

命运就是这样、相似的场景循环往复,一代一代,传递着仇恨与罪孽。

/

人与人是无法互相理解的。

他们的理想是为了和平,唯有让人们都切实了解到他人的痛苦,才能实现人与人的心相交,他们才能理解到彼此争斗与掀起战争是多么愚蠢而无谓的事情,唯有树立起一个让他人恐惧的象征,才能阻止弱小之间的内斗,不可逾越的高山镇压着世界,底部才能风平浪静。

——长门死了。是什么让他甘愿放弃筹谋多年的计划,选择徒劳挽回一切,拯救与他有仇的村庄?想让人互相理解的人,最终也选择理解你的仇敌、为之共情、并为此交付信任与期望,选择忘记自身的牺牲,去拯救一个可能的未来吗?

但这个举动,无法带来任何改变。世界依旧如此黑暗,杀人、被杀,死去、活着,长门活着,弥彦死了,长门死了,木叶活着,小南死了,宇智波斑活着。

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得为了自己的立场与利益去杀人,他已经被世界同化,月光也无法洗涤掉积年累月浸入骨髓的杀孽。

/

没错,人与人是无法互相理解的。

他创造了一个漩涡鸣人,他没有创造第二个宇智波带土,谁能做第二个宇智波带土?新发的嫩芽与前一年的枯萎的老芽不会是同样的,没人能成为第二个他,没人会愿意成为第二个他。如此荒唐、可笑的一生,早在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卷入洪流之前他就已经存在于淤泥底部了,以为是挣脱后又投身而入,其实他从未摆脱命运的戏弄,他是斑的工具,他们又是黑绝的工具,工具是无法挽救这个世界的,残缺不全、并不趁手。

前十三年的人生和后十八年的人生,前者愚蠢、模糊、梦一样,梦醒一切如泡影,世界的残酷是那根顽皮的孩子的手指,他将泡沫戳破,散开了,落下来的是泡泡的残液;后者沉重、尖锐、一场无法停止的第一视角电影,他曾以为结束后会有新天地,他能够像吞下鲜血那样吞下所有苦果,为所有人建立起梦的国度。

有人肯定他的前十三年,早早牺牲的少年英雄成为独立于他的意象;有人期待他的后十八年,要让他成为第二个他;有人共鸣他的心、将他拉入混沌的交界线处,向空无一物的他展示庞大的、无边际的同伴。将期待交付,放下多年的执念,他已经舍弃了他自身的三十一年时光,无法再成为谁的人化为无法辨认的灰。他永远也不会回到那个世界中去了。

——“让我……为你们而死。”

就这样就好——就这样死去,鸣人。

已经无需你的理解,不要施舍原谅。他们是无血缘的兄弟,是彼此牵连的镜面,是弑父杀母的仇敌。他终于抛弃一切、失去一切,孑然一身随着灵魂的牵引向着净土走去,在那里等着他的是早早死去的同伴、年轻的老师,与他的罪证。

留在人间的是肮脏倒映血潭中的红月,是虚假和谎言构成的幽灵。

.

END

*关于带土和卡卡西的家庭情况,从小就是孤儿和因为村民的压迫而变成孤儿,是两种不同的走向,动画改成有奶奶反而让两人的失去都在记事后,差别感就减小了点(虽然好像无人在意奶奶的死(喂)

*产的第一篇,其实不是很满意但,写都写了,还是搬吧(。)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带土中心】他说人死不尽相同(END)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服输

狩心游戏

小船三年又三年

伦敦没有雪

穿越星际:妻荣夫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