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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带土中心/斑带】阿飞美妆记(二)

小樱曾觉得她本来是应该恨带土的。他在战场上杀了他们那么多同伴,宁次的死也让人猝不及防、心中刺痛,即使他们最后选择了合作,那也只是一时的平静。

但六道仙人复活了死在四战中的人和坚持到后期的秽土转生者们。等他们打败了辉夜从异空间出来,本以为成灰了的带土坐在力竭躺着的宇智波斑旁边,和另一边的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一左一右像门神,他的白发在夜色中显得灰败,不知从哪儿找了件黑色的宇智波族服穿上,终于摆脱了半裸奔的尴尬境地,只是样式与四战开启时十分类似,让人恍惚以为是不是回归错了时间。

他对着前不久才生离死别的四人挥挥手,嘴巴紧紧闭着,看上去一句话都懒得说。

宇智波带土和躺在地上的宇智波斑一起瞪着飘在半空的六道仙人,把这老头瞪得满脸是汗,对鸣人几人交代完了,立马就没了踪影。

“不是我想复活。”带土只能转过头对他们解释,他的神情看上去真挚而柔和,“是六道仙人不知道勾选指定复活人员,这人只会按时间筛选。他能去学习一下屏蔽关键词吗?”

首先排除当过十尾人柱力的最好。

带土并未因复活而感到喜悦。他坐在那儿,看着四周荒芜的广阔战场,忍者联军们几乎已经无人在意这安安静静的四战发起人,拥抱着失而复得的战友或亲人涕泪横流,他的目光像冬日浮在玻璃窗上的白雾被手擦去的那一点水渍,冰冷、透明又格外突兀。

他已经不对这个世界抱有任何留恋,他似乎从数年前就已经不再眷恋这个世界的温柔和光明,一切温柔都会被血浸染,一切光明都会被黑暗掩埋,将夜明珠埋进坟墓,它的光芒也就此消失在掺杂了草梗与昆虫尸体的烂泥里。

小樱和佐助本应该不希望他活着,同时也不希望宇智波斑活着。

即使在辉夜空间她拼尽全力辅助带土的时空间运用,但她知道,这个男人只有死去,才能让四战彻底终结。他的罪孽是无论如何无法挽回的,即使献出生命也只是斩断黏连,而非抵达了终点。但是没人能再对变成一摊灰的死人做些什么,所以结束就是结束,但他还活着,仇恨就有了宣泄的对象,野心就有了针对的目标,这会引发接下来一系列的麻烦事。

……但那一瞬间,她也有一种放松下来似的情绪。好像这个世界还残留一丝温柔、又或者是另一种残酷。比起化为灰烬的带土,用倦怠而空洞的眼神注视着他们的带土究竟是更好还是更坏?于是随之而来的,是面对现状的迷惘。

佐助看着带土。少年不像小樱想得那样多,他如今已有强大的力量,足够让他不畏惧任何现世蝇营狗苟的政治和人心,血泪、仇恨、与亲人的爱洗涤他一路走来的一生,他终于洗净铅华,将一颗孤独的心磨练得无比坚韧。他此时是一只不打算选定落脚之地、要永远飞在天上的鹰。

他该恨带土。宇智波带土让宇智波家族遭受到木叶的怀疑,引发了此后数年的猜忌和离心,他帮助宇智波鼬灭族,让曾经辉煌的一族从此消失,他引发了战争,让这世界陷入战火之中,他罔顾人的意愿,要让所有人都做一场大梦。

“我恨你。”佐助对带土说。黑暗的、罪恶的、阴晦的,本应被尽数宣泄的情感存在于他的身体里。他已经不畏惧任何事,唯有情感一词仍然让这个少年踌躇,也只有情感能将他困在原地,宇智波家仅剩的三人中的两人对视着,他们之间亲缘的联系淡泊到几乎不可见,唯有在眼眶里旋转着的猩红眼珠,让人深深意识到他们的同族关系。然而这本身就是最紧密最无可辩驳的证明,他仅剩的两位同族搅得世界天翻地覆,间接给他带来持续数年的伤痛。

“这是应该的。”带土说。

“我或许该恨你。”佐助的话却还没停,“但是我该恨你什么?我在乎的家族是因团藏的阴谋而灭亡,我是因对哥哥的恨意而踏上旅途,而你告知了我鼬的真相。你仅是推手、旁观者、协助人,你在我生命里从未扮演过主谋。而此时的我是为了鸣人、小樱、卡卡西……为了我自己的目的而前来战场,并非是要拯救每一个人。”

“你的行动的确有可取之处。”他面无表情地说,“我现在已明白了。只要我成为全世界的敌人,忍者们就会联合起来对抗我,和平也就此到来,他们会珍惜每一个能够成为战力的家族,内部的斗争会减小、更甚者消弭。”

鼬对他最后的告别将他全部的恨意都封存了,这些恨要再次宣泄出来吗?他的哥哥终于承认在乎他更甚于在乎木叶,承认佐助比木叶更为重要,要是他这时宣布要摧毁木叶,鼬也不会反对的。可他的哥哥为了保护木叶才牺牲,他无法去毁掉用鼬的生命换回来的村子,然而生活在其中的每一个人都吮吸着鼬的苦痛和全部宇智波族人的血,让他为此痛苦、纠结、烧灼心肺。

不能再让这样的事发生,他不想再出现第二个宇智波家族、第二个宇智波鼬。

在他与鸣人注定要因理念而一战之前,他问带土:“你要我帮你吗?”

他将这行为称作帮助。带土眨眨眼,轻笑两声。下巴连接到嘴唇的那条伤疤被牵动起来,他的脸上全无笑意,那笑声与他的脸分开来,像是背后的人在为木偶配音。

“多谢你,佐助。”

他知道宇智波佐助完全是出于好意。在经历过这一切之后,少年仍然能以这样的态度面对他,这位宇智波末裔看穿了带土心中最深的渴望和最应有的结局,愿意用尊重的姿态询问并协助他离开,且将这件事作为他开辟属于他一人的路的第一个步骤。

于是宇智波佐助的指尖闪烁起了蓝白的电光,一点一点亮起来,声响从细如蚊吟到逐渐像是浅浅的鸟鸣。黑发少年认真地看着宇智波带土的脸,男人的眉毛轻微动了动,变得舒展而平和,他的双眼因刺目的光而微眯,眼珠却一动不动,他从那亮光中注视着什么不在此世之物,下撇的嘴角变得平直,又缓缓上扬了让人难以察觉的程度,他专注、甚至期待地等待佐助的下一步。

“你在做什么啊,佐助!”鸣人握住了佐助的手腕。他喘息着,目光炯炯地看着佐助,从他的眼睛、他的脸、他的全身都流露出震惊与慌乱,他已经冥冥之中察觉到两位宇智波将要做的事,却只是徒劳地问着,好像只要没有人提起就能让事情走向更温和的境地。

佐助与鸣人对视几秒,他缓缓握拳,将电光消弭在掌心。宇智波带土静静看着两个少年的互动,佐助的嘴巴完全没有要张开的趋势,一紫一红的眼珠朝他看过来,明明白白把解释的麻烦事往他这儿推。

佐助对这件事应该更有信心才行。宇智波带土想。要说服鸣人很容易。

漩涡鸣人理解了他,他完全地尊重着宇智波带土这个人,在战场上甚至想要为他续命,仿佛他死去他会感到伤心痛苦。但那只是一时的错觉才对,在战场上反水的敌人就是伙伴,紧张的场面不容许任何私人感情凌驾于大局势之上,所以鸣人才暂且忘记了仇恨。如今战争结束,往日的罪孽就找上门,他们也都该回过神来,清数那些该被清算的事。

“我本来都要去净土开启新生活了。”他平静道,“鸣人。”

“带土……”鸣人愣愣地看着宇智波带土。他看上去很难过,像是这话不是宇智波带土在说六道仙人打扰了他的死,而是在指责漩涡鸣人做了错事,错得离谱的事。可他还什么都没做,他也不该觉得这是他的错。

“你比佐助更应该恨我。”

“鸣人,你的心太好了。”带土摇摇头,“你其实不像我,你像琳、像玖辛奈师母。”

鸣人太大度了……他的宽容和善良让人自惭形秽。他们是隔着血海深仇的仇敌,他在战场上帮助他们所做的一切连千分之一都不足以弥补,鸣人分明可以带着大仇得报的心情注视着他去死,却连黑绝羞辱他都要愤而反驳。他太善解人意,太善于体谅他人、与之共情了,宇智波带土没有这样的品质,他小气、冷漠、睚眦必报,他能为了最终的目标注视着一路同行之人一个接一个去赴死。鸣人不会这样做,他只会将每次赴死的人都换成自己,于是险死环生。

“你不应该期盼着我活下来。我操控九尾袭击木叶村,杀害了你的父母,我导致你从小失去亲人、被村民排挤,是我让你走上了一条孤独又波折的人生道路。”

鸣人颤抖起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带土说的全部是事实,他死而复生的父亲还在和二代目一起安排战场上的事物,就在离他几十米远的地方,偶尔抬起头看向这边,目光温暖、又带着担忧。但他也不觉得带土说的是对的,他想要反驳,但是到底要反对什么,一时之间竟无法从焦躁而恍惚的脑海里调动出来。

“这是我的罪,是我永远亏欠你的债务。”宇智波带土继续说,“连你也没有资格原谅我,你该恨我、该盼着我死。”

但是再大度的人都有其底线。被有意放置到一旁不去想起的东西一旦被挑破、被明晃晃摆在眼前来,谁也无法逃避,要面临随之而来的怨恨、愤怒、厌恶,再想擦去这些是做不到的,那些痕迹只会在脑海里翻滚,被时时思考、反复咀嚼,最终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朗,他会明白那仇恨是如此自然而然、本来就该加诸在宇智波带土身上的。

“才不是……才不是这样!”鸣人大喊起来。

他上前去抓带土的衣袖,宽大的袖子被少年捏在手里,带土这时候没有戴手套,他的双手随着动作露出了大半小臂,一只手是肉色,青色的血管在他皮肤下蔓延,一只手是惨白的色彩,像是雕刻的石膏。鸣人松开左手,握住了带土的右手手腕,那只手的触感是柔软的,却没有人类肌肤的温度,握在血气方刚的少年人手里,温度差异几乎让带土觉得会被烫出一圈手印。

宇智波带土罪孽深重,漩涡鸣人知道。他不是真的不会去恨一个人,只是带土与他太相似,他们有相似的孤独、相似的理想、相似的性格,永远也无法彻底抛下对世间的爱的渴望、对未来的希冀。

他怨带土,他当然在怨他。他曾经多么想拥有父母,看着学校的同学被接走,他只能躲着人群一个人回家,被称为妖狐又被驱赶,他多想问:我的父母呢?我难道真的是妖狐、我的存在本身就让人厌恶吗?时至今日,他仍然没有放下,他仍然思念着父母,对亲情的渴望像甜蜜的毒药,追寻到的最终只能化为离别的痛苦,他本已经决心做个独立的大人,却在突如其来的复活潮中再一次被唤醒那种渴望,他想要去追寻一切能追寻到的爱。

他怨,或许他也恨。带土已经活了下来,他就不想他死,不是什么原谅不原谅的问题,他知道这得由他的父母来说,伤害永远都在,道歉和弥补修复不了碎裂的镜子。他希望带土能活着,他从来不盼望带土去死,他是绝不会那样想的。但他知道带土想去死。

“别想误导我!你得留下来被我和爸爸臭骂!”漩涡鸣人瞪他,用力瞪他,“不会让你去寻死的,你也不要想再逃避了!”

“完全被看穿了啊,带土。”

有个意料之外的人突然开口了。宇智波带土猛然回头,见鬼一样盯着宇智波斑。这人躺在那儿装尸体有段时间了,这时候插话绝对不怀好意,指不定想曝出什么他藏得严实的心理问题。

宇智波斑一看他如临大敌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他向来是张扬而狂妄的,从不在意旁人的看法,他想笑时就会笑,所以他笑出声来,从容看着宇智波带土死人一样的脸变得阴沉,又很快像一汪被打过水花的深潭、恢复成了那种死气沉沉的平静。

宇智波斑刚和他曾经的挚友和解、准备从容赴死,下一秒就睁开眼睛,和一旁猛然坐起来的千手柱间面面相觑,两人的姿势跟他死前一模一样,甚至方位都没变。这让他的死变得有点可笑,六道仙人挥挥手就复活那么多人,生命也不过是他手中能随手给予或收回的物件,这让他心里的愤懑再次燃烧起来,他又重新变得不甘、变得不安于现状。

他筹谋多年,所追求的不过是和平二字。只是这个忍界无法带给他想要的和平,争端永远存在,高低贵贱如此分明,他已经强大到能仅靠两人对战数万忍者,强大到抬手使出几个忍术就能移山倒海,仍然命运似的溃败了,如今战场上带给全世界的惨痛教训也被修复——他不禁发笑。六道仙人知道他此举究竟做了什么吗?

唯有切实的伤痛给人带来的教训才是最持久的,要够痛、要留下够惨烈的后果,才能让人意识到究竟是什么造成了这一切,进而让他们选择回避而非自以为能在战争中成为唯一的赢家。伤口越深、这段时间持续得就越长,罔顾生死人伦的后果就是生离死别都变成了儿戏,他们还未从颤栗中彻底品味死亡的可怖,就迎回了自己的亲人、友人、爱人,那值得反复吞咽直至恶心到麻木的痛苦就此戛然而止,他们流泪,好像感激涕零上天的垂怜,却不知晓死亡给人带来的最痛苦的阶段是漫长余生里残留的阵痛。

——这个世界始终是需要变革的,要依靠一部分超前于时代的人去推进,才有机会进入新的阶段,固守着如今的局势,和平的理念终究是空谈。

宇智波带土还在看着他。

宇智波斑哼笑了一声,听起来懒洋洋的,他又把眼睛闭上了:“我对你的软弱没有任何兴趣,带土。你就继续和那个九尾小子争辩吧,看他何时能下定决心让你去死。”

“才不会让带土去死呢!”鸣人扯着带土的袖子晃他,把他的身体往自己这边转,不让他去瞅斑。这个人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就用拙劣的方式转移话题,他表面上好像不想斑来插嘴,其实在希望斑能把水搅浑,然后让他顺理成章避免和鸣人谈论他到底该不该死的问题。

这边几人的拉拉扯扯也终于吸引了他人的注意。一抹与鸣人相似的闪耀的金色,伴随着倏忽而来又停驻凝滞的清风在半空中飘荡,丝缕扬起的发丝下,波风水门温柔的蓝眼睛像包容而广阔的海水。

这位年轻的父亲将手轻轻按在自己儿子的肩膀上,那只手白皙、修长,没有裂纹,是一只活人的手。

水门站在这里,就像罪孽的丰碑铸造在他眼前。宇智波带土曾怀着迁怒和怨恨害死了关爱他的老师和师母。他在黑暗里撕扯自己的双手,刮下皮肤和血沫,刮下惨白柔韧的碎屑,黄红白混杂在一起,像是脑浆被呕出来似的,他颤抖着看着鲜血从指尖流下,那些伤口很快愈合了。他没有资格为他们哭泣、他没有资格后悔、没有资格在此时醒悟原来他杀了这世界上仅剩的几个还会爱他的人。

水门的视线在僵持的两人脸上晃了晃,又看向鸣人始终紧攥的双手:“你们在谈论什么?鸣人,带土。”

鸣人立马跳起来,他睁大眼睛看着水门,迫不及待地告状:“带土这家伙!一直在说我应该恨他、盼他去死,太过分了的说!”

他真的很喜欢这个父亲。带土想。那种亲昵、依赖、不自觉的亲近,是鸣人对于渴求多年的亲情最直观而深沉的挽留,他在水门面前做一个还会向父亲寻求帮助的孩子,他的语气变得像撒娇、他带上了口癖。亲缘的联系有时真的很奇妙,他分明从未见过玖辛奈,却能在孩童时期便养成与她类似的口癖习惯。

于是疼痛再一次袭击了他本以为不会再跳动的心脏,在他脑子里炸开黑烟白日的盛景。他反复默念,用锋利的刀刃清醒地凌迟着自己的心。——是我害鸣人没有父母的。

波风水门静静看着带土。他恍惚间觉得自己的老师已经将他的一切都看透,那深沉而广博的海水将他引以为傲的伪装和防御冲垮,从缝隙中窥探到他的色厉内荏和自我谴责。

“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老师。”带土语气冷漠而疏离,他移开了视线,垂眸看向脚边青黑的碎石。

“别想着故意惹我生气,带土。”水门说。他知道这人刻意用这种语气说话,是想要也引起他的怒火,让他误以为这个学生忘恩负义、不知悔改,然后赞同他的提议,让他以死赎罪。但是他在喊「老师」,他终究还是渴求着一种爱,即使这爱永远无法超过他们之间的恨,他似乎也愿意为了这点爱的存在去死。

两个人之间横陈着血仇的时候,一切爱意都只能被鲜血掩盖,然而当他愿意为这仇恨以死弥补,那条河流就被架起了一座桥。因为恨已经随着死亡消弭了,于是在剩下的岁月里想起他,那些爱就仍微妙存在着。——原来我是这么喜欢我这个学生、将他当做我的孩子一般看待啊。

宇智波带土想见到这样的发展。

水门看着面前的男人刺喇喇的白色发顶,这样的颜色让人想到碎雪、棉絮,带土低着头,他不知道这样的姿势显得他像是在寻求谁的抚摸与安慰一样。已经比他年长的学生脸色平静、空无一物,仿佛已经不为任何事物所动,他的心神已被另一方世界带走,他的眼底沉沉坠下燃烧的蒲苇,灰白飘絮往下落,已被焚毁殆尽,只剩冬日里漆黑的余烬。

但水门不会让事情走到那种地步。他不是非要带土死才能对他表现出爱的那样的人。

他只是微笑着,伸出手——活人的手——轻柔地摸了摸带土的发顶。

“暂且跟我回木叶,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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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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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带土中心/斑带】阿飞美妆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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