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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喜欢

“哐当——”

巨大的声响不断从东边传来,断刀心下咯噔,暗道不好,立刻跳上屋顶,沿着屋脊疾行,一路来到巨响源头。

好巧不巧,正逢练芳刃与碧霄仙子斗至激烈之时,整个东南角的屋舍半塌半垮,房顶掀了大片。

“中了一目遮还能与我对抗至此,小子确实不错,不如拜入我门下,为我主效力。”

烟尘过后,女子站于飞檐,高高在上俯视院中青年。那年轻人双目紧闭,脸上两道血泪,神情却不慌不忙,“想当我师父,你还不够格。”

说完脚尖一点,竟跳上屋顶,刀若流云,变化莫测,明明双目已渺,却能准确追击女子,一刀一式,不慢反快,携山海之势倾倒而来。

碧霄仙子没想到这人离这么远还能准确缠住她,心下骇然,但面上仍不改色,手中拂尘抵挡利刃,脚步却被逼得后退。

那刀携带的内力震得她手麻,每一击都让人不可招架。

这人怎么越打越强?!

碧霄仙子本想退后放毒,奈何对方追得太紧,只好先用毒让其失去战力,自己再服解药。诡异的香味扑面而来,练芳刃一刀劈开香风,刀气逼退那毒,然对方早有准备,毒香在院中扩散开来,避无可避。

候在四周的官兵皆中毒倒地,抱腹痛吟。练芳刃不慎吸入毒香,立刻掩鼻,点穴抑制毒素蔓延。然而他身上带了伤,毒香似乎能从伤口钻入,随血液游走,强提内力压制,反倒呕出鲜血。

碧霄仙子嗤笑,“别白费功夫了,越是运功,中毒越深,乖乖投降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她嘴上这么说,却悄悄拿出解药准备服下。

说时迟,那时快,眼前白光一闪,刺得她闭眼后退,一道身形与她错身交手,短短一刹,已过数招。

聪明反被聪明误,她受制于自己的毒,不敌来人,尤其是对方并未与她纠缠,仅是错身一瞬,趁她失明救走院里的黑衣人。

待反应过来,解药和人都不见踪迹。

“练芳刃!阿刃,阿刃,你怎么样?”练芳刃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再喊他,废力睁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抬手乱摸,好不容易握住对方的手,笑着说道:“我在呢,没事,汤圆儿,这点伤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师父,先把解药吃了。”是断刀的声音。

练芳刃乖乖张嘴吃解药,一张俊脸登时扭曲,“苦死了,你确定这玩意是解药!”

“元先生看过,应当是解药。”

听到元潇的名字他也不再质疑,牵着对方的手在脸颊上轻蹭,“汤圆儿,太苦了。”

他听见元潇叹了口气,随后另一边脸颊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碰了碰。练芳刃僵住,脑袋好像停止思考,不知道那份柔软是什么,但心里似乎又明白。

脸变得滚烫,连耳朵都冒着热气。练芳刃呆滞地、一动不动地望着前方,哪怕他此时根本看不见。

“傻子。”元潇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压抑许多,一开口便暴露了情绪。

练芳刃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低着头,支支吾吾道:“不,不傻,我,我才不傻。”

四周静悄悄,其他人似乎已经离开,只剩他和元潇两人。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拼命找话题,“我们现在在哪儿?”

对方到他身后坐下,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还在钱塘,一户村民家中,暂时安全。”

万花身上太软,练芳刃不敢靠实,浑身肌肉紧绷着,额头都开始冒汗珠,“那,那就好。”

“哪里好,你双臂本就受伤,如今伤上加伤,还不如跟小鱼儿一起护送叶庄主。”

“不行的,你们打不过那个女人,她很强,没用毒也很强。”他很庆幸自己强行跟了过来,要是只有元潇和断刀他们几个,恐怕全都要栽在这里。

元潇见他没靠实,无奈道:“别绷着,这样不难受?”

当然难受,可若不紧绷着,只隔几层衣服贴在一起,就离他的汤圆儿太近了。

元潇又叹了口气,主动抱住他,脸埋在男人的肩上,声音闷闷的,“练芳刃,这不公平。”

你的爱太干净,太真挚,我怎么回报得起?

练刀主生性跳脱,却并不粗枝大叶,哪怕没有说清楚,也晓得对方的意思。主动握住对方的手,哄道:

“公平的,汤圆儿。就算没有你,我也要帮徒弟。”

可你为我受了很多伤。这句话元潇没说,心里却清楚。

“练芳刃,我们不一样,我经历得太多,已经消磨掉太多热情。你能拿出十分的爱来爱我,可我至多能回你五六分。”

甚至可能连五六分都没有。

练芳刃微微弓着背,让元潇能靠舒服点,他现在什么也看不到,心里那点小九九早就暴露得一干二净,意外的平静。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他没想对方回应,自顾自地说下去,“你站在甲板上,迎着风,沐浴在光里。那时我就在想,这是哪里的仙子落到了我的面前?我一定要好好守护他。”他顿了顿,第一次叫了对方的名字:

“元潇,五六分太多,一两分就够,剩下的要记得爱自己。”

“你说你有过很多任情-人,可他们都没有陪在你身边,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要是我能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他不是只会吃醋的笨蛋,能感受到那些人对万花暧昧忍让的态度,无论是陆微生还是杨元书,亏欠的眼神都太过明显。

练芳刃感觉肩头有湿意,回身抱住对方,语气有些慌张:“别啊,我不是故意惹你伤心的,别哭,别哭……”

元潇撑起身瞧他,烛火下的男人双眸无神,唇色如纸,细碎的鬓发修饰了轮廓,乍一看,更似少年。就是这样一个人,全心全意喜欢着自己,在意着自己,像一团火,烧得他窝心。

他凑上去亲了亲对方的嘴巴,见对方呆住,随后意识到这是亲吻,脸颊脖子瞬间爆红,手忙脚乱捂住自己的嘴巴。

“我我我……不作数不作数,我,我都看不见……”

“你想看见什么?”元潇将他推倒,跪坐在两侧,俯身亲吻他的唇瓣。

柔软的唇舌侵入,吮吸纠缠的声音不断扩大,他的脑子好像只剩下嘴巴里软软糯糯的舌头。

这是练芳刃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饱满的肌肉鼓胀,额头、脖子、手臂,以及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紧绷,显露出青筋。就像克制进食**的野兽,用一根名叫理智的细线自缚。

元潇覆盖上他的手背,纤细的手指轻易插进他的指缝,入侵他的领地。克制的野兽仍旧不敢轻举妄动,害怕自己一翻身,会伤到对方。

“汤圆儿,别,别这样,我我我……”他想要阻止,奈何脑子都快烧成浆糊。

元潇倾身压着他,“你想要这个。”

练芳刃粗喘着气求饶,“好汤圆儿,你再想想。”

“想什么?”

“想你以后要去哪里定居,做什么谋生,要什么样的房子,喜不喜欢……练芳刃这个人。”

“阿刃……”元潇贴着他,轻声呵气,软语勾得人心里痒痒,“你也会欺负人吗?”

练芳刃忍不住后仰逃离,不断吞咽口水,“我,我,不会。”

“对一个喜欢你的人说这种话,还不是欺负吗?”元潇想,原来他还能难为情,还能有少年般的悸动,说喜欢的字句依旧会红透脸颊。还好眼前的人看不见,只能听到他虚假的从容。

练芳刃张嘴欲言,不知要说什么,踌躇间,元潇从他脸上看出羞赧的神色。

“我,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这位刀宗的流芳刀主好容易脸红。元潇瞧得心情大好。

房间里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两个人几乎是贴在一起,元潇也动了情。他轻轻咬了一口练芳刃的耳朵,被对方炸毛般收紧的双臂锢得有些疼。

“阿刃,别抱这么紧。”

练芳刃强迫自己放松,包住万花握自己的手。元潇被他的动作惊到,但没挣扎,就这么半阖着眼睛蜷缩在对方怀里。

另一边,藏剑山庄众人化整为零,乔装之后散入钱塘,由不同方向离开。上船之后余霁看守弋青铜,晏从看着阿索,叶庄主独自休息。

这会儿天还没亮,小大夫一夜未眠却丝毫不困。他在桌边用烛火烧刀子,秀气的五官在灯火里显得神秘莫测。

弋青铜被打晕扔在地上,迷迷糊糊醒来就看见这么一副场景。他有些怵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大夫,见他拿着刀瞬间醒神,下意识往后挪身体,却碰到伤口痛得表情扭曲。

余霁没管他,将自己常用的刀、银针一一过火。

“你想做什么?”对方不知给他吃了什么东西,浑身绵软无力。

“师父说为人需得有礼节,但是我不喜欢你,所以并不想回答。”他说完眉头紧皱,大抵是被破坏了心情,起身走向弋青铜,在他身前蹲下。

弋青铜看着他手里的刀有些恐惧,下意识往后挪身体。小大夫才不管他是什么反应,直接将人拖到灯下,按住脑袋往嘴里塞了一个环。这样可以避免对方闭上嘴巴,割舌头的时候方便。

弋青铜要是还不明白他想做什么就是真的傻了,立刻挣-扎起来,小大夫也没打算按住他,任他在地上跟鱼一样跳动。

“越!越!不要沙窝!窝吧直到额都缟素尼!”

“我不是要杀你,只是怕你路上乱说话,想割掉你的舌头。”

“布!布!窝布嗦发!”

“真的?”

弋青铜猛点头。

余霁这才满意,将环取出来丢到桌上,“你除了会伪装以外并没什么特别的,到底怎么能杀害叶小姐?”

“不,不是我。”弋青铜缩到角落,警惕地看着他。

“不是你?”余霁不解,“那你为什么要陷害沈归。”

“你以为沈归真的无辜吗?”说到沈归,弋青铜心绪不稳,咬牙切齿道,“如果不是他,芷衣怎么会死!”

余霁被气笑,“你们害死了叶小姐,却说是沈归的错?”

“难道不是吗?芷衣那么喜欢他,还怀了他的孩子,可他却不愿意为了芷衣入赘藏剑山庄。如果不是为了让孩子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芷衣根本就不会选我。”

“沈归不是那样的人,他和叶小姐也不是你说的那种关系。”余霁不为所动。

弋青铜冷笑,“你知道什么?”

“当年的沈归能那样意气风发,全靠芷衣在他后面收拾烂摊子。我看得出你也是聪明人,应当知道光靠一腔热血闯荡江湖有多难。他当初自费给一个孤村修桥,后来发洪水把桥和过桥的人都冲走了,人家一纸诉状将他告到官府,芷衣忙前忙后才把他捞出来。饭都吃不起,还要把身上的钱都给骗子,路过个破村子也能放跑人家媳妇,要不是有芷衣给他撑腰,他能活到今天?”

“藏剑山庄的大小姐,百年难得一见的商业奇才,若不是喜欢,西域一道的商路,凭什么为了一个沈归说不要就不要?我从来就没有碰过她,她那样高傲的人,若非自己真心喜欢,谁又能碰她?”

可他们成亲时,叶芷衣已有六个月身孕,根本就是把他当猴耍。

“你心思歹毒,自然不信士为知己者死,不信这世间能有志同道合的情义。”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见过叶芷衣看道士的眼神,从嘴角到眉眼都含-着笑,温柔得像三月的春-光。

可沈归有什么好的?他当初被山匪抓去,救援的人明明就藏在山寨里,那道士却按兵不动,眼睁睁看着他被强盗们戏弄侮辱,待他尊严丢尽才跳出来救人。只顾着自己耍帅逞能,根本不在乎他的感受!叶芷衣为什么要一直看着这样一个道貌岸然,自私自利的人!

余霁不想与他多费口舌,回床上躺下。房间里的蜡烛还在燃烧,弋青铜借着火光瞧见那已经闭上眼睛的小大夫。

真睡了?

那他是不是可以趁对方睡着,杀了人再逃跑?

“弋青铜,逃跑或者杀我,你只有一次机会,要是失败,我会切断你的双脚。”

弋青铜怔住,为自己方才的想法惊出一身冷汗。不行,这里的布置看着像是船舱,别说杀这人,他脚上套了铁链,恐怕连船都下不去。更何况他的内力被压制,双手几乎不能动。

陵王,只要等到陵王来救自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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