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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章六九

我们从悬崖往下看的时候,只能看到盆地里一团浓郁的碧色,树冠紧密相挨连成一片,无法分辨下面具体的地形。估计从天上俯瞰的话,整片绿洲应该是如同镶嵌在黄金上的祖母绿宝石一样惹眼。

不过下面云雾缭绕,满是瘴气,我们的防毒面具可能应付不了这么潮湿的环境。

我们带的登山绳长度不够,等到了崖下,眼看还有将近一半的距离,张起灵拉了拉一旁二指粗细的藤蔓,确认强度足够后,我们便干脆地弃绳,转而借力藤蔓,顺着一溜烟下到了崖底。

吴邪和胖子两个人动作慢了点,估计下来还得一段时间,我和潘子先分头到周围查探情况,张起灵和阿宁留在原地整合装备。结果就我们离开的这一小会,山谷里突然传来两声惨叫。

正是不让人省心的吴邪和胖子。他两人,一个菜,一个重,在往下爬的过程中,手上借力的藤蔓被石头磨断了,直接摔了下来。

好在剩下距离不是很高,再加上中间有个小平台缓冲了一下,胖子直接滚落在地。而吴邪则是被张起灵接了一下,才平安落地。我回去的时候,胖子正愤愤不平追问张起灵为什么不接他,很明显不忿对方这区别对待。

张起灵看他一眼,“重。”

胖子:……

胖子:“小哥,你跟胖爷我说话,难道就不注重社交礼仪吗?”

张起灵默默移开视线,不想回答他。

呃,我猜测,也有可能是怕说了更加伤害胖子。

看着胖子离开的背影,张起灵眼神一动,直接把他敲晕了。

胖子仆倒。

潘子察觉不对,拉开他的衣服才发现,刚刚对方落地时砸在了某种动物的卵上,满背都沾了那种奇怪的粘液。而只这一会的功夫,那东西似乎已经在胖子背上扎根,鼓起一片大包,非常可怕。

好在我们随身携带有抗生素和消毒药剂,潘子有过野战经验,干脆直接戴上医用手套,亲自动手为胖子除掉了背上这片寄生物。等胖子醒来的功夫,吴邪拿出文锦的笔记,准备从那上面找出进入西王母宫的入口。

但是笔记上写的很模糊,上面倒是画了地图,可惜的是既没有坐标也没有参照物,目前来说根本无法利用。

我倒是曾经听文锦提过,当初他们经过了一片沼泽,如今或许我们应该先找到沼泽,才能找到入口。

潘子曾经在越南当过兵,越南那边空气湿热丛林密布,和这里的环境差不多,于是他顺理成章担起顾问的重任。一路上潘子告诉了我们非常多在雨林行进的诀窍,譬如必须穿长袖长裤以防蚊虫叮咬,譬如不能在身上留下太过浓烈的气味以防吸引猛兽毒蛇,譬如尽量避开沼泽溪流等等。

我们边走边听他讲,都觉得长见识。

雨林环境实在是不适宜人行走。脚下全是枯枝腐叶,粗壮的藤蔓和树木枝干交错林立,我和张起灵带的刀几乎变成了柴刀,一路全靠我俩开道。胖子非得接我的班,结果砍了没几下就怀疑人生地把刀还给了我,还捏了捏自己的手臂,表情有点奇怪。

我不理解,但还是顺从本心,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聊做安慰。

胖子一下子回过头去,抱住吴邪呜呜哭了起来。

我:…………

即便如此,我们进度仍旧很慢,胖子很快呼哧带喘,吴邪也有些扛不住,整个人都有些迷迷糊糊。反倒是阿宁,竟然比他们两人的体力还要好一些。

我直起身,看了看两边环境,有一片浅浅的溪流,旁边有块比较平整的空地,于是提议道,“不如我们先休息下吧。”

阿宁看吴邪情况实在不对劲,点头同意。

胖子伸手摸了摸吴邪额头,也没发烧,但看上去就是精神不振。胖子调笑他体力差劲,吴邪翻了个白眼,晃晃悠悠到水边洗脸去了。潘子还提醒他小心水里有蛇,吴邪摆摆手,洗完脸在河边蹲了一会儿没起身,结果一下子晕了过去。

张起灵动作快,接住他后检查了一下,掀起衣服发现吴邪肚子上竟好似遭了什么东西的寄生,上面一层薄膜盖着,底下的东西呈透明状,似乎还有根须在往肉里长。胖子脸上一变,“我好像知道他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了。”

他落下来时砸到的那一片像是蛇蛋一样的蘑菇,当时粘液糊了他一身,吴邪扶了他一把,估计就是那时候沾上的。

胖子直接接触,发作的快,也得到了及时的处理。吴邪这个是粘液隔着衣服慢慢渗透进去,不声不响地在他身上扎根,等有症状的时候,已经快要成熟了。

周围几人都不愿看到吴邪遭难,于是按手按脚地齐心协力给他把寄生菌剖了出来。这里环境湿热,我有些担心他的伤口发炎,毕竟当代年轻人真的很脆弱。潘子闻言点了点剩下的药,还有六支消炎针,他松了口气,“药还够,咱们都小心点。”

等吴邪醒过来之后,我们再次出发。

虽然吴邪身体状况还很差,但考虑到这里气候不利于伤口恢复,我们只能加快速度,抓紧离开这个地方。

又是一段漫长的赶路,出了我们下来的那片广阔的峡谷之后,前面是更加阴暗的密林,比起这里,秦岭那古林简直就像是在旅游。

空气闷热到几乎无法呼吸,再加上经过一片人面鸟雕像时我们还遭受了次声波攻击,除了胖子一身膘幸免于难之外,体质好的几人几乎都有或多或少的内伤——据潘子说,这种攻击一般会用在军事上,他也是当过兵才知道。

次声波能和人体频率共振,让人头晕耳鸣恶心,严重的甚至内脏都会轰然炸开,是一种能杀人于无形的可怕武器。

没想到几千年前的西王母早就学会运用这种手段,简直匪夷所思。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完全没有感觉到那什么的次声波,也没有什么头晕眼花内脏共振,是因为我是只干巴粽子吗?看了眼张起灵,他摇头叫我不要声张。

算了,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

恶劣的环境,再加上经过此事,众人几乎都说不出话了,只闷头赶路。

我在前边开路,胖子和张起灵走在我身后。看着几人有些迷糊,胖子便哼哼着唱起了“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说是要给大伙提神,吴邪阻止未果,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

我听着倒是还行,确实很提神,就是调调有点奇怪,像是在招魂,便问他这是什么歌。

胖子嘿嘿一笑,“这是《冰山上的来客》的歌曲,唱这个我就想起长白山的冰川,多少能凉快点。”

我顿时来了兴趣,“教我。”

胖子竖起了大拇指,“有品位。来跟我学昂……”

结果还没开始教学行动,后面的潘子就已经听不下去了,“要不胖子你还是唱白毛女吧,多直接,还省得联想。”胖子大怒,回头骂道“我操你还点歌了,你还真以为我是电台想听什么唱什么。”

胖子还待再骂,我拉拉他,“白毛女怎么唱?”

胖子:……

他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眼潘子,这才清清嗓子不情不愿地哼了起来,“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打了个寒颤,拉开袖子一看,汗毛都竖了起来。

吴邪在后面捂着耳朵喊胖子快别唱了,我们体力上已经饱受折磨,精神上可不能再经受摧残了。

至于张起灵,他早已退到众人身后,离胖子最远的地方了。

我:……

就在这时天上打起了雷,云层里电光闪动,风也吹了起来,要下雨了。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豆大的雨点子就开始噼里啪啦往人身上砸,只几个呼吸就变得瓢泼一样,兜头浇下来,直接看不清路。

我们忙找了棵阔叶木,藏在了两棵树缝中间。雨水打得叶子东倒西歪,潘子和胖子从包里掏出防水布,几人围成一团手撑着雨布,好歹脑袋上没有再被浇水。

阿宁叹了口气,“夜行路偏又遇风雨,看来西王母不欢迎我们。”

我暗道以在场诸位盗墓贼的身份而言,西王母能欢迎才会奇怪。一路行来碰上这么多艰难险阻,只希望后面不会有更诡异的事情发生。结果不出意外,果然出了意外,胖子突然扭了起来,吴邪笑他是不是皮痒。

胖子一边抓挠一边用屁股蹭树干,“我是真的皮痒啊!”

说着说着,吴邪也痒了起来,抓了几下从脖子上抓下来一只半个指甲盖大小的虫子。

阿宁眼睛一下子睁大,慌忙大喊,“快离开这棵树!”

我回头,看到树干上密密麻麻的竟全是这种小虫子,也不知是不是把我们当成了树,乌泱泱地就开始顺着裤腿往上爬。幸亏之前听潘子的,把裤腿都塞进靴子扎紧了,不然这会我们肯定被咬透了。

不过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我们撑着雨布冒雨跑了好远,才找到一棵没有虫子的树。这会雨也没那么大了,阿宁起身就要拉吴邪的裤腰带,“转过去,把裤子脱了!”

我震惊地看向阿宁,吴邪捂着裤子往后退,“你干什么?!”

阿宁几乎是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那些虫子是一种草蜱子,给它们咬了很麻烦。你和胖子都被咬了,要是不想以后趴着睡,就赶紧把裤子脱了!要不然等下它们钻到□□里,你这辈子可就完了。”

吴邪还是不肯放手,“那你把刀给我,我自己处理!”

“你自己怎么看自己的屁股?”

“那也不能给你看啊!”

这种时候,我竟然有点忍不住想笑。

最后还是胖子出言,两个人搀扶着到不远处另一棵树的背面,我们都看不到的地方,相互处理草蜱子。很快那边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看来他们两个被咬得不轻。

阿宁和潘子也被咬了,不过不多,只有零星几只顺着袖口钻进去咬了胳膊。

他们两个处理这种东西很熟练,拿出火机把刀子烧热了,然后直接糊上去烫掉虫子,很快就处理好了。这样草蜱子的头不会留在伤口里,就不会造成感染。

张起灵见状,起身出去找驱虫的草药,我在一旁无聊发呆。

阿宁处理好伤口,看了我一眼笑道,“草蜱子嗅觉很敏感,能闻出血型。看来你和张起灵很幸运,是它们完全不会喜欢的类型。”

我一愣,这……真的能算作幸运吗?

“或许吧。”

……

张起灵回来后告诉我们,在那边发现了一条巨蛇的尸骨,里面似乎有东西,建议我们挖出来看看。

他表情很凝重,阿宁一向很看重有本事的人的意见,便招呼我们去挖挖看。想不到的是,掏空了腐烂的蛇腹后,竟然发现了三颗几乎锈成一体的老式手榴弹,还有一把油纸包裹的老式手枪。想来应该是以前什么土匪或者反动武装跑到了沼泽地里,然后不幸葬身蛇腹,再也没出去。

我们把蛇骨重新埋了回去。那葬身蛇腹的为我们提供了武器的善心人的尸骨已经碎成小块,处理起来不太方便,胖子便用兵工铲在一旁刨了个坑,连泥带骨一块铲了进去,堆了高高一个坟头,甚至还掰了一根树枝插上当做墓碑。

临了他双手合十,念念有词,“感谢前辈慷慨相赠,我们一定会好好利用您留下的珍宝,祝您早日斩蛇复仇,往生极乐!”

不仅如此他还拉着我们一起拜,我只好配合得一起念叨了两句。

有了热武器,我们的底气也足了很多。不过当夜,我们在树上扎营休息的时候,就遭遇了一条蟒蛇。

彼时我和潘子在守夜,其他人都抓紧时间休息恢复体力。当那条水桶粗细的巨蟒从树上垂下脑袋的时候,我瞬间就想到了蛇骨里那破碎的骸骨。

我朝潘子使了个眼色,他轻轻点头,眼睛几乎不敢离开那条蛇,慢慢起身,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叫醒他们几个。我们也是担心弄出太大的动静,只敢动作轻微地把人晃醒。

张起灵睁开眼睛,我捂着他的嘴,用眼神示意看那边。

矿灯下,一条泛着鎏金色泽的褐色巨蟒轻轻摆动脑袋,黄色的蛇瞳有些邪异,对着我们虎视眈眈。张起灵朦胧的睡意瞬间褪去,手直接搭在了腰后的刀上。

潘子已经把阿宁叫醒,阿宁也是懵了一下,然后很快清醒,眨眼间就明白了现在的状况,立刻去叫吴邪了。我和张起灵一直戒备着,等潘子叫醒胖子,我们就能先退开这个地方。

这条蛇体型太大,而且现在是夜晚对我们不利,能不产生直接冲突是最好的。更何况我们扎营是在树上,这么高,失足摔下去可不是说笑的。

然而这胖子也不知是不是心大,在这种环境,竟然还能睡得那么死,潘子晃了他半天都不见睁眼。要不是现在环境不对,我都怀疑潘子要上脚踹他了。

实在叫不醒了,潘子只能放弃,与张起灵一道戒备起来。只要胖子不出声,有我们几个活动的目标在,胖子睡了还能安全点。

我们就这么和那条巨蟒僵持着,慢慢地往后缩。

最后边的吴邪突然推了我一下,我回头,就看到他的一臂远的地方,又出现了一条体型稍小的树蟒,可也有大腿粗。吴邪头上冷汗都下来了,忍不住往前挤,前边的人还在往后缩,再这样几人要挤成一团了。

我伸出胳膊把吴邪往里推了下,与他换了位置,将他和阿宁围在了保护圈里。然后抬头,死死盯着这条蟒蛇。

就这样僵持了十几分钟,周围安静地只剩树叶沙沙声。眼看两条蛇找不到我们破绽,马上就要退去,可这时,睡熟的胖子翻了个身突然打了个呼噜,那一声鼻音非常嘹亮,瞬间打破了两方的僵持。

阿宁扑过去想要捂住胖子的嘴,可已经来不及了。那条更粗的巨蟒已经弯成了U形,明显是要攻击。潘子抬手想开枪却没赶上,蟒蛇闪电般咬了过来,他只来得及一侧头,蟒蛇就要咬到张起灵。

我在队伍的最后面,本来是面对着另一条小一点的蟒蛇的,可是这个时候我已经脑袋一片空白,完全顾不上吴邪,把他丢到树藤纠结成的网里,就直接冲到了前面。

……

等我脑子里混沌退去的时候,张起灵正拿着水壶往我手臂上浇水,凉水刺激伤口,虽然没有痛感,我的手指还是在忍不住抽搐。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从急救包里取出来一卷绷带,一圈一圈缠在了我手上。

我感觉气氛有点奇怪,抬头就看到潘子胖子吴邪阿宁弯着腰撑腿围着我们看稀奇。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碜,小声问张起灵,“这是怎么了?”

“还问怎么了?真是看不出来啊,妹妹你这身手也太牛了,都快赶上小哥了!”胖子一脸的不可置信,上来就夸,“哎哟这刀功,哎哟,这一通削啊,那大蟒蛇,都快变成蛇刺身了!”

我这才看见,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落了一些蛇血和肉片,衣服上脸上还糊了些泥沙,应该是慌忙间摔在了地上。阿宁说,那两条蛇都有些不对劲,可能是在发情期,我们误入了它们的领地,所以才会受到攻击。

这个时期的蛇不好惹,如果不是我突然爆发直接把这两条蛇给片了,可能一整晚我们都得在被蟒蛇追杀中度过。

好在众人虽然狼狈,倒是都没受伤。除了我,因为太莽胳膊被咬穿,成了队伍里唯一的伤员。

包好也就罢了,我说没事张起灵完全不听,硬是砍了两根树枝给我绑上做了夹板,还用绷带给我把胳膊吊在了脖子上,一看就是伤重不能自理。

我:…………这倒也是大可不必。

不过我也知道这种掩饰对我来说是好事,毕竟正常人怎么可能在受如此严重的伤之后,还能活蹦乱跳呢。

所以我也就没再挣扎,任他施为了。

几人原地休息了一下,只是身上糊了些泥巴血肉的总是不太舒服,而且血腥味很容易引来其他猛兽,所以我们决定找有干净溪流的地方先简单清洗一下再说。

我们运气比较好,走了没一个小时就看到了一片瀑布。昨夜下的雨已经停了,现在太阳即将升起,周围也传来鸟叫声。

如此优美的环境让人忍不住放松下来。

虽然不太记得细节,但昨天我应该是不小心切到了蛇胆,衣服上红红绿绿的好不难闻。阿宁自告奋勇帮我清洗,还挥挥手把那群大老爷们都赶得远了些。

“我包里还有件替换的背心,一会先给你换上。”说罢就把手伸进瀑布里接水往我身上浇,先把那些脏东西冲掉。我看了眼她胸前,昨夜兵荒马乱的,她衣服都被刮破了。

她顺着我的视线看去,然后若无其事地拢了下外套,道,“你可是我们公司重金聘请的顾问,这种时候当然是先可着你要紧。”

我笑了一下,“谢谢。”

阿宁没忍住,嘴角也弯了弯,站起身,正准备帮我脱衣服,我眼看着瀑布当中红光一闪,忙一把将阿宁推开,紧接着一条红色的蛇就飞了出来,一下子盘到了我的胳膊上。

它高高昂起头,发出一连串母鸡一样“咯咯咯”的声音,然后闪电般朝我咬过来。我左手还打着支架活动不便,情况紧急也顾不得许多,直接一胳膊挥过去,蛇头都被打偏了。只是绷带另一端还挂在脖子上,这一下根本没多大威力。

这时张起灵也冲了过来,出手如电直接捏住它的脖子,两手反方向一拧,咔吧一声清脆的骨裂,蛇脑袋就垂了下来。

阿宁心有余悸地从水里爬出来,吴邪脸都白了,“这是野鸡脖子,我们老家叫雷红王。这种蛇很毒,是蛇中的帝王,爬过的地方连草都会分开。”

他看了我一眼,“幸亏没有被咬到,不然神仙难救。”

这下子我们也没心情洗刷了,生怕哪里再冒出来一条野鸡脖子,轻而易举就能要了我们的小命。而且吴邪说,这种蛇非常记仇,我们杀死了它的同伴,肯定会惹来报复,所以尽早离开为妙。

我看了眼死掉的蛇,只觉一阵寒意袭来。

大概又走了十几分钟,我们眼前的树木变得稀疏起来,雨水形成的溪流也顺着地势朝下汇聚,我们小心地淌着溪流下到坡下面,终于看到了峡谷的出口。

外面,是一片两百多米的黑沼,再往远处,是大片泡在泡在沼泽中的水生雨林。盘根错节,深不可测。

我们淌水越往前走,脚下就越湿软,水底污泥软塌塌的几乎站不住脚。潘子从包里掏出绳子让我们互相牵连在一起,以防止有人陷入沼泽拔不出脚,就这么艰难地行进了一会。

好在沼泽浅处有一块巨大的石头是干燥的,我们走过去,查探了没有问题之后,就迫不及待地爬上去休息。

吴邪对这种雕刻着奇怪纹路的石头非常感兴趣,看了半天告诉我们这应该是西王母国入口用来震慑来人的雕像,一般是用在城防建筑上,看来我们马上就能进入西王母宫了。

我们也没有多在意,这里是进水口,水还算干净,几人轮流洗了洗就把湿乎乎的衣服摊开在石头上晒,然后掏出无烟炉和消毒片煮水喝。这一路几乎没有机会睡个整觉,几人都累的够呛,潘子撑起雨布搭了个简陋的帐篷遮挡太阳,众人围坐一团简单吃了点东西,吃饱喝足倒头就睡。

我用不着睡觉,但也装模作样地躺了下来。

所有人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缓,日光渐渐下落,天色开始变暗,连放哨的潘子都迷糊了起来。我好像又听到了那种奇怪的声音。

“咯咯咯咯……”

同时传来的,还有细微的睡袋拉链被拉开的声音。我猛地睁开眼睛,恰看到一条红彤彤的野鸡脖子,正趴在我的睡袋上。

幸好临睡之前觉得不大安全所以手里留了一把匕首,眨眼间我就将它钉在了地上。脑袋被扎穿,它还在奋力扭曲,躺在我身边的张起灵立刻醒了过来,二指一夹直接把它丢出帐篷外。

阿宁和吴邪也迷迷糊糊醒了过来,潘子探头进来问怎么了,我简单一说,他神情一下子变得严肃,带着我们检查周围。

果不其然,除了我的睡袋,还有阿宁以及胖子的睡袋上都有这种蛇爬过后留下的痕迹。胖子又睡得死,叫了好几声都没叫醒,我觉得不对劲,张起灵看了我一眼,然后让吴邪打灯照着点,他猫着腰悄悄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拉开睡袋。

就在那一瞬间,从胖子的肩膀处一下子飞出来三道不明物。我只来得及卡住一根,紧接着扑通扑通两声,像是青蛙落水的声音传来,另外两个逃掉了。

而留在我手上的,果然又是一只野鸡脖子。

说实话,这种蛇诡异的很,居然还会开睡袋。我觉得这东西跟黑飞子有点像,所以动了心思,想把它装起来带回去研究。

张起灵一把按住我,干脆利落地把这条蛇脖子也给拧断,丢了出去。

我:……

行吧。

睡了一个半天,几人精力都有所恢复。我们正准备收拾收拾出发,结果就看到,在我们二十米左右的沼泽里,水鬼一样钻出来一个浑身污泥的影子。

我愣了一下。

就听旁边张起灵突然惊叫一声,“天哪,是陈文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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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章六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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