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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专业人士

“问吧。”

小白又变成了一条趴在窗口的咸鱼干,只不过是条好看又有毒的咸鱼干。我胡思乱想着,下意识地咬紧了嘴唇。

“你上次,为什么要把那只尸……那只活着的虫子丢给我。”考虑到船舱里还有另一个不知情的无关人士,我还是修改了下我的说法。

这个问题没有打扰到小白吹海风的兴致,他声音不高不低地说:“哎,这样绕来绕去可不像你,也不对,不像我猜的你,真实的你说不定就是这样的脾气。”

这绕来绕去的话差点把我听糊涂了,但看着我的表情,小白反倒终于笑了笑:“你是想问我到底是好是坏对吗?如果是和那个黑乎乎的家伙,我会就虫子的死活高弹阔论,然后拿他打发时间的,但这么对你,有点欺负小学生了。”

很悲哀的是,我甚至没法生气,我只是执拗地看着小白,等他给我一个答案。

在阳光底下,他的眼睛看起来总算有些活人气:“我要做的事,和你们并不冲突,但如果你拦了我达成目标的路,再怎么遗憾我也会动手的。因为个人的喜好,终究不能凌驾于族群之上。”

他这个人总是这样,看上去很好说话,你的问题总能被解答,但形式却是用更多的谜题来完成的。

最关键的是,他态度坦诚。

我扭了扭头看向窗外湛蓝的天空,继续问小白:“那那个黑眼镜跟你是怎么回事,你刚才说的虫子死活又是怎么回事?”

小白答得很痛快,只是依旧是标准他的风格的回答:“大概是因为我好久没碰到能跟我玩文字游戏玩得有来有回的人了,所以跟他稍微玩了一下。”

“至于虫子……”他又笑得很像藏了一百个坏心眼,凑近我耳边说,“我保证,它在我手里死得不能再死了。”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视线瞥过又从这个人如墨如渊般的眼睛划过,思绪如同裹着浆糊在泥浆里游泳般试图说点什么:“那它怎么会动?”

这是个很蠢的问题,但小白回答得迫不及待:“因为我想要做个试验,想得到一个问题的答案。”

得到的结果他应该很喜欢,因为他笑得有点过头了,看上去有点恐怖。

恐怕只有对小白毫无所知的人看他捧着脸笑得少女怀春不会觉得惊悚。

嗯,仔细想想,大概也只有第一次见他的我会达成这种烂成就。

我正沉浸在被愚弄的悲伤回忆中,眼前突然闪过一道光亮,回神才发现是小白不知道从哪个异次元肚兜里掏出来了个尼康相机,正在摆pose拍照。

我皱了皱眉,看着屏幕里我跟他的脸,还有中间C位秃子的睡颜,倒没有躲:“你这是干嘛?”

小白笑眯眯地说:“来,摆个Pose。我跟你说,这可是很有纪念价值的照片,十年后拿出来敲竹杠能被抢疯了。”

我有些无语,又有些被生活磋磨出来的平静:“谁会花钱买这种垃圾。”

大概因为我们声音有些大,那秃头很快醒了,不情不愿地换了个地方生闷气。

而小白的拍照兴奋劲儿过去后,百无聊赖地决定出去找别**害。我猜他是要折磨那个黑眼镜去了,看着他走出门去终于松了口气。

很奇怪,和小白在一起的时候,总会让人觉得莫名提不起警惕之心,但真的分开,你就立刻会知道先前自己绷得像要断掉的弓弦。

张秃头大概也是这么觉得的,在小白出去后,他迫不及待地找我聊天,细细听来,字里行间都是拉帮结派的意思。

我没怎么吭气,心说你怕不是疯了,两个菜鸡文弱知识分子有什么结盟的必要,真不幸碰到了什么,最后看谁跑得快吗?

不对,呸呸呸,不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船开了。我这一路飞机转轮渡,轮渡转汽车,人是靠一口气撑着,好消息是我不晕船,坏消息是我实在熬不住,在海浪起伏里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香,起来的时候我还有点奇怪为什么天黑了,出来才发现我睡前是晴空万里,现在却是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

天空和海浪是一色的黑,分不清界限,我本来想出来帮忙,结果却被小白推了回去。

“这要是来一个浪,你没了也没人能发现。老实待着吧,记得顺便把自己栓座位上。”他一边说,一边塞了卷麻绳过来。

我没问他们为什么能在外边待着,出去才能发现人和人这么不一样,船老大那种从生下来就和海浪打交道的就不说了,就连阿宁都能控制平衡,更别说小白他们了,只有张秃子和我一样待在船舱里大眼瞪小眼。

不过我这个人就是控制不住好奇心,栓好了绳子,我又鬼鬼祟祟地探头出来,路上抱着柱子突出的把手前进。

这次小白没说什么,只是刻意地看了看我身后,露出个微妙的笑,但我几次疑神疑鬼地回头,除了一个秃子什么也没看见。

谁也没想到视野里会突然出现一艘船,而且还是那么有历史年代感的船,据一见就吓得跪下的船老大说,那是传说中的——鬼船。

所以理所当然地,这船也有鬼,而且仿佛时来运转,这次倒霉的也不是我,是阿宁。一双干枯的鬼手出现在她后背上,她连呼吸都不太敢大声,求助的目光先后投向了黑眼镜和小白。

黑眼镜往这边走了两步,但他初始距离比较远,所以远没有小白来得快。在我们的注视下,小白大大方方得凑近了那鬼手端详,全然拿它当空气。

不,仔细观察了下后我才发现,确切来说,应该是那鬼手拿小白当空气,其他人的动作会让它加大拖拽阿宁的力度,但小白不会,就像他在那鬼物的眼里是透明的一样。

又或者它把小白说当成了同类。这句话突兀地闪现在我脑海里,并且从此会挥之不去。

船老大和船员已经念念有词跪了很久了,那个黑眼镜过来的时候还很有礼貌地问了小白一句:“你来,还是我来?”

“英雄救美的活儿适合你来做,毕竟她是你的雇主,又不是我的,我和她之间只有纯洁的敲诈勒索关系,”小白意有所指,“我去留住那艘有点意思的船。”

黑瞎子这个人永远带着三分笑,听见这话也没恼,只是摇摇晃晃地掏出把黑色短刀断掉了那双手。

船头那里,船老大一度激动地和船员包围了小白,最后却还是慑于他的气势,亦或者是那把他从怀里掏出的木仓选择了退让,只跌坐在船上念着鬼船不能碰。

我也就罢了,劫后余生的阿宁缓了缓,也又大着胆子凑近了船头。

“白先生,你要去那鬼船上?”阿宁的嘴唇都没有了血色,就好像刚才的事带走了她大半的精力。

小白以实际动作作答,过去后才微笑回头说:“愣着干什么,你们不是要来找吴三省和海底墓吗?”

“这里和我三叔有关?”我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栽到海里。

这个时候了,小白反倒卖起了关子:“有没有关系谁知道?但比起大海捞针,我更愿意和撞上来的邪门东西碰一碰。这就像网游人物的前置跑环,这些东西最后肯定能用到这次的墓里。”

这话很有道理,除了船员们,我和阿宁对视一眼都有了各自的想法。她在潜水服外添了件衣服,而后对黑眼镜说:“黑爷,这里就交给你了,麻烦帮我们看好船。”

“放心吧,保准回来船还是这艘船,人还是这些人,绝对不变。”黑眼镜跑着胸脯说道。

安排好了留守人员,随后她就要求我和张秃头一起过去。为了那个不省心的三叔,我没多做挣扎就同意了,但那个秃头也点头这就让我有点不大明白了。

阿宁留黑眼镜在这里,是为了防止船上的人因为害怕断了绳索,也是因为只有黑眼镜在她看来相对值得信任,但带我和张秃头过去干嘛,我和他专业可都不是船舶,除非她认为……

这艘船也是海葬遗物。

可虽然事已至此,要过去依旧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船锚连接的绳子粗大,两艘船也近到不能在近,可那依旧是十几米的距离,底下就是深不见底的西沙海浪,对面是鬼泣森森的鬼船,怎么看都让人觉得绝望。

最先过去的是阿宁,她很果决地借着惯性冲了过去,就是落地有点狼狈,第二个过去的原本该是张秃头,但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最后还是换成了我。

我没有阿宁那样柔韧的身体,对海浪的把控也不够,是结结实实吃了几口海水才摸清了规律,有浪时就不动闭气,等出水就往前手脚并用地爬几步。

但就在胜利有望,绳程过大半的时候,一个巨浪将我整个沉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我憋住呼吸睁开眼睛一看,突然看到了一幅奇特的景象,只见那艘鬼船的船底,有一根长满海锈的链条,很长,离奇的是那链条末端有一块奇怪的东西,在很深的水底,看不清楚。*

我也没有很在乎这些,还是赶紧过去要紧,等过去了才发现小白已经不见了,阿宁说他从甲板上破损的地方跳下去看情况了,我心说他倒是不怕这古董船直接被他砸透。

等那个秃头也过来了,我们三个人互相看了看,都没有小白往黑洞里跳的勇气,最后还是选择从腐朽又带着海锈的楼梯下去。

路上张秃头摸着这海锈说船起码沉了有二十年,也不知道是怎么漂在海上的,我说二十年了,我们站在上边它还没散架,应该也算世界第八奇迹,话还没说完就踩到了空板,要不是秃子拉我及时,应该已经和船底木板亲密接触了。

从开始探索的时候,我就小心翼翼地开启了子弹时间,正因此我看出来了不少东西,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下意识扣住了那个秃子的手腕,只觉得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可即便是子弹时间,也不能解释我无缘无故的直觉,我和他大眼瞪小眼了半分钟,不远处突然传来阿宁招呼我们两个的声音,我这才悻悻然松手。

阿宁发现了一个船员休息室的铁橱,打开之后发现了一本笔记,而出乎我们所有人意料的是,扉页上的字迹里有着一个熟悉的名字:吴三省。

1984年7月,吴三省赠陈文锦。

我忽然就明白了这里是哪:这是三叔他们当年的西沙考古队里,那只没回来的船。

顶着一后背的冷汗,我打开了那本笔记,最先看到的是一份长长的名单:吴三省、陈文锦、解连环、霍玲、齐羽、李四地......张起灵。

我记得三叔说过,闷油瓶姓张的,而这份名单里,只有张起灵一个名字是张姓。

再往后看,里边是陈文锦详细介绍的考古经过,甚至具体到每一步是依据什么线索分析得来。我翻得很快,只求在脑子还好用的时候分析记住更多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听到一阵让人牙酸倒的声音,头昏脑胀着艰难关闭了状态,再一抬头的时候,阿宁和张秃子两个人已经从两边架木仓对准了不远处被层层海锈包围的铁门。

且不说这门有多大,单论这锈就够惊人的,以至于我们第一时间没有发现它,可现在里边不知道是人是鬼在反拧着这门。

虽然听上去吓人,但这里毕竟是锈了二十年的老船,我跟两位手握危险武器的人士说道:“我们要不先走?它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但再待下去就不一定了。”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我分明看到阿宁已经准备转身,可就在这时,那里边的东西好像也听到了我说的话,吱呀摩擦的噪音骤然加快,短短几秒,那铁门就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我倒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变成的乌鸦嘴。

我们几个紧张地把手电筒对准了同一个地方,在尘土与铁门一起飞起来的时候,在张秃子扣动扳机之前,我在某个瞬间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Suprise!”说话的人笑得狂放又恣意。

我赶忙上前制止他们:“等等,那是小白。”

这话没起到什么好作用,张秃头拉着我语重心长地说:“吴先生,这里可不能信声音,听着像人的,往往最有可能不是人。”说着就打空了半个弹匣。

阿宁看样子倒是听出来了,但我猜要是能就这么干掉小白,她不介意装聋作哑。

到最后,还是小白丢出来的那只海猴子的头颅和一句话一锤定音:“既然这么不欢迎我,那我可就去把后头锈死的大破洞给捅开了哦?”

这话一出,阿宁再不敢装傻,赶忙制止了张秃子。

小白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他居然没穿潜水服,一身衣服已经湿漉漉地贴在身上,不仅如此,头发也长了些,被他用不知道哪里来的细线在后脑扎了个高马尾小尾巴,出来的时候还嫌弃地踹了那海猴子一脚。

不太礼貌地说,小白现在看上去像个水鬼,而且还是女鬼,带着水汽索人性命。

我能认得那东西全赖小时候交友不慎,被用传说吓过,只是我没想到传说竟然是真的,而就在我观察那东西的时候,阿宁就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追着小白问他在船上的发现。

“发现?”小白撇了撇嘴,“这东西就是最大的发现了,剩下唯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你们发现的那个,看上去任务发布者给这轮跑环的奖励很吝啬,就这点。”

我其实很好奇他是怎么赤手空拳把海猴子砍头的,手撕的吗?看切口可不太像。

阿宁好像不太甘心冒险一场只收获这点,只是小白走得头也不回,她也不敢就这么放他回去,生怕他直接断了绳索跑路。

在回去之前,小白居然还不知道从哪变来了一个塑封袋给我,把笔记装好后,说时迟那时快就飞身纵跃,踩着绳子借力一点就飞到了对面。

除了飞,我也很难描述他的动作。我有点羡慕,有点小小的嫉妒。同样是人,同样从绳子过去,怎么他就能那么轻盈利落呢,连唯一的女士都比我看上去体面点!

我就这么满怀怨念灰头土脸地带着一肚子海水回去了,过去才发现那个黑眼镜正在朝小白兜售潜水服,我都懒得吐槽他这种未经同意卖老板带的东西的行为,只想换身衣服躺平,想想刚才看到的东西,然后好好睡一觉。

我在外边一高一低声音的“评书”对唱里,我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模模糊糊地感觉好像有人帮我把嫌捂的被子盖了回去。

再醒过来时,晚霞已经铺满了船舱,我伸了个懒腰,出门居然又碰见了个熟人。

“呦,小同志,你也在这儿啊,看来阿宁小姐面子很大嘛。”胖子热热闹闹地凑到了我身边说着。

往外一探头,我也明白了他为什么这么热情,小白不说了,那是他的心理阴影,旁边的黑眼镜不知道在缠着小白说什么,是不是就要吃一记飞镖,两个人倒还挺“和谐”。

见到熟人,本来该开心的,可我看了看人员配置,只觉得这次吾命休矣。

事实也不出我所料,阿宁在那个胖子嗷嚎什么胖爷不懂寻龙点穴之后,带着微笑看向了我:“放心吧,我们早就安排好了,这次的会有专业人士吴先生解决这方面的问题。”

哈,专业人士,吴先生,我在背景里小白肆意的笑声里安祥地闭上了眼睛。

不如世界毁灭好了。

稍稍魔改了一点点嗯,既然小白眼睛有问题,那请瞎子来不就很合理吗hhhhhh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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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专业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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