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小美人被绑在床上,正盯着墙壁上的时钟挨日子呢,客厅里就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
颤颤地睁开眼睛,只见一个高大健壮的大男生一言不发地走进来,跪在床边,用老虎钳把铁链咔嚓一声剪断,扔在脚边,又将缩在被子里呆若木鸡的小人一把抱到餐桌前,指了指一桌子的美味佳肴。
“吃吧。”
小美人用手拼命扯着破破烂烂的睡衣遮着身体,垂着眼睛不敢看那人,默默摇了摇头,眼泪一滴一滴掉到碗里。
“不吃饭怎么行?”
大男生扯下一块鸡腿肉塞进小人嘴里,微微蹙起眉头,脱下自己的外衣就想给他披上,不曾想触到了他胳膊上的伤口,疼得小美人倒吸了口冷气。
“怎么了?”
少年的动作一滞,缓缓地撩起小人的袖子,猝不及防撞上了那些仍未愈合的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无比触目惊心。
“畜生啊!”
他的双眸顿时眯成一条缝,良久,恨恨地叹了口气,转身大步离开了。
听着那房门关上的声音,小美人只当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叹了口气就拖着身子慢慢爬回了床上,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
所以,十分钟后,听着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他不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欣喜。
“给你买了药,来,消个毒。”
大男生蹙着眉头跪在地上,两手一用力撕开紧紧黏在身上的衣服,见小人把嘴唇都咬出了血,顿时又止住了动作。
“很疼吧……”
那人的薄唇紧抿着,凝视着伤口喃喃自语。
小美人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忍着痛,把被撕的一缕一缕的花边睡衣一把扯了下来。
“没事,我不怕疼。你……你是谁啊?”
“我是那个畜生的儿子。你放心,我和他不一样。”
大男生深深地望了眼尾通红的小人一眼,把他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用嘴一点点吹着。
“很快的,忍着点。”
冰凉的药水涂抹在伤口上,带来一阵刺痛,做足了心理准备的小美人顿时就蜷缩成了一小团,泪水汹涌而出。
“别哭……”
听着那压抑着的痛吟,大男生的手腕一抖,药水掉落在了地板上。他用自己的袖口帮小美人轻轻擦去泪水,把颤抖不止的小东西紧紧搂到了怀里。
柔软的唇吻去脸上那咸湿的泪水,旖旎的空气渐渐变得灼热,在温暖的床褥间,彼此交换了体温与心跳。
那次之后,大男生食髓知味,时不时就溜进来抱着满身是伤的小人疼爱,小美人的肚子也一天大似一天。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羞又愤恨不能一头撞死,用绷带把肚子紧紧地裹着,可眼看月份大了,再也瞒不住了。
“宝宝,你怀孕了……更美了。”
大男生蹙着眉头瞪着那些白色的绷带,刷啦一声撕下扔到地上,自己跪在地上,用鼻尖轻轻蹭着他的圆滚滚的腹顶。
“不用怕,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他后续的言语很快就被切实的行动淹没,小美人咬着嘴唇,无力地用手推着他的头,却如同蝼蚁对抗大树般无济于事。
小美人的肚子如同吹气球般越来越大,人也渐渐地笨重了,好在大男生果然如他所说,来的越来越勤了。
他是高中生,也不好好学习,时不时就会翘课偷偷翻窗户溜进这所偏僻的别墅,给小美人治疗伤口,给他带好吃的、好玩的,帮他按摩因怀孕而浮肿的双腿。
他虽然只有18岁,高大结实的身材却已经类似成熟男人,八块腹肌精壮结实,和老男人那肥猪般的油腻截然不同。宽肩窄腰,肌肉隆起,怀抱是阳光的味道,说不出的安全感。
给小美人包扎的时候,无意识的触碰总是带来说不清道不明的火花,耳鬓厮磨半推半就间,就被霸道地压到了床上。
高中生仿佛有着发泄不完的精力,这日大男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闷声不吭就紧紧搂住小美人。不知不觉玩过了火,等好不容易结束了,已是晚上八点了。
精疲力竭的小美人软弱无力地被大男生抱在怀里,用指尖轻轻推了推他的腰侧,软着嗓子喘着。
“你,你快下去,你爸快来了……”
喘着粗气的大男生把头埋在小美人的胸口,就仿佛一只寻求庇护的小兽,沙哑的声音有一丝隐隐约约的倔强。
“我才不!你告诉我,我爸那个畜生,他,他会像我这样抱着你吗?”
“你,你不要胡说……”
小美人的小脸顿时羞得通红,无奈地拉过被子,想把自己整个盖住,就在这时,门锁里传来了咔哒一声开锁的声音。
“香香老婆,我回来啦!今天小心肝儿想老公没有?”
伴随着那令人作呕的情话,一阵酒味透过紧锁的房门扑面而来,木制的地板都因为里木质的地板都因为老男人沉重的脚步而有些轻微的颤抖。
“咦,小白兔干嘛要关卧室门呀?是怕大灰狼进去吃兔子吗?”
小美人因为极致的惊惧已然成为了一座雕塑,只觉得血液在耳畔隆隆作响,傻张着嘴愣在原地。大男生率先反应过来,飞快地扯过孕夫裙给小美人套上,又一把抓过搭在椅背上的校裤,刚想穿上,卧室门就被推开了。
“好啊——你小子,你你你,敢玩你老子的男人!”
老男人的小猪眼睛危险地眯成一条缝,在大男生和床上的小人身上来回扫射,骂了一句粗话,抄起摆在角落里的鸡毛掸子,对准小美人就高高抡起。
“不许打他!”
小美人连心脏都不跳了,绝望地闭住眼睛等待着,千钧一发之际,大男生窜上前去,生生把那一板子挡了下来。
啪。
鸡毛掸子抽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一道暗红色的血痕。
“好,好啊,你小子,你——”
老男人嘴唇乌青乌青的,哆嗦的不成样子,末了狠狠跺了跺脚,把大男生往旁边一推,却被狠狠握住双手,牢牢控制住。
“他都怀孕了,我不许你伤害他。”
老男人力气没有大男生大,被大男生按在墙角动弹不得,气得口吐白沫直嚷嚷。
“小兔崽子,你还知道你妈怀孕了!你,你给我闪开,我要,要,要打死这个小贱人!还怀着老子的孩子呢,挺个大肚子,竟然,竟然……”
绯色的回忆到此刻就戛然而止,再往后都是无休无止的阴霾。
大男生毕竟还是要上学的,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
有一天,小美人像往常那样被捆在床上,听到门外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
有气无力地抬起头,就见一个长发男人背着手站在床头,狭长的眼睛里是**裸、熊熊燃烧的妒意。
“你,咳咳,你是谁……”
小美人带着哭腔询问着,在被子里抖作一团,来人却只是轻蔑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我是谁不重要,你给我等着吧。”
还没等小美人琢磨明白,那渡劫般的日子就到来了。
事发当日,小美人双手抱头跪在巷子角落里,铁棒如雨点般打在身上,就在意识一点点消逝之时,余光瞥见了那人急匆匆跑来的身影。
“你们不——许——打——他!”
少年大吼一声,三下五除二抢过那人手上的武器,四下挥舞着把那帮狗腿子打得屁滚尿流,又一把把偏体鳞伤的小美人抱了起来。
“你怎么了?!再坚持一下,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怎么了,宝宝,没事吧?”
耳畔传来了那人焦急的询问,一只大手轻轻拍着他的脸颊。
病房雪白的墙壁一点一点在眼前浮现,小美人呆愣愣地在原地待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不是梦境。
他用手胡乱抹了把泪朦朦的双眸,就见老男人被粗粗的铁链锁在病床边,嘴里被塞着床单,瞪着眼睛,嘴里乌噜乌噜叫着没人能听懂的话语。
“宝宝,不要怕,我已经报警了,这就带你逃走。”
大男生在他的额角飞快地印下一个湿漉漉的吻,从双肩背包中掏出了厚厚一沓证件。
“之前让你再给我一些时间,是因为我一直在转移财产。”
他的声音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冷静与稳重,转头瞥了地上的老男人一眼,特意把最后四个字咬的很重。
“这些财产,本就是我死去的生母的,现在,我已经全部转到你的名下了。你放心,”
大男生稳稳地把目瞪口呆的小人抱到怀里,在他高耸的腹顶印下一个吻,随即又加大了音量。
“你怀着我的宝宝,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咣当咣当,是铁链子打在瓷砖上的声音。
地上的老男人双眼猩红,疯了一样想要挣脱锁链,可少年抱着小人匆匆离开了,没有再看他一眼。
三个月之后。
小美人被大男生精心照顾着,身上的伤终于恢复了个七七八八,被男人小心翼翼地抱到花园里的躺椅上晒太阳。
“身子还受得住么?”
男人扶着他一点点躺好,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小人呜了一声,小脸通红通红的,不安分的小手一下一下戳着那人一块一块的腹.肌,没几下就感到那人T恤下的肌肉一下绷.紧了。
“做什么?”
大男生喉结滚动了一下,语调里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蛊惑。他捉住小人的手,慢慢地移到那高高long.起的腹顶,又用自己的大手包裹住他的。
小美人一下羞了,扶着腰又往男人温暖的怀抱里缩了缩,开口的声音氤氲着雾蒙蒙的水汽。
“不,不可以……”
大男生眼里的笑意越发浓了,把他搂得更紧了。
“放心,我又不是那个老畜生。”
小美人眼前又浮现出老男人满脸横肉的面孔,身子不自觉抖了抖,被那人一下一下轻轻抚摸着,耳畔的声音陡然一沉。
“不用怕了。法院已经开庭了,等待他的将会是无期徒刑。”
那相较往日愈发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小美人颤巍巍地把自己的手从他的大手中抽出来,反过来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指。
“你……会伤心吗?毕竟他是你的父亲……”
“伤心?”
大男生反问道,沉吟了几秒,随即又摇了摇头。
“不会,他害死了我妈妈,除了因为一己私欲生下我,没有尽过一天的责任。”
说着,他黑沉沉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怒色,环抱着小人的手臂蓦地收紧了。
“这样的人,算什么父亲?”
小美人感受着他的落寞与愤怒,挣扎着撑起身子,把自己圆鼓鼓的肚子挺到他的怀里,虚虚地喘着。
“你,你不要伤心了。咱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那些失却的东西,会,会回来的,咳咳……”
他还想安慰几句,奈何虚弱的身子喘不上气 ,又被男人一把抱住,扶着腰慢慢躺下了。
“快别动了。”
湿热的吻落在唇上,与空气中淡淡的花香交叠在一起。小美人抱着大大的肚子,没几下就在男人温热的呼吸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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