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到,摩根重新睁开眼便对上一双红眼睛,并迎来一句。
“Caster和Saber真的长得非常像呢,有血缘的姐妹都是长得那么像吗?”
“不,也有没血缘,但都长了同一张脸的人。”摩根摸摸自己这张'大众脸',起身走向门,推开门回过头让她跟上。
来到一个能看到倒塌空地的观战区,Lancer就在那里等候对方到来。
摩根把法杖留在了据点,他派去的使魔正挑衅Saber,看着Saber明知是陷阱都追赶过来被Lancer拦下。
“卫宫切嗣在那里,这孩子会带你过去,前提是你能相信我的话。”摩根指向废墟背后阴暗的森林,与Saber来的方向是相反,随即有一只乌鸦飞落在指尖上。
这如同习惯被拒绝而提出的前提,但摩根提出帮助她是很出人意料,爱丽丝菲尔愣住,真的是犹如两人的态度。
与传说中亚瑟王是男性一样,或许摩根也不一定是传说中那样的邪恶,有特别的缘由。
“我相信你没有说谎,我也的确需要你的协助。”爱丽丝菲尔点点头便跟上乌鸦离开。
摩根目送爱丽丝菲尔的离开,不由得苦笑。
他希望最先相信自己的人会是洛特,但....洛特不是他的洛特,不信赖自己,而是信赖拯救她的人是当然的。
战斗逐渐变成二对一,摩根在等一切事成,眼看Saber突然撤退,两名从者要追上去时被在暗处的摩根阻拦,Saber因此成功带着Master和爱丽丝菲尔离开。
又一次的失败,以为Saber组与其他Master结盟,肯尼斯再次责骂起Lancer和Caster的无能。
摩根看眼他们,留下眼线就离开回到Berserker组的住所。
“大姐姐你回来了。”樱看到摩根便露出很浅的微笑。
这里有欢迎他回来的人 ,有人会对他微笑。摩根回以一抹淡笑说,“我回来了,吃了晚饭没?”
他又一次逃跑了,逃离那个嫌恶他的地方。
大姐姐的心情似乎不太好。樱上前伸手牵起摩根的手进客厅,说,“雁夜叔叔买了一个大蛋糕,大姐姐也一起吃吧。”
雁夜把蛋糕取出放到餐桌上,的确不是两个人能吃完的量,摩根看他一眼,雁夜有些尴尬的别过脸。
从地狱中解放太开心,雁夜想要弥补般把好的东西都给樱。
“下次他去买东西就盯着他别乱花钱。”摩根看雁夜根本就不懂照顾孩子,持家也做得不好。
“嗯,叔叔买太多了。”樱不希望他花那么多钱在自己身上。
雁夜只是做着自己想做的事,“但是小樱还小需......。”
摩根一手拍在桌上打断他,态度强势的说,“不管你未来是否打算带着这孩子生活,都不能这样乱花钱,明早我亲自教你。”
最先该买的是孩子的校服和上学用品,恢复正常的生活,毕竟东西都被他给烧了。摩根出于这个理由才再回来,也要教雁夜学会带孩子。
“你教我???”雁夜就没想过会从一名从者那里学带孩子。
摩根以为他是在质疑自己,语气变得很不友好的反问,“我有四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还没资格教你一个单身汉了?”
这下雁夜的确惊了,虽然知道那个男性从者是儿子,但他真没想到对方是有五个孩子的妈,尤其是对方现在年轻的姿态。
“你还需要锻炼身体。”摩根看他那懦弱的模样是愈看愈不爽,身为一个男人怎么瘦得跟杆子一样,风一吹就会倒。
强大的气场下,雁夜吞下快要出口推辞的话,直觉拒绝会被数落一顿,只能不断点头说好。
当晚摩根在给雁夜制定锻炼项目,同时拿出一本封皮华丽厚厚的书在爆肝写着什么。
到明早天还没亮起时,雁夜就清晰明白自己到底答应了什么魔鬼,单独生活时总是睡到自然醒,现在被赶着起床去晨跑,累了就给他一个魔术继续跑。
摩根踏着向业主借来的自行车,边在他的旁边喝骂他的无能,单手抱住睡眼惺忪的樱,本来是想让樱看家,但她听到动静醒来表示不想独自看家。
加赫里斯趁着洛特还没睡醒就来看父亲,谁知让他看到很有当年那位魔鬼导师既视感的一幕,被父亲发现后还得一起跑,熟悉的骂声在耳边回响。
“父亲,我们小时候那位暴脾气的导师该不会是......。”
“都是我。”摩根承认当年教他们的老师是自己。
这就是那位边训炼,边没礼貌地骂骂咧咧打压他们的大叔,没被解聘的原因,全都是父亲。
“...............。”加赫里斯闭嘴跟着跑,对现在身为从者的他根本没有训练效果,他就是听父亲的话在陪跑,顺道指点雁夜的呼吸节奏和动作。
问题是父亲身为魔术师兼药剂师,男性模样肌肉量也不多,在没有魔术强化下怎么打人那么痛的,连大哥都被打进墙里。
跑到路上开始人多才停下锻炼,魔术散去后,雁夜直接倒了,全身的感觉比虫子侵蚀时还要痛苦,加赫里斯会意的接过摩根递去的药灌下去,然后捡人回住所。
摩根把自行车还回去,放下樱便走准备早饭,米饭、煎鱼、味噌汤、渍物、厚蛋烧,一些简单的日式早餐没多久就被放到餐桌上,给樱布置餐具,还细心的擦嘴。
在旁看了整个过程的加赫里斯张了张口,父亲高高在上又疯癫暴力的样子深入他们心,像这样贤妻良母的模样着实吓人,要是兄长们看到........。
大哥会愣住随即就不介意的笑哈哈,二哥应该不会说话就看着,但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有本人知道。
至于莫德雷德......,加赫里斯到现在都不清楚对方到底比自己小还是大,但看莫德雷德的态度是想当哥哥,他也不知道父亲和莫德雷德是怎样相处。
想来想去,眼前温馨的画面,加赫里斯开口问了,“父亲是要给我们找个妹妹吗?”
“你想再要一位妹妹?”摩根奇怪的看他一眼。
“全听父亲安排。”加赫里斯没有意见。
“小樱想回原来的家吗?”摩根把餐桌收拾干净,把雁夜那份留起,他是没打算再养孩子了,只想和妻子重新过和平的日子,奈何一切都不顺利。
樱的目光灰暗起来,垂下头良久才摇头道,“......不能回去,我已经不是父......远坂叔叔的孩子。”
虽然摩根认为把樱送回远坂家会更好,印象中远坂时臣并不知晓间桐的魔术是那种恶心的玩意,若是知晓一定不会将樱交给间桐。
现在事情能顺利发展的话,爱丽丝菲尔通知卫宫切嗣后,与圣堂教会里还活着的璃正神父搭上线,确认圣杯是否真的受到污染便可以停止圣杯战争。
之后能见到远坂时臣本人就直接让他说出心里话,不然彼此都会一直误解下去。
摩根弯下腰问,“小樱想重新去学校吗?”
樱愣了愣又摇头,不想长时间一个人在外面,而且回去学校一定会遇上姐......远坂学姐。
摩根有些苦恼,自己的行动范围不能超出冬木,不然能带孩子到外边玩了,
“那...一会要和我出去逛街吗?”
这回樱点头了,摩根就像没说要送她回家的话,递去一套衣服说,“那换身衣服就出门吧。”
看父亲要和孩子一起出门,加赫里斯下意识要去护卫。
“要一起来就换身衣服。”摩根取出一套男装给他。
加赫里斯没有疑问的去换上,穿上便发现是量身定做般的适合,不禁惊讶父亲竟有做自己的衣服,当年回家衣柜里的衣服......真的是父亲每年给他们新做的,即使他们从不回来。
有感动,但更多是愧疚,他们直到最后都误解着父母,连母亲的死都不知道,让父亲一人承受着一切。
二人行变成三人行,三人都是以黑白为主的装扮,走淑女路线的摩根,可爱路线的樱,校园路线的加赫里斯。
从旁人看去就是做姐姐的带着弟妹出门,然而他们以为的弟弟对姐姐的称呼却是......
“父........母亲,我们现在是要去那里?”在人多的地方,加赫里斯改口唤回母亲。
能听到有些人在说这么年轻就有那么大的儿子了,现在的年轻人又怎样一类。
不,这已经是最小那个儿子了,最大那个都一米八了,还壮得像只大猩猩,妖精的血脉是有什么奇怪的加成吗?说到底我现在的年龄可不止四十。摩根默默在心里吐糟自己。
“在附近走走,有感兴趣的东西就进去看。”摩根没有想去的地方,纯粹地带一直被关着的樱出来散心。
话是这么说,走着走着,加赫里斯的手里提着的东西就变多,父亲看到没尝试过的东西,问樱有没有吃过,有没有喝过,没有就买,能当场吃的就即场尝尝,大多都是给樱买的东西。
父亲喜欢新奇的东西。加赫里斯默默记下。
摩根不断买反而令樱很不好意思,她想要阻止摩根继续购物,只好从身边的加赫里斯著手。
“大哥哥,这些就够了,不能让大姐姐破费。”
该是父亲好奇才买。加赫里斯是有这么想,正常来说都是他们不曾尝过的东西,父亲却在那精挑细选,不过给樱的也占部分理由。
看眼装着布料的长盒,加赫里斯说出当年母亲的吩咐,“父亲给予的东西,不要有疑虑收下,当年母亲是这么告诉我们。”
加赫里斯补充道,“你不收,父亲会不高兴,希望你能收下。”
樱看回在挑饰品的摩根,此时的表情非常柔和,以前母亲看父亲也是这副表情,只不过那份柔和很快就消失不见,肉眼可见他的心情从晴转阴。
最终这场游逛变成顺着摩根的意思来进行,樱也没再拒绝摩根给她买东西。
把樱送回去后,摩根收起自己低落的表情,唇角微微勾起道,“带孩子果然很累,不过小樱真的是个好孩子呢。”
“....嗯,是好孩子。”加赫里斯刚才还在担心父亲又因那位母亲的事而伤心,原来都是演出来的,这让樱都不好拒绝他的买买买了。
“回去吧,消息应该快传达到。”摩根说回去却没有灵体化,而是不急不徐的走回去。
与废墟是不同的方向,加赫里斯没有疑问同样维持实体化跟在后方,注视身前要比从前穿得多的背影。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看到父亲的衣着都很保守,男性时的礼装覆盖皮肤的布料也多,为什么变成女性后,礼装的布料就那么少了?
因为女性莫德雷德卿口中的女性摩根是那样?
“父亲现在这样很好。”加赫里斯突然的一句。
“?”摩根不解的回头看他一眼。
加赫里斯只是摇摇头表示没特别的意思。
另一边的Master们获得消息还在半信半疑中,Saber本人更是无法相信。
Saber认为这又是摩根的陷阱,想从她手里抢走圣杯而说出的谎言。
“那本书真的是预言书吗?”卫宫切嗣不是不相信爱丽丝菲尔的判断,他与Saber一样不信任摩根这位狡猾恶毒的女人。
但未来真如那本书所写,卫宫切嗣会悔恨自己一辈子。
“我们再去和Caster见一面吧。”爱丽丝菲尔与对方相处了一晚,那位魔女并不是不讲理的人,相反地似乎在阻止一些不好的事发生。
卫宫切嗣看她眼中的坚持,叹一口气联络圣堂教会帮忙通知与Caster会面。
圣堂教会的璃正神父都打算联络Caster,正好与远坂也一同见面。
上三骑的Master聚集在白天的圣堂教会,然而Caster的Master却没能唤出Caster,用令咒才将Caster'请'来现场。
在众目注视下,加赫里斯保持淡定,对于他们询问大圣杯被污染和预言书一事,有关父亲的事,他只知道父亲的确是有知晓未来的方法。
但现下能明白的是....他们是以被告知的前提,在这里反覆询问确认真伪。
加赫里斯拿不出他们口中的预言书,他只是安静地沐浴在众人怀疑的目光之中。
父亲以前也是身处于这样的处境吗?只有母亲独排众议维护着父亲。
母亲不在的现在,加赫里斯认为自己必须要站在父亲那边,不然父亲就真的是独自一人了,面对一众的质疑,他只有一句话,
“既然不相信就没必要再问。”
加赫里斯不知道的是,在他消失的瞬间,摩根就立即加快速度赶来圣堂教会门外,正好听到他的话。
......。摩根才没被感动到,不过加赫里斯选择自己,多少有感到一点点高兴,就那么一点点。
摩根实体化瞥眼待在门外等候,看到他就拔剑的Saber,随即似是脑补了什么阴谋诡计冲进了教会里,以保护的姿态将她的Master护在身后。
因为Saber的动作,暴露在门口的摩根迎来众人戒备的目光。
最混乱的是洛特,她用令咒唤来的Caster在教堂内,那么门外的Caster又是什么?
已经习惯各种负面的视线,摩根身上的服饰已变回最初被召唤的模样,黑色的头纱掩盖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表情,他没有取出武器安静的站在门口。
即使对方是摩根,Saber都没有做出对手无寸铁的人发动攻击,这种不符合骑士道的行为。
洛特怒瞪在室内的Caster,手指向门外的Caster问道,“Caster,你是不是该说明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只不过是你的从者不是我而已。”摩根开口解答她的问题,在她看过来之后,他伸出手示意并唤道,“加赫里斯,过来。”
教堂内的'摩根'化成一位与摩根有些相似的短发青年,加赫里斯这个名字,是亚瑟王的圆桌骑士,也是摩根的孩子。
加赫里斯迈开脚步,在Saber惊讶的目光下走到摩根身前,伸手轻握那只手,并以护送的姿态将摩根领进教堂里,站在身后不动,以此表明自己的立场。
不管发生什么事,就算是另一位吾王的命令,加赫里斯都决定了要站在父亲的身边。
即使这样做他都无法代替母亲,也无法弥补那些年成为圆桌骑士对父母的不关心,他只希望这点微不足道的陪伴,让父亲不再感到孤独。
摩根手里出现一本厚重的书,书页无风自动翻开到其中一页停下,语气中带着无可奈何道,“命运早已注定,不列颠的毁灭是人类史的决定,但此时此刻的命运是可以改变,选择从来都就在各位手里。”
“胡说八道!你说不列颠会以那种形式毁灭都是注定?!不都是你一手策划的?!”Saber不相信摩根口中的命运。
莫德雷德计划的叛乱,最终重伤亚瑟王的人也是莫德雷德,很难让人相信不列颠的毁灭与摩根无关。
“我作为不列颠岛真正的继承人,也是妖精们的王,若是亲自出手,你会有胜算?”
这个世界的摩根可是真心恨着亚瑟王,对亚瑟王以及圆桌各种阻挠。摩根不等Saber反应,有黑纱在看不到自己的表情,继续睁眼说瞎话,嘲讽道,
“别太自以为是了,若是没有我赠予的圣剑,你以为自己能战胜伏提庚,没有我的孩子们,单凭你一个小女孩能带领不列颠走向辉煌?”
有传摩根是邪恶的魔女,也是善良的仙女。
摩根一直在暗中支援亚瑟王,这才是更让人难以置信的'真相',然而假设摩根所说的是事实,又会显得一切都很合理。
没有摩根就没有现在的圆桌骑士,又因为有摩根才会导致亚瑟王殒落。
不论成还是败,全都因为有摩根.勒.菲这位邪恶才成立,甚至在外敌众多的时代里,不列颠能支撑那么久全因摩根的帮助。
这下别说Saber了,连身后的加赫里斯都被忽悠过去,只不过他能肯定的是父亲对吾王是不存在憎恨杀意,甚至以复仇作借口把他们安排到吾王身边辅助,得以让他们的不列颠回避原定的历史。
经摩根的忽悠,加赫里斯心中的父亲升华到很伟大的形象。
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摩根把书抛给身后的加赫里斯就灵体化消失,不给他们对证的时间。
加赫里斯捧著书,默默上前,把书递给了他现在的Master,也就是洛特手中。
洛特翻开最开始的一页,快速扫视内容,往后一页页翻,与其说是预言书,更像是摩根的日记。
与洛特王的相遇,作为王妃的日常,纪录孩子们的成长,孩子们擅长不擅长的项目,对尤瑟王出轨的漫骂,Saber出生后居住的村子,对梅林的批评,与妖精们的交易。
都不是现在众人需要的情报,洛特翻阅的速度很快,其他人还没看完就翻到下一页。
洛特愈往下看,不想让别人看到般加快了速度,因为那些都是摩根与洛特王相处的一点一滴,记下了洛特王的喜恶,摩根为洛特王所做的一切,温馨又甜蜜,让她会心生羡慕与嫉妒的日常。
然后她直接跨页翻阅,直到看见爱丽丝菲尔所说的内容才停下,将书页展示给肯尼斯看。
记载了每一组主从对决的输赢过程,以及未来的发展,肯尼斯对于自己的妻子被Lancer勾引,还因此被妻子夺走令咒一事极度气愤。
肯尼斯压抑着怒火和耻辱,冷静地细看各种事件的地点与时间,大多都没有发生,清楚理解到是因为摩根插手阻止所有不幸的事。
圣杯真的无法实现愿望的话,肯尼斯决定结束就让Lancer赶紧消失。
同时也看起那个偷他圣遗物的学生的未来,肯尼斯挑了挑眉,虽然作为魔术师是三流,却能把在他死后临近灭门的家族保下来,成为Lord用他的教室培养出不少优秀的魔术师,连远坂家的下任继承人都是学生之一。
虽然不能成为家族继承人,但肯尼斯决定事后要把那狂妄的学生带回时钟塔好好教育一番。
把要看的都看完,肯尼斯才把书停在其中一页,将书交给璃正神父。
圣杯战争的结果,卫宫切嗣成为胜利者,圣杯降临的地点,他的愿望被圣杯扭曲害死多少人。
璃正神父以监督者的身份,宣布暂停圣杯战争。
#大晚上爆肝写日记#
摩根:首先...我和洛特相遇到相亲相爱的事...那群小混蛋的糗事...亚瑟王小时候的事...网骗的骗局...啧,要写的东西太多了。
大晚上起床去厕所的雁夜,看到摩根奋笔疾书的身影,酷似临近截稿日的自己,他突然很想给对方一瓶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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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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