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根留下的书还记载了很多事情,其中就包括了间桐雁夜与樱原本的命运。
时臣因此向加赫里斯提出与摩根见面的要求,他想知道自己过继给间桐的小女儿在那里。
加赫里斯知晓实情便如实回答,在母亲的治疗下,樱被间桐家强行改造的身体都恢复如初,两人今天还一起去了逛街购物。
得知樱平安无事,甚至恢复到能过正常生活,时臣松了一口气,他此时很后悔把樱送到间桐家,造成如今事态的他没有被原谅的资格,但他想把樱接回家的心是真的。
时臣低下头,拜托加赫里斯帮他向摩根转达,安排他与樱见面。
父亲曾问樱想不想回家,樱的反应明显是想回家,而眼下时臣诚恳真切的态度,看来是真的对间桐的事不知情,也是真心爱着自己的孩子。
加赫里斯点头答应,而且是不用等消息,现在跟自己走就行了。
在离开前,加赫里斯回收父亲留下的书,礼貌地向洛特道,“Master,我先遵照母亲的指示带这位先生去接孩子回家,若是有其他疑问,我回来便解答我知晓的事。”
“不需要,我也会一起去。”洛特有很多话要对摩根说,她一直被蒙在鼓里,连自己的从者换人都不知道。
否定她的存在,否定她的实力,摩根否定她的一切,口口声声说为了她却将她舍弃交给别人。
是在嘲笑她吗?是在侮辱她吗?还是自认为这样做她会高兴吗?
面对洛特的要求,加赫里斯知道她没有表面上看到那么平静,而是习惯性在人前把所有不好的都忍耐下来。
加赫里斯沉默,把人带去说不定会和父亲吵起来,虽然只有外表相似,但他不想看到父母不和睦的情景。
“连你也要无视我的意思了?”洛特握紧垂下的双手。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
“只是?”
“你会和母亲吵起来吗?”加赫里斯直接问了。
洛特皱起眉头,这种问题该问的人是摩根,是他的无礼与隐瞒才导致的局面,即使他做了有利她的事,“前提是他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母亲做事的理由从来只有一个。”加赫里斯说完就默默注视着她,看了书的她应该明白才对。
父亲所做的一切从来都是为了母亲。
为了眼前这位母亲的转世,保下她的家族,让她能继续在有强大后盾,不被轻视并以自身的家族自豪地生存下去。
与吾王一样,父亲是很好的人,只是不太坦率罢了。
“这不是他能强迫我接受和隐瞒我的理由。”洛特需要的是被尊重,而不是被蒙在鼓里直到结束都一无所知。
接下来的反应与洛特预料的不同,以为会替摩根说好话的加赫里斯竟点头表示赞同她,“嗯,母亲总是缺少说明,被误解也不作解释。”
与摩根不同,他的孩子是个明白事理的。洛特这下终于冷静下来,向加赫里斯道歉,“我为那天侮辱两位的事,以及我的行为致歉。”
是指拿玻璃杯砸他的事么。加赫里斯摇摇头,他已经不介意,“那里距离教会有些远。”
洛特听他愿意带自己过去,连忙知会肯尼斯一声,便跟上加赫里斯。
此时的摩根没有去樱他们那边,他依然在教会附近,甚至在三人都走后又一次现出身影。
“若要破坏大圣杯,除去那位黄金的王有能力外,我推荐用圣剑。”摩根边说边看向教会内的Saber他们。
肯尼斯不满的皱眉,因为Saber要用宝具就代表.......,“你的意思是要Lancer现在退场?”
这种对saber组有利的提议,尤其是圣杯战争现下是暂停不是结束,谁知Saber的Master会做出什么卑鄙手段。
Saber没有最初的激动,重新审视摩根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不用,圣剑是我赠予亚瑟王的,我自然有一把。”摩根取出有着十三道封印的圣剑,与Saber手里那把圣剑的造型是完全不同。
摩根双手捧着圣剑上前,来到Saber面前,不复之前的疯癫,冷静而理智的注视Saber,淡淡的开口,
“被愚蠢的梦魔推举成为王的少女,贯彻自身理想,被人们所憎恨、背叛,不懂人心的王啊。”
“再一次问。”
“即使知晓会迎来悲惨的死亡,仍然坚持拔出选定之剑,是为何?”
一字一句狠狠砸在Saber的心头上,因为这一切不该是摩根会知晓或关心的事情。
眼下的气氛不是他们那些旁人能插嘴,所以数人都安静地注视亚瑟王与摩根。
“......因为我看到大家都在笑着,我坚信只要成为王就能守护重要的事物。”Saber把最初的想法告知了她昔人的敌人。
“啊,不长也不短的奇迹,代价如那个梦魔说的,这份奇迹用了你最重要的事物支付,你所守护的国家与人民。”摩根没有任何贬低的意思,平淡地陈述着她的经历。
“.......所以我需要圣杯,只要我回到过去不成为王,一切都不会发生。”Saber仍然渴求圣杯,并企图用它颠覆历史。
看着如此执着的Saber,摩根没有对她生出怜悯的情绪,只是说出另一种可能性,“如若你不成为王便不会有现在的圆桌骑士,如同一盆散沙的不列颠根本没有能力对抗蛮族和罗马的入侵。”
“失去亚瑟王的历史,罗马帝国那位剑帝会彻底支配大陆,如今的英国消失,创造大圣杯的三家自然会消失,世界会步入毁灭。”
听着摩根的描述,似是假设Saber真的不当王,就算不列颠毁灭,自己也不会去当不列颠的王般,但传说里的摩根可是.....。
谁都在心里想着,没有问出口的话,爱丽丝菲尔却没有顾虑的问出口了,
“Caster你不是想成为不列颠的王吗?”
见摩根不变的冷静,又说出一个很难让人相信的理由。
“我答应了丈夫会陪在他身边,若是我成为王就没时间陪伴他,也无法在他征战归来时迎接他了。”
摩根为了爱情放弃王位,谁能相信???
只有爱丽丝菲尔眼前一亮,听上去摩根和洛特王绝对有段很浪漫的故事,那是传说里没有记载的事,她很是理解般点点头,赞同道,
“嗯嗯,我懂你的心情,我想过在取得圣杯后,就立即回国把伊莉雅接到切嗣的故乡,一家人在这个城市生活,然后送伊莉雅去上学,看她带着朋友回家玩,假日一起去购物,一起去旅行。”
作为小圣杯的爱丽丝菲尔根本不可能活到那时候,圣杯现界便是她生命的终点,所以这都是她的梦想,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现在还不迟,在解决大圣杯后就去接你的女儿到这里生活,人造人的缺陷对我来说不是难题。”摩根这番话是真心的,为了所爱之人而行动,他不介意助她一臂之力。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切嗣一直听着,先是阻止圣杯降临,从言峰手里救走爱丽丝菲尔给予治疗,借出圣剑破坏大圣杯,还说要帮忙修复人造人的缺陷,他不相信摩根会无偿帮助他们。
“我正在和你夫人说话,男人滚一边去。”看他这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男人,摩根的语气瞬间就不友好了。
“..........。”切嗣不知那里惹对方不高兴了。
而摩根对切嗣的不爽,也莫名地牵连到一旁的肯尼斯身上,“你也是,前不久就说了放下你那无聊的自尊,去了解未婚妻的喜恶才能增进感情,不然就等被人抢走所爱。 ”
“............。”肯尼斯因为那本预言书的内容,被使魔教训都只能敢怒不敢言。
“我把圣剑再次赠予你,这次要亲自归还,而不是让你的近卫骑士代劳。”
突然话题又回到Saber身上,摩根说完就把圣剑往地上一捅,转身就离开。
Saber伸手拔出这柄熟悉又陌生的圣剑,脑里回荡着摩根的话,她只是想让不列颠变好,却会牵扯到世界的存亡?
而且摩根的意思是在'未来',她已经放弃追寻圣杯,让贝狄威尔卿归还圣剑彻底回归死亡么......。
“爱丽丝菲尔,麻烦你带我去大圣杯的所在地。”Saber抛开杂念,先去看看大圣杯的情况再决定怎样做,然后......归还圣剑,视情况她需要归还的圣剑有两把,其中一把她是无力亲自归还了。
摩根换回一身便服,走在回Berserker组住所的路上,路途看到小孩子会喜欢的甜食,买了两件拿在手里,他又追加了一件。
还没回到附近就听到两个男人的吵闹声,以及一道咆哮声,摩根厌烦的加快脚步。
加赫里斯将时臣和洛特护在身后,挡下Berserker的剑,樱紧紧抓住了雁夜的衣摆,表情慌张的来回看。
“间桐雁夜。”
雁夜仿佛听到魔鬼的声音,连忙让Berserker灵体化,声音的方向,魔鬼正以可怕的气势走近他。
“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摩根给他解释的机会。
“他抛弃小樱,让小樱遭遇那种事,一切都变好后才出现,谁知他又会把小樱交给谁了!”雁夜止不住内心的愤怒。
“你说得没错,若非Caster,我会继续一无所知下去,认为把樱交给间桐的决定没有错。”时臣深知错的是自己,即使他自身毫不知情,在看到樱的状况不错,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所以他这次来是道歉,也是来道谢。
时臣低下自己的头,真诚地向雁夜道谢,“感谢你为樱做的一切。”
雁夜一直想胜过时臣,但他真正看到时臣对自己低下头却一点都高兴不来。
“我知道无法怎样道歉恳求原谅,都无法弥补樱所受的苦,但是我不想再后悔了。”时臣缓缓屈膝蹲了下来,面向樱伸出手,带着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愿意再一次让我成为你的父亲吗?”
此时的他不是作为魔术师,而是作为一名深爱孩子的父亲,他的私心希望把樱带回家呵护长大,不会再交给其他人。
樱看着近在眼前的脸孔,那只对她伸出的手,泪水控制不住的落下,往前踏出一步喊着父亲,扑进时臣的怀里。
时臣跪在地上抱住樱,一边笨拙地安抚一边说着对不起。
加赫里斯已经退到摩根身边,然后有什么很香的东西递到他身前,接下打开一看是鲷鱼烧。
“买多了。”摩根注视着两父女,没有去看他。
加赫里斯瞥眼摩根手里的塑料袋还有两个小纸袋,该是洛特和樱的份,他露出微笑说,“谢谢父亲。”
“都说是买多了。”摩根不悦的瞪回去。
“嗯,是父亲突然不想吃才给我的。”加赫里斯依然不认为是买多了。
摩根此刻很女性化的选择踩他一脚。
被踩在铠甲上不痛,也不觉得有说错话,固执认为是父亲特地给自己买的加赫里斯:0v0?
远坂父女,摩根父子,雁夜至少是与远坂家熟悉,现场只有洛特一人显得格格不入。
洛特握紧了手,来到摩根面前,语气很平静地说,“我想和你谈谈,单独谈。”
不是要谈,而是想谈么。摩根表情不变,像是自己家一样示意她,“上来坐吧。”
“加赫里斯,拿着。”摩根交出樱那份鲷鱼烧。
“需要守门吗?”加赫里斯接下父亲别扭的礼物。
“随便你。”摩根转身把洛特带上现在租住的一室。
洛特跟在摩根身后来到其中一室,打开门的第一个想法是很窄小,不过必须的日用品都齐全。
“坐下吧,我给你泡茶。”摩根说去泡茶也就在旁边的开放式小厨房,取起水壶注入水,用魔术一下子沸腾。
一杯茶,一份鲷鱼烧和叉子,放到洛特面前。
摩根入座靠向椅背,双手合十放在桌上,“那么,埃尔梅罗小姐要谈的事是与你的家族有关?”
洛特愣住,摩根礼貌地以姓氏称呼她,没有像之前那样直呼她的名字,而且从刚才起摩根就保持着女性的姿态。
很陌生,这样的摩根很陌生,但这不就是她自己要求的吗?
划清关系,给予尊重,就是成为认识的陌生人。
“对不起,是我一直都误会了你......,还有......谢谢您保护了我现在的家主和家族。”洛特不会问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家族有灭亡的危机,原因无他,因为当时的她无论摩根说什么都不会相信。
“没必要道歉和道谢,我不是在帮你,而是为了我自己。”摩根做着想做的事,召唤加赫里斯也只是防止被令咒命令自刎。
至少他能在有余力的环境下监视对方,在洛特说出自刎的命令前及时阻止。
“.........。”明确地被抗拒,洛特垂下头没有反驳,这都是她自作自受。
在书中,洛特看到了很多与洛特王有关的事迹,洛特王与她一样魔术才能一般,只是性格与她完全不同。
在战场上勇武的姿态,为王的气量,是位努力家,若非无法处理的事,洛特王都不会让摩根上战场或是到明面上。
面对臣民给摩根冠上莫须有的罪名,洛特王独自对抗所有的谣言,力保摩根作为王妃的地位与权力。
与洛特王在一起的摩根,尊重洛特王的决定,作为王妃不干涉政治,即使被误解受到臣民的批评,摩根都只是默默忍受下来,在背后守护着洛特王的国家。
不过摩根对亚瑟王的暗杀没有一次是成功,甚至到了孩子都成为亚瑟王的骑士,他都没有作出任何的补救措施,仿佛把孩子们送到亚瑟王身边才是真正目的。
从整体去看,洛特得出一个结论,摩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守护有洛特王在的不列颠。
摩根之所以帮她的家族,全都是沾了洛特王的光......。洛特不否认在看完书后,很羡慕洛特王与摩根之间的和睦。
现场寂静下来,摩根表情淡漠的注视着沉默的洛特,“若是没有其他问题,吃完茶点后,我让加赫里斯送你回去。”
逐客令一出,洛特默默取起叉子,如摩根所说的享用鲷鱼烧,把茶喝光就在加赫里斯的护送下离开。
室内的谈话,加赫里斯都听得很清楚,无奈父亲就不能坦率些说都是为了这位母亲而做,临走前回头看眼父亲有些灰暗的表情。
当晚夜深人静的时分,冬木市有一瞬间出现强烈的地震,只有部分关系者才知晓地震的原因。
爱丽丝菲尔和Saber处理完大圣杯,顺着没有掩饰的魔力反应,来到红桥上便看到不远处在眺望大海的摩根,加赫里斯就在身边。
“回去之后,父亲和母亲一起搬过来吧,大家都不会反对的。”加赫里斯能肯定兄妹们都愿意。
看摩根没反应,加赫里斯以为是不想让母亲的遗骸离开故乡,继续劝喻道,“一切都结束的现在,不是再没有敌对的必要吗?”
摩根依然是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默默在心里吐槽要是能离开不列颠,他早就跑了,你们也不用出生了。
注意到Saber的到来,摩根看她与最初的戒备不同。
Saber一脸复杂的来到摩根面前,因为摩根竟真没有欺骗他人。
爱丽丝菲尔都告诉了Saber被带走时,摩根都做了什么又说了些什么,并综合所得出的情报只有两个。
摩根在找人,以及摩根在帮助Saber。
“感谢您赠予的圣剑。”Saber这番话是对眼前的摩根,也是对湖之仙女,双手归还手里的圣剑。
摩根没有回答,无论Saber之后是否继续追寻圣杯都与他无关,伸手轻轻触碰,圣剑化成星光消散。
转身离开走了没几步,摩根回头瞪眼加赫里斯说,
“加赫里斯你别再跟着我。”
“为什么不可以?啊,我有谨记二哥的叮嘱,不会妨碍您。”加赫里斯说着把气息压到最小继续跟着。
父亲要是真不想被跟上,完全可以选择不见踪影的灵体化。
二儿子被提起,摩根有些不好的预感问,“阿格规文都叮嘱了什么?”
加赫里斯没有多想就说出口,“母亲动手打人就赶紧跑,大哥都抗不住。”
拐弯抹角说他暴力?摩根很有自知之明不否认,但对孩子们姑且是有手下留情,若有机会就让他们尝尝什么是真正的暴力。
Saber默默注视着远去的两人,母子关系并不是所知的差,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与她的记忆完全不同,阿格规文是厌恶着摩根,根本不会以再接触为前提叮嘱什么,而她知晓的加赫里斯甚至不曾提及摩根。
这个人真的是她知道的那个摩根吗? Saber多少有些怀疑,她并不太了解在自己出生前的摩根是怎样的人,高文卿他们也不曾提及。
加赫里斯跟在摩根身后回到旧诚区,并往西方更偏僻的地方走去。
摩根在路上已经恢复原来的姿态,换回原来那身密不透风的礼装。
来到山腰附近一个隐蔽山洞前,加赫里斯依然没有疑问的跟着进山洞,愈往深处走,空间就愈大,到达深处能看到圣剑造成的痕迹,这里就是不久前还放置着大圣杯的地方。
摩根来到坑洞里屈膝挑起地上散落的瓦片碎块,加赫里斯不懂这是在做什么,但也跟着帮忙捡碎片。
刚触碰到一片便发现碎片带有魔力,再捡起一块却是普通的泥块,加赫里斯大概猜到是什么,从中挑出带有魔力的碎片,只不过这东西对父亲没什么用处才对。
“父亲不是有能停留现世的技能吗?收集它要用在什么地方?”加赫里斯把碎片交给父亲,问出心里的疑问,毕竟那个技能还能分享给自己使用。
还没得到回答,只见父亲身旁的空间扭曲,出现与间桐那夜相似,但规模更小的黑色洞口,并将碎片全都倾倒进去,本就不祥的气息更强烈了。
黑洞吞噬所有的碎片就消失,对于刚才的疑问,摩根以人们对自己一贯的风评为前提反问,“加赫里斯是认为我在打什么坏主意?”
“.......父亲,那股力量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加赫里斯是担心这种力量会对父亲有不好的影响。
“生怕我用这个力量向你们的王发起袭击?”摩根依然在扭曲儿子话里对自己的关心。
与摩根的不坦率不同,加赫里斯没有迟疑的否定道,“父亲绝对不会这样做。”
加赫里斯这份很像当年洛特对自己的盲信。
就算有想法,摩根踏不出不列颠就拿远去的亚瑟王没办法,在原来的时代里,他也没办法像现在那样以从者的形式出现在不列颠以外的地方。
摩根故作轻松重新站起身,瞥他一眼就灵体化消失。
被抛下的加赫里斯乐观认为没被父亲打,那就是没说错话,或许这是来自父亲的认同?
圣杯战争就此结束,大多从者都选择立即离开。
樱没有立即回到远坂家,而是与雁夜再相处些日子,想要缓和他与父亲的关系,像以前那样好好相处。
两人最终在樱的目光下退让握手讲和。
加赫里斯在父亲不见踪影后,回到还没回英国的洛特身边,像普通的青年那样生活。
洛特借此机会询问起摩根的事,加赫里斯听她对父亲的事感兴趣便告知自己所知的事。
连对父母的真实性别,都是在卡美洛烧毁后才知晓的事。
在那个男尊女卑的时代里,摩根为了洛特王不惜放下尊严与男性的身份屈居其下。
除去书中简洁的描述,洛特从加赫里斯那里得知的是更多细节。
以及......正因为她的灵魂曾是洛特王,所以才能得知这些被契约禁止向'外人'泄露的秘密。
尤其是听到洛特王曾向摩根学习有关制作药剂的事,洛特想到自身受到的诅咒。
啊啊......她现在明白了,之所以能看一眼便知道植物的功效,懂得调配药剂,全都是因为摩根对洛特王施下的'诅咒',一个深深地刻印在灵魂的'诅咒'。
面对昔日深爱之人的误解与责骂,摩根不曾解释,他选择了拉开距离,任由她将憎恨与愤怒都指向他。
加赫里斯陈述的声音一顿,因为那双蓝色的眼眸突然落下了泪水。
询问下才得知洛特对摩根的拒绝,以及在战争的最后如若取得胜利就命令摩根自刎的事,她后悔对摩根说过那样的话。
看着与母亲相似的面容,让加赫里斯下意识忽视了眼前的女性只是名十五岁的少女。
不知父亲如今身在何处,有没有观察这边的情况,比起自己,她现在更想与父亲见面吧。加赫里斯沉默取来纸巾给她擦眼泪。
他希望两人再次见面能和睦相处。
失去踪影的摩根正身处在曾放置大圣杯的地下空洞,他把灵脉之一的这个地方改建成临时的工房。
搬来人们往山里抛弃的家具,筑起墙壁和天花板,姑且修建成山洞里有间小屋,光源则是经由宝石以魔力照亮室内。
独自居住才一天,他就感到了寂寞,自从与洛特相遇就很少会一个人待着。
摩根习惯了他人的陪伴,所以加赫里斯跟着他,除去最开始是真嫌弃,后来都是嘴上说说别跟着。
不知分开后,洛特有没有挂念自己。
从一开始粘着她,发现被隐瞒而责骂,感到失望,逐渐拉开距离,礼貌地划清界线成陌生人,到最后发现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处全若落在她身上。
“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小洛特才会心甘情愿接纳我呢。”
摩根陶醉不己的注视掌心项链中的画像,唇边勾起一抹期待的微笑。
#有关父子的新(?)妻子/母亲的谈话#
摩根:是同一人。
加赫里斯:嗯,外表完全一致。
摩根:真可爱。
加赫里斯:嗯,母亲一直很漂亮。
摩根:真想带回家。
加赫里斯:这位母亲同意吗?
摩根:(摇头)说才十五岁便拒绝了我。
加赫里斯:......父亲,在这个时代是犯罪。
摩根:有爱就够了。
加赫里斯:.........。(欲言又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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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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