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种事没有兴趣,”福尔摩斯靠在壁炉上冷冷地说,“不要带上我。”
“其实我也没有,但是康斯坦丁一定要去,”华生看着身边的康斯坦丁,但是语气里一点埋怨都没有,“所以我也要陪她去。”
“你们去就好了,为什么找我。”
“因为我们不想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华生说得理所当然。
“你们请便,我很忙。”
“你忙什么了?”哈德森太太在一旁插话,“你这个月都没有案子。”
福尔摩斯无奈地转着手里的烟斗。
“我也有别的研究要做。”
“不,你只会一个人注射药物然后躺一天。”华生毫不留情地说。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福尔摩斯身上,他欲言又止,最后转头看着房间的角落。
“你们侦探都这样吗?”康斯坦丁悄悄问南丁格尔。她抬起一只手表示否定。
“没有。我就从来都不。”
“约翰说,他总说自己的大脑需要刺激,所以才……”
“我觉得他只是太累了。”
“你必须和我们走,福尔摩斯,”华生下了命令,“不管今天有没有案子都不能再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了,这样对身体健康非常有害。”
“好,好,好,请别再说了,我去就是了。”
福尔摩斯长长地叹了口气,把烟斗放下,很轻很轻地把修长苍白的手指搭在桌沿上。
“如果不然我今天都没有安宁的时候了吧。”
我倒是觉得你心里开始有点想去了,南丁格尔想,但是她没有说出来。这个时候康斯坦丁突然转身拥抱了她一下,差点让她窒息,然后康斯坦丁说:
“当然了,你也要去。”
“啊?”
“你以为我会允许你一整天坐在家里看那些大部头的书吗?绝对不可能!今天是马戏团的游园会,我是一定要把你拖过去的,连哈德森太太都要去。”
南丁格尔用一只手捂住了脸。
“我为我刚才嘲笑你感到抱歉,福尔摩斯先生。”
实际上,不管是南丁格尔还是福尔摩斯,对马戏团都没有兴趣,但是如果是感受一下游园会的热闹气氛,在大家玩乐的氛围里散散步,感受还是很新奇的。他们就怀着这种心思跟着华生夫妇去了。那是很大一片场地,五颜六色的帐篷扎得到处都是,还有形形色色的摊位。他们站在入口处,开始商量接下来的行程。
“我们分头行动吧,”福尔摩斯说,“我们想看的东西大概不一样,我和华生去那边,女士们在这边。”
“我拒绝,”华生不留情面地说,“因为你会到处惹麻烦然后只有我一个人在旁边替你尴尬,太不公平了。”
“我有那么麻烦吗?”
“哦你是的。”
“看来我们命中注定要一起走了,”南丁格尔说,“按照顺序,第一个是……”
“那边人特别多的是什么?”康斯坦丁叫道,拉住夜莺就冲了出去,差点把她袖子都拽掉了。走到近前她才看清楚(是的她又没戴眼镜),原来那是一个算命的摊位。帐篷里坐着一个穿着华丽的老年女人,瘦得只有一把骨头,面前是一张盖着黑桌布的小桌。康斯坦丁刚站到桌前,那个女人就用沙哑的嗓音说:
“女士们,来算算自己未来的婚姻吧!吉普赛人的占卜是绝对准的!”
南丁格尔开始盯着她看,但是不说话。康斯坦丁不由分说抓住女侦探就推到了桌子前面。
“我已经结婚了,你算她的!”
“这就是不婚主义者的命运,”夜莺低声说,“永远要被喜欢结婚的人骚扰。”
“不要说那么绝对嘛,”算命的女人拿出一叠纸牌,在手里洗了洗,“命运可不是随便可以窥测的。”
“不用,我算过,”南丁格尔一边说一边试图挣脱康斯坦丁的手,“上次那个算命的说,要遇到性格很讨厌但是又被所有人喜欢的人才行。”
“诶?你从来没说过这件事,”康斯坦丁吃惊地说,“原来你也算过?”
“很小的时候的事了,那个时候我还不……”
“哼,都是一些没有真本事的人胡说八道,在我这里算绝对不会出这样的结果,吉普赛人……”
南丁格尔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可以了吧,你根本不是吉普赛人,吉普赛人自称罗姆人。”
算命女人哑了半晌,支支吾吾地说:
“虽然我不是……但是我可是和吉普赛人学习了六个月,我可是会真本事的……”
“那更糟糕了,根据女王的法律,英国公民和吉普赛人共同生活一个月就构成死罪了。”
“……”
“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南丁格尔拽了一下康斯坦丁,“她都已经在翻白眼了。”
“那是被你气的。”
“不好意思,我们走吧。”
“你不会真的一点都不感兴趣吧?”
“我真的不感兴趣,”南丁格尔任由康斯坦丝挽住她的手臂,“什么算命之类的,我一直都不相信。”
“可是你一直记得那个算命的结果。”
“嗯,是,因为当年那个占卜师也说对了一些别的事情,我就一直记得。”
就在这个时候,哈德森太太走到了她们面前,用埋怨的语气说:
“你们怎么乱跑?这里什么人都有,走散了怎么办?”
“怎么说得好像我们都是小孩一样。”
“哈德森太太说得还是有道理的,”这个时候福尔摩斯已经跟了上来,在房东身后说,“像这样的混乱场面,经常会有人趁机绑架小孩或者年轻女性,你们最好还是不要落单。”
“伦敦也这么危险吗?”南丁格尔说。
“其实哪里都是一样的,”华生探头看了看算命女人的摊位,“你们在看什么?是算命的塔罗牌?”
就因为他这一句话,刚才还气呼呼不想搭理他们的老年女人顿时两眼发光,对医生说:
“先生,要来抽一张牌吗?吉普赛人占卜都是灵验的。”
“我看还挺有意思的,”华生微笑着说,伸出一只手,“就从这里抽吗?”
“当然,当然,”女人赶忙把牌在小桌上摊开,“要想着自己想占卜的问题,然后抽一张。”
“嗯……我抽到这张。”
算命的接过华生手里的牌,翻过来看了看,露出欣喜的表情。
“哎呀,这可是张好牌啊,”她把牌摊在桌上,是一张皇后,“您脑子里想的是什么问题?”
“我在想我的婚姻。”
“不必担心,先生!将来你会找到一位和皇后牌一样美丽的妻子,她大概还需要……嗯……还需要几年才出现……”
她话还没说完,康斯坦丝已经上去给她头上来了一下,然后双手叉腰:
“你说什么呢!他结婚了,我是他夫人!”
算命的一边用手抱住头一边叫道:
“那怎么还算婚姻啊!”
“我的意思是……算算我的婚姻生活怎么样……”
“你自己不知道吗!”
“抱歉。”
“还是让没结婚的来抽牌吧,”康斯坦丁按着夜莺的肩膀把她推到桌前,“给她算算能不能遇到喜欢的人。”
“你别勉强她,”华生赶忙出来阻拦,“南丁格尔小姐不喜欢这种东西。”
“安杰拉!你就当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你不结婚不代表永远都不喜欢上什么人吧?”
南丁格尔思考了一下,觉得现在坚持破坏这种热闹的气氛有点不识趣,不过就是抽一张牌的事,于是她看着算命的洗了牌,随手从中间抽了一张。但是就在她往外抽的时候,不小心带出了另一张,掉在了地上。算命女人马上叫道:
“这是一个预兆!把地上的那张也给我,你抽的那张也给我!”
女侦探捡起了地上的牌,自己先翻过来看了一眼,然后又颠倒过来看了一眼,露出疑惑的表情,然后才递给算命女人。老太太看到她手里的牌,甚至没伸手去接就惊呼起来。
“这……这是……”
所有人都凑过来看她手里的牌:恶魔。
即使对塔罗牌一无所知,大家也知道这绝不是一张好牌。除了对此一概不信的福尔摩斯面带冷漠,其他人的表情都古怪起来。南丁格尔迟疑着说:
“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因为小姐你占卜的是喜欢的人,所以这张牌可能代表一个人,也可能是一段经历……这个……”
南丁格尔没听她继续胡编乱造,翻开了刚才自己抽出的那张牌。这张画着一个人,头上有个无限符号,右手高举一根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四种元素。看起来很正常。
“哦,这回是张好牌了,”算命的说,“这是魔术师。”
“既是恶魔,又是魔术师的男人……”南丁格尔把牌放在桌上,“还是挺有意思的,感觉就不是现实中会有的人,说不定你算得是准的。”
康斯坦丁无可奈何,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也是拿你没办法了,大概你真的就是这个命吧。”
一直一言不发等到现在的福尔摩斯终于试探着说:
“我们可以继续往前走了吧?”
华生给算命女人付了钱,他们就离开了这个摊位。康斯坦丁一边走一边问南丁格尔:
“你上次算出那个结果是在哪里?什么时候的事?”
“那个时候还没离开家,应该是……十五岁之前的事。”
“你说那个算命的还算准了别的事情,是什么?”
“那个……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南丁格尔含糊地说。
我昨天忘了更新了!!!!发出尖锐爆鸣!!!!!!
(那就8号延长一天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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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塔罗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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