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者大厦顶层的宴会厅灯火通明，落地窗外纽约的夜景璀璨如星河。托尼·斯塔克举着香槟杯站在吧台前，金属手臂反射着水晶吊灯的光芒。
"敬复仇者！"他高声说道，声音里带着难得的轻松。
"敬复仇者！"众人齐声响应，玻璃杯在空中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史蒂夫·罗杰斯抿了一口香槟，金发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说实话，我还是不太习惯这种气泡酒。"他低声对身旁的詹姆斯·巴恩斯说。
"得了吧，老冰棍，"巴基笑着用手肘捅了他一下，"你连外星军队都打过了，还怕这点酒精？"
娜塔莎·罗曼诺夫斜倚在沙发上，红发如火焰般垂落在肩头。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旋转。"知道吗，这感觉真奇怪。十几年了，突然告诉我们'杀青'了？就像拍完一部超长电影。"
"准确地说，是四部。"克林特·巴顿从自助餐台那边走过来，盘子里堆满了小蛋糕，"不过比起被紫薯精一个响指消灭一半宇宙生命，我宁愿接受这是个电影设定。"
彼得·帕克坐在高脚凳上，双腿不安分地晃动着。"斯塔克先生，所以我们现在...算是退休了吗？"他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托尼。
托尼走过去揉了揉少年的卷发，"某种程度上是的，睡衣宝宝。灭霸解决了，时间线修复了，宇宙和平了——"他故意拖长声调，"我们可以安心享受史塔克工业的分红了。"
"嘿！"索尔从餐厅那头大步走来，雷神之锤挂在腰间，"你们在讨论什么严肃话题？今天可是庆祝的日子！"他举起一个巨大的啤酒杯——那明显是托尼专门为他准备的尺寸——"为了阿斯加德！为了中庭！为了所有我们保护过的世界！"
"为了芝士汉堡。"布鲁斯·班纳小声补充，引来一阵笑声。
旺达·马克西莫夫和幻视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十指相扣。幻视的皮肤呈现出正常的人类肤色，额头上的心灵宝石闪烁着柔和的金光。
"我仍然在适应这种...轻松的感觉。"幻视低声说，声音里带着某种新发现的温暖，"没有迫在眉睫的威胁，没有需要阻止的灾难。"
旺达靠在他肩上，绯红的能量在她指尖轻轻跳动又消散。"习惯它吧，亲爱的。我们值得这个。"
洛基·劳菲森站在窗边，手里把玩着一个空酒杯。他穿着剪裁考究的墨绿色西装，看起来比平时少了几分邪气，多了几分优雅。当索尔大声呼唤他加入祝酒时，他只是挑了挑眉，举起杯子做了个敷衍的手势。
"别理他，"索尔对其他人说，声音大得故意让洛基也能听见，"他还在为复联三那场煽情的戏而生气。"
"我没有生气！"洛基立刻反驳，但嘴角却微微上扬。
宴会进行到一半时，娜塔莎突然拍了拍手。"各位，我有个小惊喜。"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为了庆祝我们的'杀青'，我收集了一些有趣的粉丝创作。"
"粉丝创作？"史蒂夫疑惑地皱眉。
"哦不，"托尼立刻明白了什么，做出一个夸张的防御姿势，"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
娜塔莎露出狡黠的笑容，红唇弯成危险的弧度。"正是你想的那个，斯塔克。同人文。"
彼得好奇地凑过去，"什么是同人文？"
克林特立刻捂住少年的耳朵，"小孩子不要问这么多。"
娜塔莎已经打开了文件，"我精选了几篇代表作。首先是...铁虫。"
"等等！"托尼伸手想抢平板，但娜塔莎灵巧地躲开了。
"'托尼凝视着彼得年轻的面庞，心中涌起一股不属于导师应有的情感...'"娜塔莎用夸张的戏剧腔朗读道。
"停！立刻停止！"托尼的脸涨得通红，"那孩子才十六岁！"
"在有些版本里他已经大学毕业了，"娜塔莎无辜地眨眨眼，"而且重点是你们之间深厚的情感——粉丝是这么形容的。"
彼得看起来既困惑又尴尬，"所以人们写我和斯塔克先生...像家人一样的故事？"
"某种程度上是的，孩子，"史蒂夫试图解释，但自己看起来也很不自在，"粉丝喜欢想象角色之间的各种关系。"
"噢！这里还有盾冬的，"娜塔莎继续翻阅，"'巴基的手指滑过史蒂夫胸口的星形伤痕...'"
巴基一口酒喷了出来，而史蒂夫的耳朵瞬间变得通红。"我觉得我们不需要听这个，"美国队长结结巴巴地说，"真的。"
索尔好奇地探头，"有关于我的吗？和谁？"
"当然，"娜塔莎笑得像个恶魔，"'索尔将弟弟按在王座上，雷霆与谎言之神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什么？洛基？"索尔一脸茫然，"为什么我们要打架？"
洛基却突然来了兴趣，他优雅地走到娜塔莎身后，越过她的肩膀阅读屏幕。"哦，这篇写得不错嘛。至少作者理解我的复杂性。"
"不，不，不，"索尔摇头，"这完全说不通。我们是兄弟！"
"兄弟情在粉丝圈是个很灵活的概念，雷神。"托尼已经恢复了些许镇定，现在正幸灾乐祸地看着索尔困惑的表情。
旺达和幻视悄悄溜到了房间的另一头。"我庆幸我们相对没那么受欢迎。"幻视低声说。
旺达刚要点头，就听见娜塔莎说："哦，这里还有幻红的——"
"我们该切蛋糕了！"旺达突然提高音量，绯红能量不自觉地在她周围形成保护罩。
宴会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继续。他们分享着战斗中的趣事，调侃彼此最狼狈的时刻，回忆那些已经离开的战友。托尼播放了贾维斯剪辑的"复仇者最佳时刻"视频集锦，引来阵阵欢呼和偶尔的泪光。
当午夜钟声响起时，众人已经酒足饭饱，三三两两地靠在沙发和扶手椅上。彼得蜷缩在单人沙发里昏昏欲睡，托尼给他盖上了自己的西装外套。史蒂夫和巴基肩并肩坐在落地窗前，安静地欣赏纽约夜景。索尔大声打着鼾，头靠在洛基肩上，而洛基虽然一脸嫌弃，却没有挪开。旺达和幻视早已悄悄离场，可能是去享受二人世界。克林特和布鲁斯在吧台边低声交谈，时不时发出轻笑。娜塔莎独自站在露台上，红发在夜风中飘扬。
"说真的，"托尼走到她身边，手里拿着两杯新倒的威士忌，"这一切结束后你有什么计划？"
娜塔莎接过酒杯，轻轻与他碰杯。"不知道。也许是时候尝试些普通人的生活了。"她啜饮一口，琥珀色的液体在月光下闪烁，"你呢？继续做亿万富翁花花公子慈善家？"
托尼望向远处的地平线。"或许吧。或者找个安静的地方，和佩珀一起...你知道的，过过小日子。"他停顿了一下，"虽然我怀疑自己能不能真的安静下来。"
"我们都不习惯平静，不是吗？"娜塔莎微笑，"战士的本能。"
他们沉默地站了一会儿，各自沉浸在思绪中。最终，托尼打了个哈欠。"该休息了。明天还有大把时间规划我们的'退休生活'。"
众人陆续回到大厦各自的房间。彼得在半梦半醒间被托尼轻推着走向电梯，嘴里还嘟囔着"我能行，斯塔克先生"。史蒂夫和巴基互道晚安，各自回到相邻的卧室。索尔被洛基用魔法浮空运走，省去了搬运雷神的麻烦。娜塔莎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她关掉了宴会厅的灯，让纽约的夜景成为唯一的照明。
复仇者大厦渐渐安静下来，只有贾维斯的系统在无声运转。窗外的月亮高悬，星光闪烁，仿佛在守护这些终于获得休息的英雄们。
没有人知道，当他们再次睁开眼睛时，迎接他们的将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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