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斯塔克在尖锐的头痛中醒来。
阳光透过落地窗刺入眼帘，他下意识抬手遮挡——这不是复仇者大厦的卧室。身下是陌生的丝质床单，空气中漂浮着某种电子清洁剂与咖啡混合的气味。他猛地坐起，太阳穴突突跳动。
"搞什么......"
声音卡在喉咙里。墙上的全息日历显示着【新历137年5月17日】，投影新闻正在播报【浮光城灵能矩阵塔完成季度维护】。窗外，三座悬浮的环形建筑正在晨光中缓慢旋转，反重力引擎发出幽蓝的光晕。
托尼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金属触感让他低头——右臂完好无损，但手腕内侧嵌着一块陌生的晶体芯片，正泛着淡金色的微光。他触碰芯片，眼前立刻弹出一道全息界面：
【用户：安东尼·爱德华·斯塔克】
【异能评级：A （休眠状态）】
【隶属：灵能矩阵（待激活）】
【资产评级：★★★★☆】
"哈。"托尼干笑一声，"要么我喝得比想象中多，要么就是洛基又搞了什么恶作剧。"
他走向落地窗，整座城市在眼前铺展。高耸入云的塔楼表面流动着数据光带，空中巴士沿着固定轨道穿梭，远处巨大的全息广告正在宣传【第七代神经链接义体】。某些部分像极了他在纽约见过的未来城市规划，但那些悬浮建筑和能量场明显超出了地球科技水平。
床头柜上的平板设备感应到他的接近自动亮屏。【今日行程：上午10:00 史塔克工业董事会】。托尼挑眉，点开公司简介页面——全息投影展开成三维结构图，显示这家"史塔克工业"是浮光城三大异能科技供应商之一，专精智能能源与防御系统。
"至少品味一致。"他喃喃自语，手指划过产品目录，突然停在某个界面上。最新研发的【方舟反应堆改良版】设计图赫然在目，几乎与他最初在山洞里设计的版本一模一样。
某种冰冷的预感爬上脊背。托尼扯开衣领，胸口没有反应堆——但皮肤下有细微的手术疤痕。他冲向浴室镜子，镜中人确实是他自己，只是眼下少了常年熬夜留下的青黑。
"贾维斯？"他对着空气喊道，声音有些发抖。
没有回应。
托尼深吸一口气，点开平板中的个人档案。父母照片跳出来时，他的手指僵在半空——霍华德和玛利亚·斯塔克，与他记忆中分毫不差，只是穿着这个世界的制服。档案显示他们在五年前前往墟影镇进行"矩阵核心项目"考察时失踪，去年被天衡局正式判定死亡。
"见鬼......"
他花了两小时搜索整栋别墅。三层楼的智能住宅配备顶级安防系统，地下室需要视网膜和基因双重认证。当液压门滑开时，托尼闻到了熟悉的机油味——这是个装备完善的工作室，中央操作台上放着一个小型全息投影仪。
投影仪感应到他的接近自动启动。霍华德·斯塔克的影像浮现在空气中，眼角有他熟悉的皱纹。
"如果你看到这个，说明我们没能回来。"全息影像说，声音比托尼记忆中的更加疲惫，"所有线索都在贾维斯的核心代码里，但你必须先证明自己是托尼·斯塔克——不是任何形式的复制品或精神投射。"
托尼盯着影像，喉咙发紧。"怎么证明？"
全息霍华德露出微笑："1983年圣诞节，你拆了哪台车？"
"1971年款庞蒂亚克GTO。"托尼不假思索地回答，"然后你把我关在工具房直到新年。"
影像闪烁了一下，玛利亚的身影出现在霍华德身旁。她伸手虚抚托尼的脸颊，尽管只是全息投影，托尼还是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我们爱你，托尼。"她说，声音温柔得让人心碎，"无论你在哪个宇宙。"
影像消失了，操作台中央升起一个金属球体。球体表面展开成无数纳米单元，重组为一个熟悉的发声装置。
【正在启动核心协议】机械音响起，【生物认证完成。早上好，先生。】
托尼膝盖一软，扶住操作台才没跪下去。"贾维斯？"
【能源水平17%，建议连接主电源。】声音顿了顿，【检测到情绪波动异常，需要播放AC/DC音乐镇定神经吗？】
托尼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地下室回荡，最后变成一声哽咽。"异世界还盗我版权？"他抹了把脸，金属球体已经自动滚到电源接口开始充电。"好吧，解释一下现状。"
【基础情报下载中...】贾维斯的声音伴随着全息投影展开，【您目前位于浮光城西区，史塔克工业法定继承人。根据最后指令，霍华德先生和玛利亚女士在墟影镇发现了关于"异能本源"的关键证据，随即失去联系。天衡局封锁了所有调查记录。】
托尼调出墟影镇的档案——那是一片被紫色雾气笼罩的废墟，卫星图像显示其中游荡着某种能量实体。没有任何官方考察队能在其中存活超过48小时。
"他们去那里干什么？"
【权限不足。】贾维斯说，【需要激活您的异能核心才能解锁加密文件。】
托尼看向手腕上的晶体芯片。平板电脑里有他的异能记录——A 级"机械共鸣"，理论上可以无需接触直接操控任何电子设备，甚至能感知机械造物的"情绪"。但记录显示自从父母失踪后，他就没再练习过异能开发。
他尝试集中注意力，芯片微微发热，几米外的工具箱发出嗡鸣。一把螺丝刀颤抖着浮空几厘米，然后"当啷"掉回原处。托尼太阳穴一阵刺痛，鼻腔涌上铁锈味。
"见鬼，这比学用魔法还难。"
【建议从基础训练开始。】贾维斯投影出一份训练计划，【根据记录，您七岁时就能让扫地机器人跳芭蕾舞。】
托尼轻触全息屏上的父母照片。这个世界的霍华德和玛利亚也痴迷于科技，也留下了未完成的事业，也......没能陪儿子长大。某种苦涩的熟悉感攥住心脏。
"先解决董事会那帮秃鹫。"他走向武器陈列柜，里面放着几件标有"史塔克工业原型机"的装备，"然后我们得搞清楚——"
他突然停住。柜子最下层放着一个老式皮质行李箱，锁扣上刻着【给安东尼的第十三岁生日】。箱子里是些普通工具和零件，底部压着一张泛黄的纸条：【真正的遗产不在代码里，而在你手中。——H.S】
托尼拿起一把普通钳子，异能芯片突然剧烈发烫。钳子在他手中变形重组，几秒钟内变成了一只微型机械鸟，扑棱着翅膀飞到他肩上。
【检测到异能峰值！】贾维斯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兴奋，【先生，您刚刚完成了物质重构！】
机械鸟歪头看他，眼睛是两粒微型摄像头。托尼碰了碰它的小脑袋，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抓起工作台上的所有工具，金属零件如同被无形之手操控，在空中组合成各种形状。头痛加剧，但某种奇异的畅快感冲刷着神经末梢——就像第一次成功启动方舟反应堆时的感觉。
"他们留下了钥匙。"托尼对肩上的机械鸟说，看着满地自动组装的零件，"不是锁在保险箱里的那种。"
窗外，浮光城的霓虹开始点亮夜空。托尼·斯塔克站在零件风暴中央，异能芯片第一次绽放出稳定的金光。董事会可以再等一天——今晚，他要和这个世界的父母留下的礼物好好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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