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工作室的天窗洒落时，托尼·斯塔克正悬浮在三米高的空中，身下是由数百个金属零件组成的反重力平台。他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鼻腔里还残留着止血凝胶的气味，但嘴角却挂着近乎狂热的笑容。
【心率138，神经负荷已达安全阈值】贾维斯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建议立即停止异能输出。】
"再十秒。"托尼咬着牙说，手腕上的异能芯片已经由淡金转为炽白。悬浮平台下方，十二台微型无人机正以精确的编队变换着阵型，每台机身上都闪烁着斯塔克工业的logo。
当数字时钟跳到07:00:10时，托尼猛地撤去力量。反重力平台瞬间解体，他在坠落途中打了个响指，散落的零件立即重组为一张金属网，稳稳接住他后轻柔地落回地面。
"哈！"托尼躺在零件堆里大口喘气，"看到没？精确到毫秒的同步控制！"
【您刚才的举动有73.6%概率导致脑出血】贾维斯的投影在操作台上凝聚成一个半透明的人形，【根据医疗协议，我有义务提醒您——】
"—霍华德曾经连续工作92小时研究反物质容器。"托尼爬起来，抓起能量饮料灌了一大口，"相比之下我很克制了。"
机械鸟——现在他管它叫"螺母"——从工具架飞到他肩上，用喙部轻啄他的耳垂表示抗议。过去72小时里，这只由普通钳子改造的小东西已经自主进化出了七种变形形态，最新一种是能投射微型全息的侦查模式。
托尼戳了戳螺母的脑袋，调出昨晚设计的训练程序全息图。"贾维斯，把第六阶段的神经负荷上限提高15%。"
【这违反基础安全条例第——】
"——覆盖安全协议，授权码TS-137-MK。"托尼转动着腕间的异能芯片，感受其中流淌的能量，"如果我连这点压力都承受不了，怎么去墟影镇找线索？"
工作室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全息屏自动弹出日程提醒：【史塔克工业季度董事会 10：00】。托尼做了个夸张的呕吐表情。
"能远程参加吗？"
【公司章程规定继承人必须亲自出席】贾维斯调出董事会成员档案，【特别提醒：奥巴代亚·斯坦尼已提交三项核心技术专利的转移提案。】
托尼手中的能量饮料罐突然扭曲变形，碳酸饮料在溅出前被异能场凝固在空中，化作一串悬浮的琥珀色液珠。
"有意思。"他眯起眼睛，液珠随即排列成斯坦尼的秃头轮廓，"非常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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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城中央商务区的斯塔克工业大厦形如一把出鞘的利剑，表面覆盖着自适应太阳能板。托尼走进顶层会议室时，十五位董事会成员的全息影像已经围坐在环形桌前——除了端坐在主位的斯坦尼，那具经过多次机械改造的身躯在实体会场格外扎眼。
"安东尼。"斯坦尼的机械义眼闪烁着红光，"真高兴你终于决定履行CEO职责了。"
托尼径直走向空着的首席座位，沿途随手点了点投影控制面板。会议室的光线立刻暗了下来，全息星图取代了枯燥的财报数据。
"先生们，女士们，"他打了个响指，螺母从他口袋里飞出，在桌面上空展开成三维投影仪，"让我们跳过无聊的部分——谁想看看真正的未来？"
没等回应，托尼手腕上的异能芯片已经亮起。整栋大厦的能源系统发出共鸣般的嗡鸣，会议室外传来员工们的惊呼——所有电子设备同时投射出同样的画面：一个环绕浮光城的轨道防御系统设计图。
"我称之为'穹顶计划'。"托尼说，手指轻划间调出能源核心模块，"基于我父亲留下的矩阵理论，结合A 级机械共鸣异能——"
斯坦尼的手臂突然砸在桌上。"这些未经董事会批准的研究消耗了公司17%的季度预算！"
"而它能让灵能矩阵塔的防御系统看起来像儿童玩具。"托尼歪头一笑，突然伸手隔空抓向斯坦尼的义眼。老头的机械部件全部僵住，义眼镜头不受控制地自动变焦，将托尼放大在视野中央。
会议室鸦雀无声。托尼松开控制，斯坦尼踉跄后退两步，机械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摩擦声。
"抱歉，手滑。"托尼毫无诚意地道歉，转向其他董事，"现在，谁还想讨论专利转移的事？"
一位女性董事的全息影像突然前倾："你刚才展示的是...物质层面的异能编程？"
"聪明。"托尼弹了下螺母，小东西立刻分解成纳米单元，在空中组成斯塔克工业的股票代码，"机械共鸣的进阶应用——将异能逻辑编码进金属记忆。"
会议室爆发出激烈的讨论。托尼靠在椅背上，任由那些全息影像凑近观察漂浮的纳米单元。只有贾维斯的声音通过骨传导耳机传入他耳中：
【检测到斯坦尼先生正在后台访问武器研发部数据库。】
托尼不动声色地转了转异能芯片。三十七层之隔的研发实验室里，所有装甲原型突然启动，齐刷刷向监控摄像头行了个滑稽的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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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会以14:1的投票结果通过了穹顶计划的全面预算。托尼走出大厦时，浮光城的人工天幕正好开始模拟黄昏，霓虹灯带在高楼表面流淌成河。
"给斯坦尼的终端发个猫片合集。"托尼对肩上的螺母说，"每小时自动播放一次，持续一周。"
【已执行】贾维斯的声音从手环传出，【另外，灵能矩阵发来会面邀请。】
托尼停下脚步。全息邀请函在面前展开，落款是【佩珀·波茨博士，异能科技应用部主任】。照片上的红发女子穿着白大褂，表情是他熟悉的干练模样。
"这个世界也有佩珀？"托尼的声音有些变调。
【根据公开资料，波茨博士是霍华德先生最得意的学生，五年前接手了您父母在灵能矩阵的研究项目。】
螺母变成小钳子轻轻夹了下托尼的耳朵。他回过神来，突然咧嘴一笑："贾维斯，你说如果我给这个世界的佩珀也造个装甲......"
【数据库显示波茨博士拥有S级异能"分子振动"，理论上可以徒手拆解任何已知物质。】
"完美。"托尼打了个响指，路边一辆自动驾驶的出租车立即漂移着停到他面前，"直接去矩阵塔——等等，车门上为什么有我的签名？"
出租车AI用欢快的女声回答：【尊敬的斯塔克先生，这是您去年醉酒后黑入全市交通系统留下的彩蛋。需要播放当时的录音吗？】
"不！"托尼捂住螺母不存在的耳朵，"立刻删除所有相关记录！"
【已备份至私人服务器】贾维斯平静地补充。
出租车驶向城市中心那座高耸入云的尖塔，托尼望着窗外流动的霓虹，异能芯片在腕间微微发热。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至少有些东西始终未变——比如他对技术的痴迷，比如贾维斯的毒舌，比如总要惹出点麻烦的该死天赋。
而现在，他即将见到另一个佩珀·波茨。托尼下意识整理了下衣领，没注意到自己的嘴角已经上扬到发疼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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