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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安

“社长社长!我在这里嘿嘿。”

“我说乱步啊,你能不能不要躺在废品袋上吃零食。。”福泽扶额作头疼状,但也管不了太多,罢了,随他去吧。

“哼,社长就是人太好由着你来,换我早把你大卸八块了!”

小与谢野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抒发对乱步懒惰的不满,末了叉腰站在乱步面前,正准备教育他起来干活,门铃响了。

是谁呀……与谢野哒哒跑过去想看看猫眼,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够不着,福泽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柔声说我来吧,你退后。他谨慎地看了看猫眼,确定来者后打开了门。

门刚开不大一条缝,门外的人便轰的一下推开,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爽朗的笑声。

“社长先生!可算有出息了啊哈哈哈哈——太不容易了,恭喜恭喜啊!!”

“别这么喊我,显得很见外欸,进屋进屋,进来再说。”

“进屋一块儿喝酒啊,我可是专门拿了好酒给你助兴。”

给大家介绍我的挚友,源一郎。啊,你们叫他福地先生就好。与故友久别重逢,平日正经的福泽脸上难得的露出这么开心的笑容,乱步和与谢野突然想偷着乐。他俩赶忙打了个招呼问好,生怕下一秒憋不住笑。

“这就是你的社员们啊。”福地蹲下左摸摸小与谢野的头,右摸摸乱步的小脑袋。“很可爱的孩子们,可惜你们还不到喝酒的年龄。呐,给你们准备了果汁。”

嘿嘿——与谢野目移看乱步,带着得意洋洋的眼神。坏了,刚刚零食吃太多,喝了不少汽水,这果汁恐怕喝不下了。乱步挠挠头,开始求她给自己留一杯。

趁孩子们打闹的功夫,福地樱痴已小酌了一杯,一边续杯一边与福泽叙旧,说到兴头上不免激动地大声哈哈笑起来。福泽也布置了好的下酒菜,吃着聊着,听听挚友久违的声音,同时间歇附和。

酒过几巡,福地樱痴喝的有些上脸,整个人处在微醺的状态,但兴致极高,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福泽托腮陪听。突然,他目光所及之处出现一道寒光,属于习武人的神经突然绷紧起来,他保持镇静迅速拉开距离,定睛一看,原来是窗台上插着一把手术刀,反射出的太阳光。

“怎么了?”福地樱痴疑惑地看向他。

“没什么,突然想起来有东西落在外面了,现在去取。”福泽披上外套,顺手拿起酒杯出门去,路过窗台带上了那把手术刀。

“是你。”

出门拐俩弯,果然他在那里靠墙站着等他,漫不经心地套上手套。

“不错,是我。刀还我。”

森鸥外接过了那把手术刀,双手插兜,打趣他:“听到了,吃的很嗨么,福泽阁下?喏,酒杯都带出来了,可见纸迷金醉的程度。”

“怎么,今天是我的庆祝宴会,怪我没邀请你进来坐坐?你知道,与谢野在的,我可以考虑为你单独再开一场。”

“不了,没必要。况且我也没给你行礼,但为你高兴的心意是真的。你的酒倒是不错,让我抿一口。”森鸥外自然地接过高脚杯,细细品起酒来。

“哦对了,我虽然没带礼品来,但我带了夏目老师给咱的任务,通知你一声。”

福泽无奈:“我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来了也没好事。”

“福泽?”

背后突然有人声响起,给福泽吓了一跳,回头发现是源一郎。喂,你怎么突然吓我。福泽微愠指责他蹑手蹑脚,福地樱痴反而摸不着头脑。我就是正常走过来的啊,是你太迟钝没发现我。

“我说你急急忙忙出去做甚,原来还有一位朋友没来。”福地樱痴注意到了森鸥外手里的高脚杯,他笑了笑,伸出手来,“福地樱痴,幸会。”

森鸥外用不经意的目光交接短暂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漫不经心,还带着酒气站在福泽旁边的男人,也伸出了手:“你好。”

打过招呼后,森鸥外随即要告辞,托起杯子底示意福泽接过去,福泽拿过,以难以被旁人察觉的小动作迅速抽出了压在杯底的纸条,收入袖中。

“祝福的话已经给到,宴会就不参加了,我还急着回去接家里孩子呢,祝二位聊的开心。”森鸥外单手插兜,不带回头地挥了挥另一只手。

“走了啊,你还没介绍他给我认识。”福地樱痴搭上福泽的肩膀,“哎,福泽,刚刚我还没说完,你这要是做政府的机构该多好,咱俩一块儿,凭你的能力一定能比他们更……”

福泽立马打断了他的话:“源一郎,我记得我表态过,我不适合,也不愿意。”

“自以为是的家伙往往听不进去别人的话。”

福泽微微愣住,意识到是谁的声音后才缓缓回头看。喂……大概他没料到,森鸥外会这样说话,而森鸥外仍是脚步不停地插兜拂衣去。

“抱歉,源一郎。”福泽立马转身去追赶他的脚步,“喂…你怎么这样说话,他是我的挚友…”

“我没特指谁。”森鸥外平静地开口,“先入为主是你的错。”

这搞得福泽哑口无言,他立在原地,看着森鸥外渐行渐远,望着他的背影,福泽有种莫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

“抱歉啊,他就是这样说话别扭的人。”

“哎,罢了。话说,他是哪位啊?”

他是……福泽如鲠在喉,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朋友?同事?战友?搭档?还是……爱人?大脑刚闪过这个词他就马上跳过了,触电般的,仿佛是他心里的一片逆鳞,禁止提及。与此同时浮现的还有曾经站在窗前翻资料的森鸥外的模样,认真地阅读,见是他来,眼睛立马染上笑意。

后来他连哄带骗地给福地樱痴搪塞了几句,又开启新的话题吃吃喝喝,总算把这顿饭解决掉了。好不容易送走了醉醺醺的挚友,福泽才终于安静下来,坐在自己屋里的书桌前,展开揉巴皱了的纸条,默读起来。

某区某街东南角某时间段,秘密黑色交易场所举行活动,待办。

夏目老师给的指令还是那么简洁,不舍得多说一句啊。瞅着待办那两个字福泽就头疼,办的过程有多痛苦想必只有他俩知道。读罢,他将纸条重新折叠,准备带着不时之用,却突然发现背面有截然不同的字迹。

“祝君顺遂”

龙飞凤舞的四个字,潇洒但不狂乱,舒张但不形散,不必想,除了出自医生之手他想不到别的。见字如面,福泽忍不住去想森鸥外写下此手笔会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同时脑海里又浮现不久前他不带回头只向前走的样子,心里总有些别扭的感觉。

薄暮时分。

手起刀落间,那些暴动分子应声轰然倒地,四周散落着或大或小的交易货物。黑市的黑暗真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到的,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城交易着的是真枪实弹,可吸食性成瘾药物,还有恐怖威力的炸药。

“老样子,选择性销毁掉吧。”

福泽双手抱臂观察着周围环境,他刚刚打碎的雕塑头像里露出了一袋袋五颜六色的粉末,什么东西不言而喻,真正令他咋舌的是交易品无处不藏,听说还有人将密封的禁品装在自己身体里拿来卖。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天的森鸥外增加了好些距离感,刚刚对付敌人时只闷头挥刀,不多与他多商量一句话。现在他站在远处依然握着刀尖沾血的手术刀,低头不知在看些什么,白大褂上赫然的血污也引不起主人的注意力。换在平常任务完成时,他早该是第一个发牢骚说俏皮话的人,今日却过分安静。

“森医生?”福泽试探性地轻声叫他,见他没有反应,于是挪动步伐朝他那边走去。

“别过来。”森鸥外抬手飞出一把锐利的手术刀,利器擦着福泽的耳畔呼啸而过,刀尖牢牢插在背后墙面挂着的油画上。

“阁下做好自己份内之事。”

福泽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确实生气了,但原因不得而知,于是他心里也迅速升起一股无名火。

“你又怎么了?我们不是说好有问题及时指出吗?特别是跟你这样三观不合的人做搭档,这些都是我的份内之事!”

不顾对方什么想法,福泽还是大跨步走过来,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将他翻转过来。好久没有近距离看森鸥外的脸庞,他垂着的目光慢慢上移,与福泽对视。紫色的眸颜色深了许多,四目相对的一刹那,福泽看到了他眼底无穷无尽的疲惫,吓了一跳。

“是在讨厌源一郎?”

森鸥外没有说话,移开了眼睛。

真是的,让我猜中了。福泽嘴角上扬,憋不住笑,哎,我的搭档怎么能这么孩子气。瞅他这反应,**不离十是在吃醋,没人比我更了解他。

“笑什么?”

对面的人将他轻轻拥入怀,血腥气,夹杂着独属于他的味道缠绕在森鸥外的鼻息间。这个久违的怀抱如此温暖,包裹着他,让他有些贪心,不愿推开。

“没什么。”

福泽环抱着他,不敢用太大的力气。他怎么这么瘦?是最近工作累的吗?还有…这次居然没说我的不是,稍微有点开心。

正欲撒手,福泽感到背后一双手攀了上来,反抱住他。

“别动。”怀中的人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我累了,给我靠一会儿。”

看看他这副样子,就算疲惫至极嘴上也不饶人,还是命令人的语气。任谁都会累,罢了,由着他来吧,反正踏破关系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谁叫他说包容搭档的脆弱一面也是他的份内工作呢?反正周围的东西还不急着处理,晚一会儿再做也来得及。

福泽轻笑一声,道:“好。”

“福泽阁下真是相当愚钝啊,你的剑道老师没有教你,永远不要把后背暴露给别人么?”

福泽背后肌肉一紧,他感觉的到,隔着衣物被低温的金属刀尖抵着的感觉,现在弱点牢牢地在对方手里,举手投足之间即可留下几个血窟窿,这刺激感令他汗毛倒竖,但是。

你不会的。

回答森鸥外的是福泽的耳鬓厮磨,脖子被他的头发扫过痒痒的,同时,耳廓也感受到了濡湿,他在用力地吻他的耳垂。显然福泽知道他在说玩笑话,不过不善于用言语解释,只好认真抱的更紧一点,好让他明了自己的心意。也是奇了怪了,手中拈着的刀尖也松懈许多,直至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一向公认理智清醒的森医生面对他的搭档总会失了分寸。

混沌。

森鸥外是这么形容大脑现况的,遇上他,就爱恨糊涂,断了思路,最后终是收了危险的刀片,放任自己溺死在这环环绕绕的怀抱里。此情此景,也正是他想要的,不是吗?试探就到此为止了,我在这,你也别想离开。

“呐,福泽阁下,认识你可真是棋逢对手啊,下次再与你刀剑相向时该要我怎么办?”

“请相信我,森医生。”

“仅凭你一面之词?真是好没诚意。”

“这是真心话。”

森鸥外无奈地阖上了眼,无论过去多久,他依然不能招架福泽的直球,眼下他只想赶紧把烂摊子收拾完回去带爱丽丝逛街。

短暂温存后,他们便又回到现实,毕竟在对方那里获得的乌托邦是限时的,外界仍不太平,怎么能放心将情感摆在太阳下?成年人的行事风格是克己复礼,早已不是曾经的不计后果了。

天色已晚,月明星稀,月光像碎银,随意地洒在小路上。森鸥外想起几年前某一天晚上,福泽也是在这样的月光下披星戴月,从天而降,理所当然地站在自己面前,收了寒光闪烁的锋芒,向他伸出手。十分温柔,像他这个人一样外冷内热,多好,不似自己外热内冷,看透了许多事,心里永远捂不暖。

医生拭去刀尖上的血,回头深深看他一眼。

“福泽阁下,打个赌吧。”

“下次再见,将会是焕然一新的我。”

不等对方回答,森鸥外已披上外套踏上月色笼罩的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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