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霍格沃茨笼罩在期末考试的紧张氛围中。
阳光透过图书馆的高窗洒在长桌上，我盯着《魔法史里程碑》上妖精叛乱的章节，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像在跳舞，怎么都看不进去。
“凯瑟琳，你确定不复习吗？”爱丽丝·福隆担忧地看着我面前摊开的课本，“宾斯教授说会考到1612年的叛乱细节……”
“我今晚肯定能看完。”我硬挤出一个笑容，把课本往怀里搂了搂。
其实我心里清楚，我连妖精叛乱发生在哪个世纪都记不太清。
那天晚上，我在公共休息室的角落里熬到深夜。
羊皮纸上的字迹在我困倦的眼中模糊成一片，我不得不把课本竖起来，假装在认真学习，实际上已经困得上下眼皮打架。
凌晨三点，我终于支撑不住，在课本上趴着睡着了，口水浸湿了“妖精战争”那几个字。
第二天考场里，我的手抖得像筛糠。
试卷上的问题一个比一个陌生——什么“妖精叛乱的直接导火索”，“双方伤亡人数统计”……我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划出歪歪扭扭的痕迹，脑子里一片空白。最后实在没办法，我只好把记得的几个零碎知识点东拼西凑，还差点把1612年写成了1912年。
宾斯教授飘过来瞟我的试卷时，我紧张得手心冒汗，多次遮挡自己不知道对错的答案。
交卷时，我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等成绩公布，我在榜单中间找到了自己的名字：凯瑟琳·塞尔温——E。
爱丽丝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至少及格了嘛！”而我盯着那个鲜红的“E”，想起昨晚枕头上的一圈口水印，终于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哀嚎起来。
魔咒课考试则顺利多了。
弗立维教授让我们轮流展示漂浮咒，我的羽毛刚升到规定高度，突然一股熟悉的能量从体内涌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考试紧张加剧了魔法波动。
后排的墨水罐突然离地而起，墨水瓶差点被打翻在地。
“哇哦！”弗立维教授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站在椅子上鼓掌，“无意识的多重物体操控！一年级！”
我的脸烧得通红，但弗立维教授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眼神：“别担心，亲爱的，考试只看指定咒语效果。你的漂浮咒是完美的O。”
魔药课考试由斯拉格霍恩教授亲自监督。
肿胀药水是我的强项——毕竟和莉莉、斯内普都讨论过改良方法。
当我的药水呈现出教科书上没有的珍珠光泽时，斯拉格霍恩挺着圆肚子快步走来。
“天哪！”他凑近我的坩埚，圆眼镜后的眼睛闪闪发亮，“这个色泽…你调整了部分材料的加入时机？”
“只是小实验，教授，”我小声说，余光瞥见不远处的斯内普抬头看了一眼，。
斯拉格霍恩大大方方的给了我一个“O”。
离开时，我注意到斯内普的坩埚里药水呈现出和我相似的珠光，不愧是未来的魔药大师。
变形术考场，麦格教授严肃的声音回荡在教室里：“将甲虫变成纽扣，注重边缘的光滑度。”
我的甲虫在第三次尝试后变成了一个精致的银纽扣，但当麦格教授拿起来检查时，我们同时注意到上面浮现的细微纹路——一条缠绕着魔杖的小蛇。
“有趣的…个人风格，塞尔温小姐，”麦格教授挑眉评价，“虽然不符合“无装饰”的要求，但变形精准度值得一个E。”
我盯着那枚纽扣，胸口泛起奇怪的感觉。
最后一科是飞行考试。霍琦女士让我们轮流展示基本飞行技巧，但当我在空中完成规定的八字绕杆时，突然一阵风吹来，我本能地一个急转下沉——就像在魁地奇训练中无数次练习的那样。
“梅林啊！”霍琦女士的哨子掉在地上，“那个转向！塞尔温小姐，你发明了新动作吗？”
我降落在她面前，扫帚尾部的枝条因急停而微微颤抖：“只是…条件反射，教授。”
“反射？那是专业找球手级别的技巧！”霍琦女士捡起哨子，“斯莱特林加十分！为了…呃…飞行创新！”
考试全部结束的那天傍晚，我独自坐在黑湖边，脚趾拨弄着清凉的湖水。
各科成绩已经陆续公布：魔法史E，魔咒课O，魔药课O，变形术E，飞行课O…一份足以让父亲满意的成绩单。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变形课留下的银纽扣，漂亮的纹路在夕阳下闪闪发光。
“原来你在这儿。”西里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懒洋洋地在我旁边坐下，手里抛接着几个金加隆。“听说你创造了飞行史？”
“夸张，”我翻了个白眼，但嘴角忍不住上扬，“只是一个急转。”
“一个让霍琦女士忘记吹哨的急转。”西里斯咧嘴一笑，“詹姆气疯了——他本想保持一年级飞行纪录的。”
我们沉默地看着夕阳在黑湖上洒下金色碎片。西里斯突然说：“放假后回塞尔温庄园？”
“嗯。”我点头，胸口发紧，“父亲已经来信“期待讨论我的学业表现”。”
“听起来像审问。”
“就是审问。”我苦笑，“每个“O”都会被他称重，测量，标价。”
西里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做了件出人意料的事。
他轻描淡写地说，“暑假，双面镜。”
可我的喉咙却突然发紧。
“只是方便讨论…业务。”西里斯站起身，假装漫不经心，“毕竟下学期还有更多订单等着。”
我知道这不只是关于代写业务。
这是条生命线，连接着霍格沃茨与塞尔温庄园，连接着真实的我和必须扮演的角色。
“谢谢。”我轻声说，朝他露出笑容，“为了…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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