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霍格沃茨被厚厚的积雪覆盖，走廊里的盔甲都戴上了家养小精灵织的羊毛帽子。
我坐在有求必应屋里，面前摊着四份半成品礼物——给掠夺者们的圣诞谢礼。
活点地图的复制品虽然不如原版，但确实帮我避开了无数费尔奇的巡逻，这份人情得还。
但送什么？
我咬着羽毛笔尖，南瓜在我膝上打盹。
给西里斯、詹姆、莱姆斯和彼得选礼物就像给火龙挑牙刷，既要符合他们个性，又不能太“斯莱特林式”正式。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我突然灵光一现。抓过羊皮纸，我开始飞速列出清单：
给西里斯：恶作剧怀表——能随机变成各种小动物，按他喜欢的《变形周刊》最新理论设计。
给詹姆：施了防滑咒的魁地奇手套——用著名魁地奇球星的“光轮抓取”动作为灵感。
给彼得：微型防护徽章——可以抵挡小恶咒，毕竟他是劫盗者中最常受伤的那个。
给莱姆斯：自制巧克力——悄悄添加了斯普劳特教授温室里的镇静草药，或许能缓解他的满月后遗症？希望不会被发现我知道他的秘密。
材料准备花了我整整两周。
从对角巷订购的齿轮，从厨房小精灵那里偷学的巧克力配方，甚至冒险去禁林边缘采集材料——玛丽帮我打掩护时吓得差点扯着我就走。
圣诞前夜，整个城堡安静得出奇。
大多数学生都回家了，只剩下我们这些“留校过节”的。
而我，抱着四个包装精美的礼物溜向格兰芬多塔楼。
“彩虹！”我对着胖夫人画像小声说出今天的口令。
她正打盹，被我叫醒后不悦地皱眉：“谁在那儿？”
我屏住呼吸，等她不耐烦地旋开洞口，迅速溜了进去。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空无一人，壁炉里的火还燃着，照出圣诞树上的装饰品闪闪发光。
不出意外，西里斯曾随口说过，他们的寝室是左边第二间。
我蹑手蹑脚推开门，我头一次如此感谢他们不锁门的习惯。
把礼物放在各自床头：西里斯的包裹是墨绿色配金色缎带（斯莱特林配色，但我知道他会懂这个玩笑），詹姆的是猩红色，彼得的是暖黄色，莱姆斯的是深蓝色，像漂亮的夜空。
正准备撤退，胖夫人突然在门外唱起了圣诞颂歌，吓得我撞到了西里斯的床柱。
一个魁地奇模型掉下来，我手忙脚乱地去接。
“谁？！”西里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僵住了。
梅林的臭袜子啊！他不是应该去参加圣诞晚宴了吗？
我跌坐在床边的地板上，一脸狼狈，而西里斯穿着睡衣站在门口，魔杖直指我的方向，灰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呃…圣诞快乐？”我有些尴尬地说，手里还抓着那个差点摔碎的魁地奇模型。
西里斯挑眉，目光从我身上移到床头的礼物，再回到我脸上。
他的表情从警惕变成了然，最后定格在那种典型的劫盗者坏笑上。
“给莉莉送礼物？”他突然大声说，故意让走廊上的人听见，“走错塔楼了吧，塞尔温？”
我眨了眨眼，随即反应过来他在给我台阶下：“对！我是说…莉莉邀请我来…女生的圣诞聚会…”
“在男生寝室？”西里斯夸张地摇头，“你的脑子啊，莉莉在图书馆，需要我带路吗？”
“不！不用！”我慌忙把魁地奇模型放回原位，猛的撑坐起来，“我自己去…谢谢！”
西里斯让开门口，做了个夸张的“请”的手势。
我匆匆经过他身边时，听见极轻的一句：“包装不错，小蛇。”
我的脸烧了起来，但没敢回头。
走廊上几个好奇的格兰芬多探头张望，西里斯大声解释：“斯莱特林的迷路了！我带她去图书馆！”
我们一前一后走下旋转楼梯，直到确定没人看见，西里斯才转身：“复制版的活点地图好用吗？”
我瞪大眼睛：“你…！”
“詹姆施的追踪咒，”他得意地咧嘴，“我们看到你在禁林边缘…”
原来他们一直知道！我攥紧了自己的衣领：“你们…”
“放心，我可不敢兴趣。”西里斯眨眨眼，“圣诞快乐，凯瑟琳，顺便说，我喜欢你送的绿色。”
他转身吹着口哨离开，我站在原地，心跳如雷。
像是用一片雪唤醒了所有不敢触碰的柔软。
圣诞节早晨，我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收到四封感谢信——通过不同寻常的方式。
一只纸飞机从窗口飞入，在我面前展开：手套太棒了！我感觉我能抓住20个飞贼！——JP
家养小精灵突然出现，放下一张字条：徽章挡住了詹姆射歪的咒语，你救了我的圣诞节。——PP
一只陌生的猫头鹰带来没有署名的羊皮纸：谢谢。
而西里斯的“感谢”最特别——早餐时，一只迷你狮子从赫奇帕奇的长桌跑过，跳上斯莱特林的桌子，在我面前忽的变成一块怀表，而表盖上刻着：“SB致KS——恶作剧。”
我抬头看向格兰芬多长桌，西里斯正冲我举杯，灰眼睛里闪烁着恶作剧得逞的光芒。
他手腕上戴着一块明显变形成狮子爪子的怀表。
也就在圣诞节的最后一天晚上，我独自坐在图书馆里复习魔药笔记。
西里斯懒洋洋地靠在书柜上，手腕上的“狮子爪”已经变成了一只迷你嗅嗅。
“圣诞快乐，凯瑟琳。”他晃了晃那个还在扭动的装饰品，“下次直接送礼物就行，不用编莉莉当借口。”
我涨红了脸：“那是…！”
“天才的变形术，”西里斯打断我，指着嗅嗅，“怎么想到结合《变形周刊》最新理论的？”
我们聊到天色渐暗，关于变形术，关于魁地奇，甚至关于代写业务。
当月亮升起时，西里斯突然正色道：“明年还合作吗？活点地图升级版？可以互相传话那种。”
“有条件，”我伸出手，“我要参与你们的恶作剧设计。”
西里斯挑眉，灰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握住我的手摇了摇：“成交，不过有个条件……”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你得帮我们破解费尔奇新买的防恶作剧探测器。”
“那可是违禁黑魔法物品！”我瞪大眼睛，却忍不住嘴角上扬，“算了…成交。”
窗外的雪花落在窗上，融化成细小的水珠。
看来这个圣诞节，我不仅送出了礼物，还意外收获了一份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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