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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购物×对话

艾琳花了一段时间才从恶心与眩晕中恢复过来,但那种在橡皮管里挤压的感觉却始终挥之不去。斯内普的耐心看起来已经消失殆尽了,但是他仍然没有催促,也没有甩开她扶着的手。尽管才认识不久,但艾琳已经发现对方大概只是无差别憎恶全世界,所以她大胆地开始打量四周,随即在瞬间被夺去心神。

「耀眼的阳光投射在最近一家商店门外的一摞锅上。锅的上方悬挂着一块牌:

铜制——黄铜制——锡镀制——银制大锅,型号齐全,自动搅拌——可折叠。

艾琳恨不能再多长八只眼睛。他们走在街上,她一路东张西望,希望把一切都看个通通透透:所有的店铺、店铺前的物件、购物的人们。一个胖女人站在药店外边,当他们经过时,她摇着头说:“龙肝,十七西可一盎司,他们疯了……”

艾琳恨不能再多长八只眼睛。他们走在街上,她一路东张西望,希望把一切都看个通通透透:所有的店铺、店铺前的物件、购物的人们。一个胖女人站在药店外边,当他们经过时,她摇着头说:“龙肝,十七西可一盎司,他们疯了……”

从一家晦暗的商店里传出一阵低沉轻柔的呜呜声,门前的招牌上写着:咿啦猫头鹰商店——灰林枭、鸣角枭、草枭、褐枭、雪枭。几个与艾琳年龄相仿的男孩鼻尖紧贴着橱窗玻璃,橱窗里摆着飞天扫帚。“看哪,”艾琳听见一个男孩说,“那是新型的光轮2000——最高速——”还有的商店出售长袍,有的出售望远镜和艾琳从来见过的稀奇古怪的银器。还有的橱窗里摆满了一篓篓蝙蝠脾脏和鳗鱼眼珠,堆满了符咒书、羽毛笔、一卷卷羊皮纸、药瓶、月球仪…」

(「」分隔部分摘自原文,略做了更改,后文不再赘述)

斯内普的冷漠态度与喧闹的人群格格不入,他往艾琳手里塞了一封信,信封展开,两张信纸分别说明了她的录取信息和必备清单。

“霍格沃茨会发放一定的补助金,我建议你书和袍子都买二手的,这样你能省下来一些,随便买点什么…小女孩的东西。”

斯内普最后的讥讽和被艾琳自动忽略了,她掏出自己的零钱兴奋又紧张道:

“我攒了一些,不过都听您的,还有,我刚刚听到‘西可’,他们不接受英镑和便士吗?”

“我会给你开一个账户,每年的补助直接汇入,你的钱可以兑换成金加隆,银西可,铜纳特至于它们的换算关系你迟早会知道的,我还是喜欢你刚刚在孤儿院里一个问题也不问的样子——现在,闭上嘴,跟紧我。”

斯内普紧盯着艾琳,确保她听进了每一个词儿,这是他对艾琳说得最长的一段话。尽管听了对方一长串的抱怨,但艾琳没有放在心上,她现在不怎么焦虑和害怕了,甚至有些过度兴奋,不论是对斯内普,对自己的处境,抑或是对未来,仿佛仅仅是进入魔法世界,就赋予了她无穷力量与自信。魔法,巫师,老天,她真的不是在做梦吗?艾琳冲斯内普做了一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为自己赢得了一声嘲弄的嗤笑。

他们以极高的效率完成任务,办理古灵阁账户,购买制服和二手书及其他装备,在这期间,艾琳由于直勾勾地盯着妖精而被斯内普瞪了第一眼,又因为在书店徘徊过久看一本《麻瓜小巫师必须知道的一百个常识》而被瞪了第二眼。

魔杖,自然是艾琳最期待的。来到奥利凡德魔杖店门口,斯内普说:“试魔杖可能会很久,如果发生什么事故请不必大惊小怪,拿出你之前装模作样的本事,我有点事,半小时后见。”

艾琳不知道该先询问“事故”,还是先回应他早就看出自己“装模作样”这件事,这两个词被他刻意加重,不过显然斯内普不打算洗耳恭听,他向店主奥利凡德略一颔首,一转身,就像一阵旋风呼啸而去,周围的人群纷纷躲避。

奥利凡德银灰色的眼瞳有些吓人,艾琳以前只在隔壁街区的威廉爷爷身上见过,他很不幸患有白内障,但在对角巷(尽管斯内普没有说明地点,她听到了路人的谈论),所有不寻常事物都显得那么神秘和奇妙,难以否认,艾琳已经在短短一个下午爱上了魔法界。

艾琳的尝试过程并没有很漫长,但确实引发了事故,在两次制造出狂风又两次制造出强光之后,她找到了属于她的魔杖,或者用奥利凡德的话说,魔杖找到了她。

“山毛榉,龙的心弦,十二英寸,不易曲折…强烈…非常强烈的情绪,很适合你,艾琳小姐……

对于山毛榉魔杖的主人,如果年轻,她会有超出心智的聪明,如果已经成熟,她有丰富的理解力和经验,对于心胸狭隘和不宽容的人来说表现非常弱。

通常,龙的心弦会产生最强大的魔杖,并且能够施展最华丽的法术。却也往往最容易转向黑魔法,尽管它不会自行向那个方向倾斜。它也是三种魔杖核心中最容易发生事故的,有点喜怒无常……”

艾琳没有打断奥利凡德的喃喃自语,她珍惜地抚摸着魔杖,几乎听得如痴如醉。这支魔杖对现在的她有些过长了,它被握住的刹那就射出一束爆炸般的强光,如臂使指,强大有力……艾琳为它付了八加隆,但毫无疑问是值得的。

“抱歉打扰了你培养感情,这支魔杖不是没拴绳的宠物狗,你可以暂时放下一只手。我想我们可以走了。”

斯内普又像旋风一样席卷进店,打断艾琳的思绪,奥利凡德笑呵呵地同他打招呼:

“哦,哦,又是一年开学季,不是吗,西弗勒斯,我还记得你母亲找我保养过魔杖,在她的学生时代,真巧,真是巧,又一位艾琳小姐……”

斯内普粗暴地推艾琳出了店,然而她已经听见了那句“又一位艾琳”,作为察言观色的行家,艾琳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当然,她也毫不怀疑斯内普知道她听见了。

他俩保持着沉默,直到斯内普掏了两本书给她(天!这书是从哪里变出来的,又是神奇的魔法):一本《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一本《高级魔药详解》。值得一提的是,它们都是崭新的。

“如果你试图用看一些低智书来引起注意那么确实很成功,我不想评价你当时瞪着眼睛企图让我推荐书的样子,事实上我质疑那摊感人的垃圾作为读物是否合格,这两本是给你的,我教授魔药学,所以——如果你的成绩令人无法恭维,还请扔掉它,忘记接引你的人是谁。”

斯内普边说边轻蔑地甩了甩魔药书,艾琳怀疑永远别指望他吐出一句好话,考虑到奥利凡德说漏嘴的惊人秘密,她有理由认为自己是沾了名字的光,但即使是这蹩脚的好意还是令她不知所措。

“顺带一提,我是去买魔药材料,并不是专门去买你的书。”

“谢谢,教授—我从来没想过—我以为——”艾琳结结巴巴地想表达感谢,过往伶俐的口舌从未像今天这样纠缠在一起,更尴尬的是,斯内普看起来相当享受她的出糗时刻:

“请继续。”

“总之,就是很感谢您,我会努力的。”

艾琳最终干巴巴地憋出来一句,斯内普哼了一声,未作评价。

黄昏时金色的阳光逐渐与紫红的晚霞交织,撒在街道,艾琳跟随斯内普离开对角巷,氛围显得少了一分急躁,多了一分和谐。他们经过破釜酒吧,斯内普给艾琳买了一个南瓜蛋糕,顺便向她展示了来这里的方法:上数三块,再横着两块,最后敲三下,入口就会徐徐张开。纵使下午的一切经历让艾琳些许麻木,她也不由得为之惊叹,她相信自己会永远赞美魔法。

“9月1日,国王十字车站,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不好意思,什么?”艾琳彬彬有礼地问。

“两个站台间的检票口,可以进去,聪明如艾琳小姐一定会挨个试着撞一撞,而不是跟着其他学生或者张开尊贵的嘴问一问。”斯内普没有错过讽刺艾琳的机会。

再一次,斯内普通过幻影移形送回了艾琳,临走前,艾琳从眩晕的头脑中揪出她藏了一路的问题:

“这是不是说明我的父亲也是一名巫师?”

“说不准,父母都是麻瓜的巫师也很常见。”

艾琳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但是斯内普的这句话似乎确实要更柔滑,她大胆地和他对视,很难说对方脸上能出现“审视”以外的表情。斯内普又等了一会儿,艾琳没再说话,他冲艾琳点了一下头,“啪”的一声离开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艾琳走到孤儿院门口,回头看向那个阴暗的小巷,说不清自己究竟是12点变回原形的灰姑娘,还是发现一切皆是梦境的爱丽丝,她提了提手中的南瓜蛋糕,金黄的色泽像落日余晖,还热腾腾地散发着香气,熏在艾琳有些湿润的眼睛上,她往前跑,边跑边喊:

“院长!格林!大家来吃蛋糕!”

“有什么特殊的吗?”邓布利多笑眯眯地吃了一颗蟑螂堆。

“一个有点小聪明的小女孩,我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斯内普厌恶地皱了下眉,针对那些恶心的糖。

“我猜想也是——一个聪明的,招人喜欢的姑娘。”邓布利多又吃了一颗,看着斯内普受不了离开。

简直是ooc大赏,脑海里和笔杆下的人物根本不是一个性格,写着写着就开始脱离设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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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购物×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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