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开学前的时间,艾琳熬夜翻阅了所有自己感兴趣的书,尤其是《标准咒语,初级》和《魔法药剂与药水》以及斯内普赠送的《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她通读了两遍,还尝试了一些小的咒语,它们大部分都不出意料没有成功,这让艾琳有些担心自己的天赋。
关于草药和动物的两本书内容庞杂,充满了零碎的陌生名词,艾琳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学习一门新的语言。她更喜欢阅读其中的图片,那些会动的画面总能激发她无限的好奇与想象,而对于那些枯燥乏味的产地与特点,她则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艾琳始终是一个由兴趣引领的学习者,对于那些无法触动她心灵深处的内容,她总是难以提起全部的热情。
那本《高级魔药详解》则对她来说有些过于深奥了,艾琳把它当作科普读物来看,一半是因为对魔药的喜爱,另一半则是出于对斯内普教授那份不言而喻的敬畏,艾琳不希望被他瞧不起,哪怕对方有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还是个问题,说不定早已把自己抛在脑后了。
难以否认,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如此吸引艾琳的注意——在从前,她也常常捧起书本,但更多时候那只是消磨时光的一种方式,一种无聊时的寄托,绝不像如今这样废寝忘食。
格林对艾琳的心不在焉和白天看管小孩时的困倦态度很有话说,同时也为她在学校这件事上含糊其辞的态度有些愤愤不平,过去她俩总是在一起打发时间,现在艾琳只要一有空就躲在房间不出来,也不肯展示自己的书,好在不论如何,她俩其实本来也没多熟,格林很快得知院长正在给自己挑选学校,将心思全部投入,让艾琳松了口气。
汤普森院长答应在开学那天开车送艾琳去国王十字车站。在提到她的寄宿学校时,她总是显得有些兴奋和恍惚,艾琳猜测是书里介绍的混淆咒,这让她回忆起自己头脑时常不太清醒的妈妈格蕾丝。
那实在是很久远的记忆,只有一些模糊的片段,艾琳时常会怀疑那究竟是真实发生的历史,还是自己睡梦中编织的幻境。实际上,那会儿她大概还不到4岁,格蕾丝总会一边梳理艾琳细软的头发,一边低声念叨“你是特殊的”之类的当时她还不能理解的话,但是说不清她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可能是指艾琳会把讨厌的土豆泥变没——这也是她以前总怀疑这段记忆真实性的原因。
而一旦提到有关“爸爸”的话题,格蕾丝就会变得异常固执,也许还有一点疯癫:她坚信艾琳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对于如今的艾琳,她怀疑妈妈也被施了一个混淆咒或是遗忘咒,凶手就是那位素未谋面的父亲。
在放下书的深夜里,艾琳有时会描绘出一个罹患绝症被迫给爱人施咒的浪漫爱情悲剧;有时则刻画一位整日寻欢作乐,猎艳后就抛弃对方的魔法界伪君子……在男性长辈缺席的成长岁月里,艾琳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缺爱的刺猬——在每一个深夜渴望有一个宽厚的肩膀环抱她的身体;在每一个白天尖锐的嘲讽每一个靠近的异性。艾琳擅长竖起无懈可击的假象,如果不够强大,那至少要擅长装腔作势。
9月1日清晨,艾琳早早地换好长袍,透过玻璃窗观察外面,她在汤普森院长敲门时提起几周前就已收拾好的陈旧的行李箱。
伦敦难得好天气,日光如金色的绸缎,温暖明媚地修饰整个世界,比“荧光闪烁”还要更加莹润。
路途时光没有在艾琳记忆里留下任何痕迹,仿佛她的意识从狭小的房间幻影移形至车站。
“好好…好好学习,你会是最有出息的。”下车时汤普森院长脸颊红润地拍了拍艾琳的肩膀。
“当然,我一定会努力的”艾琳自己苍白的脸颊也染上了少见的粉红,她最不希望的就是浪费这珍贵的、改变命运的机会。
艾琳到达时间比火车出发提前许久,她不希望有任何意外发生。火车站人满为患,艾琳在9、10号站台之间细细观察人群,随后紧跟着一位学长进入了站台,表情没有泄露丝毫内心的恐慌,甚至还有余力对拥挤的学生表示不满,天知道她有多害怕被栏杆抵在外面。
“梅林,我打赌她属于斯莱特林。”她听到身后有人说。
尽管艾琳并不觉得纯血巫师高人一等,但她还是不想暴露自己母亲麻瓜,父亲不详的事实,她只是不希望自己有任何可以被攻击的弱点,好吧,她可能还是有一点自卑于身份。
至于学院,艾琳没有什么偏好,她对学院及现任院长的了解全部来源于书本。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她想进斯莱特林——大概是出于她的接引教授是斯内普的原因。
艾琳总是控制不住地比对自己和斯内普的长相,除了头发,她认为他们脸的轮廓和嘴唇的形状越看越相似,而且还都是黑眼睛,虽然自己的眼睛更圆一点,每次想到这,艾琳就会嘲笑自己的异想天开,并想象斯内普知道她的想法会说出怎样刻薄和恶毒的话来讽刺她。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静静停靠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就像照片里那样瑰丽,车身被涂成了鲜艳的红色,与金色的霍格沃茨校徽相映成辉,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列车头部,巨大的蒸汽烟囱不断喷吐着滚滚白烟,与伦敦的薄雾交织在一起,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奇幻的色彩。车身两侧,一扇扇窗户整齐排列,透过它们,可以窥见车厢内部学生在喧闹。
艾琳定了定神,跨进列车。
两章修文都没有被保存成功,重新改的时候已经错过曾经的灵感了,不满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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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课本×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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