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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溺水巫师

“布莱克、波特,我觉得莉莉说的是对的。”辛西娅犹豫半晌,还是小声说道。

她知道这个距离,他们听得见。

从这个能最佳观察到莉莉和斯内普的角度,她看到了莉莉低着头,眼睛里似乎起了一些水雾。旁边的斯内普神情阴鸷而恼怒,正警告地看向波特。

波特也能看见莉莉的神情,他难得收起拽大爷的表情,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却仍然嘴硬,“我......我......”,支支吾吾,没个所以然。

布莱克不甘示弱,以一种不屑的大爷姿态回瞪斯内普。

“我想,西里斯和詹姆斯,会知道的。他们只是缺少时间,但是......”莱姆斯担忧地看向辛西娅和前排的二人组,似乎疑心他们会吵起来,“你们几个,都很好,只是还不了解对方......”

“莱姆斯,遮住校袍你分得清他们是哪个学院的吗?”辛西娅有些失望地看着劝架的莱姆斯,这是曾经格兰芬多最讨厌的斯莱特林式羞辱。

“算了......”辛西娅决定不再说话,专心捣鼓自己的坩埚。至少,他们的火没有烧到她这儿来。她阻止不了什么,事实上,她不欠任何人,也不需要阻止。

莱姆斯叹了口气,“我来帮你切龙须吧。”

出人意料的是,斯内普回答问题回答的非常完美,甚至,他提出了一些小小的创新点。

“非常好!标准又兼具创造力的答案。先生,你的名字是?”斯拉格霍恩两边的小胡子乱颤。

“西弗勒斯·斯内普。”斯内普依旧是那副沉闷的模样,不过,他的眼神明显有了些温度。

“斯内普先生,请坐。”斯拉格霍恩教授似乎感觉自己发掘了一个天才,声调难以掩饰激动,“斯莱特林加10分!”

饶是辛西娅,自我感觉魔药优秀,也不得不承认,斯拉格霍恩教授有理有据,她私心觉得自己的魔药水平不一定比斯内普差,不过,斯内普这个点子她确实没考虑进去。

他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怎么来的?辛西娅手上却老实地将斯内普的答案记在了魔药课本上。

“叛徒!”注意到这一点的波特继续哀嚎,很快又笑嘻嘻地把各种奇怪的东西都加到坩埚里去,“这个鼻涕精,真爱出风头。”

“噢!波特先生!请不要往坩埚里放这么多鼻涕虫!”斯拉格霍恩紧张地劝阻,“即使波特家真的很有钱,也不要浪费这么多鼻涕虫。鼻涕虫对魔药没什么增益!”

“哈哈哈哈哈哈!”台下格兰芬多们都哄堂大笑,甚至有些斯莱特林也跟着笑。他们在笑“鼻涕虫”,波特和布莱克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提及“鼻涕精”这个词,现在提到“鼻涕虫”,大家第一反应就是斯内普。

包括辛西娅自己,也有一种想笑的冲动,不过,主要原因是斯拉格霍恩教授胖胖的脸上那夸张又惊恐万状的神情,还有那圆溜的眼睛都快掉下来了,怎么看怎么像一只放大的鼹鼠。

斯内普脸涨的得通红,他精准获取到笑声最嚣张的两个人,波特和布莱克。

“好兄弟,快看鼻涕精的脸色,他好像要哭了!哈哈哈哈哈!”布莱克捂着肚子,锤着桌子,笑个不停。

攥紧自己袍子的波特趴在桌上,抽搐着,“不行,我不能看,我怕我笑出来就停不下来了。”

“如果我会无声无息的话,会让你们两个可笑的同学知道尊重是一种怎样的品质。”音瞧向两人,失望道。

布莱克反讽,“凭你那根比老树皮还丑的魔杖吗?还是毫无动静的变形术?”

辛西娅语塞,“你们两个,过分了啊!”

接下来的时间里,波特和布莱克依旧将魔药材料往坩埚里乱丢,最后不出所料,坩埚炸锅了,溅了波特、布莱克,以及后排的两个倒霉孩子一身。

“波特!布莱克!”防不胜防的辛西娅尖叫。

这该死的滚烫魔药,以及黏腻的鼻涕虫溶解黏液,恶心死了!

“噢!那边的小姐,请别激动!这只是一点小小的问题,我能解决。”斯拉格霍恩教授和蔼笑笑,双手做了个请坐的手势,这一瞧,他跟着土拨鼠尖叫,“你是格林和道森的女儿!像,太像了!”

“教授您认识我爸爸妈妈?”辛西娅对自己施了一个清洁一新,勉勉强强把溅到的领带弄干净了。

“我想我永远也忘不了他们。杰克真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拉文克劳之一了。露丝,她真是古灵精怪,总是把魔药做的稀奇古怪。”斯拉格霍恩露出一个微笑,“当年他们的婚礼仿佛历历在目。”

辛西娅尴尬笑笑,她妈妈的魔药水平,她是知道的,只有毕业考试勉强及过格。

“梅林啊!这魔药水平!幸好是杰克的女儿!”斯拉格霍恩教授对着辛西娅和莱姆斯的坩埚赞不绝口,“标准的紫色!”

“这教授,只看得见一个人,看不见我们莱姆斯吗?”波特替朋友邀功。

“多谢波特先生的提醒。我想为了这一份完美的紫色,我得为格兰芬多加10分!”斯拉格霍恩教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其实主要是辛西娅在做魔药,我只是打下手......”莱姆斯瞧了瞧愤愤不平的波特和布莱克,毫不在意地说道。

“别胡说。”波特、布莱克、辛西娅异口同声。

三个人为这难得的默契呆愣了一瞬,辛西娅瞪了波特、布莱克一眼,把目光移到莱姆斯身上,小声嘟囔,“没有你,我才完成不了。”

“西里斯,我想你需要反省一下,同样住一间宿舍,为什么她总是不给你好脸色看了。”波特朝着布莱克笑嘻嘻,“连累我也不受格林待见了,太无辜了我。”

布莱克回了他一个白眼,“确切的说,我们都不受她待见。或许你该反省一下你和莱姆斯的差距了。”

“你们终于认识到自己和别人的差距了,波特、布莱克,我敢说,你们和莱姆斯中间差了一百个皮皮鬼!”辛西娅继续嘲讽。

“格林,莱姆斯有这么好吗?”布莱克挤出一个坏笑,灰眼睛里闪过狡黠。

被提及的小男孩莱姆斯进退两难,劝阻道,“你们别吵了......”

“略略略!”波特做了个鬼脸。

“哼!”辛西娅偏头,整理东西,坚决不看波特、布莱克一眼。

斯拉格霍恩教授很快巡视完毕,“孩子们,这次的作业是回去交关于试剂的材料分析。”

格兰芬多一年级的课程变形术和魔药都在早晨,周一下午是没有课的。

莉莉在门口朝她笑,“辛西娅,我和西弗先去礼堂了。斯莱特林下午还有魔法史课程,我们先去用餐,回见。”

斯内普犹豫了一下,没有回应莉莉的话,他似乎有所顾虑。

“西弗,我们走吧!”莉莉等在门口。

最终,他还是跟上去了。

这个组合大家没有想象中的反应大,但是不少斯莱特林一年级还是会多瞧几眼。

“辛西娅,我们去礼堂吧。”玛丽下课后,扬起她朝气蓬勃的小脸,跑了过来,“饿死了,走嘛走嘛!”

“缪文呢?”辛西娅问。

“她跟我说要回宿舍复习魔药。让我帮她带个三明治。”玛丽无奈,“缪文上次被斯拉格霍恩教授批评了。”

辛西娅想起是有这么回事,因为缪文把材料借给波特和布莱克瞎捣鼓。

“莉莉和斯内普一起去礼堂了,我们也去吧。”辛西娅挽上玛丽的手。

一年级能做的事太少太少。辛西娅自认虽然内心偶尔会有探险的冲动,但是这些通通比不过学业,她实在搞不懂,波特和布莱克哪里来的那么多时间去探索霍格沃茨,明明第一学年她还得照着妈妈给的地图认霍格沃茨的路线,他们却好像已经上了几年学了。

不过勉强值得安慰的是,她的学业都很不错,几乎每一科都很优秀。她最擅长的是魔药学和草药学。斯拉格霍恩教授不止一次说过,如果有O档以上的“perfect”,那值得格林和斯内普,他们一定能成为未来的“魔药大师”。而对于黑魔法防御术,她总觉得对不起斯密教授,斯密教授仿佛对每个学生都打的“O”,但她总嫌弃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材落后又古板。

莉莉闲暇时间总是和斯内普一起在图书馆自习。玛丽总是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或者宿舍里看麻瓜漫画,听麻瓜节目。而缪文在忙活什么,辛西娅也不知道,她和波特他们关系很好,总是出现在各种奇奇怪怪的地方。音,这个神秘的东方女孩,使用魔咒居然完全不用魔杖,已经会高年级乃至顶级巫师都不会的无杖魔法了。只不过,音的变形术,真是糟糕透顶,全年级也找不出一个不能让火柴起丝毫变化的一年级了。还有她的魔药,明明功效完好,颜色和形态却永远稀奇古怪,跟传统的魔药相差甚远,棕色褐色黑色,散发着苦味和原料香味,让人联想到恶心的液体,没有人愿意去尝试音的魔药,哪怕知道很安全。

辛西娅偶尔和莉莉去图书馆,有斯内普的情况,她基本是不去的,因为,她内心深处就是有些不太接受这个老是冷脸的斯莱特林男孩,谁让他也不愿意接受别人呢?友谊都是相互的,不是吗?

某个寻常的下午,宾斯教授讲故事的声调依旧。

“头晕......”辛西娅头晕乎乎的,她实在分不清这是因为上的是魔法史还是因为那天掉黑湖里了。

是的,一天前,难得的假日时光,辛西娅去黑湖散步,结果遇见布莱克、波特,和被他们引过来的斯内普,波特打算使用一个击退魔法,结果斯内普不知道使了什么魔咒,反弹了这个击退,还加重了效果,导致路边的路人辛西娅直接掉进了黑湖里。

后来——听波特和布莱克说,罪魁祸首斯内普逃逸了。情急之下,波特想也没想就跳下去救她,结果......波特不会游泳!布莱克像捞巨怪一样捞起了辛西娅,又对波特施了个“漂浮咒”,下去救波特。三个人最后一起湿溜溜的晕倒在黑湖边。

路过的拉文克劳——奥萝拉·诺特,把他们三一同送进了医疗翼。

真正的惹祸精波特没什么事情,只是呛了几口水,庞弗雷夫人使了个魔法,波特就醒了,生龙活虎。而布莱克,是累的,在医疗翼躺了半天,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好沉!差点拖不回来!”

醒来的辛西娅吐了几口黑湖水,听他们一句一句废话,从中总结出了重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其实她会游泳,只是波特跳下来的时候刚好砸到了她的头,把她砸晕过去了。但是想到波特和布莱克是为了救她......原来,他们两个还是有优点的嘛。

“波特、布莱克,谢谢你们。”

想到波特跳水后,他反手来一句,“我忘了我不会游泳!所以为什么我跳下来了!梅林啊!”辛西娅忍不住想笑出声来。

眼见着醒来的辛西娅眼神由迷茫转化为清醒,那两只清澈的琥珀色眼珠总算不带有嘲讽或是恼怒的看他们了,布莱克和波特居然有点心虚和不习惯。

“真的谢谢你们。”辛西娅心情莫名其妙好起来,她大笑出声,苹果肌的酒窝似乎像酿了果酒一样甜。

不知为什么,呆头呆脑的布莱克和波特也跟着莫名其妙笑起来。

庞弗雷夫人一进来就看到三个小孩在一起傻笑。午后温暖的光从医疗翼的窗户照进来,正巧披洒在三个孩子身上,庞弗雷夫人心里有些软化。

“孩子们,喝了你们的魔药,你们就能出校医室了。不过,如果不舒服,记得及时来找我。”庞弗雷夫人板起脸,故作严肃,“孩子们,你们是巫师。溺水这种麻瓜会遇到的危险,不属于对你们的威胁,希望你们学会用巫师的魔杖解决问题。”

波特低下头,讪讪的抓耳挠腮。

布莱克挑挑眉,他早就想到了,却是乖乖的样子,“谢谢夫人。”

“为什么我们的魔药......颜色这么奇怪?”辛西娅皱眉,看着手中这瓶像臭水沟一样颜色,泛着泡泡的魔药,闻起来还散发着一些难以言喻的苦味,实在是下不了口。

“这是陆小姐帮忙制作的魔药,她经常来医疗翼帮忙,你们大可放心,这是安全可靠的。”庞弗雷夫人微笑。

庞弗雷夫人走后,布莱克和波特互相鼓励了一眼,大喊了一句,“拼了!”一口闷掉了魔药。而辛西娅尝了一口,趁大家不注意,偷偷倒掉了。

谁能想到,第二天,她就头晕了。下午的魔法史课,她越听越发昏。这一章,讲到了巫师世界的二十八纯血家族。

其中,频频被作为魔法史活案例引起回头的布莱克无所事事,正和波特在后桌偷偷用羽毛笔画画,丝毫不管宾斯教授的说辞。

宾斯教授缓缓的声音慢丝慢调地讲述着纯血家族的由来。很快台下的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都昏昏欲睡。

音一如既往认真听讲,格兰芬多里大概只有她听得进去。玛丽用课本挡住脸,和缪文睡得正酣。不少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都是这么干的。不过辛西娅觉得他们显然多此一举,宾斯教授完全没理会他们,只是自己讲自己的。如果不是辛西娅自制力强,她可能已经要做梦了。

坚持!坚持!不能睡!魔法史!辛西娅咬牙,却觉得越来越难受,头更加昏昏沉沉。

可是宾斯教授究竟在说什么?越听怎么越听不清?

“辛西娅,辛西娅......”

是莉莉的声音?软软的推搡感从手臂传来。

“都下课了,格林怎么还不醒?”好像是波特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可是,辛西娅脸好红。”额头传来手掌温热的试探。

“她......她在发烧!”莉莉紧张无比。

“我们把她扶去医疗翼吧。”

滚烫难受昏沉的感觉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清凉舒服,像在温凉的湖水中泡着,只有鲜活与安宁。

“格林还没醒?”

“发烧了怎么可能好的这么快?波特先生,请动动你的脑子。”

“麦克唐纳小姐,我没有脑子,行了吧?”

“波特......你,你小声一些吧。庞弗雷夫人说过让我们安静的......”

“詹姆斯,看吧,好心没好报。”

“闭嘴,西里斯。庞弗雷夫人让我们安静。对吧,伊万斯?”

“你们真是......”

“孩子们,请安静。格林小姐需要休息。我想我不得不请你们出去了。时间也快到用餐了,最多15分钟,就请你们离开。”

酣畅淋漓醒来,辛西娅长舒一气,浑身轻松,却有些软绵绵的。

我这是在——医疗翼?应该在哪儿?魔法史课?

窗外已经黑了,才过去半个月,霍格沃茨的生活已经变得充实。

突然,医疗翼的门被推开了,是莱姆斯走了进来。

他脸色比往常还要苍白,看起来无比虚弱,看到辛西娅,他更是吃了一惊,“抱歉......我以为医疗翼没有其他人。你怎么在这儿呢?”

“没事。莱姆斯,你也生病了吗?”辛西娅仔细想想,好像是有两三天没看见他了,他现在看起来也太可怜了吧。

“额......”莱姆斯神色有些慌张,“是的,我来找庞弗雷夫人拿点药。”

辛西娅还想顺口问一问怎么这几天没看到他的事情,却转念一想,她又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莱姆斯,应该是巧合吧。

“哦,孩子。你已经醒了。”庞弗雷夫人推门而入,“你已经没事了。只是还有点虚弱,把这瓶魔药喝下去吧。这回可不能倒掉了。”

庞弗雷夫人将辛西娅枕头边的红色魔药递给她,又朝莱姆斯温和说道,“孩子,你跟我来。”

莱姆斯朝她歉意一笑,跟着庞弗雷夫人出去了。

这一次,辛西娅勉强喝下了味道古怪,颜色却正常的魔药,她起身,舒展了一下慵懒疲惫的身体,准备回休息室。

她一推开门,就看到脸色依旧苍白的莱姆斯正在门口等她。

“辛西娅,我们回去吧。”莱姆斯温和一笑。

他在医疗翼灯光下显得脸色像阴尸一样苍白,旧旧宽大的袍子也掩盖不住单薄的身形,辛西娅很担心一阵风就能把这个弱弱的小男孩吹走。

不过,莱姆斯真是太好了!还特意等她。

“我想,你需要这个。”莱姆斯从袍子里拿出一颗糖,“这是我从家里带的柠檬雪宝。”

莱姆斯的手也如他给人的印象一般,虚弱。他迅速将糖放在辛西娅的手心。眼尖的辛西娅除了发现这双手修长瘦弱苍白,还发现细密的伤痕,她记得开学时就看见了这些,还没愈合吗。

“谢谢你,莱姆斯。”辛西娅接过来,吃了糖,感觉到嘴里魔药的味道散了些。

“不客气。小时候,我......”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哀伤的事情,那张苍白的面孔呈现出与年龄不符的苦涩,“我喝了魔药,妈妈会给我这种糖。”

辛西娅好像明白什么叫做苦笑了,莱姆斯的脸上就呈现出这样的神情,他接着说,“我想,你吃了魔药,吃糖果也许不会那么难受。”

一种被朋友关心的喜悦涌上心头,她此时只想好好用真诚安慰这个不知道为什么自带忧郁的朋友。

莱姆斯后知后觉感觉自己好像说多了,可是前几天还是月圆之夜,他成功度过了在霍格沃茨的第一个变身。刚从秘道里虚弱回来的莱姆斯只有庆幸二字,在这之前,他忧心忡忡了好久,担心被发现,担心伤到了其他人。梅林可能知道这个可怜的男孩从密道里走出来是什么心情。

苦涩、欣慰、遗憾、庆幸,一个缩影,却伴随他整个人生。现在才11岁的莱姆斯已经知道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子了。可是,他仍然幻想在真相揭露之前,他可以多融入正常的巫师社会。

“嘻嘻。”辛西娅歪歪头,眨眨眼,扒拉住莱姆斯的袍子,“好朋友对我的关心比这颗糖还要有用!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好像也很需要我。”

莱姆斯呼吸一窒,看着靠近自己的女孩,他心里有些触动,他真的能拥有这样的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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