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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飞行考核

魔药考核和魔咒考核,辛西娅以无与伦比的自信和实力完美通过,弗立维教授将每个章节的考核糅杂在一起,构成了一套全新的考核试卷。

“没用实战,真是令人遗憾的事情。”辛西娅交卷时,默默感叹。

“梅林啊!这就是辛西娅吗?”詹姆斯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瞧瞧格林小姐,多自信呐,真是稳拿第一名。”西里斯歪曲道。

音淡定地看向詹姆斯,微微一笑,十分友好,“本来关于莉莉的一件事,我们想寻求波特你的意见,现在看来,大可不必了。”

詹姆斯黑黝黝的眼睛噌的瞪圆,极尽滑稽,“伊万斯?跟我有什么关系!跟鼻涕精玩的好的每一个巫师,我都深恶痛绝!”

“你怎么老喜欢欺负莉莉?”辛西娅真诚发问。

“因为喜欢对吧。”音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整个人带上十足的喜悦,这对于她来说可以说是一个大表情了。

“陆!”波特的脸噌的一红,声音骤然尖锐。

“大家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你为什么还这个样子?”音收起笑容,不解地问。

嘈杂的教室门口被詹姆斯刚才尖锐的叫喊引来无数的注视,望见是詹姆,好几个格兰芬多坏小子如出一辙,都坏笑起来。

走廊尽头,一年级的金发少女维多利亚皱皱眉,对这些嘈杂的声响表示不满,似是忍无可忍,对身旁的斯莱特林女孩正说着什么,不时还以厌恶的目光投至詹姆斯、西里斯一行人。

没有人注意到维多利亚的忍无可忍,因为不知从何时起,整个斯莱特林一年级,就没有不嫌恶詹姆斯的。同样考完试的他们,皆对詹姆斯选择了态度上的厌恶,对其他格兰芬多学生则是采取了漠视和蔑视。和两个学院高年级的矛盾一样,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矛盾,都是从一年级互不顺眼开始积累。

很快,詹姆斯扯上西里斯,拒绝音和辛西娅的过度挖掘八卦,遁走了楼梯。

布莱克向音、辛西娅摆摆手告别,“我得去看着这家伙了,休息室见。”

两人飞速遁走,只留下可怜的彼得小跑着追过去,“詹姆斯、西里斯,等等我啊!我追不上了。”

喜欢莉莉为什么要欺负她呢?这样莉莉不是会讨厌詹姆斯吗?辛西娅没有想明白这回事,她写满大大的疑惑,可是音的话,一向都是对的。

莱姆斯极其淡定地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如果他没有偷笑的话。

“莱姆斯,我记得拉文克劳的好几个女生都喜欢缠着你问问题,她们的喜欢和波特怎么不一样?”辛西娅促狭一笑,随口询问。

突然被cue的莱姆斯涨红了脸,那双灰绿色的眼睛躲闪着辛西娅好奇的目光和大家的起哄,半晌才从嗓子里挤出了几个模糊不清的词,“辛西娅......这只是同学之间的......友好交流。”

见到莱姆斯害羞乖顺,无法反驳的模样,辛西娅莫名只觉心情大好。

音靠在移动楼梯口,已经恢复了安静的模样,她看着詹姆斯跑走的方向,已经了然。

第一批的飞行课考核刚刚结束,然而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却仍充斥着“欢声笑语”。聪明人音和缪文已经学会了在图书馆复习课业,只有傻子才在休息室受折磨。

“梅林啊!快把波特送出去!”玛丽拿着羊皮纸,正反反复复记诵着魔法史的资料。这是她特意找音复制的笔记,为了应付没清醒过几节的魔法史课。

正因为刚刚结束飞行课考核,波特才处于剧烈兴奋的状态。

辛西娅承认,刚才的詹姆斯确实是魁地奇场上最醒目的巫师。经过一个学年的系统学习,他成功把杂七杂八飞的很高很快很没美感的飞行,变成了又酷又帅的感觉。如果忽略他飞起来时蓬松不安分,朝四面八方怂起的头发,他真是拉风极了。

霍琦夫人频频微笑,眼睛里都是欣慰:终于把这乱飞的小子教成型了。霍琦夫人吹了至少三声哨子,詹姆斯才恋恋不舍地从破扫帚上下来,额上的汗水沾湿了少许额发,他睁着一双黑灰的眼睛,期待地看着霍琦夫人。

霍琦夫人接受到了小狗祈求的暗示,遂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波特先生,你飞的很好,也许你二年级时能去参加魁地奇球队的招募。”

闻言,詹姆斯那已经亮晶晶的眼睛更加晶亮,他默默把攥紧袍子的手松开,飞速抽出拳头,朝远处默默等待自己的室友三人比了个自信无比的胜利手势,他朝霍琦夫人鞠了一躬,十分尊敬且一本正经地说道,“霍琦夫人,我向您保证,您教出了未来魁地奇世界杯的冠军选手!”

格兰芬多的友谊十分牢靠,大家都给足了波特少爷排面,毫不客气地大笑,至于是嘲笑还是鼓励,这就难说了。

“伊万斯!你看到我刚才飞了吗?是不是很帅?”詹姆斯总是能精准捕获红发少女。

“......没有。”莉莉别开头,她可不会承认有那么几秒,她是被扫帚上巫师的飞行技术震惊了。可是,场下的这个人,永远让她讨厌。

“没关系!往后机会还有很多!嘿嘿!”詹姆斯扬起笑容,并拭了一把汗水,朝自己的兄弟们跑去。

第二批的飞行考核在第二天,辛西娅也在其中,有了詹姆斯的珠玉在前,所有人都倒霉成为了一个陪衬,实际上,她飞的很好,霍琦夫人说,再过几年,虽然达不到进校队的成绩,却也算优秀了。

远处的斯莱特林,并不像他们展现的那般平静。

“这种事情,蠢狮子有什么好得意的。”

“这个格林,还真爱出风头。”

维多利亚将头偏到一边,什么也没说,她的飞行实在是太糟糕了,作为一个巫师,麻瓜界的贵族后裔,她的飞行至今也没离开过超过地面几米的距离。

“维多利亚,你怎么老是飞低空?”旁边珍妮弗·帕金森遮住自己的大板牙,故意发问。她早看不惯这个高傲骄矜的维多利亚了,一个混血暴发户,有什么资格在斯莱特林装贵小姐。

维多利亚没空搭理她的塑料同学,她时刻提防着自己的扫帚飞离超过地面五米的距离,这是她预估的自己掌握的魔咒所能优雅而安全落地的高度。霍格沃茨的飞行所有考核大概都遵循着易过不易精的原则。为了保证整体拿到一个不错的分数,她得至少每科合格。按照她现在的飞行水平,大概是刚合格的,稍有意外,就得补考。

连格兰芬多的佩迪鲁都能飞的不错,她可不能输给这种庸人,还有以纯血自诩的帕金森,不知道一头到处喷射毒液的蠢货凭什么也能进斯莱特林,就凭祖上都是巫师吗?她可是维多利亚!祖上英格兰王室,现在仍有爵位的维多利亚,竟然比不过这群洋洋得意的人?

辛西娅正等着莉莉的飞行结果,她凭视线所见,斯内普在扫帚上缓慢而稳健的飞行,这个在魔药上的天才对运动就像是不开窍。还有以优雅礼仪在斯莱特林脱颖而出的维多利亚,为了不让袍子发型失去风度,维多利亚在飞行时像个小公主,只能低空飞行。

难得的是,詹姆斯和西里斯没有和斯内普对上了,相比莉莉,斯内普实在是不值一提,詹姆斯正拉着他的三大好友,为莉莉摇旗呐喊。实际上,摇旗的是彼得,大喊大叫的是他自己,西里斯和莱姆斯只在两边和谐地站着。

暑假即将开始,正是初夏,阳光正好,微风和煦,魁地奇球场上或是肆意的身影,或是缓缓享受安宁的背影,一切都那么美好。当一年级的巫师飞在天上,离天空越近,才觉得世上的事都太小。

闲来无事的辛西娅到处扫视各学院的一年级,在运动场上,除了袍子不一样,似乎也差不多。

“梅林啊!我不是看错了吧,维多利亚会飞那么高?”赫奇帕奇的马琳·莱伯里恩斯发出惊叹。

嗯?她不要形象了吗?辛西娅朝斯莱特林的区域上空看去。

只见一个仓促凌乱的背影和扫帚,正在以一波特的速度向上直冲,那令人艳羡的金发在空中被风吹得四散,其他的因为太远,辛西娅看不清了。只是,维多利亚正和她的扫帚四处乱飞,她甚至连控制扫帚飞行都不能做到。横冲直撞的扫帚载着不知情况的维多利亚四处冲撞,甚至撞到了好几个来不及躲开的一年级。

上空中尖叫咒骂声混作一团,有一个学生的身体被撞倒,直接和扫帚一起俯冲而下,好几秒的刺激后,这位学生才反应过来,迅速调整,重心下压,握姿更加标准,终于减缓了速度,在半空中安全稳住。

而维多利亚的闹剧还在继续,好在斯莱特林的上空人并不多。

辛西娅犹豫几秒,想了想自己的飞行水平,选择快步去拉正在给学生施保护魔法的霍琦夫人,霍琦夫人在这么嘈杂的情况下都注意不到上空的尖叫声,这太不正常了。

被辛西娅焦急神情和手指指向的霍琦夫人终于意识到了上空的情况,“噢!维多利亚小姐!”她二话不说,随便拿上一把飞天扫帚,便冲到了天上,吹动哨子,“现在!所有学生停止练习,降落到地面!”

尖锐的哨声差点刺破了辛西娅的耳膜,不过对于维多利亚和她不听话的扫帚来说,没有用。

詹姆斯已经不再摇旗呐喊,他正焦急地在地面寻找莉莉。

“是恶咒。”莱姆斯和彼得朝辛西娅走来。辛西娅已经习惯见到莱姆斯的苦相了,这一次,他的神情更加严肃,灰绿色的眼睛里满是同情。

闻言,彼得手颤了一颤。

辛西娅不太理解他的这份夸大其词,她当然知道什么是恶咒,可是这可能吗?

“唔,可是在场的都是一年级啊,会恶咒吗?”

“恶人是不分大小的。”莱姆斯摇摇头,“有人对维多利亚的扫帚施了咒。真是可怜,如果不是你和那位赫奇帕奇的小姐,她估计会摔下来吧......在场能救她的,除了詹姆斯,只有霍琦夫人了。”

彼得小心翼翼地发问,“这么大声的求救和喧哗,为什么霍琦夫人听不见呢?”

“有人对霍琦夫人施了咒,有一个咒,叫什么来着,高年级咒语,可以让巫师短暂听不见周围声音!”辛西娅反应过来。

霍琦夫人雷厉风行,又掏出魔杖,而后发疯的扫帚终于平静下来,停驻在可怕的高度。霍琦夫人又吹了吹平时宣布落地的哨子。维多利亚毫无反应。直到霍琦夫人骑着扫帚靠近这个女孩,将她小心翼翼地抱住,再带回地面。

“今天的考核先到这儿。剩下的一年级解散,补考时间另行通知。”匆匆撂下一句话,霍琦夫人就带着呆滞的维多利亚前往医疗翼。

格兰芬多一行人聚在一起,所幸的是,除了几个学生擦伤和被吓着了,其他都没事。莉莉被詹姆斯请求的几个女生护送回了休息室。

辛西娅也和莱姆斯、彼得一起走回休息室。众人皆是议论纷纷,一片茫然。

“维多利亚怎么了?刚才她不动了。”辛西娅没有把她中咒了可能无法操作的猜测说出来,她内心仍然偏向于这是一场恶作剧。

莱姆斯没有答话,他努力扬起笑容,却怎么也掩饰不了失落和痛苦。

“可是维多利亚不是他们口中的自己人吗,怎么有人敢算计她呢?而且她周围的斯莱特林,态度也怪怪的。”辛西娅奇怪于莱姆斯的态度,也奇怪其他人的态度。在她的记忆里,维多利亚可是非常受欢迎的金发美少女,纯血家庭,成绩优异。据说她父母均是神圣二十八纯血家族的巫师,母亲祖上甚至在麻瓜界做过统治者,只不过,她因为一些原因姓维多利亚。

“她是个骗子。”彼得愤愤不平,“她才不是什么神圣二十八纯血家族的巫师,她也是个混血巫师。”

“仅此而已吗?”辛西娅瞠目结舌。仅仅是因为出身上的误解,优秀的女巫便被能明目张胆的被下咒。

似是察觉到辛西娅和莱姆斯的不悦,彼得弱弱地接话,“也许她还做了什么,骗取大家的信任,不然为什么没有斯莱特林学生帮她?”

“佩迪鲁,格兰芬多也能收你这样背后说人坏话的小老鼠了?”一路过的拉文克劳男生摊开书页,是拉文克劳的第一名,伦特·库尔。

“也许彼得没有说错。维多利亚骗了大家,在斯莱特林编造出身,就好像是在格兰芬多的学生里藏了一个胆小鬼、背叛者一样可怕。”莱姆斯语气低沉,像是在帮彼得说话,却又像没有。

“我们才不会因为同学胆小就欺负同学,至于背叛者,如果伤害了我身边的人,我会让他知道生不如死的下场。但这不一样,不过就是一身血,凭什么欺负人!”辛西娅攥紧拳头。

库尔像是第一次认识莱姆斯一般,他没有说话,表情却十分难看,就好像在说:这是卢平说得出的话?

“如果你也遭遇了不幸,原因也在你自己身上,是吗?”库尔将书晃了晃,转头对辛西娅说道,“这一次,我的魔咒,一定是全年级最优。”

那是一本中级咒语。

后半程没有人再说话了,辛西娅隐隐约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她却像是不和这些人在一个频道上,直到库尔走远了,莱姆斯和彼得也没再说过话了。莱姆斯是情绪低迷,而彼得是纯粹找不到人说话。

“反正我们也快考完了,不如今晚偷偷去医疗翼看一看。”辛西娅斟酌二三,莱姆斯这么在意维多利亚,作为朋友,陪他一起探望探望也不是不行。

彼得下意识地摆摆手,“不......”随即反应过来,辛西娅不会问他的态度的,便放下心来,“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你要去夜游?”莱姆斯总算把那副别人欠他一房间金加隆的惨淡表情收起来了,相反,他更多的是诧异,“可是......我们每天还有黑魔法防御术考核。”

“你可是莱姆斯!还怕斯密教授的刁难吗!”辛西娅发觉自从进入格兰芬多之后,才一个学年,她的脾气见长,或者说,是暴露本性。

“可是......”莱姆斯纠结无比,还想说什么。

“这些我可不管,今晚12点,休息室碰面,你就说去不去吧!”辛西娅扔下一句话,便气冲冲地走了,都是为了照顾他的心情,不然她才不会违反校规!音有一句话说的什么,挂铃铛的人才知道在哪儿取铃铛。今晚找到维多利亚,问清症结,然后恢复那个正常的莱姆斯!

莱姆斯想说自己的情绪和维多利亚没关系,没必要去打扰陌生同学休息。

彼得和莱姆斯面面相觑。

莱姆斯叹了一口气,大概是他的那番话让一个正义善良的女巫失望了吧。“算了,我来做准备吧。”

彼得耸耸肩,“不如我们回去复习功课吧,我的黑魔法防御术还指望你救救呢。”只有在和莱姆斯搭话时,彼得才能展现出他正常的一面,也能直接提要求。

“好。”

辛西娅一气之下回到宿舍才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她明明是生气莱姆斯说出了一番毫无同理心的话,生气他莫名其妙抑郁又不说明原因,怎么莫名其妙就主动要去夜游了。要知道,在霍格沃茨,夜游是违反校规的。即便是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也真的没有几个敢夜游。大晚上的不睡觉,第二天怎么有精力学习。而且,夜游被抓住是会扣分的。

当然,她可以向缪文和音询问一些经验,据她推测,这两人都有夜游的经验,尤其是缪文,可以说是夜游常客,而且从来没被捉住过,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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