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大战仅剩9天,时间越来越紧迫,爱得莱德必须要规划好接下来的每一天。
“我觉得我们应该召集凤凰社开个会。”早餐时,爱得莱德提议道。她看见哈利紧张的目光,又补充一句,“至少目前为止知道魂器的人,莱姆斯、金斯莱……”
这确实不在哈利的计划范围内,短短几天时间,魂器的存在已经不再是秘密。
“没必要向大家隐瞒魂器的事,哈利!人多好办事!”小天狼星直率地说,“我们甚至可以同时行动,这样神秘人更会措手不及!如果在爱蒂预言的那个日期前解决所有魂器,我们就能避免一场战争!”
虽然这个提议正如小天狼星的一贯作风有些激进,但仍然有值得爱得莱德借鉴的部分。
“同时行动就要保证同时成功才行。否则一旦被神秘人识破动机,他一定会立刻开战,我们反而会变成被动的那一方。”唐娜也觉得他的想法欠妥。
爱得莱德摩挲着下巴,心中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但我们可以控制每一项任务的进程,逐步突破,在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时刻,同时销毁至少我们掌握线索的两件魂器……”
“你的意思是先偷偷取得金杯和冠冕,然后在安全的地方同时毁掉它们?”赫敏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但这样他就会用更保险的手段保护那条蛇,我们要毁掉最后一件魂器也更难。”
爱得莱德回想着哈利曾经向她描述的5月2日——伏地魔急于结束这场浪费巫师血液的战争,要求哈利孤身一人赴死。在他以为哈利已经死去之后,便放松警惕,消除了纳吉尼的保护咒。
可哈利之所以从伏地魔魔杖下奇迹般生还的原因并不确定,也不一定能轻易复刻。为了确保战争胜利的结果不被改变,爱得莱德必须尽可能保证那个关键的时刻和原本记忆中的情况相差无几。
但那并不意味着他们也将同样处于不利的地位。
“爱得莱德,在你的预言里,我们是怎么获胜的?”哈利看向她,目光里闪烁着犹豫。
“就像我之前说的,你们5月1日去贝拉特里克斯的金库偷走了金杯,这件事很快就被神秘人察觉。你从他脑海里读到:他发现你们在寻找魂器,并立刻开始确认每件魂器是否还安全。霍格沃茨是他最后一个目的地,我猜想可能是因为他觉得霍格沃茨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但你们也没有停下来,你们从霍格莫德的猪头酒吧回到了霍格沃茨。”爱得莱德的叙述中有一半是从哈利口中听来的,另一半则是自己的经历和猜想,“准确地说是我们,我们一起回到了霍格沃茨,从阿不福思看守的密道去了有求必应屋。”
“阿不福思?”罗恩疑惑地问,“猪头酒吧?”
“没错,阿不福思是邓布利多的弟弟。”小天狼星解释说,“金斯莱告诉我们,他正用猪头酒吧里的通道帮助学校里反抗食死徒的孩子们。他们在霍格沃茨的处境很艰难。”
哈利感觉心里犯堵,他想到金妮还在霍格沃茨,不敢想象以斯内普为首的食死徒会如何对待她。
“有求必应屋里人太多,我们没法召唤出那个储藏着许多杂物的屋子。这时候,斯内普教授发现了我们,神秘人也赶往霍格沃茨,战争一触即发。”爱得莱德继续说,“麦格教授赶走了斯内普教授,开始疏散学生。很多学生选择留下来战斗,包括还没成年的。
我和哈利去有求必应屋取冠冕;罗恩和赫敏则去密室取蛇怪的毒牙,用毒牙毁掉了金杯。神秘人感觉到又一个魂器被毁,在午夜前五分钟开始进攻。没时间和罗恩、赫敏汇合了,我用假冠冕骗神秘人向我施咒。索命咒毁掉了冠冕,但‘蓝色幽灵’救下了我。”
乔治意识到另一件事,皱起眉头问:“你知道那条项链能救你的命吗?在看见预言之前。”
“不知道。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面对神秘人的。”爱得莱德摇摇头,满不在乎地说:“从我知道冠冕和我的联系那一刻起,就一直在等待死亡。”
弗雷德和乔治沉默地注视着她的眼睛,心里的感触却不完全相似。
“这时候魂器只剩下那条蛇了,”她还是不打算就这样宣布哈利才是最后一个魂器,“而哈利是‘救世之星’,神秘人迫切地想要杀了他,以绝后患。他向在霍格沃茨战斗的所有人员喊话,提出停战,但条件是哈利要一个人去禁林和他决斗。”
“哦!梅林!”赫敏倒吸一口冷气,转而看向哈利,神情紧张,“你决不能去,如果你不是个笨蛋。只差最后一件魂器了,没必要去送死!”
“在决斗之前,他需要使武器变得更有力量,所以杀死了斯内普教授。”爱得莱德的叙述已经悄悄变成了第三人称,因为自她从天文塔坠落后的一切,都来源于哈利、罗恩和赫敏在战争结束后的转述。
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除了小天狼星。但唐娜很快就反应过来,急切地追问道:“杀了西弗勒斯为什么能让神秘人获得更有力量的武器?”
“因为神秘人从邓布利多的墓里取得了老魔杖,死亡圣器之一。但他没有成为老魔杖的主人,发挥不出它的力量,还以为只有杀死老魔杖的前任主人才能让它臣服。”爱得莱德解释道。
“斯内普杀害了邓布利多,这是他咎由自取!”小天狼星畅快地说,眼睛里带着冷漠和嘲笑。
“可魔杖的归属并不像他想的那样。”赫敏摇摇头,“奥利凡德告诉我们,魔杖臣服于曾经用咒语除走它的人。”
“没错。在斯内普教授动手之前,德拉科除走了老魔杖,所以神秘人弄错了。斯内普教授临死前告诉了哈利一个秘密,哈利最后决定孤身前往禁林,并在神秘人的索命咒下再一次奇迹般生还。”爱得莱德有意忽略了一些细节,“神秘人以为哈利死了,放下戒备,解除了纳吉尼的保护咒,回到城堡鼓动大家投降。纳威用格兰芬多的宝剑斩杀了纳吉尼,而哈利击败了神秘人。我们赢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他们期盼已久的胜利听起来却是那么简单。
直到罗恩发出低声的感慨,才打破这阵死寂,“纳威!真了不起!”
哈利终于整理好思绪,看向爱得莱德,他刚才一直没发表任何意见,“我现在可以向任何人保证这个预言的真实性。因为我还没有告诉过你,在斯内普杀死邓布利多前,是德拉科·马尔福除走了他的魔杖。
可是斯内普到底告诉了我什么才能鼓动我去禁林?而且你为什么还称呼他为‘教授’?我不是在怀疑你的立场,爱得莱德,只是提醒你应该改改说话的习惯。”在他眼里,斯内普是个可耻的背叛者、阴险的懦夫。
“不!”爱得莱德攥紧拳头,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面庞,不自觉心跳加速,“我知道你们不会轻易相信,但他没有背叛我们!”
“我不想再像前年圣诞节时那样和你就这件事闹别扭,爱得莱德。但是邓布利多去世了……”哈利沉了口气,为她的固执感到无奈,“看看乔治的耳朵吧,是‘神锋无影’造成的,你也知道那个咒语是谁发明的。”
乔治没有埋怨爱得莱德为曾经重伤他的人辩护,反而明白她一定有理由相信斯内普——只要看到她攥得发白的拳头就知道了。
“在我受伤之后,爱得莱德有很长一段时间已经不称呼斯内普为‘教授’了。我相信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才重新改口。”他永远坚定地支持爱得莱德。
“西弗勒斯……”唐娜终于开口,“西弗勒斯不会狠心让你去送死的,哈利。因为他深爱着你妈妈。”
“得了吧!”小天狼星惊叫一声,像是被什么触及底线,愤怒地用手指敲着桌子,声音越提越高,“如果他真的爱莉莉,会叫她‘臭烘烘的泥巴种’吗?如果他真的爱莉莉,为什么神秘人还能去戈德里克山谷杀死了她?斯内普就应该挡在她前面,反抗他的黑魔王!
而且哈利不仅仅是莉莉的儿子,他也是詹姆的儿子!斯内普做梦都希望詹姆死,对哈利也是十足的刻薄。”
哈利认可地点点头。
“那是我们那代人的恩怨!你只知道西弗勒斯和詹姆的矛盾,却不知道是他从食死徒大本营放走了我。”唐娜冲小天狼星吼道,“否则我早就变成一块石头了。”
“好了,到此为止。”爱得莱德用叉子敲了敲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音。她早就料到这件事没那么容易,“无论西弗勒斯·斯内普是好是坏,是死是活,并不影响我们先安排计划。
问题是:我们到底要不要召集凤凰社的成员,告诉他们魂器的存在,提前部署好一切。”她把目光落在哈利脸上,“一切都听哈利的。”只有他有资格做决定。
“好吧……”哈利局促地挠了挠头发,“既然我们已经有了这个预言,我的意思是……目前来看,告诉大家好像并不会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但我们并不知道凤凰社的成员们现在都在哪里,正做些什么,甚至是……还值不值得信任……”
“这个简单,金斯莱一直是负责联系大家的那个人,我们可以先让他列出一个名单。”爱得莱德摊摊手,虽然她也同样了解凤凰社的现状——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和金斯莱一起为战后重建工作。
“还有一件事!”唐娜敏锐地提议道,“我们最好让召集的所有人都住下来。这不仅仅是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要知道,信任可不是空口无凭的。”
大家都不反对。
“那么我们又要打扫卫生了!”爱得莱德向所有人宣布,“把所有空房间都打扫干净,准备迎接我们的客人!”
“哦!梅林听了都沮丧!”小天狼星哀嚎一声,“就像是又回到了霍格沃茨的劳动服务!”
“你只是动动魔杖铺了几张床单而已!大少爷。”唐娜瞪了他一眼,“弗雷德已经打扫过两遍卫生了,他怎么不像你这样抱怨?”她说到这时,弗雷德坐直了身体,心满意足地接受罗恩“赞美”的目光。
“我真想问问莱姆斯,你们是不是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相处模式。”爱得莱德用餐巾擦了擦嘴巴,微笑着看向他们。
那笑容让其他人想到摄魂怪的吻,不禁背后发凉——他们都能听出爱得莱德话里讽刺的意味,这已经是这两天小天狼星和唐娜第不知道多少次斗嘴了。
“不过好就好在我们现在有八个人!”她快活地说,“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很快完成这些清洁工作,对吗?”
“当然!”所有人异口同声。
于是早餐后,大家都不敢怠慢,纷纷认领了自己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弗雷德、乔治和爱得莱德负责二楼,哈利、罗恩和赫敏负责三楼。小天狼星要清洗每层楼的公共盥洗室,唐娜则仍然支配着洗衣房。
“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吗?”爱得莱德凑在弗雷德身边轻声问,“早餐的时候你一句话也没说。”
弗雷德承认三个小时的睡眠确实不太够,他昨天一晚上都在研究怎么给那只蒲绒绒变色。但他没错过爱得莱德早餐时说的每句话,“我一直在听你说,每一句都记住了,包括你说是带着必死的决心面对神秘人的。如果没有‘蓝色幽灵’,你真的会把我撇下自己去送死。那预言里,你有告诉我冠冕的事吗?”
爱得莱德躲开他炙热的目光,低下头盯着地毯,犹豫着摇了摇头,“我没有别的选择。我也不想死,想和你一起渡过难关。但冠冕是我的使命,没有人能替我分担。”即使是现在,她也没办法保证冠冕的归属咒可以转移。如果罗伊纳·拉文克劳女士对它施了别的束缚呢?
“你就没想过她和你一样还是危险的?”乔治倚在窗边,这就是他和弗雷德想法不同的地方,“与其纠结这些没有意义的事,不如想想万一冠冕的归属咒解不开,还有什么值得尝试的方法。”
但乔治知道弗雷德为什么在意这个——他和爱得莱德之间是有誓言的,绝不希望爱得莱德曾经有过哪怕一瞬间想要独自抗下一切的念头——因为他会成为爱得莱德的丈夫,为她战胜所有困难、扫除全部不幸,这也是他和乔治的不同。
弗雷德把头扭向一边,不去理会乔治,继续了手上的动作。
“总之!在那一天还没来临之前,一切都还有机会!”爱得莱德拉着弗雷德的袖子,撒娇式地摇了摇,“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当然!”弗雷德扬起胳膊把她揽进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想都别想!”他本意是说伏地魔和这恼人的战争,却也无意间刺痛了乔治的心。
乔治沉默着关上窗户,从他们身边经过,去往下一个房间,“快点吧,你们指望我一个人解决剩下的所有房间吗?”
在午餐时间之前,大家总算马马虎虎完成了各自的任务。小天狼星热切要求为大家展示公共盥洗室里一尘不染的大浴池,把所有人都叫去了一楼的那一间,“瞧!怎么样?!”
“该死!有钱人的生活竟然如此奢靡!”罗恩眼看着比他在陋居的房间还大的浴池,脱口而出,“简直是级长盥洗室那个的两倍!”
“是啊,我同意。”哈利也看呆了。
“太酷了!乔治可以在里面游泳!”弗雷德推搡了一下身边的乔治,坏笑着问:“你会游泳吗?兄弟。”
乔治白了他一眼,“毫无疑问我会。但你不一定,我怀疑那会让你脑子里的水变多!”弗雷德根本不擅长观察别人的心情。
“噢!我真不敢相信,我是想让你们评价一下我把它变得多么干净!”小天狼星撇撇嘴,有些失望。
“是啊,非常干净。”只有唐娜最了解应该怎样照顾他的心情,“我们甚至可以用这些大理石照镜子。瞧瞧!”她用手指抹了抹洗脸池,“一尘不染!太棒了!”
小天狼星立刻绽开一个得意的笑容,“这没什么好惊讶的。我显然不是个不懂得做家务的‘大少爷’,事实本就如此。我和詹姆做劳动服务的时候打扫过霍格沃茨的男生盥洗室,很多次。”
爱得莱德和赫敏相视一笑,唐娜朝她们挑了挑眉毛。她们不清楚小天狼星到底打扫过多少次男生盥洗室,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真的很好哄。
爱得莱德看着巨大的浴池,很快就有了新的灵感,“如果我可以在这里熬制魔药就好了。这样就可以一次性做出足够多的福灵剂,不用再重复操作很多次!”
“用福灵剂泡澡……”弗雷德忍不住设想那会是一幅怎样的画面。
乔治也不受控制地跟着想象,“……那真是彻头彻尾地幸运了。”
“爱得莱德热爱魔药学到了如痴如狂的程度!”赫敏把胳膊搭在爱得莱德肩膀上,对唐娜解释道。
罗恩认可地点点头,“是啊,痴狂到想用浴池煮魔药都不令人奇怪的地步。我是说,有点儿傻……”他刚说到一半,就收获了来自弗雷德、乔治和赫敏三人狠厉的目光。
“好了,罗恩。别乱说话。”哈利推着他离开了这里。
“哦!爱蒂,亲爱的。浴池自有它本身的作用,别让我好不容易冲洗干净的大理石变成稀奇古怪的颜色,好吗?”小天狼星真诚地问,“但如果你实在想试试看,就用三楼的那个浴池,我绝不反对……”
现在他们都能直观地感受到爱得莱德和小天狼星的相像之处了。
不过到最后,爱得莱德还是没用浴池煮福灵剂。午餐后她在餐厅的长桌上支起五口坩埚,药材也处理好分成了五份,赫敏负责协助她。
“颠茄!”弗雷德认出了砧板上黑紫色的浆果,“我可以拿走这些边角料吗?”他指了指已经被榨干汁水干瘪的果肉。
“当然。”爱得莱德没时间询问他准备用那些废料做什么,因为她现在需要用玻璃棒同时给五口坩埚逆时针搅拌了。
赫敏帮她朝量杯里加了点水,“真不敢相信!福灵剂是熬制步骤最复杂的魔药之一,熬制周期也很长。你肯定不能几天几夜不睡觉一直看着这些坩埚,不是吗?”
“是啊,不过每种魔药都有简易熬制方法,可以缩短熬制周期,只是条件控制极为苛刻罢了。”爱得莱德又用五个量杯同时向坩埚加水,“感谢斯内普教授,我这辈子也忘不掉福灵剂的熬制方法。”
二十遍!整整二十遍抄写!再加上考试时那一遍,以及后来在霍格沃茨上过的每一堂和福灵剂有关的魔药课——爱得莱德是位魔药学老师,她必须掌握同时控制五到十口坩埚的方法,并且承认那比看学生们写的论文容易多了。
“我相信你的魔药学N.E.W.T.考试闭着眼睛都能拿到‘O’!”赫敏感慨道,这已经完全不是一个学生能有的水平了。
可即便如此,她们还是忙活了一整个下午。唐娜也为爱得莱德的操作手法感到震惊,原本想帮忙的她到最后只能沦为助手,做些递送药材的琐事。
在天黑之前,爱得莱德终于完成了总共约五百毫升福灵剂的制作,把那些像是金子融化了一般的液体装进玻璃瓶内。
“在今天之前,我很难想象福灵剂被装在这么大的瓶子里!”哈利惊叹道,眼前的瓶子可以说是斯拉格霍恩教授奖励他那瓶的十倍!
“一般来说,十五毫升福灵剂的作用效果是十二个小时。按照每人服用三十毫升来计算,五百毫升只够十六个人服用。”爱得莱德在心里默默计算着人数,“远远不够!D.A.就有二十七个人了!”
“我觉得每人服用十五毫升就够了!或者可以对魔药用‘复制成双’吗?”赫敏立刻提议。
但爱得莱德依然坚持,“不,福灵剂是我能做到的最简单的事了。”就算获得幸运,也不一定能救下那些将要死去的人,“明天我再熬制一些,药材都已经处理完了,操作也会快许多。”
连续几个小时全神贯注、有条不紊地完成每一项精密操作,这份定力令在座各位都不得不佩服。
“我用守护神给金斯莱传了信,”小天狼星一下午也没闲着,“他说明天上午过来,带着塞德里克·迪戈里一起。”
“塞德里克?”乔治有些局促地追问,“他来这里做什么?”
“金斯莱说迪戈里安顿好家人后就回到了塔希堤。他现在处境危险,魔法部也通缉了他。”小天狼星解释道,“怎么了?他有什么问题吗?”
爱得莱德看到乔治松了口气,明白他的担忧和尴尬——塞德里克毕竟是他前女友的哥哥。
“没什么问题。”乔治若无其事地回答,把头埋进玻璃杯和餐盘之间,希望大家不要追问他别的事情——特别是罗恩,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张开了还在咀嚼食物的嘴。
但爱得莱德比他先一步开口,“我们晚上去那片橡树林探险怎么样?”
“抱歉?”罗恩的注意力果然被新话题吸引,“我们为什么要晚上去一片树林里探险?这对我们打败神秘人有什么帮助吗?”
爱得莱德撇撇嘴,摇了摇右手的食指,“当然没那么简单。想想看,那片树林里如果藏着入侵者,或是什么监视用的小玩意。他们不费力气就能等凤凰社集合之后把我们一网打尽。”
“有道理。”赫敏赞成这个提议。
哈利也认可地点点头,脑子里闪过一些灵感,“我们甚至可以提前布置些陷阱!这样就不用担心未来几天有食死徒偷偷潜入那里。”
“一定要是今天吗?”弗雷德有些担忧地问爱得莱德,“我的意思是,你会不会太累了?下午已经辛苦了好几个小时,不如早点休息。”
“没关系,我一点儿也不累!”在经历了那段为八眼巨蛛毒液做试验的日子之后,这点程度的操作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这件事确实需要尽早完成。”唐娜端着两大盘煎马铃薯饼加入了他们,“明天开始凤凰社的成员就会陆续入住,我知道你们不愿意怀疑他们的忠诚,”她把盘子放在餐桌中间,看了看哈利和小天狼星,“但我们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像我们一样视死如归,明白吗?”
她从不吝啬用最坏的恶意去揣测人性,也做不到像小天狼星那样对朋友和信仰绝对忠诚。她要规避所有可能的风险,为了保护爱得莱德,保护她失而复得的一切。
小天狼星摊了摊手,朝椅背靠去,不发表任何意见。但哈利理解她的顾虑,点头答应道:“明白了,唐娜阿姨。”
“好了!快吃饭吧!”唐娜号召道。
黑夜往往是探险的好伙伴,韦斯莱双子对夜游最有经验。他们从杂物间里翻找出两盏油灯,带着魔杖从蔷薇花墙边出发,目标是穿过包围着庄园的整片橡树林回到铁栅栏门的另一边。
“我怀疑这盏灯和尼古拉斯爵士岁数差不多。”罗恩盯着灯芯外破碎的玻璃壳,坚信风一吹就能让它熄灭。他和哈利被双胞胎授予了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提着灯走在队伍的开头和末尾。
“你说小天狼星和唐娜阿姨单独待在别馆里会吵架吗?”哈利有些担忧地询问爱得莱德。
“不会的,放心吧。他们虽然喜欢斗嘴,但却真心爱着彼此。”爱得莱德小心翼翼踏过灌木丛里的荆棘和这些巨型橡树裸露在地面上的那部分根茎。
“我一开始还以为小天狼星会想和我们一起呢。”哈利走在最后,有些紧张地回头看去,却发现黑暗已经吞没了来时的路,很难再用这些一模一样的大树分辨方向。
弗雷德坏笑着摊开双手,“但他更想确保爱人的安全。把唐娜阿姨一个人留在别馆显然比我们这样在树林里闲逛危险。”
“这也已经够吓人的了!”赫敏跟在罗恩身边,张望着四周。黑暗里到处传来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越往深处走,视线越不清晰。“为什么前面的雾气越来越重?是‘Fumos(烟雾缭绕)’吗?”她一直举着魔杖,但这种魔法烟雾无法被飓风咒吹散。
“大概是了,为了起到防御的作用。大家族被黑巫师抢劫、绑架的事件在历史上比比皆是。”爱得莱德反倒觉得是件好事,不用费心布置就能沿用先人的智慧。
忽然,无端地从他们身侧吹来一阵旋风。尽管罗恩和哈利已经很快作出反应,用身体掩护两盏油灯,但火苗还是熄灭了。
赫敏立刻勾住罗恩的胳膊,弗雷德和乔治把爱得莱德护在中间。所有人都举起魔杖,在原地静止不动,警戒着周围。直到他们确定没有人或动物在附近才同时松了口气。
“啊偶。”罗恩尝试用魔杖重新点燃油灯,却始终没有成功,“这个破玩意好像不能用了。”
“怎么回事?”赫敏也试着挥了挥魔杖,并确信自己没用错咒语,但灯就是不亮了,“见鬼!”
哈利手里的那盏也是如出一辙。
“我来瞧瞧。”弗雷德用“Lumos(荧光闪烁)”点亮魔杖前端,蹲下来仔细检查油灯里面的构造,很快就找到了原因,“我的傻弟弟,油烧光了怎么弄也亮不起来的。灯芯也几乎只剩一小截了,刚才能点亮它们真是个奇迹。你们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罗恩皱了皱鼻子,不服气地反驳道:“现在用的煤油灯哪有那么容易把煤油烧尽啊。难道你们还把油灯拆开研究过它的构造?”
“当然。”弗雷德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我们之前尝试过用不同燃料代替煤油,希望能做出可以随意调节火焰颜色的油灯。”
这可能就是所谓“发明家的智慧”吧。爱得莱德站在一边默默注视着弗雷德神气的样子,这些看似天马行空的知识使他有时意外的可靠。
突然,她感觉肩膀多了一份重量,有什么正在上面爬行!身体一瞬间变得僵硬,手里的魔杖也已经做好准备。爱得莱德沉了一口气,猛然转身,却看见一条三个脑袋通体橘黄的巨蛇,一半的身体还悬挂在树上,另一半已经张开嘴巴朝她露出了毒牙。
“哦不!”爱得莱德心里一惊,下意识拉住身边人的胳膊,朝后退了两步,举起魔杖施咒道:“Incendio(火焰熊熊)!”
巨蛇趔了趔身,回到树上,但仍对他们吐着信子,准备再次攻击。其他人只听见声音,还没来及反应,乔治已经一个背身把爱得莱德护在怀里,又朝巨蛇丢了个束缚咒——刚才爱得莱德勾住了他的胳膊。
“爱蒂!”弗雷德皱起眉头,立刻站起身冲了过来。乔治也松开了正扶着爱得莱德肩膀的手,轻声问:“受伤了吗?”
“没有。”爱得莱德脱口而出。她被吓了一跳,脑袋发懵,在努力感受过身体每个部位是否正在疼痛之后才又补充了一句,“应该没有。”
“是如尼纹蛇!”赫敏把还在惊恐的罗恩丢在一边,来到树下,“但我没见过这么大的!书上说它们通常只有六、七英尺长。”眼前这条至少有二十英尺长,比罗恩的大腿还要粗。
“这种蛇有毒吗?”哈利也凑了过来,“说不定它也有一百多岁了。”
赫敏不安地点点头,“有,它其中一个头的牙有剧毒。真难得,这种蛇的寿命一般都不长。”
弗雷德不算客气地推开乔治,弯下腰仔细检查爱得莱德的后颈,心里仍然感到一阵后怕。
“别那么紧张!我真没事。”爱得莱德这时候已经缓过神重新恢复镇定,转头问:“你也没事吧?乔治。”
乔治摊开双手摇了摇头,刚才他的反应完全是条件反射——他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不想再惹弗雷德不快了。可仔细想想,这一切好像又是那么理所当然。如果理智和道德能约束乔治爱的意志,此时此刻他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弗雷德用余光确认乔治的否定后,直起身,拉住爱得莱德的手,严肃地说:“从现在开始,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他攥得很紧,爱得莱德怔了一下,点点头,“我有办法让油灯重新亮起来。”她用魔杖在空中划了一下,两盏油灯里忽地燃起了蓝色的火焰,“不用燃料也能燃烧的火焰!”
“这就是黑魔法火焰。”赫敏感叹道,接过哈利手中那盏灯,观察着幽幽的火苗,“它甚至没有温度,却那么有破坏力。”她知道爱得莱德一向不排斥黑魔法的力量。
“就是看上去更阴森了!”罗恩还站在原地不敢乱动,怀疑黑暗里随时会钻出比人还高的八眼巨蛛,“快走吧!”
大家继续向前移动,不过不再排成一个纵列,而是凑在一起。
爱得莱德发现身边的两个人表情都有些奇怪,但还是小声对乔治说:“谢谢你,乔治。谢谢你刚才帮我控制住了那条蛇。”她想起自己慌乱中勾住了乔治的胳膊,脸颊有些发红。
“没什么,不客气。”乔治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低头望着自己的鞋子。
他们又走了将近半个小时,赫敏谨慎地检查着周围的一切,哈利和罗恩就刚才那条如尼纹蛇展开了热烈的讨论,弗雷德和乔治则一直保持沉默,对罗恩的俏皮话也全然没有反应。
“看得出特朗布莱家曾经确实富极一时。一个世纪以前这种蛇作为宠物在黑市买卖中可是非常昂贵的。”爱得莱德意识到双胞胎之间的气氛不对,主动接过话题,问他们:“你们知道为什么它们的寿命一般很短吗?”?
“嗯?”弗雷德好像刚刚从放空中回过神,呆呆地问:“为什么?”
“因为它们的三个头有各自的性格。左边的脑袋负责策划,右边的脑袋负责批评,而中间的脑袋只会梦游。”爱得莱德解释道,她在《神奇动物在哪里》这本书上看到过如尼纹蛇的详细介绍。
乔治露出一个短暂的笑容,指了指前面的人,“听起来有点像他们三个。”罗恩回过头瞪了他一眼。
“三个脑袋在意见不合的时候会互相攻击,甚至咬掉彼此。可是它们的互相伤害到最后只能加速身体的灭亡,每个脑袋都不能独善其身。”爱得莱德左右看看,扫视着他们两的脸,“因为说到底,它们共用着同一个心脏。”
就像他们三个一样。
双胞胎都很清楚她的意思。弗雷德望着乔治的眼睛,心里的愤懑已经消失无几,却还是不愿意先开口缓和。
这时候身边的烟雾已经快要散尽,爱得莱德再次举起魔杖,几只蓝色的火蝴蝶从尖端冒出,扑扇着翅膀盘旋在他们头顶,领着他们继续向前。
“我会的把戏不多……”她腼腆地笑了起来,“希望你们还没看腻。”
弗雷德和乔治终于同时绽开笑容,虽然各有各的酸涩——他们的心确实正在同一个女孩身上。
“怎么会看腻呢?”只要是爱得莱德的把戏,弗雷德永远也看不腻。
乔治也摇摇头,“这是我见过最美的蝴蝶。”
他们确实需要尽快解决横在三人之间的问题了,最好马上坐下来好好面对面聊一聊。所以刚回到别馆,在小天狼星和唐娜催促孩子们洗漱之前,弗雷德和乔治就溜进了三楼的公共盥洗室里。
“这浴池确实太棒了!”弗雷德卷起面前的泡沫朝乔治砸了过去。
“你提出要一起来泡澡就是为了玩泡泡?”乔治也回敬了他,“我以为你已经庆祝过四岁生日了。”
“嘁,我比你还早出生几分钟呢。”弗雷德把胳膊搭在浴池边上,“谢谢你今天保护了爱得莱德,虽然那是我的责任。”
“不客气。”乔治也做着同样的动作,他承认疲惫了一整天之后泡个热水澡确实是件特别惬意的事,“既然你知道那是你的责任,就别给我留机会。我可不是什么高尚的人。”
“你觉得爱得莱德喜欢你吗?”弗雷德直率地问。他的话里没有挖苦的意味,只是单纯想知道答案。
“我不知道。”乔治也直率地回答,“喜欢或者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呢?至少她喜欢你是可以明确的,你们是情侣,她只需要对你的感情负责。”
“那如果她不只喜欢我呢?”弗雷德感觉心里犯堵,“如果她也喜欢你……可我只喜欢她一个人,这不公平!爱情难道不应该是平等的吗?”
“如果她能分清我们,把我们当作两个毫不相干的个体,就不可能同时喜欢上我们。如果分不清,我就不会喜欢她了。”乔治懒懒地摇了摇手,心里有数,“所以没必要花心思去考虑不可能的事。”
但弗雷德也有自己的考虑。他知道爱得莱德对感情并不敏感,也知道爱得莱德意识到对他的喜欢经历了一个漫长而艰难的过程。
或许爱得莱德心中也隐匿着对乔治的好感,只是她从没发掘过这份感情——因为在她可以做选择的时候,乔治已经有了稳定的约会对象。
“如果她明知道我们的区别,却还是喜欢着你……”弗雷德喃喃地问,“你是不是就不会再放弃了?”当他意识到这种可能性时,仿佛晴天霹雳。
他该怎么办?用道德和伦理去禁锢爱得莱德的自由?还是眼睁睁看着亲兄弟遗憾终身,从此失去爱情?可他付出了全心全意,难道不应该收获忠诚吗?
弗雷德的心像长了草一般狂躁又恐惧。如果爱得莱德意识到乔治的温柔体贴,转而选择了乔治,如果他才是被抛下的那个人……他无法接受他们的背叛,最亲近的兄弟和最深爱的女孩。
还没等乔治回答,盥洗室的门突然从外面推开了。两颗红色的脑袋立刻被闯进来的人吸引了注意,一齐朝那边看去。
“你们怎么不锁门!”爱得莱德裹着浴巾站在原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你也没敲门,小姐。”乔治转过身把胳膊挂在浴池边缘,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慌乱的表情。
弗雷德看看乔治,又看看爱得莱德,她正闭着眼睛摸索出去的路。他无法想象爱得莱德抛弃他时会是什么场景,也无法想象她转头钻进乔治怀里会带着什么样的表情。
无端的怒火控制着他的情绪,弗雷德从浴池里站起身,简单冲洗干净身上的泡沫,便裹上浴袍跟着爱得莱德离开了,把乔治一个人丢在这里。
爱得莱德只能回自己房里的卫生间洗澡,弗雷德趁着这个空档溜进了她的房间,坐在床上等她。直到她烘干了头发,穿着睡衣走出卫生间,才发现这个光明正大的“入侵者”。
“这里是三楼,你没走错房间吧?”爱得莱德挑了挑眉。
弗雷德站起身迎了上来,“当然。哈利、罗恩和赫敏都住在楼下,我怎么会走错呢?”
“既然没走错,那你来想干什么?”她明知故问。
“我想让你试试我下午新研究的东西。”弗雷德从浴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玩意儿,“玫瑰味的香薰,睡觉前点燃它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他把香薰放在床头柜上,用魔杖点燃了它,又熄灭了灯。
一阵玫瑰花香立刻在空气中绽开,野蛮地侵略着他们的鼻腔。
爱得莱德和弗雷德在床边并排而坐,香气和烛火烹调出别样的暧昧氛围。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和弗雷德吻在了一起,呼吸也越来越沉重。
“你在里面加了什么?”爱得莱德觉得浑身发烫。
“你应该能猜到的,小姐。是颠茄,只加了一点点。”弗雷德解释道,“你知道它只有致幻的功能,不能用来迷情。所以你的感觉是真实的,只不过被它放大了。”他用手指刮蹭着爱得莱德涨红的脸,向她发出邀请。
“可我们没办法做安全措施!你知道我还不想这么年轻就当妈妈。”爱得莱德尚存最后一丝理智,捧着弗雷德的脸颊,想数清上面有多少雀斑。
“就在外面!我保证!”弗雷德站起身勾住她的膝窝,把她抱起来稳稳地放在床上,让柔软的被子包裹着她。
“可是乔治住在隔壁!”爱得莱德看着他褪去浴袍,露出完美的肌肉线条,移不开眼睛,“至少施个闭耳塞听咒。”她想去拿床头的魔杖,却被弗雷德按住了双手。
“没关系,在把戏坊的时候他不也就住在对面吗?”弗雷德脑子里来回翻涌着几个坏点子,这些恶趣味也在颠茄的作用下被放大了。他用力吻着爱得莱德,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直到无法再忽略他的渴求,爱得莱德终于被放开,获得片刻喘息。“面朝墙跪着,亲爱的。”弗雷德在她耳边轻声说,她竟鬼使神差地听话照做。
爱得莱德扶着墙壁,每一次肌肤相亲都在她心里荡起一阵涟漪,从未有过的体验使她比以往任何一次更兴奋。可她心里清楚这面墙的另一边就是乔治的房间,只能捂住自己的嘴巴,把呼吸声压到最低。
一定会被听见的——木床吱吱作响,这个老房子的隔音又太差。爱得莱德不敢想象这些在隔壁听来会是一幅怎么样的光景,但她早已自顾不暇,难以招架弗雷德的激情。
这一切对弗雷德来说也是一样令人沉醉。爱得莱德并没有瘦到皮包骨头,微微丰盈的大腿内侧也很柔软。
他先是钳住爱得莱德的双腿,使它们并得更紧;而后又扶住她纤细的腰肢,迫使爱得莱德跟上他的节奏;最后还不满足地把手伸进她睡衣里,戏弄她身前的柔软。
爱得莱德浑身发抖。或许害怕引起她的反感,弗雷德以前从未涉足过那片皮肤。可是今天他却很不一样,每一个动作都在诠释着强硬,和温柔毫不沾边。
“哦!爱蒂……你的身体简直是普罗米修斯最伟大的创造,连阿弗洛狄忒也自愧不如。”弗雷德的赞美发自真心,他俯下身亲吻爱得莱德的脖颈,贪婪地嗅着她发丝间的香气——她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可一想到这些情话说不定隔壁也能听见,爱得莱德就头脑发懵,“别……别说话了……”她小声命令着,听起来却更像是乞求。
弗雷德自然不肯从了她的意,反而更加无法控制恶趣味,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爱蒂,你喜欢乔治吗?”
“什么?”爱得莱德怀疑这是他自以为很有情趣的恶作剧,“你在胡说什么呢?”
这时候,隔壁突然传来房门打开的声音。爱得莱德浑身上下全部的神经立刻紧张起来,每个感官受到的刺激也被无限放大。
“你猜乔治是刚回房间,还是正要出去?”弗雷德在她耳边吐出的热气成为瓦解她防线的最后一击,一瞬间的失控彻底解放了她躁动的心。
爱得莱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浑身没了力气,趴在床上平复呼吸。
弗雷德也停住动作,明明是自己耍的把戏,却又在心里暗自不爽乔治竟然能为爱得莱德带来快感。他隔着睡衣吻了吻爱得莱德的后背,把她翻过来,酸溜溜地说:“我的宝贝,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一边又扶着她的双腿,把它们架在肩膀上,继续了刚才的动作。
爱得莱德脸颊还带着红晕,她终于能看见弗雷德的表情——眉头微蹙,眼神里既有愉悦又带着攻击性。都怪他的恶作剧,她意识到乔治也长着同样的脸,慌忙移开视线。
“怎么了?为什么还不回答我?”弗雷德不允许她逃避这个问题,俯下身把脸凑近,强迫她直视他的眼睛,却在她正要张口时用一个吻堵住了她的嘴,“——说你只爱我。”
爱得莱德勾住他的脖子,手指揉搓着他的耳垂,在心里告诫自己眼前的人只是弗雷德,等他松开嘴唇时开口说:“我爱你。但我的腿就要抽筋了。”
弗雷德没忍住笑了起来,侧着脑袋吻了吻她的小腿,“再来一次,这次要因为我而意乱情迷……”
“那要看你的表现。”爱得莱德终于拿到床头的魔杖,无声地朝房门施了个“Muffliato(闭耳塞听)”。
弗雷德不清楚世界上是否存在过和他陷入同样困境的人。答案是没有意义的——即使有,他也不屑于参考那个人的解决方案。从来便是如此,韦斯莱双子有自己的行事风范。
他做这些不完全是因为心里的任性,也是在探索爱得莱德的内心。事到如今,他们必须先弄清彼此最真实的想法,才有可能达到两全其美的结局。
清冷的明月悬挂在夜空中,被群星包围。楼下花圃里的玫瑰还闪烁着盈盈的光芒,意味着他们对彼此的爱没有一方改变。
那只蒲绒绒一定正在弗雷德房间里,一边焦急地等待着他,一边缩在阴暗的角落里搜集爬虫的尸体吧?乔治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双眼无神地望着那些玫瑰——即使是这样它们也没有枯萎。
弗雷德已经找到让蒲绒绒变蓝的方法了吗?说不定对他来说易如反掌,毕竟他总有那么多点子。爱得莱德收到礼物时会很开心吗?她一定会笑着奖励弗雷德几个甜蜜的吻吧。
乔治希望他们幸福快乐,却仍然不肯放弃折磨自己。他想,他会代替蒲绒绒缩进阴暗的角落里,靠着已经腐烂的精神食粮度过余生。
家人们,这些情节虽然算是小饼干的前奏,但无论弗雷德的票数最后能不能翻盘,我都决定在《冠冕》这边保留1v1的结局,《旅行日记》那边按投票结果继续写。
这样至少对只看《冠冕》的读者来说,弗雷德还是唯一仅有的正宫,他们的爱也依然纯粹(也能照顾到心疼他的宝贝们)。
ok,下周末考试,更新可能会推迟。希望审核顺利(合掌)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53章 幸运水VIII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