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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Chapter 14: 吐真剂(修)

卢修斯·马尔福当夜便赶了过来,他先去医务室看了看在病床上安睡的德拉科,在确认他身体上没有任何可见的伤口后松了一口气,随即冲进了校长办公室。

迎接他的加入安神草药的茴香酒。斯内普面无表情地公开口:“魔法部那边情况怎么样?”

长发男人的脸顿时变得更冷。他抿了下细长的嘴唇。“巴蒂·克劳奇趁着贝拉不在将她安排在交通部的人都换成了自己的,并且还建议我去查查骑士团的交税问题——他这是想彻底惹毛那女人。”

众所周知,如今英国魔法界实际掌权者是黑魔王,可是他仍然需要一个不由他事事过问也能周转的魔法部,所以皮尔斯·辛克尼斯这样一位既没有才华也没有野心的部长应运而生;同时变化的还有它的结构:如卢修斯·马尔福掌管的魔法执行司,一切章程可直接同伏地魔本人讨论,像这样的垂直部门还有傲罗司和神秘事物司。因此傲罗司司长亚克斯利,以及部长顾问克劳奇和卢修斯是魔法部真正的三巨头。然而权力的游戏从来不止有明面玩家,比如说沃尔普吉斯军团长的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就在魔法部中留了许多自己的人,他的影响力大得很。这让许多人都不爽,包括巴蒂·克劳奇。

“他们就像还没走出霍格沃兹的学生——该死!我不知道为什么德拉科非要惹那小子?真丢人!一群人竟然还没有打过一个?”

霍格沃兹的校长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不,这也是个机会。”长发的男人既愤怒又兴奋,在点燃的壁炉边跺起步来,那件垂到小腿、参杂银线纺织的袍子似波浪般来回翻滚。而他手里的蛇头手杖也在地板上磕着,发出让校长不舒服的响动。“魁地奇那天,我就知道自己终会亲自来审问那男孩的……”他的灰眼睛折射着残忍的**,太过于了解好友的斯内普轻轻咳了一下。

“我不得不强调主人亲自签字过的文件——不可以蓄意伤害或者折磨外国交换生。”

卢修斯看起来十分不悦,又过了一阵才说道:“但只要我们找到了证据。如果不仅仅在伤害霍格沃兹的学生呢?他一定是间谍,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回到母国来……”

他想到了一个方法,并请斯内普去准备材料。而卢修斯自己喝着威士忌则坐在沙发上等待那即将被烹饪的食材送到:当穿着室内袍子的哈德里安·普朗—或者说是哈利·波特温顺地走进了这间地下办公室时,马尔福一脸假笑的让那孩子坐在了自己对面。

“我们曾见过了,普朗先生,所以这里容许我跳过自我介绍的环节。”他的表情仿佛真是一位前来了解真相的父亲,如果忽略他眼里冰冷的怒火。“我不想动用自己司长的身份来讯问一个……男孩,所以,就让我用父亲的身份来问你:你有没有偷袭我儿子?”

只见那男孩垂下眼皮,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对方的问题,不久后他看向了那位身居高位的父亲。

“当然没有,马尔福爵士。”

卢修斯挑起眉毛,他十分有压迫性地站到那绿眼睛的面前,用手杖把手处的蛇头挑起男孩的下巴。“起码有五个斯莱特林都控诉了你的恶行,我怎么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呢?”此时,家养小精灵端上来了三杯热茶,它将其中一杯的送到哈德里安面前。男孩瞥了一眼,便拒绝了对方的好意。“我劝你喝下去,普朗先生,难道你不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这是逼供,马尔福爵士,难道执行司司长还不懂得自己在触犯法律吗?”布斯巴顿说道,食死徒注意到他的眼睛远比他的实际年龄更成熟,像阿瓦达索命咒迸发时的颜色。因此,他更想审问这个孩子了。但哈德里安却收回了自己的下巴,他站起来,看上去就要往外走。

“普朗先生,根据最新《间谍法》第一百零三条规定,我有权对你进行审问。”

男孩转过头,有些不可置信地提起一边嘴角。“难道马尔福爵士可以胡乱编出一条法律出来吗?”

“不,上个月才通过的。你没看报纸吗?”

哈利停止往外走,他端起一旁的热茶一口便喝光所有。

卢修斯摩拳擦掌地请他坐回到刚才他离开的沙发上。“普朗先生,首先,我好奇你真的是麻瓜出生吗?”

此时那孩子僵硬了一下。“是的,我是。”

金发的男人同一旁加入他们的好友交换了一个暧昧的眼神。

“你能对自己父母做些介绍吗?”

“我的父亲是某机械公司的经理,他的名字是詹姆斯·普朗,经常出差;我的母亲叫莉莉·普朗,她是个小提琴家,跳槽过几次,在欧洲多地巡演。”

卢修斯的脸上充满了失算的疑惑,但是他还没有放弃,誓要找出这小子身上最隐秘的线索。“你应该知道如今不列颠的局势,”他抬起下巴暗示自己在说他所达成的纯血主义理想世界,“既然你的父母都是麻瓜,那么为什么还要冒着偌大的风险来这里呢?”

那男孩的绿眼睛里闪过一丝明光,如同彗星划过夜空,斯内普认出那是野心家的光芒:“因为我会进入法国魔法部。所有的巫师都知道世界在发生改变,而改变的源头在英国。如果我在毕业前能接触到你们,那么这段经历将对我的发展至关重要。”

马尔福族长不得不抿起嘴唇,他盯着哈德里安再次发问:“所以,在来这里之前,你在英国有没有任何熟悉的人或者亲戚?”

“没有。”

“你确定你的父母没有向你提起任何人吗?”

“我确定。”

金色长发的男人将手杖握在掌心,现在他看起来既失望又恼怒:这小子没有说出任何有用的消息,他为浪费了自己时间感觉到后悔。可是,仍然有一些事值得探索——

“你伤害了德拉科吗?”

这一次,他在挣扎之后还是说出了真相:“是的。因为他挑起了战争。”

“哈德里安·普朗,请将你今天下午在霍格莫德村所发生的事情全都复述一遍。”

然后这小子就花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详细描述了一下众人究竟如何发生的冲突、斗殴的经过以及为什么他要那么做。在他描述到自己将被他弄得晕头转向的德拉科扔进湖中时,金发再也忍不住,他像一只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忽然便朝着致命处下嘴。“哈德里安·普朗先生,你现在因故意伤害罪而受到魔法执行司的指控,此外你还打破了霍格沃兹至少十条校规,由于你特殊的交换生身份,我司、霍格沃兹学校以及布斯巴顿学校将在商议之后共同做出判决。”

马克西姆夫人在第二天立刻赶回了霍格沃兹,她作为哈德里安的辩护人在霍格沃兹一间大教室以及十二名陪审团(由与本案不相关学生、教授以及两名魔法部职员组成)的监督下与对方达成一致。哈利将接受鞭刑,五鞭,将由卢修斯以受害者父亲的名义亲自执行,但马克西姆夫人为他争取到需要在封闭空间里进行,并需要自己的见证。

这个结果比起□□上的伤害,更多的是一种侮辱。哈德里安假装看不见那双浅色眼睛里残忍的光,他脱掉白衬衣,扶着桌子接受了五次鞭打。事后,马克西姆夫人丝毫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她将布斯巴顿的明星有尊严地扶回马车。

“夫人,我还是你任命的学监和助理吗?”

当女巨人将他扔回自己的房间时,哈德里安忽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普朗先生,我给你写了解雇信吗?”说着便关上了房间门。哈利爬起来朝着睡莲油画施咒,在卢修斯·马尔福的名字边上,用红笔写下了自己今日的耻辱。

从他踏进霍格沃兹开始,他想过,总有一天食死徒会通过他来寻找莉莉与詹姆的下落。除了日常保护自己的大脑外,他养成每天小剂量地服用吐真剂的习惯,为的就是训练自己的耐药性。通常,由于吐真剂的宝贵,一次用在一个人身上的剂量是三滴。所以他也训练自己能在三滴的作用下可以说谎。他来到镜子前照自己的后背,或许这点伤痕几天就能消散,但他永远不会忘记卢修斯行刑时的恶心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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