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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禁林与魁地奇

“我庄严宣誓我不干好事!”

“弗雷德,这能行吗?”

“说明书上就是这么写的!”

“这可是‘高度危险’的东西,谁会蠢到写个说明书?万一是个恶作剧呢?”

“我们没别的办法了,容我提醒,塞西莉亚·芙兰小姐已经失踪六个小时了!”弗雷德朝着乔治的耳朵喊到。

乔治揉了揉耳朵,吐槽:“——容我提醒?你怎么不提醒提醒你自己,当初就别朝她发那么大火。”

弗雷德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像你没生气一样。”

“我当然生气她居然那样怀疑我们!”

俩兄弟一合计,没错!这都是塞西莉亚的错,谁叫她不识好人心来着。

“嘿!”乔治看见弗雷德手里逐渐显现的地图,激动地说:“看!起作用了!”

“哇哦!”地图被摊开放在双胞胎面前,弗雷德贪婪地看着地图上的密道提示和每个人的活动脚印,感叹道:“先人的智慧。”

乔治皱着眉头扫视了一遍地图:“没有塞西莉亚,她居然不在学校里!”

两人对视一眼,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

“也许我们应该去禁林看看。”

“好主意,弗雷德,你想试试地图上的那条密道吗?”

“那是什么鬼问题?你想不想参加魁地奇?”

那还用说!俩兄弟一致地在内心吐槽,飞奔着跑向地图中标记的地点。

另一边,可怜的塞西莉亚把自己胃里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之后,隔着生理眼泪,看清了自己到底身在何方后,毫无征兆地和一只鸡对视了。

“咯咯。”

“额——你好?”昏黄的灯光下,塞西莉亚决定友好地打个招呼先。

但是对面并不领情,开始啄起了塞西莉亚的头发。

“噢,海格为什么要在这里养鸡?”塞西莉亚挥开那只把她当成虫子的鸡,站起身,跨过鸡圈的围栏,然后被绊倒了。

看来今天还没过完,她的运势还是负数。

天空已经黑得彻底,海格的屋子里也没有光亮。塞西趴在窗户边,听到屋里传来海格的打鼾声。她还没弄清楚海格为什么没发现走进禁林的她,要是所有人都可以毫无阻拦地走进禁林,那禁林就不该叫禁林,应该叫霍格沃兹森林公园。

抛开森林公园,塞西莉亚琢磨着回霍格沃兹的事。现在太晚了,要是被费尔奇或者洛丽丝夫人抓到,她后半夜就别想睡觉了。

塞西翻了翻口袋,摸出一个发光的耶露加种子,这一定是她刚才不小心放进口袋的。

“汪。”

塞西莉亚吓了一跳,耶露加的种子掉在地上,她看清这是海格的牙牙。

牙牙好奇地舔了舔种子,发现不是骨头之后就不感兴趣了,抬头冲着塞西莉亚汪汪叫。

塞西莉亚捏住牙牙的嘴筒子,不让他叫出声吵醒海格。牙牙甩了甩头,往后转了个身,扭头看了塞西一眼,然后向着某个方向跑去。

塞西莉亚捡起种子,跟了上去,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要往禁林里去,但是怎么说,该死的好奇心。

所幸的是,牙牙没有跑多远,他在一颗橡树前面停下来,端坐在那不动了,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塞西莉亚蹲在牙牙旁边,问他怎么不走了。牙牙也没有理她,只是睁着亮晶晶的眼神看着前方。

“来,伸手。”

牙牙吐了吐舌头,砸吧嘴。

“伸手——,好吧,难道我还要说请吗?请——哎哟!”一颗橡果子从天而降,在塞西莉亚的额头着陆。

塞西莉亚听见压低的笑声从橡树上面传来:“嘿,塞西莉亚,大半夜不睡觉,来这训狗啊?”

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也开口说道:“没用,牙牙只听我们的。之前为了贿赂他,可喂了不少肉。抱歉牙牙,今天来的匆忙,下次补偿你。”

牙牙耳朵耷拉下来,发出“呜呜”的声音。

塞西莉亚惊喜地说:“弗雷德!乔治!”

“不是我们还能是谁?”俩人从树上跳下来,弹了弹身上的灰尘。

塞西莉亚觉得看见他们真是太高兴了,之前的不愉快全都被她抛在脑后,她兴奋地想要拥抱这两个红毛脑袋,却被两根手指抵住额头。

“你得好好洗个澡,真的。”俩人同时嫌弃地推开塞西莉亚。

塞西莉亚一点也不生气,她乐呵呵地傻笑,跟着韦斯莱双子钻进橡树里的密道,出发回到霍格沃兹。

塞西莉亚回头和牙牙道别:“拜拜牙牙,你可千万别把我们今晚来过禁林的事告诉海格,他一定会担心的!”

弗雷德完全不担心这种事会发生,毕竟,他可不认为海格能听懂狗的语言。

“这可不好说,海格他和很多动物交朋友,说不定他会懂。”

“噢,那我们只好祈祷牙牙能看在我们的面子上守口如瓶,千万别泄露一个汪字。”

“不过说真的,你到底是怎么来的,海格居然没发现你!”

“走过来的,我猜海格睡着了。”

“没有密道。”

“没有冒险。”

双子同时开口:“无聊!”

塞西莉亚其实想要告诉他们关于森林里的耶露加,还有那句奇怪的咒语,以及她是如何跑到海格的鸡圈里去的。

但是塞西太困了,她几乎睁不开眼。更可气的是,她的肚子觉得空空的很难受,开始大声宣泄她的不满。

乔治翻了翻自己的口袋,里面除了一张活点地图的说明便条以外什么都没有。

“哦,这个给你。”弗雷德递给塞西莉亚一块乳脂软糖,塞西二话没说就放进嘴里咀嚼。尝起来味道有些怪怪的,可能是在弗雷德的口袋里呆太久了。

塞西莉亚到最后几乎是被乔治和弗雷德扯进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坐在沙发上的安吉丽娜站起身拥抱了塞西莉亚,警告她下次再离家出走就召唤查莉来教训她,吓得塞西再三发誓自己再也不乱跑了。

最后,安吉丽娜给塞西莉亚和自己都施了一个“清洁一新”,在凌晨十二点的时刻,塞西彻底瘫痪在自己的床上,安然走向梦乡。

冬天快要结束了,课业逐渐增加,直到各科目的小测验结束,迎来魁地奇比赛,日子才会好过一点。

塞西玩乐的时间变少了,几乎每天都和戴薇泡在图书馆,周围大多是拉文克劳。

“《空间移动咒语大全》、《神奇生物一千》和《奇妙的魔法森林》?”戴薇扶了扶眼镜,“塞西,这些不是考试内容。”

“把你的《脑筋急转弯》放下再说这话。”

戴薇倒觉得脑筋会转弯的人才是最厉害的,霍格沃兹应该教学生们怎么把那些僵硬绷直的脑筋打个中国结,而不是一味地去背死人名字。

塞西莉亚对那天耶露加给她的奇怪咒语好奇得不行,只是她翻遍了相关书籍,也看不到一条相关记载。

那条咒语不存在,但却生效了。

耶露加就是石头种子,只会发光……至少书上没写其他的,塞西觉得现在的学者都太不严谨了。

在打人柳的枝条发出嫩芽之际,霍格沃兹终于结束了为期一周的小测验,学生们恨不得立刻把那些折磨人的书全撕碎了,但是想到期末考试还得拿出来再折磨自己一次,就只好泄愤似的把它们堆积在角落,决定接下来的两周都不去理他们。

同时,霍格沃兹的魁地奇比赛开始了。塞西莉亚周围的人都很兴奋,这是一年级第一次正式观摩魁地奇,但是她们得要二年级之后才能参加魁地奇选拔赛。

弗雷德和乔治对此很不满意,自称他们的水准完全能超过奥利弗伍德,即使伍德完全怀疑这点。

安吉丽娜也对这项运动显得十足地热情,比赛当天她拉着塞西莉亚冲到前排的位置,嘶吼着为格兰芬多加油。

塞西莉亚只能挥舞着安吉丽娜给她的小旗子,上面印着格兰芬多的图案。

戴薇没来比赛现场,可能是因为这是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比赛,但是塞西莉亚怀疑就算是拉文克劳上场,戴薇还是不会来。

她只会说这儿吵得和地狱一样。

塞西莉亚倒是很乐意看球员们在球场上飞来飞去追那些球,又把它们打飞出去。

“只是为什么总有个人在球场上闲逛呢?”塞西莉亚不解道。

“那是找球手,专门抓金色飞贼的,她们没有在瞎逛。”李乔丹和她解释,双眼紧盯着赛场上的战况。

金色飞贼塞西莉亚知道,她还送了一个给塞德里克当做圣诞礼物呢!

塞西朝赫奇帕奇的观望台上看去,果然找到了同样一脸紧张的塞德里克,他也看得入迷了。

“冲啊伍德!噢——那一下可真疼……”弗雷德响亮的声音猛烈冲击着塞西莉亚的右耳耳膜。

“打他!照他脑袋上打!”塞西莉亚的左耳也光荣牺牲。

塞西也跟着喊,虽说她完全看不到飞来飞去的人影到底是谁,也不知道该看哪个球,更不知道球进哪个框里她才应该欢呼,有一次赫奇帕奇进了一个球,塞西莉亚简直要跳起来喝彩,被朋友们狠狠剜了一眼。

总之,塞西莉亚喜欢这种热闹的氛围,至于谁输谁赢,不重要啦!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嘛。

格兰芬多输的时候,塞西莉亚也这样安慰失落的众人,一点用也没有就是了。

塞西莉亚看见奥利弗伍德失魂落魄地坐在格兰芬多休息室的角落里,他的鼻子被打歪了,但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在意。

“你的鼻子……”塞西莉亚站在伍德面前,不知该说什么。

伍德抬眼看了她一眼,似乎不想说话,于是塞西抽出魔杖,念出咒语:“恢复如初!”

“嗷!”伍德惨叫一声,捂着鼻子嗡嗡地抗议:“你该提前和我说一声。”

“抱歉。”塞西莉亚缩了缩脖子,“你该吃点东西,比赛结束我就看你就在这坐着了。”

“食物是属于胜利者的。”看样子伍德打算把自己饿死来谢罪。

“但是巧克力是属于我的,给你这个。”塞西递给伍德一块蘑菇山,“你今天看到我给格兰芬多加油了吗?我就在看台上!”

伍德犹豫了一会,把巧克力蘑菇丢进嘴里。

“我看到了你给赫奇帕奇欢呼。”

“我平等地支持每个参赛的学院。”

“那输赢就没意义了。”

“可是很多人给你加油啊!这不是很令人开心吗?你今天防住那个球的时候,我都以为安吉丽娜,李乔丹,弗雷德和乔治要轮番上去亲你一口呢。”

“咦……”伍德嫌弃地挥了挥手,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晦气,表示自己要去韦斯莱那对双胞胎那找点吃的以弥补自己受伤的心灵。

送走伍德,塞西莉亚瘫在沙发上,兴致勃勃地继续看《神奇生物一千》。

独角兽的血居然是银色的。

只有看过死亡的人才能看到的生物夜骐。

听到公鸡打鸣就会死掉的蛇怪居然是被癞蛤蟆孵化出来的……

这些生物太有趣了,塞西莉亚看得咯咯笑,完全忘了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借来这些书。

书页翩飞着来到最后一页,这里没有作者的后记,出版社的印刷条目,或者是附赠的光碟什么的。泛黄的纸张四周并不完整,像是被书虫沿着边缘啃了一圈,书页中间,歪歪斜斜地一句话放在那,像是手写的笔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谁写的啊?真是不知道爱护书籍!

塞西莉亚想着,“嘭”一声合上封面。

野蔷薇盛开的日子,魁地奇也在一片欢呼和哀叹声中落幕了。

这一天早晨,塞西莉亚第一次收到安妮莎的信件。巧克力长大了,黄褐色的羽毛更加坚韧,力气也足够支持邮寄较大的包裹了。

塞西莉亚一开始还没意识到这是安妮莎的信。毕竟她在医院的工作很忙,每天只有极少的空闲时间来睡觉,塞西莉亚的信堆满了抽屉她也没有时间看,更别说花费长达十分钟给塞西莉亚回信了。

巧克力先是在塞西莉亚的头顶徘徊,塞西则忙着和碗里的松饼战斗。直到一封盖着漆印的信掉在松饼上,塞西莉亚才抬头问这是谁的信。

“我猜收信人的名字应该是大迷糊。”戴薇插起一个黄油块放进嘴里。

巧克力停在塞西莉亚肩头,不满地啄了啄她的耳朵。

塞西这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信,给巧克力喂了点松饼后,就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

“嘿,塞西莉亚。

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我升职了。

但是不是在这里,我被调去了别的医院,八月份回来。

所以我不能去接你了,你记得回家的路对吗?

爱你的安妮莎。”

信封里面附带着一把黄铜钥匙,那是她家的钥匙。

“悲剧啊。”戴薇又叉起一个黄油块,脂肪的味道叫她心醉。

“我以为你至少会安慰安慰我。”塞西莉亚对着戴薇说,“这是毁灭性的打击,我得一个人在家。你知道这会对我的心灵健康产生多大的恶劣影响吗?安妮莎根本就没想过……”

“好吧。”戴薇点头表示同意,“你可以来我家。”

“说定了。”塞西把剩下的松饼狠狠塞进嘴里。

接下来的日子说不上多有趣,也不算无聊,日子就是在这样平淡的时光里才过得飞快,脚踩四驱车一样“嗖”地划过去了。等到塞西莉亚反应过来,她在霍格沃兹的第一年已经快要结束了。

坐在霍格沃兹的列车上总有些悲伤,塞西莉亚这样想着,头靠在玻璃窗上。

“所以,我和弗雷德决定这个假期在家训练魁地奇,我们的目标是格兰芬多的击球手!”

“老实说,我们简直势在必得。家里的地精是完美的训练对象,我们可以一直把它们扔出去,反正它们总是会回来。”

塞西莉亚郁闷地瞪了一眼破坏感伤氛围的罪魁祸首。

弗雷德耸肩:“如果爸爸给我们买火弩箭或者光轮系列的飞天扫帚,格兰芬多就战无不胜了。”

乔治深以为然:“如果爸爸给我们买最新型扫帚,我们就可以提前加入院队,上次的比赛就不会输,说到底,都是爸爸的错。”

“如果你们想要某种东西。”塞西莉亚双手环抱在胸前,“你们就应该依靠自己。”

“这叫什么话?”乔治难以置信,“不然爸爸为什么把我们送进这所学校?”

“大概,我猜……为了学习魔法?”塞西莉亚摇晃着脑袋,没好气地说。

列车驶过英格兰翠绿的原野,暑假也乘着同一趟列车到达,塞西莉亚和朋友们的闲聊有一句没一句地消散在风里,谁也不会记得。但是没人会忘记暑假,没人会忘记快乐,这是柠檬、冰淇淋、海水,五颜六色的遮阳伞,还有萤火虫和蝉鸣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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