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被格外装点一番,蜡烛漂浮在空中投射下暖烘烘的光芒,照得金盘子和高脚杯闪闪发光,显得更加气派。
总算暖和了。我们将湿透的衣物烘干,潮湿的水汽飘散上升,遇到炽盛的烛火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四张学院长桌坐满了喧闹的学生,一张张从风雨奔波的脸总算恢复血色。
我与熟识的朋友隔空问好,原以为能看到弗林特暴跳如雷的丑态,但扫晃两圈依然没找到那个画面,相反的,原本十几个人的团体只剩四五个聚在一块,我忽的想起之前德里安说弗林特要毕业了。
去年倒是听说弗林特因为考试没通过所以留级一年,我还以为要再有一年才会和大板牙再也不见,这下可好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庆幸他的离开。
在礼堂顶端的教工席并没有少位子,大概今年又来了新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每年都要换一个老师,这个职位估计在外风评不会好到哪儿去了。
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淋成落汤鸡的新生姗姗来迟,在分院帽新作的歌声中开始了分院仪式。今年又是一首创新之曲,很多人窃窃议论是不是用一整年的时间才琢磨出新歌。我无心这个话题,注意力转向自从下火车后便一直默不作声的西奥多身上,他的脸色并没有好转多少。
“西奥多,你还好吗?”
西奥多被突然的问话吓了一跳,他原本僵硬肩膀慢慢松垮下来,有些结巴道:“我,我就是有点头疼,我太困了。”西奥多说完勉强抬起嘴角冲我笑了笑。
我连忙为他倒了杯热水,“你看起来很难受,是不是发烧了?我带了药等回去给你一些……”
“没事。”西奥多灌了一大口热水向我证明自己好多了。也许是被热水暖红了脸颊,西奥多看起来的确比刚刚精神多了,我看到他握着热水杯的手指有些发白,好吧,他没事就好。
西奥多往左斜靠着手臂,空出一段开阔视野,我清楚地看到分院帽宣布一位叫“马尔科姆·巴多克”的新生进入斯莱特林时,马尔福有多么欢欣鼓舞。
奇了怪了,竟然还有比哈利吃瘪更能让马尔福高兴的事。
在迎接完新生后,晚餐准点开放,我给西奥多夹了许多食物直到他对我说他吃不下了。
甜点总是能抚慰人心,我刚想给西奥多一块巧克力蛋糕,眼睛路过圣代冰淇淋时恍然大悟,或许是那杯冰淇淋外加凉风冷雨以及颠簸的车路,三重叠加导致西奥多如此难受。
我马上向西奥多承认错误,可他人真的太好了,他看起来那么憔悴还安慰我说不是我的原因。但这并没有消除我的愧意,我正考虑要怎么补偿西奥多,主位的邓布利多教授站起身来的同时,人声鼎沸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屋外咆哮的狂风与激烈的雨声宛如一首令人悚然的协奏曲,彼此相互配合不停地朝门窗冲撞。
邓布利多教授还是温和儒雅的模样,只要有他在,再狂暴的风雨也不会撼动城堡一分一毫。
他笑眯眯地向我们宣布,今年费尔奇又增加了437项城堡内禁止使用的物品,有兴趣的人还可以去费尔奇的办公室核对。
437项……听起来费尔奇比分院帽闲多了。
即便是教授自己也没忍住嘴角抽动几下,他继续保持镇定地讲道:“和以前一样,我要提醒大家,场地那边的禁林是学生不能进入的,而霍格莫德村,凡是三年级以下的学生都不许光顾。我还要非常遗憾地告诉大家,今年将不举办学院杯魁地奇赛了。”他的话还没说完,礼堂内一片哀声怨道。
邓布利多教授紧接着解释:“这是因为一个大型活动将于十月份开始,一直持续整个学年,占据了老师们的许多时间和精力——但是我相信,你们都能从中得到很大的乐趣。我非常高兴地向大家宣布,今年在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教授的话被一阵巨响打断,礼堂的门被“嘭”地撞开,大门敞开,细碎的风雨趁机钻了进来,恰逢此时一声轰然雷鸣悄然而至,耀眼白光照亮了整个门口。
巨声骤响,天花板上的蜡烛被连累着晃动不停。齐刷刷的目光向门口张望,靠近门口的几个学生同时倒抽一口凉气。
一个男人站在门口,手拄一根长长的拐杖,身上裹着一件黑色旅行斗篷。凑巧,一道戟状闪电为他当作背景,他摘下兜帽,抖出长长的灰白头发,如果不是身在霍格沃茨,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吸血鬼了。
雷雨交加,奇异装扮的陌生人突临城堡……真像恐怖小说的开端。
他没有停留地拄着拐杖朝礼堂内走去。
“噔……噔……”
礼堂比刚刚邓布利多教授讲话还要寂静。他每走一步都有沉重的一声回响。他径直走到主宾席尽头,随即向右一转,一瘸一拐地朝邓布利多教授走去。此时又一道闪电划过天花板,把那人的脸照得无比清晰。
那是一张难以辨认五官的脸,嘴巴宛如一个歪斜的裂口,原本鼻子该隆起的骨头已经不见,而最令人惊畏的是他的眼睛——一只正常大小,瞳仁黑得发亮,另一只却很大,活像一枚亮蓝色硬币。
那只蓝义眼一眨不眨地转来转去,动个不停,接着,那蓝眼珠往后一翻只能露出白眼球在外。两只眼睛各干各的,毫不相干。
不知道他受了多重的伤,整张脸完全像是拼凑在一起,加上他的腿伤,他一定是某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接下来,那人走到邓布利多教授身边,他伸出一只手,那只手也同样伤痕累累。
邓布利多教授和他握了握手,他们小声说了几句。接着邓布利多教授点点头,示意那人坐在他右边的一个空座位上。
那人毫不客气地坐下,晃了晃脑袋,把灰白色的长发从脸上甩开,然后毫不客气地拉过一盘香肠,举到残缺的鼻子前闻了闻。他从自己的口袋掏出一把小刀,直接扎进一根香肠的一端吃了起来。那只正常眼睛盯着香肠,另一边的蓝眼睛不停地转动着打量周围的一切。
“请允许我介绍一下我们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邓布利多教授用愉快的语气介绍道,“穆迪教授。”
被那只眼睛扫过的人纷纷撤回对他的关注。他看起来并不是当老师的料子,单凭那双怪异又冷得发寒的眼睛就能猜到他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我下意识地跟着拍几下,却发现除了我在附和外,只有邓布利多教授和海格的掌声。寥寥掌声在寂静的礼堂里孤零零的响起,足以看出大家对新来的穆迪教授有多“欢迎”。
穆迪教授对大家的冷淡没有理睬,他把手伸进旅行斗篷掏出一只弧形酒瓶,仰起头喝了一大口。当他抬起手臂喝酒时,他拖在地上的斗篷被拽起几寸,桌子底下露出了一只爪形木脚,在这之上可见一条木雕假腿。真是奇特至极。
“正如我刚才说的,”邓布利多清了清喉咙,尽管多数人的注意力全在新来的教授身上,但邓布利多教授依然热诚道,“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们将十分荣幸地主办一项非常精彩的活动,这项活动已有一个多世纪没有举办了——我十分愉快地告诉大家,三强争霸赛将于今年在霍格沃茨举行。”
话一毕,所有人的目光重新聚焦在邓布利多教授身上,静悄悄的礼堂回荡着弗雷德的大喊——“是不是在开玩笑”。大家被他的过度反应逗笑出声,原先的肃静被打破,连邓布利多教授也轻轻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韦斯莱先生,”他热情回应道,“不过你既然提到开玩笑,我倒是听到一个很有趣的笑话,讲的是一个巨怪、一个母夜叉和一个小矮妖,他们都进了同一家酒馆……”
这时,麦格教授很响地咳嗽声打断了他的讲话。邓布利多教授立刻中止话头,“噢——现在说这个大概不太合适……不太合适。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啊,对了,三强争霸赛。你们中间有些人还不知道这场争霸赛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我希望那些了解情况的人能原谅我在此稍微解释一下,我允许他们的思想开一会儿小差。
“三强争霸赛大约是七百多年前创立的,是欧洲三所最大的魔法学校之间的一种友谊竞争。这三所学校是:霍格沃茨、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每个学校选出一名勇士,然后三名勇士比试三种魔法项目。三强争霸赛每五年举行一次,三个学校轮流主办,大家一致认为,这是不同国家之间年轻巫师们建立友谊的绝好方式——可是后来,死亡人数实在太多,三强争霸赛就中断了。”
“三强争霸赛”我听过不少奇怪传闻,比如,某个学校为了给勇士加油打气定制了几百份有他名字的魔法烟花、还有某个勇士因错用魔咒而不小心飞越大半个地球等等。真没想到是因为“死亡人数太多”而中断了比赛,说是学生之间的友谊赛竟然如此危险吗?万一这次又出现危险怎么办?
我困惑的看向四周却发现他们一个比一个亢奋,也就剩身体不适的西奥多精神颓靡。
“几个世纪以来,人们几次尝试恢复争霸赛,”邓布利多延续话题解释说,“但没有一次是成功的。不过,我们魔法部的国际魔法合作司和魔法体育运动司认为,再做一次尝试的时机已经成熟。这个夏天我们做了许多工作,以确保每一位勇士都不会遭遇生命危险。
“十月份,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将率领他们精心筛选的竞争者前来,挑选勇士的仪式将于万圣节前夕举行。一位公正的裁判员将决定哪些学生最有资格参加争夺三强杯,为自己的学校赢得荣誉,个人还能获得一千加隆的奖金。”
这话可不得了,人们再也抑制不住激动,拍着桌子站起来大叫大喊。
我看着他们夸张的反应有些想笑,一千加隆确实很让人心动,但别忘了这可是会出人命的。况且魔法部连魁地奇世界杯都没举办好,让他们来决定举办与否,更让我觉得不靠谱。
礼堂被欢呼笼罩,甚至完全盖过巨雷暴雨。
没多久,邓布利多教授又说话了,礼堂再次安静下来。
“我知道你们都渴望为霍格沃茨赢得三强争霸赛的奖杯,但是,参赛学校和魔法部一致认为,要对今年的竞争者规定一个年龄界限。只有年满十七岁——也就是说,十七岁以上——的学生,才允许报名,以备考虑。我们觉得,”他微微抬高了声音,因为有些人听到他的话后发出愤怒的抗议——来自韦斯莱双胞胎的不满,他提醒道:“这一措施是很有必要的,因为争霸赛的项目仍然很艰巨很危险,不管我们采取多少预防措施,六七年级以下的学生是根本不可能对付得了的。我本人将保证没有一个不够年龄的学生能够蒙骗我们公正的裁判员,成为霍格沃茨的勇士。”他的目光掠过学生餐桌,蔚蓝眼眸闪着意味深长的光芒,“因此,如果你不满十七岁,我请求你不要浪费时间提出申请。
“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团将于十月份到达,并和我们共同度过这一学年的大部分时光。我知道,当我们的外国贵宾在这里逗留期间,你们都会表现得热情友好,而且霍格沃茨的勇士一旦最后选定,你们都会全心全意地支持他或者她。好了,现在时间已经不早,让你们明天早晨精神抖擞、头脑清醒地走进课堂非常重要。去上床睡觉吧!赶快!”
邓布利多教授发言完毕后,重新坐下跟穆迪谈话。所有学生边吵嚷着议论边分拨离开礼堂,我跟在西奥多身后穿过一道双开门进入门厅,离开时我看到格兰芬多餐桌上乔治和弗雷德正气呼呼地瞪邓布利多教授,他俩身边站着哈利、罗恩和赫敏,看起来他们非常亲近,真像一家人。
“哎呦!”
科里尔差点在台阶上跌倒,他顾不上自己,忙着拉身后的西奥多。
西奥多肯定是生病了,他竟迈错台阶摔在科里尔身上,还好前面科里尔走得不快,没让他和地面亲密接触。
我们把西奥多送到寝室门口,他拒绝我们的搀扶,自己摇摇晃晃走了进去。
回到寝室我和科里尔分头去行李箱翻找。我取出一瓶药剂,科里尔翻箱倒柜地从温德尔的行李箱里拿出一颗玻璃球。据他说这是能自动发热的暖暖珠,是他爸爸公司最新的研制产品,整个暑假住在野外他都是靠这个保暖续命,可惜他的用光了,还好温德尔有备用。
趁温德尔还没回来,科里尔和我飞速送去给西奥多。他们寝室在楼梯口,和我们只隔两个房间。相比于我社交能力有限,科里尔完全就是大师,他轻松和西奥多的三个室友勾肩搭背,我只知道他们和我同样排在魔药成绩倒数几名。
科里尔执意要等西奥多喝完药才肯走,西奥多这才不情不愿的苦着脸喝掉,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西奥多这么讨厌吃药。
“西奥多肯定整个假期没有出门才导致身体这么虚弱,”科里尔紧绷起手臂,高兴道,“看我是不是强壮多了?”他突然伸手捏了捏我的手臂,“假期没少干活吧?光看你的信我都不敢想象有多累。”
“嘶,还好,”我拍开他作恶的手,捂住发疼的地方轻轻揉着,“我倒是想多累点,才能不乱想……呃,不头痛。因为睡不着,我早晚都有练习德里安、迈尔斯教的训练法。确实很有用,每天都能安稳入睡。”
科里尔恍然大悟道:“对哦,你睡觉也是个大问题,总是时不时严重。说起来魁地奇球队要换队长了,好像格雷厄姆会顶替位置。”
“格雷厄姆?”我重复道,好像在德里安那里听过这个名字。
“格雷厄姆·蒙太,我的远房亲戚,不过我爸爸向来和家族不对付,我们也没交集就是了。”科里尔拉着我在休息室转了一圈,在路过一堆乱放的雕花椅子时偷偷说,“瞧,沙发上那个手臂像猩猩的就是他。”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放眼望去,穿过一群玩闹的学生,沙发上有一个非常粗犷的背影,约莫比克拉布和高尔还要强壮。
我们没多待,只看了一眼就离开。
“你这偷窥的本领可真差劲,”科里尔的笑声闷在胸膛,“弗林特走了还会有新的领头人顶上来,他们那帮人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不是吗?“
科里尔声音极轻,怕被屋内其他人听到。不得不说,这真是迄今为止科里尔说过最有深度的话。
“不过新教授这么恐怖,倒可以震一震他们。”
“你是说新教授穆迪?我赞同。再加上费尔奇刚新增了三百多道违规,今年估计会安分不少。”
“得了吧,惩罚对他们来说简直小儿科,” 科里尔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我怕他又出口惹祸,寝室就在眼前,我一着急赶快推开门,连他一起推进去。
“斯内普和费尔奇的责罚太——哎哟”,科里尔整个人趴在地毯上,仰起头不满地拍着地毯,“泽维尔!你不能这么暴力。”
屋内,布雷斯正护理墙上的飞天扫帚,科里尔刚好摔在他脚边。他插着腰取下扫帚,故意将它用作普通扫帚,绕着科里尔整个身体扫地。另一边,温德尔被乱糟糟的衣服包围,正苦恼地整理行李,见科里尔摔倒在地,特意大笑两声,没有半点开心全是气愤。
“我再慢点,别人就听到你的演讲了。”
我拉起科里尔,他刚要坐到凳子上,忽地站起来道:“果然是他!阿拉斯托·穆迪!”说完又优雅地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重新坐下。
这神经兮兮的举动直惹得布雷斯特地到他面前用飞天扫帚狠狠怼了两下地面。
科里尔朝他做了鬼脸,轻快越过他的扫帚,跑到寝室另一边,“开学前我爸爸就找熟人打听过新黑魔法防御课是谁任教。你们不知道,外面甚至在赌新来的教授能撑多久,毕竟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教授来一个走一个,声誉受了大损。”
“你还有时间讲这个,看看你干的好事。”温德尔生气地把箱子盖上,手直搓眉心,不知想到什么,脸上改笑,招呼我们聚过去。
科里尔见他这样后退一步,嘟囔道:“温德尔绝对都憋着坏点子呢,快跑。我才不要帮他收拾。”
“才不让你收拾,只会越来越乱,”温德尔一把抓过科里尔,幽幽开口,“我们也来押宝试试!我可听说这个穆迪可来头不小。”
我正挪位置给布雷斯飞舞的扫帚让路,听到这儿非常好奇,“来头不小?怎么说?”
“咳咳,”科里尔一本正经地咳嗽两声,拍拍胸脯一脸骄傲,“爸爸说在十几年前穆迪是能力与勇气兼备的傲罗,他甚至不用恶咒就能让许多食死徒都在他的手上悔过!是不是很强?”
科里尔眉眼飞扬:“你再看他的伤疤,像不像行走的梅林爵士团勋章?我会封他二级勋章,”科里尔将手中的爱尔兰勋章高高举起,愤愤道:“据我所知吉德罗·洛哈特居然获得了三级勋章,这哪成?就他那废柴也能得三级,那穆迪起码得是二级,二级好像是纽……纽……”
“纽特·斯卡曼德,”我接过他的话,“为表彰他对神奇动物研究的贡献。”
“没错。”科里尔忽然眼睛睁大,十分惊喜地说,“神奇动物研究,刚好和你家一样哎!”
我一时语塞,温德尔看不下去了,直接从他后边给了他脑袋一巴掌,“笨蛋,才知道吗?你还要啰嗦多久?”
科里尔捂着后脑勺,在床上翻滚着反驳:“你不是还不让我再赌了吗?这次怎么这么积极,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当然,我可是要把你的零花钱都拿来换一副新望远镜,”温德尔拿出他垫在枕头下的剪报,上面是最新的望远镜广告,“全景望远镜,据说可以重放画面、用慢动作放,甚至还能迅速闪出魁地奇赛况的分析,就是有点贵,足足要十个加隆。”
“这么厉害?那我们凑钱买得了,有这个就不用怕三强争霸赛抢不到好座位了!”科里尔找好时机,一把抓住走过来的布雷斯。
布雷斯本身就对这些不关心,科里尔强行解释规则后,温德尔在行李堆里举起带有爱尔兰球队标识的存钱罐,双手递来请布雷斯放钱进去。
布雷斯想跑的,但还是被科里尔抓了回来。真不知道布雷斯那么高的个子怎么会被低他一头的科里尔压制住的。布雷斯只好参与进来,他随手从衬衫口袋里摸出三加隆。
布雷斯刚要放下硬币,突然停下转头问我:“泽维尔,你觉得是多久?”
我有些意外,看着布雷斯一脸认真的模样,认真回他,“大概……一年?我希望他最多只呆一学期。”
科里尔拽这布雷斯的胳膊靠近铁罐,”你问他有用吗?他又不知道。来来来就三年吧。“
布雷斯倒是没反抗科里尔,顺着科里尔投入硬币,”他直觉挺准的。“
”我倒希望穆迪能留久点,他这么强大,那么多宵小就不敢再来了。“科里尔把帽兜盖上模仿着摄魂怪呜呜叫了几声,“他能打败摄魂怪吗?摄魂怪和食死徒谁更厉害?”
温德尔晃悠着罐子听着清脆的金币碰撞声,笑着推了推他,“这倒是个好问题,你去试试。”
“那也得拉上你哦。”科里尔举起一个钱包,是刚从温德尔口袋里摸出来的。他干笑把钱袋倒扣在罐子上方,豪气大喊:“五年。”
“喂,我的钱!”温德尔来不及拦住,只能捂着脸颊无声尖叫,“这算你和我的。现在你倒欠我十西可。”
科里尔手疾眼快地将铁罐抛给我,紧接着专心躲避温德尔的追打。
他俩绕着圆桌打闹,布雷斯在一旁举着扫帚看戏,我被科里尔拉着跑,被迫成为他的护盾。罐子里金币随步调碰撞,泠泠脆声与窗外暗潮共频振荡。
好吧,寝室已经开始了“三强争霸”。
考试季毕业季来了,感谢大家,希望大家天天开心,日进斗金,好运连连,逢考必过,都是过儿!
TAT果然写错标题序号了,修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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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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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Ⅱ份中期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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