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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诅咒和宝石

草尖上挂着沉重的露水,四周大雾茫茫,几乎看不清方向。远处不断传来急促的呼吸声,间歇伴随着绝望的抽噎,正逐渐向你靠近。草地被脚步踏出簌簌的声音,但很缓慢,似乎声音的主人走得很费力。终于你看清了那是什么,是一个步履蹒跚的女人,正试图撑起肩上已经僵硬的男子。

"不要死,求你不要死……"女人小声哀求着,可那男人看起来面色青灰,已然没了呼吸。她终于失去力气,和尸体一起跌在了地上。

突然,女人面前的雾气扭曲了一瞬,随着爆破一般的声音,一个人影凭空出现在了那。男人一身黑袍,兜帽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可你还是认出他来,那是你外祖父和外祖母最疼爱的儿子,你的舅舅。他此时正对着地上的尸体狂妄地笑着,那尖锐的声音让人作呕。

"他死了,这都是你的错!后悔吧,后悔当初骗了我吧!我愚蠢的妹妹!"他蹲在地上,一只手恶狠狠地掐住女人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看着他,另一只手举起魔杖对准了她的脸,宽大的袖子滑落下去,露出手臂上青黑色的标记,那是一个巨大的骷髅头,一条蛇从中穿过。

"把我……一起杀掉……"女人怒视着他,几乎是从牙齿中挤出来这几个字。

男人的笑容逐渐收敛,最终化为一个不屑的冷笑。"你骗了我那么久,死了也太便宜你了。你必须活着,但我需要在你身上做出一点改变。"

他把魔杖扔在一旁,好像那是什么没用的东西。他将自己手上的鲜血抹在女人的嘴唇上,然后用另一种语言念起什么来。那语言似乎有什么魔力,使男人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空旷起来,女人的身体逐渐发出诡异的黑色光芒。

"? infielus incanador, o Gem?neo aveesou.

“不忠行骗之人啊,恶魔已经警告。

Bilo mio sangue, ferrolios lo mio ódeo,

以我的鲜血为证,以我的仇恨为锁,

tio kasdigo cheguou.

你的惩罚已经来到。

Quandum samentis lo kula??o kumesarem u grescer,

当内心的种子开始生长,

i as balavras verdadeirus deixarem le a luzum ver,

真心的话语不再见光,

u as menteuras feias ze tornarem konheceedas,

丑陋的谎言为人知晓,

numka mias seriás nicissárium àquilis que amas!"

你将永远不再为你爱的人所需要!”

女人嘴唇上的鲜血冒出一阵浓浓的黑烟,钻进她的嘴巴、鼻子和耳朵,像一条条灵活的蛇。紧接着她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身子猛得痉挛了一下,两只手死死捂住胸口,看起来那些蛇一般的诅咒已经到达她的心脏。女人的嘴唇颤动着,似乎想说点什么。

"我劝你现在老实点,黑魔王赋予我的力量可不是你一个人能抵抗的。"男人嫌恶地看了一眼在地上扭动着的女人,"违抗诅咒的下场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所以最好别再有多余的情感,你的身体会吃不消。我还不想看你那么快就死掉,亲爱的妹妹。"

他向前一步靠近她,女人用尽全身力气爬起来,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戒备。男人细细地打量着她负隅顽抗的样子,最后目光落到她护着小腹的手,一丝扭曲的暴戾闪过他的面容。他念了一句咒语,她的身子便像块海绵一样舒展在地上,没了知觉。

男人抱起她,旋起长袍一角,白茫茫的空气再次被搅动,两个人就这样消失在大雾中。你想追过去,可脚下的地突然变得稀软,像沼泽一样没过你的脚踝,最终将你拖入深渊。

你在失重感的抽离中惊醒过来,胸前的宝石项链不安分地抽动着,你安抚似地握住了它,直到冰冷的质地被你的掌心温度捂热,那宝石才彻底安静下来。

破釜酒吧今天难得多了些客人,但也都是各自和各自的同伴聚在角落,讨论着今天的《预言家日报》。你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张,报道着发生在麻瓜世界里的黑魔法动乱,又或者说麻瓜口中的"灵异事件"——柴郡的一名男子突然像换了个人一般到街上做出些疯狂的举动,据他的亲朋好友所说,他平时是个很保守的人。《预言家日报》恰巧拍到始作俑者幻影移形的全过程,你看着那和你梦里如出一辙的半张脸绷得很紧,最终伴随着啪的一声消失在空气中。

"特拉帕西尔小姐,很高兴看到你如此适应这里的生活。"你抬起头,对上一双藏在半月形镜片下的苍老双眼,你这才明白过来那幻影移形的声音根本不是来自《预言家日报》。

"早上好,邓布利多教授。"你对他无奈地笑笑。如今的形势哪还谈得上能不能让你适应,不过逃离出那个你居住了十八年却仍然没有丁点儿归属感的大家族,总该算个好兆头。

其实这统共不过是你和邓布利多教授见的第三次面,可你觉得他是天底下最值得信任的人。七年前他出现在坎布里亚郡偏僻的山庄时,好奇驱使你藏在走廊拐角偷听他和外祖父对话。你听不太清,只依稀听到"霍格沃茨","入学"等字眼。

外祖父显得很抗拒,他是个再顽固不过的人,作为古老到几乎要灭绝的巫师种族——莫西纳勒丝族唯一的一脉分支,他钟爱自己的血统,也钟爱这世世代代驻守的土地。他为了延续这个岌岌可危的民族付出了一辈子的心血,他不允许家族的子女与外族人通婚,普通巫师会玷污莫西纳勒丝神圣的血,麻瓜更是不配知晓他们的存在。而你就是那个被认为玷污了血统而诞生下的生命。你出生就注定厌恶这里,正是这位父亲笃定的纯血统论,才扭曲了他的儿子,又害死了他的女儿。可这里没有一个人认识到这样有多奇怪,因为外祖父的父亲也是这样的,世世代代都如此。

"唉。那孩子……她不一样。"外祖父几乎干涸的头顶亮堂堂的,此刻因为汗水更显滑稽。他害怕邓布利多。

"如果是所谓血统的问题,我想我已经重复过了,霍格沃茨招收学生的标准不包含血统这一项。"和外祖父神经兮兮的样子不同,邓布利多总是看起来心平气和、游刃有余。

"那孩子她……是个哑炮,说不出咒语的。说实在的,性格也很奇怪,从来不会讨人喜欢,家里其他孩子们没有人愿意和她说话。"外祖父像觉得很丢人一样用手反复擦着自己的脑门,"可能和她父亲的劣质血统有关系吧,哼。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莫西纳勒丝族的孩子出生后没有巫语迹象的。我另一个孙子一岁多就能用巫语让龙头鹰翼犬围着他转。我不是歧视你们,邓布利多,但你知道你们的咒语也不过是我们莫西纳勒丝语的衍生物罢了。这丫头连自己家族的语言都没天赋,拿着那根破魔杖就能说出咒语了吗?"他一向对魔杖嗤之以鼻,普通巫师用魔杖做到的事,莫西纳勒丝人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行。

邓布利多没能说服外祖父,他走出庄园时发现了一直在后面躲躲藏藏的你,可他没有像家里其他大人一样把你揪出来痛骂一顿。他只是笑着喊你过去,给了你一袋比比多味豆,你抓一颗放进嘴里,苦得你舌根打了个寒战。

"你的项链很漂亮,是你母亲留下的吗?"他打量起那颗在阳光下散发出不同颜色的宝石项链。你点点头,将项链摘下来,递到他面前。邓布利多细细地端详起这颗通体晶莹的石头,依稀看见里面的某种物质像有生命一样跳动着。他把项链重新戴在你的脖子上,若有所思。

"我想你母亲正用她的方式保护着你。"邓布利多看向远方,似乎想起了另一个人,因为他的眼中漫出一点哀伤。"希望以后还能再见到你,特拉帕西尔小姐。你应该尝尝柠檬味的比比多味豆,那是我最喜欢的味道。哦,不过我很倒霉,总是吃不到,所以我几乎放弃了。祝你好运。"

说着,他突然消失在了空气中。

随着年岁的增长,你逐渐明白过来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说起来很荒唐,你的亲舅舅加布里埃尔曾和你母亲定下婚约,在这里绝没有人会觉得不对,因为就像阿莉西亚姨妈和若泽姨夫是亲姐弟,妹妹玛格丽达不出意外长大后会和表哥塞巴斯蒂安结婚。

但你母亲是唯一一个抗争过这一切的人,她喜欢外面的世界,喜欢认识各种各样的人,她像在森林里渴望看到天空的树苗一样挺拔生长,而你父亲也是因为这一点而被吸引。可外祖父不同意他们往来,母亲因此被关了禁闭,她的房间被家里所有人施了封闭咒。于是她只好假装回心转意,以获取自由的机会,她原本计划在婚期的前一天和爱人远走高飞,去麻瓜的村子生活,但加布里埃尔舅舅发现了一切。

之后就是那个你从小做到大的梦。邓布利多的话点醒了你,你曾经从没有想过了解自己的母亲,也从没探究过这根项链有什么特别之处,毕竟一个没有父母的孩子身上带点逝去亲人的遗物没什么可意外的。

从那之后你开始喜欢躲进家里的藏书室,一呆就是一整天。你从族史读到,巫语的起源来自莫西纳勒丝的祖先在祭祀时对于天地万物的浓厚情感触动了神明,因而赋予了他们的语言以魔力,来褒奖他们的真挚。每当祖先们对自然和他人产生悲悯时,他们美好的祝福总会成真。就像他们民族的名字一样,“EMOCIONAL?S”,在巫语里本身就意味着情感的语言。可谁又能说仇恨不是一种情感?因此逐渐有族人利用能力去杀戮,外祖父常在饭桌上感慨曾经盛极一时的民族如今只剩下这些人,全都是神在惩罚。

可关于那个自你有记忆起就陪在你身边的宝石,你没有找到任何资料。不过这些年来,你能猜到它或许像邓布利多所说的一样,是在保护你。因为每当体内的诅咒折磨着你时,握紧这颗宝石总能让你好受点。

你将项链塞回针织衫中,体温将它逐渐感染,一种安心的感觉蔓延开来。邓布利多仍然在看着你,似乎在问你准备好了没。你点点头,走到他身旁,那只焦黑的右手轻轻搭在你肩膀上,顿时一股强烈的吸力朝你的身体涌来。

落地的那一瞬间你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幻影移形的感觉并不舒服,至少对你而言是不好适应的。你抬起头,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乡间小路上,周围是一片已经金黄的麦田,远处的山包一个接着一个。在这条路的尽头上,你看见了一个绝不属于麻瓜的房子。那房子看起来歪歪扭扭,像孩子们你一下我一下搭起来的积木,四四方方的小窗被鲜花或麦穗装饰着,花园里成群结队的鸡悠闲地啄来啄去。

这和莫西纳勒丝世世代代扎根的山庄是绝对没法比的,可你却觉得宁愿从小在这里长大,风吹过麦田发出唰啦啦的声音,让人感觉莫名的困倦。你跟随邓布利多缓缓走向小屋,他伸出那只完好的手敲了敲门。很快,门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谁?"

"是我,亚瑟。"邓布利多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门里有个沙哑的声音喊道:"亚瑟!你没有问他问题!我说过应该保持警惕!"

给你们开门的男人很高,带着副眼镜,只是上了年纪让他难免有点秃顶。他边关上门边回复道:"可是穆迪,伙计,我真的想不出来、有谁能冒充邓布利多。"他把目光转向你:"很高兴见到你,特拉帕西尔小姐。"

你和他握过手,才发现屋子里还有至少七八个人,你一一望过去,呼吸一滞。那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绝对无法认错,是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两个年轻老板,此刻正随意地靠坐在厨房的灶台旁,手里拿着一杯和他们发色快要相近的南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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