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esanzoe
或许我不该用圣杯这个词来形容这个或许曾今属于赫奇帕奇本人的遗产。毕竟这个词的背后饱含了与神话、宗教、以及与性相关的隐喻。在整个欧洲,大约有两百多个被认为可能是圣杯的遗物,但或许,应当不会是我们眼前的这个——魔法世界虽然放圣诞节假,但并不信仰基督。
这个——不管是什么来头的——酒杯形黄金器皿,被父亲装在一个龙皮隔离袋里,又揣在披风外套的一个有着延展咒加持的口袋里。当父亲把他从隔离袋里取出来的时候,我一瞬间感受到了一种从身体深处迸发出的不安、眩晕、以及撕扯感。如果魔法力场可观测,我们一定会将这个容器视为一个黑洞——它缓慢而坚定的在吞噬周遭的力量,在我的魔法力场视域里,它甚至正在企图吞噬龙皮口袋的魔法能量,只是它好像暂时没有能力吸收这些外源,吃进去的东西,似乎又被吐了出来,暂时形成一种效果诡异的平衡。
我端详了几秒,立刻确认了来者不善,退后三米,猛地炸起了翅膀,像一只应激的雀鸟,非常肯定自己没有胆子和它一决高下。“收起来,它好像在偷吃隔离口袋的魔法阵。”
我不知道那些灵魂完整而稳定的人遇到他的时候会有什么感受,当我近距离凝视这只雕工繁美的金杯时,只觉得自己的某一个部分像面条一样,被它一口咬住了端头,拼命撕扯着。要不是尼克勒梅的戒指还奏效,我估计自己恐怕又要陷入新的一场灵魂震荡之中。
父亲叹了口气,像是确认了什么事实,又像是无奈。我看着他低头飞快的写了张纸条。折成一张纸鹤,丢进了壁炉里。
“喊谁?”我找了个沙发座老老实实蜷着,把下巴搁在差不多是“鸡中翅”的那段骨骼上,努力保持清醒,让自己不要被眩晕和整夜没休息好的疲惫拉进意识丧失的迷雾里。“尼克老先生?还是斯科特先生?”
“不,在找邓布利多,前些天他还在伦敦,一转眼又去休假,希望纸鹤能遇到他。”
我感觉父亲似乎是用了一沓隔离咒,又不知从哪里套出了两个更大的龙皮口袋,稳妥的藏好了金杯。眩晕感弱了些,但还不足够我恢复寻常状态——翅膀收不回去了,整个身体叫嚣着需要“躲藏”。我不舒服得扭了扭肩,感到脖颈处的肌肉被大翅膀牵扯得有点紧。
“好些吗?”父亲走过来用一个带着血缘力量的魔力场拥抱我。
我摇了摇头。把腿盘起来,又把脑袋往翅膀里埋了埋。干脆得团成了一只黑色的球。
“第四件了。”父亲说着,在我身边坐下。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大翅膀,又安抚得拍了拍我的脊背。
我在翅膀里听到的声音闷闷的,有血液流淌过翅尖的声音,还夹杂着羽毛被手掌抚过时发出的闷沉的刷啦声。我感到自己快要睡着了。脑子变得有点慢,这似乎有点问题。
“什么四件?”不知道隔了多久——也许几秒钟,也许一两分钟,我掀开翅膀的一条缝问父亲,“四件什么?”
“已知的灵魂碎片。你见过的挂坠盒属于斯莱特林,卡莱尔又捡到了拉文克劳的皇冠,那个格兰芬多的男孩子,以及疑似属于赫奇帕奇的金杯。四学院也算凑齐了。”
“太恶心了,这是什么连环灵魂分裂癖。”我眯着眼,感到意识有些下坠。我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睡着了在说梦话。“我想睡了。”
“午安。”
——
西弗勒斯睡了三四个小时就醒了,眼看是午餐的时间,站起来找查尔斯吃午饭——在一起工作的时间久了,西弗勒斯已经习惯了查尔斯家的相处模式,足够熟悉之后,也不需要再搬出客套的礼仪来。
“查尔斯。”西弗勒斯一边扣工作服的扣子,一边与办公桌边坐着的查尔斯阁下打了个招呼。
“坐。”查尔斯听到休息室门被打开的动静时,已经抬起了头。他脱下只有大量看文件时候才戴的黑框眼镜,用眼睛脚指了指办公桌前空着的会客椅,然后就顺势把眼镜丢在了桌上。“多亏你们护航,物料平安到了。沃伦已经去盘库,晚些时候会签一下三方确认单,预计开学前,霍格沃茨的温室都能完成大版本升级。”
“好。”西弗勒斯点了点头,“佐伊会高兴的。去年夏天那件事她快气疯了。”
“是,这算家长工作没做到位,多少要补偿一下。”查尔斯温和得笑了笑。
西弗勒斯愣了愣,一方面吃惊于查尔斯竟然把“科研投资”和“研究支撑”称作“补偿”——天知道有了这些硬件基础之后,普林斯在后期要跟上多么庞大的工作量,才能在她心理等价上这份“投资期待”;另一方面,这是他第一次发觉查尔斯先生偶尔也会像个不知怎么宠爱女儿才好的傻爸爸。
“这补偿可够特别的,要不是我知道小普林斯的怪脾气,就一定会断言,你这是在压榨员工。”
“嗯。我刚才和佐伊谈过了,这次赔偿款的百分之十,我会直接反馈给我们自己的研发体系,你们有时间的时候可以具体谈一谈。我刚才简单看过你们的研究安排,具体问题我不太懂,技术上的事情你们自己沟通就可以,也可以再问一下尤兰达。但是在报审和专家意见征询阶段,我建议你们多预留一些时间。现在这个时代,专家都不太愿意背书,出于谨慎起见,多留一手更为稳妥一些。”
“唔。”西弗勒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会考虑,“自从你在魔法界开启了资本投资科研的先例,那些依赖魔法部经费的独立研究人都恨不得削尖了脑袋钻进圣芒戈体系,我前几天甚至听说一个变形学的课题也想去圣芒戈,意图成立人体变形失败的研究课题。”
“passive的事情,商业系统里还是有点震动的,听到了动静的,都指望着来分蛋糕呢,反正我不准备支持魔药学和灵魂之外的课题。”
“您当年也说不准备支持植物学的,尤兰达还抱怨,她说你私底下和合作伙伴说,“瓶瓶罐罐早就都塞满了地下室”……结果还纵容着把家里的球场给拆了。”西弗勒斯没忍住吐槽了一句。
查尔斯摊了摊手,摆出一个俏皮的微笑,“是呀,可是我女儿喜欢。”
“哼。”西弗勒斯不想多评价,他太清楚这位眼前貌似女儿奴的大家长,作为一个上位者的时候,是多么的不近人情,谁也说不清他留给家里人的温和的背后,藏着什么样的坚定的为生存不惜代价的决心,“佐伊呢?喊她吃饭。”
查尔斯扬了扬下巴,示意西弗勒斯看沙发上那只被大翅膀裹起来的小动物,盖着毯子,埋着头,睡得正香,“累的不行了。”
“让她睡吧,”西弗勒斯习惯性的伸手一搭,想给小崽子拉一拉毯子,不料,摸到一个冷冷的,甚至有些僵硬的翅膀——这和平时她自己裹着翅膀睡觉的状态完全不同。
“佐伊?”西弗勒斯神色立刻严肃起来。
查尔斯从西弗勒斯的反应里读到异常,也站了起来。“怎么?”
躲在翅膀里面的呼吸又冷又急。这只小崽子怎么推都推不醒。
感谢所有喜爱和留言。前几天被留言和收藏炸了,我都惊了,毕竟是那么冷门的主题……感谢所有推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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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圣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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