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Cadmus Peverell?（Berserker组）】
“尽管分散人手降低了对单据点的火力，但我们相信，迅速的、同时发动的闪电战，才能最有效地保障对凤凰社全部基地的成功打击。”亚克斯利最后说道。
伏地魔浏览着食死徒呈上来的进攻计划书。在令在座所有人都胆战心惊的仔细审视后，伏地魔终于放下了计划书：“就这么办吧。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再一次。”
“一定不会的，您放心！”贝拉特里克斯急切地说。
这句话毫无疑问，又换来了Berserker的笑声。几个食死徒惶恐地回头，寻找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伏地魔只是轻声说：“散会吧。”
食死徒们迫不及待地涌出了房间（除了贝拉特里克斯，她是被丈夫拽走的）。
在所有碍事的人都离开后，伏地魔朝向一个方向。
“看来屏障也挡不住你了是吗？”
Berserker用做作的语调说道：“哦，我真是太受伤了。我以为我们是同盟呢？想象一下我发现有派对，而我是唯一一个没有被邀请的人时的心情吧。职场霸凌是不对的，Tom。”
“不准，那么叫我。”伏地魔嘶嘶地说道。
确实，作为同盟Berserker理应参加会议，但他的打岔实在是太烦人了。当然，伏地魔不会这么告诉他的，因为这只会让Berserker更得意。
“你就没有别的、更好的事情做了吗？”伏地魔有些不耐地说。
“比方说什么，和白孔雀聊天吗？说真的，我还以为你会更单刀直入一些，我不知道，像是，”好极了，Berserker进入了话多状态，看来是真的无聊到极致了，“直接冲到霍格沃茨，轰掉外面的防护咒，把哈利·波特揪出来什么的。”
等等……
“魔法屏障挡不住你……”伏地魔若有所思地说。
Berserker顿了一下，伏地魔的屏障确实挡不住他，但他不打算告诉伏地魔原因：“你可以姑且这么认为。”
“既然你这么闲，不如去跑个腿吧。”
“哦？”Berserker来了兴趣。
“我要你去布莱克老宅找一个金色的挂坠盒，上面是S的形状，你应该认识，如果你真的是卡德摩斯·佩弗利尔。”
“嗯哼。”Berserker发出不置可否的单音。
“虽然可能性不高，但或许那个恶心的叛徒并没有找到毁掉它的办法，如此一来，他只会将它留在自己身边。到处找一找，把布莱克老宅翻过来，或是夷为平地也无所谓。就算没有，也要保障每一丝‘有’的可能都被排除掉。
“另一件，我要你去霍格沃茨，八楼，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对面——”
“我知道，有求必应屋。”
伏地魔心下一沉，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极少数发现了这个秘密的人。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说了下去。
“要求一个藏东西的房间。找一个古旧褪色的王冠。”
“就算我可以灵子化*进去，你就没想过我拿了东西怎么出来？”Berserker颇为懒散地坐到了伏地魔右手边的椅子上。
“那就不是我要操心的问题了。”
“我要拒绝，我要罢-工。”Berserker故作不正经地表达出自己内心相当认真的拒绝。
他不知道这时候让伏地魔拿回了剩下的魂器会发生什么。
……不过就算他不拿回来，就他生前的经历而言，似乎也没有什么差别。他周身的黑气不起眼地收缩了一下。
伏地魔手腕上的令咒开始发光：“我以为你不希望我浪费令咒？”而后光芒熄灭。“很好，那我另派人去，不过……”轻柔的语调中，是对两处地点满满的威胁。
Berserker的黑气停滞了一下。
“行吧，我去。不过我可不保证能平安把东西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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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在死后还会再度踏入这栋房屋。
灵子化的Berserker停在格里莫广场12号的门厅中。
一片漆黑，湿乎乎、灰扑扑，弥漫着一股甜滋滋的腐烂味。
与曾经被克利切悉心打扫过的那间屋子不同又相同。
尽管他已经发生了这样的变化，但这座宅子依然认出了他，将他放了进来。
他曾独自在这里度过了相当一段艰难的日子，如苟且偷生的丧家之犬，蜷缩在黑暗的角落动弹不得，被过去以为是朋友的人追杀……
他止住了自己的思绪。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光是忘却补正就已经够他受了，没必要自讨苦吃。
他悠悠地飘向克利切蜗居的碗柜。
他知道现在克利切在霍格沃茨工作，宅子此时空空荡荡的。
他也知道，现在蒙顿格斯还没有偷走挂坠盒——
他有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在经过北安普敦郡*时，他已经觉得魔力的供给有些吃力了。但到达了老宅后，他甚至觉得全身的力量比之前更为充沛。
有什么东西指引着他挂坠盒的位置，而这显然不单只因为他身上大概还带着——
Berserker俯下身，轻柔地拾起埋在一堆破布和杂物中的挂坠盒。挂坠盒因某种共鸣而发出轻微的震颤。
Berserker思索着，或许他并不需要故意搞砸任务。当个随身电池也不错。
拿上了东西便无法再灵子化，Berserker径直向门口走去。
经过门厅时，意料之外的寂静让他愣了一下。
他忍不住瞄了一眼小天狼星母亲肖像所在的方向，就看见老太太正躲在肖像框的边沿瑟瑟发抖。
或许是出于某种恶作剧的坏心眼，Berserker散去了环绕在周身的黑气，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然后大步而去，留下身后沃尔布加·布莱克胆战心惊的喃喃。
“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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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布莱克老宅一样，霍格沃茨像欢迎在校生一样接纳了他的到来。
上课时间，走廊上的学生并不多，保险起见，Berserker隐去了黑气、些微伪装了一下自己的外观。
找过一次的东西，再次找到只会更顺利。
但离开有求必应屋后，Berserker却遇上了意想不到的阻碍。
“哈利！”一个明快的声音在走廊尽头喊道。
Berserker回过头，飞快地将冠冕藏进了袖子里。
科林·克里维。他记得他死去时的样子，在霍格沃茨的残垣断壁中。
他周身的气势柔和下来：“科林。”
“哈利，亚瑟王没和你一起吗？”
嚯，所以哈利·波特召唤出了亚瑟王是霍格沃茨公开的秘密了，真棒。
“没有。我有别的事情，就先过来了。”
“真好啊……”科林神往地说，然后反应过来什么，“哈利！我就是想说，祝你好运！唔……其实我还想就你召唤这件事情写一篇详尽的分析，不过辛尼斯塔教授让我帮她跑个腿，所以就只能下次啦。啊，纳威！”
Berserker的眼神锐利了一瞬。
他曾痛恨对方在众人决议时的袖手旁观，但在最后的最后，他还是豁出性命为他营造了逃走的机会。
再次见到，他的心情无疑是复杂的。
“科林。”纳威和科林点点头，擦肩而过，“哈利！我还以为你在下面打魁地奇呢。”
“刚才是在，不过我先上来了。”Berserker不动声色地挡住了可以看见球场的窗户。
“这样啊。唔……是错觉吗？总觉得你比昨天又高了一点。*”纳威说。
“是鞋子的原因吧。”Berserker相当随意地说道。但正是这种随意，反而非常有说服力。
纳威信服地点点头，然后开始在原地踌躇，似乎有什么想说又不敢说的。
就在Berserker准备找个借口离开的时候，纳威终于开口了。
“哈利，我知道……D.A.现在已经停止活动了。但是……我是说，圣杯战争，对吧？就是——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不管是什么样的帮助，你知道我们一直在的，对吧？”
Berserker愣了一下，被收敛起来的黑气几乎要像火山熔岩一样喷薄出来，只能勉为其难地将其拼命挤压。
直到最后，他终于可以露出一个开朗的假笑：“当然。谢谢你，纳威。这对我意义重大。”
纳威的脸涨得通红：“总之，就是这样。那我，我就先走了。”
“嗯，再会。”
确认纳威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走廊尽头。Berserker瞥了一眼窗外。
球场上，金色和黑色的脑袋正向着同一个方向俯冲，似乎在追逐一只金色飞贼。
或许让他被伏地魔杀掉也不是一件坏事。Berserker思忖着。至少不用经历那些。至少，他可以到死都……都是现在这个样子。
Berserker握了握拳，冠冕的金属扎进他的肉里。他在脑海中回顾了一下几条密道，疾步离开。
他从没想过自己还会以学生的身份走在霍格沃茨的走廊上，没想过自己还会像……像哈利·波特一样被对待，这真是……
这感觉真是——
令人作（怀）呕（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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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gan Faye（Caster组）】
“摩甘娜！摩甘娜，救我！假的……她是假的……假的……假的……”
漆黑的房间，栽倒的姐姐，血迹……火焰一样红的头发。
摩根猛地弹坐起来，冷汗浸湿了她的长发。
“Caster！Caster！”
原本站在床边准备干坏事的Caster在注意到摩根眼球滚动时，就灵子化躲出房门了。这会儿装作刚刚注意到似的，又再度飘了进来，化出了实体。
“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哦！”
摩根慌乱的双臂死死地攥着Caster，抱住了他。
Caster猝不及防地僵在了原地，比一块铁板更为僵直，同时发出一阵嘶嘶的声响（或许是咒骂）。如果不是这会儿无心分神，摩根会以为自己抱住了一团蛇窝。
直到摩根终于平复了心情，呼吸恢复正常，自己退开，Caster才终于放松下来。
“现在，说吧。”Caster以一种“你发什么癫”的态度冷冷地命令道。
“我想……”尽管如此摩根依然有些怔怔地，急切地思索什么，然后她拿起手机，飞快地发了个消息。
“今天约我是你的主意吗？”
莫德雷德的回复很快，显然又在当夜猫子。
“怎么了吗？”
“唔……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对不起”
“我们只是担心你”
“不是故意背着你开小群”
尽管莫德雷德打字速度很快，但一直不给出摩根期待的答案也着实让人着急。
“你直说谁的主意。”
“我们当时在聊怎么样可以帮你换换心情”
“然后摩高斯发了这个地址”
“说朋友约会比姐姐约更没负担，就让我来通知你”
“既然你提到了，仔细想想，一开始提出你心情肯定不好的似乎也是她”
摩根熄灭屏幕，深吸一口气，捂住又一次湿润的眼睛。
果然。
“Caster……”摩根的声音不可抑制地颤抖破音，“我想……我想我姐姐出事了。”
Caster变出了一把椅子坐到床边。
“从头到尾告诉我。”
摩根简要略过了和安娜的谈话，将晚上出门到方才梦境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也想过，她会不会是在和我见面之后，但我的直觉……刚才问过莫德雷德后我……我不知道。”
“你确定这个噩梦是真的。”
摩根惊魂未定地点点头：“我……我偶尔会做一些梦，它们最后都被证明是真的。这个是其中一个，我认得出来。”
Caster并不显得惊讶。
“这和我推测的一样。”
“什么……？”摩根有些懵地抬头。
“你并不是没有魔法，啊，这样说也不太准确……实际上，你拥有有魔法需要的一切资质，你的额外感知力，你和魔法之间的联系，一切表征都显示，你理应拥有魔法。”
“但你没有/但我没有。”两人同时说。
“就是这样。”Caster点点头，“可惜了。你本来可以成为一个非常强大的预言者（Seer）。”
“怎么会这样……”摩根迷茫地喃喃，随后她想起了更紧急的事情，“所以这意味着什么？我姐姐她……”
“已经出事了。而且据我推测，你梦里红头发的人，也就是假扮你姐姐的人，应该是另外一个从者。”
“不会是御主吗？”摩根发问，随后又摇摇头自己否决了这个猜测，“也对。她实在是太——像了。如果不是，如果我不是做了这个梦，我完全想不到……”
“我们得去把她救出来。”摩根眼神坚决地看向Caster。
Caster看着摩根，冷冷地开口：“不行。”
摩根不可置信地坐直了身体，做好了据理力争的准备。
Caster只是平静地说：“你对Fate有所了解，应该知道，Caster的优势，以工房为基础。现在储备魔力的工房没建起来，贸然出击是送死。但是——”
摩根紧紧地盯着Caster，直到他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
“这不意味着在此期间你不能选择其他的报复方式。”
Caster站起身：“你不是对自己的演技引以为傲吗？”
摩根恍然大悟，也咧开了一个满怀恶意的笑：“你的意思是——”
Caster点点头：“那就陪ta演这出戏，引ta入陷阱。”
“我们会让ta付出代价的。”摩根恶狠狠地说，“对吗？”
两人交换了一个同谋的笑容。
但随即摩根又止不住担心起来：“但在此期间，我姐姐会没事吗？”
Caster一开始看起来不打算理会摩根的问题，却在离开的途中顿了一下，转回身，挥挥手召出了纸笔和一些道具。
“算术占卜，数字和概率的魔法。我不是预言者。结果不会太……视觉化。”
摩根终于放松地笑了出来。
* （大部分）从者在召唤出来以后，躯体并不是真正的□□而是魔力编织而成的。灵子化即是消去形体变成粒子形态。灵子化的从者在（大部分）人类眼里是隐形的。
* 随便写的，不知道伏地魔所在的真实位置大概是哪，理论上我应该取两地直线距离的中点。
* 这个地方我忍不住再刷一次，原作的HP身高真的不矮啊，是能够被英国人形容为高的程度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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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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