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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信

魔杖握在手中,这种安全感是前所未有的。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魔杖的生命力。

布鲁克先生环顾四周,然后看向我们。

“你们在这里,”布鲁克先生沉声道,“不要去别处,我很快就回来。”

布鲁克夫人深深地注视着他,最终她移开目光,轻声说:“小心。”

布鲁克先生点头,消失在我们面前。

“那些人是什么?”温迪小声问。

“坏人。”霍利斯言简意赅道。

再次沉默下来。

突然,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打破了长久的寂静。我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不过布鲁克夫人的反应告诉我,她听得很清楚。她紧张地站在我们身前。下一刻,一道绿光从不远处的林子里升到空中,一条蟒蛇从那绿骷髅头的嘴里伸出来。

“黑魔标记。”

原本寂静的林子里响起了阵阵尖叫声。不远处,传来了幻影显形的声音。

“昏昏倒地!”二十多个声音一同响起,红光在不远处短暂地照亮了树林。

紧接着,又是一个男人跑了过来,他冲到那三个人身旁,大声说:“住手!那是我儿子!”

接下来,他们又说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妈妈,怎么办?”温迪小声说,“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我们还要等你爸爸,”布鲁克夫人肯定道,“他就在那里,我看到他了。”

“到底怎么了?”温迪问。

我轻声说:“神秘人的标记,它出现预示着神秘人的到来。”

“已经十三年没有看到它了,”布鲁克夫人说,“那种恐惧,是任何事物都没法比拟的。”

“那些人是食死徒,”霍利斯轻声说。

“但愿约翰没事。”布鲁克夫人看向林子深处。

“黛西,”布莱克先生终于从那边走了过来,他沉声道,“往营地走吧,那边没事了。”

我们沉默地走回被摧毁的营地。

“韵!”斯科特从一旁匆匆跑来,劫后余生般地看向我。布鲁克夫妇把他们几个带进了帐篷里。

我看着他,说:“我们都很好,你呢?”

“我爸爸去四周巡视了,”他说,“我妈妈正和乔在里面。”

“那就好,”我点头道,“我要进去了。”我看向帐篷。

他垂眸道:“好。”

我微微低头,走到了里面。

“大家听着,”布鲁克先生沉声道,“现在进去睡觉,醒来之后我和黛西亲自把你们送回家。”

“爸爸,”温迪开口,“那些真的是食死徒吗?”

“我们也不能确定,”布鲁克先生严肃道,“不过我要告诉你们,那标记只有食死徒才能变出……那人以前肯定是食死徒,但现在不确定……你们快去休息了。”

睡了没几个小时,布鲁克夫人就叫醒了我和温迪。我们把所有东西都塞进了斜挎旅行包里。最后大家走向拥挤的门钥匙处,并在晨光熹微时回到了温迪家。

布鲁克夫人陪着我上了楼,她一挥魔杖,我的所有东西进到了包里。

“谢天谢地,我们安全回来了,”夫人说,然后我们走到壁炉处。

“霍利斯,你爸爸妈妈来信说,魔法部很忙,他们晚上来接你。”布鲁克先生说,然后他看向我和楚,“现在,我们先把双生子们送回家。”

布鲁克夫妇看向我和楚,说道:“我把你们家的壁炉和飞路网连在了一起,虽然麻瓜的壁炉不能连接,但我找飞路网小组的朋友连上了。好了,一会儿你们需要抓一把飞路粉,并站在壁炉里清晰地说出地名就好了。”

“我们临走前已经和你们父母打了招呼,”布鲁克夫人说着,用魔杖对准壁炉说,“熊熊火焰。”

她紧接着拿起一旁的玻璃瓶,从里面捏出一点粉末撒了进去。火焰变成绿色,火势更大了。

我先行跨过去,说出地名后我在碧绿色的火焰中旋转起来,几人消失不见。越转越快,我感觉昨夜的所有经历都被甩出脑子,无数个壁炉从我眼前闪过。终于,速度慢了下来,我懵懵地站在壁炉里,看向熟悉的客厅。

“韵韵!”妈妈跑了过来,她抱住我,“还好吗?”

我看向地上的那份《预言家日报》,微微一笑说:“妈妈,没事的。”

身后传来声音,我急忙从壁炉跨了出来。很快,所有人都来到了家里。

“真是谢谢你们,”妈妈看向布鲁克夫妇,感激道,“感谢。”

布鲁克夫人走过来,搂住妈妈,轻声说:“我也很感谢你们的信任。”

“大家就留下来吃顿饭吧,”爸爸站在妈妈身后说。

“是呀,昨夜经历了那么多,今天吃完饭再回家吧,”姥姥开口道。

“那,麻烦了,”布鲁克夫人说,“我们确实也没什么心情做饭了。”

“没有的事,”姥姥说着,和姥爷走向厨房,“你们稍坐一下。”

“喝些什么吗?”爸爸问道,布鲁克先生跟着他去到吧台。

“昨夜真是惊险,”妈妈拿起《预言家日报》说。她们二人坐在沙发上。

“走吧!”我说。我们四个人上楼进到我的房间里。

“食死徒又卷土重来了。”

我们围着报纸,盘腿坐在毛毯上。

“对呀,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黑魔标记,可报纸上却说是因为治安松懈,导致黑巫师逍遥法外,”霍利斯不屑地看着《预言家日报》,“他们该倒闭了,毕竟,谁愿意看假消息的报纸。”

“那神秘人呢?他不是已经离开了吗?”温迪问。

“像他那种,已经不配称之为人了。”楚说。

……

吃完饭,温迪一家和霍利斯离开,大家的情绪都不再担惊受怕了。

“韵韵,去书房一下,”楚说完转身走了。

我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韵韵,”书房门合上,楚低声道,“马尔福是不是给你说了什么?在观众席上。”

我扭头看向他,德拉科的话在我耳边重复着。

“韵……一会儿如果出现什么意外……不要离开楚和你朋友……”

“各位,”我开口道,“我不清楚他是否知道昨晚的一切,但是我相信那与他无关。”

“与谁有关?”楚问,他步步紧逼道,“苏韵,你不要再骗自己了。他的全名是德拉科·马尔福,他本性是不坏,但他身边的所有都在逼迫他成为一个你我都不愿见到的人。”

我看向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难道我要继续说,因为爱,所以我相信德拉科的所有吗?

“苏韵,从近处说,巴克比克,还是昨天在走廊上,我知道他一定给你说了什么,你才能在混乱开始之前就叫醒我们。”

楚太过于了解我了。

“哥,”我抬头看向他,“这条路的尽头没人比我更清楚。我知道你很爱我,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受到伤害,可是,哥,爱是不可控的,”我扬起唇角,轻声说,“我尝试过不在意他,但没有用。走到如今,所有的困难也好,偏见也罢,这些于我对他的爱而言,不值一提。”

“哥,我没有办法让你相信他,我如今希望的只有,你能相信我,”我看向他,“相信我。”

“韵韵,”他低头看向我,轻声说,“我真的害怕你伤心。”

“哥,”我点头说,“我爱的男生,他爱我,尊重我,包容我。”

“韵韵,你想好了,”他垂眸道。

“是,”我注视着他的眼睛。

“以后我不会再阻止你们了,”楚抿了抿唇,接着说,“马尔福他确实很偏爱你,一直都是。”

我扬起唇角,点点头。

“戒指是他送你的,”楚挑眉看向我的手。我抬手凑到他面前,笑着说:“好看嘛?超级好看的对吧!”

“蒂娜给我回信了……”

我看向楚,抿唇微笑着。

接下来的一周里,我们再次回归到了平静的生活中。

“月!”我站在阳台上朝飞来的月招手道,我眯眼看向它旁边的那只猫头鹰。

“是德拉科的猫头鹰吗?”我疑惑道。这一周温迪和霍利斯基本隔一天就会来信,德拉科却一次也没有。

“月月!”

它飞到一旁的木架上,另一只猫头鹰则在栏杆上停下。我照常拍了拍月的脑袋,说:“你的零食、水已经准备好了,请慢用!”我看向另一只,弯腰拿出备用碗,给它倒了猫头鹰食和水,“你的。”

拿着信封,站在原地。

布鲁克,布朗,洛夫古德……月并没有带德拉科的信封,不过,另一只拿了。

我小心地撕掉漆印放到一旁的花架上,拿出信纸,轻声念道:“我亲爱的韵,好久不见,这一周过得好吗?我已经把红绳戴在了左手腕上,它于我而言意义独特,每当抚上它,都像是牵起了你的手。这只猫头鹰是我们的开始,它的名字是,苏。韵,我一切安好,期待后天的再见。”

“想念你的德拉科·马尔福。”我抬手抚上他的名字,扬起嘴角,小声说,“我也是。”

“韵韵!”妈妈在楼梯口喊道,“快下来了!”

我把火漆印和信封放进抽屉里,跑下楼去。

“下午我们要去对角巷买书。”我们围坐在沙发上,妈妈说,“明天我们需要去购买礼服!”

今年学校开出的采购单里有着礼服。

“我们推测是学校可能要举办晚会,”爸爸说。

“校袍不行吗?”楚皱眉道。

“当然不可以,”妈妈说,“你确实需要件正装了,”她说着看向我,“韵韵穿一件什么样的晚礼服呢?”

……

周一早上收拾完行李,倒在床上,我想起了特里劳尼教授的预言。

“今年,第二个预言就要浮出水面了,”我轻声说。

雨滴连成线迅疾地打在窗上。这场阴雨已经持续了快半个月了。

“不是已经找到办法了吗,没事的,”我宽慰自己,“书上说了,遗忘咒是可逆的。”

走出房间,整个家里的气氛都很沉重,就如同屋外阴沉的天一般。

“早上好,”我开口道。

“早,”楚说,“快来吃吧,一会儿就要出发了。”

我坐在他旁边,吃起了早饭。

爸妈如同前三年那样把我们送到伦敦国王十字车站。今天的雨格外的大,我们就算撑着雨伞裤腿还是湿了不少。我们推着行李车熟练地穿过那堵将两个世界隔绝开的墙壁。

“爸妈拜拜,”我挥了挥手。

“嗯,”爸爸搂着妈妈点头道,“照顾好自己,你们都同样。”

“再次见面,你们又会有很多的变化了,”妈妈轻声说,“互相照应着彼此。”

我点头转过身去,楚拿着星的猫包说:“走了。”

走上火车,我们很快就找到了温迪和布鲁克。

“韵,我爸妈说今年霍格沃茨会有很大的变化,”温迪说。

“什么?”我挑眉看向她。

“不知道,”她摇头,“他们不肯说。”

“韵,”秋微笑着站在包厢门旁,“外面有人找。”

我把包放到一旁,站起身道:“好,我知道了。”

“那我们先走了,”她看向一旁,迪戈里走了出来,他说,“你们好。”

我点了点头,也走出了包厢。

“韵,”德拉科站在包厢门外,“好久不见。”

“德拉科!”我笑着走向他旁边,“好久不见啊!”

“走吧,”他说。

我不明所以地走在前面,他勾唇跟在我身后。我们走到两节车厢的交接处,我转过身刚想说话,他就向前一步搂住我。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说:“德拉科。”

“韵,”他轻声说,“今年圣诞节的约定可能要取消了。”

我推开他,皱眉道:“为什么?”

“我爸爸说学校会举办一场,”他挑眉,接着说,“圣诞舞会。”

“那也不错,”我点了点头,说,“毕竟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嘛,圣诞约定就等到明年吧!”

德拉科没有接话,于是我抬眸看向他。我歪头道:“德拉科?”

“我爸爸曾经让我去德姆斯特朗上学,”德拉科抬眉道。

“就是那个,北部的魔法学校?”我说。

“嗯,不过我妈妈不愿意让我到那么远的地方上学。”他说着看向我,“我现在很感谢她,要不是她,我也不会认识你了。”

“韵,我希望你记住我,”他注视着我说,“永远。”

我点头,笑着说:“我妈妈说,爱是不会被遗忘的。”

“可是,未来不能改变,”德拉科低声道,“我妈妈给我说了所有。”

我看着他,说:“遗忘咒可以逆转,我查了很多资料,只不过需要花些时间而已。”

他再次抱住我,语气轻松了很多:“无论多久,我都爱你,韵。”

……

下了火车,我们快速地跟随人群走向夜骐那边。德拉科提着黑包,快步走着,他的两个朋友跟在他身后,他们一行人看上去张扬跋扈。德拉科的金发随意地垂在额头两旁,校袍袖子刚好在红绳之上,不过他的右手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我微微蹙眉看向他身后的二位,结果他们也是。

我收回视线,走到那边正准备上车时,却发现德拉科站在不远处看向我。他笑着走过来,说:“韵,走吧。”

“什么?”话刚说出口,他就牵住我的手,“走了。”

我们两个一起上了车。

车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了。楚微微后仰,垂眸看向德拉科;温迪坐在我对面,不停地朝我使眼色;霍利斯则端正地坐在我身旁,不过不断他飘忽的眼神却在说,他现在很局促。

我努努嘴,开口道:“大家准备吃什么?我都饿了。”

“饿了,我也是,”温迪说。我像是看到救星一样看着她。温迪接着说,“我们一会儿可以吃苹果布丁,还有……还有……我觉得都还不错。”她说完低下头。

“约克郡布丁更合我胃口,”德拉科抬眉道。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德拉科的身上。

“我也是,”楚点了点头。

“还有我,”霍利斯终于说话了,“我爸爸每周都会给我们一家做约克郡布丁!”

德拉科挑眉看向他。我看到后抿住双唇,脑子开始疯狂转动。

“我有幸吃过一次,味道非常好吃!”温迪及时打断了我混乱的思绪。她接着说,“韵更喜欢吃太妃糖布丁,当然,她的最爱是加香草奶油的太妃糖布丁。”温迪认真地看着我。

德拉科听后,勾唇看向我。

“今年圣诞节,”我移开视线,问道,“大家是不是都要留在学校里?”

“对呀,”温迪点头,“我妈妈精挑细选了一件晚礼服,她还说,开了学我肯定不愿意回家过圣诞。”

“对呀,我妈妈也是,不过她就是不愿意说为什么,”霍利斯说,“她非说这个惊喜要到学校才能揭晓。”

我们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晃晃悠悠地来到了橡木大门前。

走下楼梯,德拉科抬眉道:“我先走了。”

“好,”我点头,微微一笑道,“礼堂见!”

他抬手拍了拍我的头,转身离去。他快步登上石阶走到克拉布和高尔身前,和他们说了什么后,三个人快步离去。

“韵,”温迪走过来,挽着我的胳膊,“走了!”

我点头,我们四人并肩走向礼堂。这里依旧是那般富丽堂皇,蜡烛依旧飘浮在空中,四个学院桌旁已经坐满了同学,弗利维教授组织的合唱团正在唱校歌。我走向卢娜身旁坐下,他们三人也紧跟着。

“卢娜!”我开口道,“上周过得怎么样?”

“韵,”她转头看向我,轻声道,“我还好,不过我爸爸受了惊。”说完她抬眉看向餐盘。

“严重吗?”我蹙眉道。

“没有,”她摇头,“就是有些风寒感冒,昨天早上就好了。”

眉头舒展,我点了点头说:“那就好。”

开学宴如同往常那样。一年级新生走进礼堂,分院帽高歌一曲,礼堂响起热烈的掌声,开始分院……唯一不同的大约是,这次的一年级学生们浑身都湿透了。看来,雨下得更大了。

等到最后一位同学坐到赫奇帕奇桌,麦格教授拿走分院帽和小板凳。

我们都期待地看向干净的金盘子。邓布利多教授微笑着一挥手,盘子瞬间堆满了食物。

“你们好,”海莲娜从远处飘来,深深地注视着我,“好久不见,拉文克劳欢迎你们。”说完,她高傲地转身离去。

我隔着几个同学看向德拉科,他正笑着和周围人说话。我微微一笑收回目光,却猛然发现,楚正盯着我看。

“怎么了?”我问。

“牛排好吃吗?”他问。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说:“当然!”

“那就好。”他垂眸。

窗外,雷雨交加,礼堂里,欢声笑语……

随着甜品的消失,晚宴就要结束了。

邓布利多教授站起身他微笑着看向所有人,礼堂里瞬间安静下来。屋外的落雨声更加明显。

“好了,”他开口道,“既然我们都吃饱喝足了,我必须再次请大家注意,我要宣布几条通知……”

邓布利多教授像以往那样先是说了费尔奇制定的最新版,城堡内禁止使用物品清单。那个清单挂在费尔奇的办公室门口,我们每年都会去看一眼,虽然那没什么用处。然后,他又说了禁林禁止入内,而霍格莫德村只有三年级以上的同学才能光顾。

唯一不同的,也是最大的变化是,邓布利多教授居然宣布说,今年将不举办学院杯魁地奇比赛了。

不远处的秋微微蹙眉。

邓布利多教授微微一笑,开口道:“因为一个大型活动将于十月开始,持续到整个学年,将占据老师们许多时间和精力。但是我相信,你们都能从中得到很大的乐趣。我非常高兴地像大家宣布,今年在霍格沃茨。”

这时,一阵雷声响起,与其相伴的还有一个古怪的男人。魔法天花板在此时突然出现了裂缝,雨滴迅疾地打在我们身上。那人举起魔杖,天花板的裂缝很快就愈合。他拄着拐杖,瘸腿走向邓布利多教授。

邓布利多教授看到他后,也走了几步,两人握了握手,小声说了什么。我看向一旁的楚,他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是谁。温迪凑到我身前,小声说:“那个义眼,他大概率是疯眼汉穆迪。”

“疯眼汉?”我轻声重复。

我看向斯莱特林学院桌子旁的德拉科,他抬眉看向那位穆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请允许我来介绍一下我们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邓布利多教授打破沉默,“穆迪教授。”

霍利斯和温迪呆呆地望向邓布利多教授,仿佛在质疑他的这个决定。

我迟疑地抬起手,却发现礼堂里只有邓布利多教授和海格在鼓掌,于是我看向四周,缓慢地放下手。穆迪教授似乎习以为常,他走到教师桌的空位上坐下。

邓布利多教授清了清嗓子,微笑着再次打破寂静:“正如我刚才说的,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们将十分荣幸地主办一项非常精彩的活动,这项活动已有一个多世纪没有举办了。我十分愉快地告诉大家。”

“你在开玩笑吧!”格兰芬多的韦斯莱双子中的一个大声说。

我扬起唇角,在他们二人脸上看了半天,也没有分辨出开口的究竟是谁。不过,他的这句确实很有效地拂去了礼堂内压抑的气氛。

“我没有开玩笑,韦斯莱先生,”邓布利多教授扬起唇角道,“不过你既然提到开玩笑,我暑假里倒是听到一个很有趣的笑话,讲的是一个巨怪、一个女妖和一个小矮妖,他们进了一家酒馆……”

一旁的麦格教授端坐着,清了清嗓子,“咳咳”。

“哦,现在说这个不太合适……”邓布利多教授微笑着,把话头转了个弯,“你们中间有些人还不知道这场争霸赛是怎么回事……”

我有些愤怒地看向德拉科,原来他早就知道了,还说圣诞舞会呢。许是德拉科感受到了我炽热的目光,便转头看向我,我有些尴尬地舒展眉头,眼神躲闪着扬起唇角。德拉科勾唇一笑,刻意地露出红绳。

我也把左手放到桌面,他垂眸笑了笑,歪头看向邓布利多教授,我点点头,也扭头看去。邓布利多教授已经讲到了:“十月份,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将率领他们精心筛选的竞争者前来,挑选勇士的仪式将于万圣节前夕举行……”

“为什么十七岁以上的学生才能报名!”霍利斯气愤地说。

我们快步走上前往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最后一道旋转楼梯。

“你去了能做什么?”温迪立刻接过话茬,道,“你去了只是添乱,你明白吗?”

霍利斯看了眼她,委屈道:“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我,”温迪努努嘴,说,“对不起,我就是习惯和你拌嘴了。”

“没关系的,”霍利斯点点头。

“今天这是什么问题?”我皱眉道,“你们有人用鸡蛋占卜过吗?”

“什么?!”温迪凑到鸦环前,“预测蛋黄将要掉落的地点。”

“我要试试,”楚说着,转过身去。我问,“哥,你要去哪儿?”

“弗立维教授办公室要点鸡蛋,”他挑眉道,“顺便看看牛仔舞。”

弗立维教授会在他的办公室抽屉里藏有口袋蛋糕。每当不开心的时候,去找到教授,他就会立刻拿出蛋糕,让它们在我们面前跳牛仔舞。

“那你一会儿怎么进休息室?”我接着问。

他微微一笑,说:“队伍会更加壮大的!”

我皱眉看向他,回过头我举起拳头说:“我们一定要解开它!”

“……有人蛋卜过吗?”

我们二十多个人聚在公共休息室门外,焦头烂额地思考着。

“什么前提都没有,”卢娜开口道,“直接说出方位呢?”

离鸦环最近的秋和她的朋友玛丽埃塔开口道:“左边……右边……上边……下边……中间……”依旧没有动静。

一年级新生们显然被这个鸦环镇住了,他们聚在一起嘀咕着。

这时,一个男生开口道:“我妈妈曾经预测过……”

终于,我们走进了熟悉的圆形公共休息室。

霍利斯看向地毯突然说:“地毯换了!这里多了颗星星。”

“是吧,”温迪说着,推开通往宿舍的门,“睡觉了,晚安。”

我看向伊文娜·拉文克劳的半身雕塑,低下头轻声道:“鹰祖,这学年请继续护佑我吧。”我已经连续四年向她祈祷了。楚为此经常笑话我。

“走了,”我朝数地毯上的星星的霍利斯说。他头也没抬地晃了晃手。我点头习以为常地走回了宿舍。

躺在熟悉的天蓝色床帐下,我小声说:“没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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