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敢!伊芙琳·奥菲莉娅·弗利 !
竟敢步你父亲那懦夫的后尘!记住你的责任!你是弗利家最后的荣光!”
红色的信封在喷溅的火星中化为灰烬,纷纷扬扬落在我面前的早餐粥里。我烦躁的抽了抽嘴角,拿起餐巾,一点点擦掉溅到手背上的灰烬,动作慢条斯理,仿佛刚才只是被一只莽撞的狐媚子打扰了用餐。
周围嗡嗡的议论声浪般涌来,我强迫自己挺直背脊,目光空洞地盯着长桌对面墙上挂着的格兰芬多旗帜,心里却是一片冰冷的、被反复践踏过的荒原。
我头疼的看着落在我早餐粥里的吼叫信碎片和站在我面前等待回信的猫头鹰扯了扯嘴角抽出一张羊皮纸写道:
“亲爱的祖母
我很抱歉没有被分到斯莱特林分院帽无视了我的要求将我分到了格兰芬多请您放心纯血荣耀将会被我铭记于心。”
诚挚地伊芙琳
随后将回信塞给了猫头鹰看着面前的食物已然没有了继续享用的兴致拍了拍身上的灰准备去上来到霍格沃茨的第一节课
"要试试这个吗?"突然出现的少年声音带着青草香,他从口袋中掏出几颗柠檬雪宝,"昨天晚宴时多拿了几个,本来想上课时候偷吃的,但是看你心情很差的样子,还是给你吧。"我抬头看见乱糟糟的栗色鬈发下,一双榛子色的眼睛正盛着晨光,眼尾微微下垂的模样让我想起在北爱尔兰见到的可爱雪橇犬。“我妈妈说,不开心的时候吃点甜食会好很多。”
“谢谢。”我接受了男孩的好意,绝对不是因为他看着我的样子像等待主人夸奖的幼犬。
“如果你不想在霍格沃茨的第一节课就迟到的话,我建议你十分钟以内出发去上课,”我提醒道,“另外,谢谢你的好意,我会好好享用这些糖果的。”我冲他露出一个礼貌的、恰到好处的微笑后,转身离开了礼堂。
“你还好吗?”关切的声音响起,是我的室友赫敏·格兰杰,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真诚,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没有怜悯,只有纯粹的担忧和一丝理解。我知道赫敏完全明白吼叫信意味着什么——纯血家族的“家丑”。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我没事,格兰杰。只是……需要透口气。”我无法像在祖母面前那样伪装出完美的顺从,但也无法立刻卸下防备,只能用略显疏离的称呼和强装的镇定回应。
赫敏似乎没有在意我的称呼,只是走近一步,语气更加温和:“我在变形课教室给你占了座,就在我旁边。麦格教授的课,第一堂很重要。”她顿了顿,看着伊芙琳苍白的脸和紧抿的嘴唇,补充道,“别让那个……定义你在这里的日子,伊芙琳。霍格沃茨是你的地方,不是她的。”
这句直白而充满力量的话,像一道微光,刺破了我心头的阴霾。我想起了祖母那些基于血统的刻薄话,眼前的赫敏,是祖母口中“肮脏的泥巴种“,可她却正用行动无声地嘲笑着纯血至上的荒谬。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是感激,是羞愧,更是对祖母那套理论的彻底动摇。
“……谢谢。”我感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带上了些许真诚,“我们走吧。”
变形术 1
-魔药课教室-
梅林的臭袜子我一定是脑子被巨怪踢了才会冒着生命危险提醒哈利波特。
当我尝试在斯内普眼皮底下偷偷提醒波特牛黄可以在牛的胃里找到时,斯内普教授走了下来,黑色袍子翻滚着掠过我的坩埚,锐利的目光似乎要将我吞噬。"弗利小姐显然认为勇气能代替脑浆,"他拖长的语调让地下教室结满冰霜,"格兰芬多扣一分,因为弗利小姐的自以为是。"
...
“斐尼甘先生,霍华德先生,”斯内普的声音滑腻低沉,带着一种能将空气冻结的力量,“看来你们对‘控制火候’和‘遵循步骤’的理解,与隆巴顿先生一样……令人叹为观止地匮乏。你们的‘作品’,成功地让地下教室的气味达到了新的……境界。”
西莫羞愧地低下头,里昂则抹了把脸上的灰,露出一个混合着歉意和一点点“又搞砸了”的无奈笑容,那双像小狗一样清澈的眼睛里没有太多恐惧,反而有种“下次会更好”的天然乐观。这种态度在斯内普看来,无疑更显愚蠢。
“这种灾难性的组合必须终止。”斯内普不容置疑地宣布,黑袍随着他转身的动作翻滚,“斐尼甘!你,去和格兰杰小姐一组。希望格兰杰小姐一丝不苟的……作风,能稍微抑制你那爆炸性的‘天赋’。”他瞥了一眼赫敏,后者正襟危坐,表情严肃,显然对接纳西莫这个“烫手山芋”感到压力巨大。西莫则如蒙大赦又倍感压力地抱着自己的东西挪了过去。
斯内普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教室,最终定格在我面前的坩埚里,淡紫色的药液正稳定地冒着细小的气泡,散发着淡淡的草药清香,在一众或失败或平庸的作品中显得格外突出
“至于你,霍华德先生,”斯内普的嘴角勾起一丝近乎恶意的弧度,“鉴于你似乎迫切需要一位……‘榜样’来指导你那可怜的魔药才能,以免再次危及整个教室的安全……”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牢牢锁住我,仿佛在欣赏我即将面临的困境,“你就坐到弗利小姐旁边去。弗利小姐,既然你如此乐于‘提醒’他人,想必也‘乐于’指导一下这位……需要特别关照的同学。希望你的‘乐于助人’能产生一些……实际效果,而不是仅仅停留在制造噪音的层面。”
我的心猛地一沉,这分明是惩罚!是对我刚才多嘴的报复!
“是,教授。”我强迫自己用平稳的声音回答,甚至没有看正抱着东西走过来的里昂一眼,只是将自己的材料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一点位置,动作僵硬得像在搬动石块。
“嗨!弗利小姐!”里昂却仿佛完全没感受到空气中的凝滞,动作利落地在我身边坐下,脸上还沾着一点烟灰,却绽开一个无比灿烂、毫无阴霾的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那双小狗般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带着纯粹的、毫无心机的友好和一点点闯祸后的不好意思。“真抱歉,一来就给你添麻烦了!不过你刚才的魔药看起来真棒!颜色好漂亮!”他的语气真诚而热情,带着一种天然的感染力,像一小簇温暖的火焰,试图融化周围的冰冷。
我被这直白的赞美和毫无芥蒂的态度弄得一愣。习惯了纯血圈子里带着目的性的恭维和阿尔伯特那种克制的、隐晦的表达,里昂这种扑面而来的、阳光般的真诚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我下意识地避开了他那过于明亮的视线,只“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在祖母影响下的傲慢本能地筑起一道墙。
“呃……那个……我们现在该做什么?”里昂似乎完全没在意我的冷淡,探头看了看我坩埚里漂亮的淡紫色药液,又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位置,挠了挠头,显得有些笨拙又充满干劲,“需要我切点什么吗?还是称材料?你告诉我,我保证认真做!”他拿起一把小银刀,眼神专注,仿佛要执行一项神圣的任务。
我本想直接告诉他“你安静坐着别动就是帮忙”,但斯内普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我们这一组,带着无声的威胁。
“豪猪刺,”我开始了指令,“需要精细地切成三毫米的小段,不能有毛刺。用那把最细的刻刀。”我将一小盒豪猪刺推到他面前,又递给他一把极其锋利的、需要精准控制的小刀和一把刻度精细的尺子。“看着刻度,慢慢切。切歪了或者伤到手,都会影响药效。”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里昂立刻坐直身体,神情无比认真,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根豪猪刺,对着尺子比划起来,动作虽然不算特别熟练,但那份全神贯注的劲头却让人难以忽视。他微微蹙着眉,嘴唇紧抿,努力控制着手指的力道,仿佛在进行一项精密的雕刻。
我开始处理下一阶段的材料——研磨毒蛇的毒牙。拿出研钵和捣杵,动作流畅而稳定,犹豫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没有直接用魔法,而是将研钵轻轻往两人中间推了推,少了几分刻意的疏离:“……毒牙需要研磨成极细的粉末。力量要均匀,不能急躁。你……试试看。”
我将捣杵递给他。这既是分担任务,也是一种不动声色的观察——观察这个能在爆炸后还笑得如此阳光的男孩。
里昂眼睛一亮,仿佛得到了莫大的信任,立刻放下切了一半的豪猪刺(切得居然还算整齐),接过捣杵:“交给我!” 他学着我的样子,动作有些生涩地开始研磨,力度一开始没控制好,发出刺耳的刮擦声。但他学得很快,在我一个细微的眼神示意下,立刻调整了力度和角度,捣杵在研钵里发出稳定而沉闷的“咚咚”声,黑色的毒牙粉末渐渐变得细腻起来。他一边研磨,一边还时不时偷瞄一眼我的操作,像个求知欲旺盛的学生。
我与他之间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沉默。没有愉快的交谈,只有坩埚的咕嘟声、材料处理的声响和斯内普在教室里滑行的脚步声。
然而,我发现,里昂虽然笨手笨脚,但极其认真听话,我说什么就做什么,绝不多嘴,也绝不抱怨。他那种全然的信任和毫无保留的执行力,意外地……并不让人讨厌。尤其是当我偶尔指出他动作的小问题时,他立刻改正并附带一个充满感激的、有点傻气的笑容时,我发现自己紧绷的嘴角似乎……松动了一丝丝。
当里昂小心翼翼地将最后一份切好的豪猪刺和研磨好的毒牙粉末按照书上的指示,分毫不差地加入坩埚时,淡紫色的药液瞬间翻涌起细密如珍珠般的银色气泡,散发出一种清新而浓郁的草药香气,色泽变得晶莹剔透,比我之前自己熬制的还要完美几分!
“哇哦!”里昂忍不住小声惊叹,看着那锅漂亮的魔药,脸上洋溢着纯粹的、孩子般的喜悦和成就感,“太神奇了!这简直像艺术品!弗利小姐,你太厉害了!” 他的赞美依旧直白而热烈,带着不容置疑的真诚。
我看着坩埚里堪称完美的疥疮药水,又看了看身边这个灰头土脸、眼睛却亮得像星星的男孩,感受着手中魔杖那持续传递的温和脉动,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被斯内普惩罚的不快似乎被冲淡了许多。
斯内普无声无息地滑到桌边,鹰隼般的目光挑剔地审视着我们的成品。他用长柄银勺舀起一点药液,对着昏暗的光线观察其粘稠度和色泽,又凑近闻了闻气味。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最终,他用他那特有的、阴沉的腔调冷冷地吐出两个字:“……还不错...至少证明了弗利家的某些传统,尚未遗失。”斯内普的话像浸了冰水的针,精准地刺向我最敏感的部分——家族、传统,以及在礼堂被公开质疑的“背叛”。
他转身离开前,目光在里昂那张写满“求表扬”的脸上短暂停留了一瞬,鼻腔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
下课钟声敲响。学生们如蒙大赦,开始收拾东西。里昂非常积极地帮我清理工具,动作麻利。
“谢谢你,伊芙琳!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里昂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再次对我露出那个标志性的、阳光灿烂的笑容,仿佛刚才的爆炸和斯内普的刁难从未发生过,“下次我一定争取不炸坩埚了!跟你一组真棒!” 我没有吭声,只是点了点头表示默许。
然后,他像一阵风似的跑向还在处理身上疥疮的哈利和罗恩,加入了他们的交谈,笑声爽朗。
我站在原地,慢慢整理着自己的课本,看着里昂跑开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温润的银椴木魔杖。杖芯传来的暖意还未散去,像是在回味刚才那段短暂却奇特的合作。
惩罚?或许吧。但结果……似乎并不像我预想的那么糟。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忘记了弗利的责任,忘记了沙菲克的婚约,忘记了祖母的咆哮,只是专注于眼前这锅完美的魔药,和一个……像阳光一样纯粹的笑容,还有晨间时来自格兰芬多的安慰。
我握紧了魔杖,感受着那纯净核心的跳动,第一次觉得,和非纯血待在一起,似乎……也没有祖母叫嚣的那么难以忍受。这个认知让我心里泛起一丝微妙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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