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动静当然惹起了医护人员的注意,好几个面容隐在帽子底下的护工一拥而上将洛哈特拉开了。
“小姐,这把匕首是您的吗?”
潘多拉犹豫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我一直以为丢了,没想到在他手上。”
双头蛇匕首是希绪弗斯珍藏的老物件之一,因为喜爱,便未将它锁进仓库里而是常常拿在手里把玩。只怕他自己也没想到,就是这把匕首,在那个夏天竟然会受他人控制刺进了自己爱人的心脏,终结了她的痛苦。
“病人在这里期间写了不少东西,如果需要的话……”
潘多拉皱起眉头:“他大概不会喜欢别人看他的日记。”
“哦不小姐。”那人摇了摇头,“他可是个畅销书作家,如果他写的东西没人看的话,他会难过死的。”
这还真是个好借口啊!
潘多拉的嘴角抽动,垂眸看着那双头蛇匕首犹豫再三,终于还是点头。布莱斯十分通情达理地给了那家伙几个金嘉隆,示意那人带他们去检查洛哈特的手稿。
潘多拉实在不屑于亲自使用这样的办法查探任何事,坐在一旁等布莱斯翻看洛哈特的大作,直到凌乱的草稿中的一张从他翻看的那一堆里掉出来被她拾起。她看到上面写着——
“……屋外的红玫瑰在灿烂的阳光中盛放,散发出诱人的芬芳,仿佛一切都被温暖所包围。
而屋内却是另一个世界:四周的空气仿佛被寒冷所侵蚀,血腥味充斥在每一英寸空气里。房屋的男女主人的身体逐渐变得冰冷,即便如此,他们仍紧握着彼此的手,好像在试图用生命最后的力量完成什么危险的仪式。
我们十二个人将他们团团围住,每个人的魔杖都指向他们。
我们带着外面世界的光明而来,却被他们拒于门外。等到我们破门而入,他们的抵抗竟如此疯狂。所有人都受了伤,若不是我们其中一个同伴眼疾手快地夺走了女人的魔杖,天知道这场恶仗还要打多久。
可直到最后,就算那客厅里放置珍宝的陈列柜也几近变形,面对正义的审判,他们不肯承认隐藏起来是一种不可饶恕的错误,更不愿承认毕生所研究的东西是多么黑暗与邪恶。
他们觉得自己做的一切才是正义的,真可笑,愚蠢的叛徒哪里会明白什么叫作信仰……”
她看完了那张纸上的字,只觉一阵一阵地感受着烈火与冰霜,额头上冷汗直冒,身体也颤抖起来。
红玫瑰,客厅里的陈列柜……
这也是夺魂咒留给洛哈特的后遗症吗?
潘多拉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思绪翻飞至自己被锁在陈列柜夹板后的那天……
这次她似乎想起了一些可以与痛苦分离开的东西:当时父亲往她手里塞了一个黑盒子,告诉她必须随时收好它,她好像还隐约记着那柜子的夹板内侧上有字,可是那到底写了什么……
她就这么想着,全然没留意到,自己已经用那柄匕首刺入了自己的腹部。
“潘多拉!”布莱斯也是后知后觉。吓得连忙转头叫治疗师。
“请你出去。”
“不,我不能离开。”
“她的伤……”
“所以我更要看清楚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一片混沌中,潘多拉听到这样几句话。
她清醒过来时,布莱斯坐在她的床边,手里正拿着那把双头蛇匕首。
“我怎么了?”
“抱歉,让他给溜了。”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而潘多拉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
布莱斯先给她理了一遍事情,显然是那个蛊惑他们去看洛哈特写了什么的家伙对潘多拉使用了一种会产生幻觉的咒语。
“幻觉?”潘多拉转头去重新抓起那张刚才一直被攥在手里的洛哈特手稿,发现那上面的内容与方才所见无异,但那字迹显然不是洛哈特的。
也对,洛哈特要是这么写,怎么可能成为畅销书作家。
“那几个负责安保的家伙说,魔咒划伤了那会跟我们说话那家伙的脸。”布莱斯说着,把那把匕首递给潘多拉,“有怀疑对象吗?”
潘多拉将匕首接过,刀身如镜子般映着她空洞的双眼:“他以为我一直不对他动手是怕了他吗,真可笑。”
布莱斯摸不准她的心思,只想着不会又是韦斯莱家那只老鼠在作怪?可整个霍格沃茨里的蛇都在拼了命地抓它,它怎么可能有机会出现在这里?
“我们,要不要先回霍格沃茨去?”
潘多拉没有回答他,只用手指一遍遍擦拭那把匕首。
两人离开之前,潘多拉坚持要再去看看洛哈特。
布莱斯点头,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侧。
他打死也没想到,潘多拉坚持再见洛哈特居然是为了让他给霍格莫德村西边的暮鸦岭编故事,要足以令所有人心生恐惧,最好能跟黑魔标记联系起来。
而洛哈特就像是在跟自己的幻觉对话,可他分明又听清了潘多拉要什么,像一个合格的写手在接受了金主委托后般兢兢业业地对她许诺。
回到霍格沃茨以后,潘多拉立刻就打算去捅死塞维罗·特拉弗斯,布莱斯当然没打算拦她,但在她火急火燎地往魔法部的安保特派员堆里扎时,是赫敏先找到了她。
“冈特!”赫敏以一种几乎要扑到潘多拉身上的状态窜到后者面前来,就像突然走进金库的嗅嗅那样急切。
潘多拉心说自己大白天的撞上宾斯和皮皮鬼一起给血人巴罗做烤肉吗,怎么糟心事还没了又来个满脸我欠了她千八百金嘉隆的模样。
“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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