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赫敏喘匀了气,她好像真的找了潘多拉很久,“我想请你……帮忙……”
有这么请人帮忙的吗?
这是要请我帮忙还是要吃了我?
你到底怎么敢自己跑到我面前来的?
潘多拉心里有无数个呐喊的声音,于是她连等对方继续说下去的兴致都没有,错开位置大步向前。
“你知道布莱克的事对不对!”赫敏飞快地跑上来,“用什么办法可以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简直就像桃金娘在聒噪地思考人生,她追在潘多拉身边,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疯狂发问,“他可能会去哪里,是不是……”
“格兰杰,你不觉得你问我这些问题很滑稽吗?”潘多拉实在想不明白怎么有人找人帮忙是这么一副死皮赖脸的架势。
“如果你都不帮哈利,就没人能帮他了!”
“且不说我根本不知道你问的那些,就算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他呢?”潘多拉十分不耐烦地皱着眉头继续大步向前,双手分别抓着魔杖和匕首,根本就没打算给赫敏留下一丁点时间。
“你的父母也是被人害死的,对吧?”
潘多拉闻言脚步一滞,好像是突然被人从冰窖里拽出来以后当头泼了一盆沸腾的水。她紧盯着赫敏,好像下一秒就会咬断她的脖子。
“格兰杰!”布莱斯冲上前来隔开了两个姑娘,将潘多拉护在身后,“你有完没完?”
“布莱斯,我们走吧。”潘多拉低声,似乎冷静了不少。
“好。”
没有任何停留,他们并肩而行。
特拉弗斯今天不在霍格沃茨,只有摄魂怪在游荡。
对哦,他怎么敢顶着受伤的脸回来呢?
“你要找的是他?”布莱斯感到意外。
“其实还有其他人。”潘多拉喃喃,“都死了。”
她似乎已经麻木了,轻描淡写的口气好像他们谈论的不是折了十条人命,而是掰断了十根枯木枝。
布莱斯认真地打量了她一番,像是在观赏大师的最新作品——深沉的仇恨精雕细琢出的平静。
他跟着她一路来到图书馆,正琢磨要不要找个小精灵去帮她取笔记,却见她已从书架上找了一本《魔咒之源》和一本《绝望之吻:摄魂怪的诞生》。
“你这是?”
“他们每次笑救世主都笑得不够彻底。”
布莱斯心说你打哑谜的功夫见长,只随手拿了魔咒史跟她一起坐下:“你这是打算自己研究咒语?”
“不然呢?”
自从开学列车上的突发事件后,德拉科和潘西他们只要看见哈利就会装成摄魂怪搜查小分队,那架势十分滑稽。可对于同样被摄魂怪影响的潘多拉来说,那可就不是滑稽的问题了。
布莱斯想到这里,嘴边那句“不如去练守护神咒”呼之欲出,却突然意识到什么后生把它吞了回去,投向潘多拉的目光里愈添了几分疼惜。
潘多拉皱了下眉,她甚至没看他一眼就知道他会摆出什么表情,在他开口以前出了声:“要么帮我研究,要么去约你的会。”
“你舍得让我去跟别人约会?”
“毕竟我很无趣。”潘多拉说着,手上的书又翻过一页,“甚至还很危险。”
“所以你才更需要不在场证明。”布莱斯说着,也翻起书来,“或许下次可以试着想我呢?”
“没用。”潘多拉手上翻书的动作慢了几分,像是在感慨塞勒姆女巫审判案。
布莱斯似乎想宽慰她两句,可又觉得自己才是那个需要被宽慰的人,调侃着说:“你还试过谁?”
“有区别吗,结果都一样。”潘多拉说着,继续往后翻书。
晚饭时,有学生拿着《预言家日报》讨论上面刊登的十分应景的一则怪诞故事。
潘多拉心说这效率真够高的。
同时她也注意到,特拉弗斯出现在了礼堂。
他脸上的伤疤显然已经处理过,可在潘多拉看来依旧那么清晰。
潘多拉坐在布莱斯身边平静地过完了晚饭时间,在看到特拉弗斯起身时毫不犹疑地跟了上去。从礼堂出来,穿过门厅,跟着他在城堡里左拐右拐。
特拉弗斯并非没有注意到她,可他发现自己甩不掉这个尾巴。
于是就在他又路过一段旋转台阶后,清楚而得意地看见潘多拉被自己远远地抛弃在下面的台阶上。
这感觉棒极了!
所有人都知道潘多拉·冈特那糟糕得令人窒息的方向感——只要自己再拐两个弯,那她这辈子都追不上自己了。
特拉弗斯这么想着。
但就在他志得意满地拐进了四楼那被封死的走廊及时调头时,那柄熟悉的匕首不偏不倚地扎进了他的腹部。
特拉弗斯的惊恐溢于言表,按照他的计划,潘多拉应该已经死了无数次才对,从当年的圣芒戈到魔法部的重重监视,再到最近的永夜疗养院。
她怎么还没死?
她居然找到了自己?
他下意识想要从袍子里找魔杖,只是刚抓出来就被一个缴械咒打得不知飞到何处去了。
“你好啊,特拉弗斯先生。”潘多拉像是在宴会上与他不期而遇,微笑着与他寒暄,但手上的动作可没停下。
“你居然还敢躲!”她甚至不愿意拔出魔杖去教训他——让一个在魔法部就职的特拉弗斯死于最简单粗暴的匕首,这该是多么令人愉快的事。
“我爸爸的珍藏,应该很符合您的品味。就不用客气地推脱了,是不是,先生?”她都不记得自己捅了他多少下,毕竟无论捅多少下对巫师来说也没什么。真的能摧残他的,是上面的黑魔法和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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