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多在西尔维娅旁边的座位端坐,脸上是掩盖不住的疲惫。他瞥见了摊开的笔记,上面有密密麻麻的娟秀笔记。西尔维娅注意到他的视线,主动说:
“你改的那些我都已经看完了,对我……很有帮助。”
西奥多抿嘴,没有立即回应,他视线落回有浮灰的桌面,看起来心事重重,眉头微蹙,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西奥多,你看起来有些心事……”西尔维娅试探着问,“需要我帮忙吗?”
听到这句话的西奥多看起来放松了几分,他抬起头,那双总是带着疏离和审视的眼神,此刻却流露出几分真心的求助。
“我……昨天晚上收到了管家的紧急来信,”他双手抱头,神情痛苦,似不愿提及,“魔法部的人又来了。”
“魔法部?”西尔维娅想了一下,对于还有家属的食死徒,魔法部应该是会隔一段时间来检查的,这也是一种监视。
“是。”西奥多声音干涩,带着压抑是焦躁和愤怒,“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来检查诺特庄园,美名其曰是检查危险物品,实则——”
西尔维娅冷哼一声,接上西奥多的话:“实则是将诺特庄园的珍宝打上黑魔法物品的标签,占为己有。”
西奥多沉默着点头。
“西奥多,”西尔维娅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我很抱歉听到这些。魔法部的做法……确实令人不齿。”她没有虚伪地说“这没什么”,而是直接表达了对他遭遇的共情和对魔法部行为的谴责。
“不!”西奥多站起来,动作之大带倒了椅子,在寂静的废弃教室里发出刺耳的刮擦声。他转过身,那双灰色的眼睛死死盯着西尔维娅,里面燃烧着西尔维娅从未见过的、近乎疯狂的怒火和刻骨的恨意,仿佛压抑了太久的火山终于找到了喷发的出口。
“远远不止!如果……如果他们只要些宝石珍宝那算不了什么。但是——”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脸色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声音里充满了无法言说的痛苦和屈辱:“他们翻了我们庄园的书库!把父亲珍藏的、那些连翻倒巷都找不到的孤本古籍!那些记载着诺特家族几百年心血、无数先贤对如尼文、古代魔文、乃至世界运行本质思考的手稿!像对待垃圾一样……粗暴地……扔在地上,收为己有!我打赌今天的黑市和翻倒巷就会出现这些书!”
他的眼中满是疼惜,声音带上了颤抖:“还有……还有我父亲自己写的炼金手稿,我每天都会看,我把它们整整齐齐放进小匣子里面,但他们说……那是‘可能包含危险思想的加密物品’!需要‘审查’!”
西奥多还没有说完,接下来他说了更严重的问题:
“最可恶的是,昨天他们在诺特庄园各个角落都装上了监视符文。监视我?”
西尔维娅脸上的平静消失了。她灰蓝色的眼眸里第一次露出了毫不掩饰的震惊。魔法部的行为已经超出了“监视”和“掠夺”的范畴,这近乎是刻意的、带有侮辱性的精神摧残!他们知道诺特家族最珍视的是什么——不是金银财宝,而是那些凝聚了智慧与传承的书籍和手稿。
她站起身,没有立刻说话,只是走到西奥多身边,伸出手,轻轻按在他因为愤怒而紧绷、微微颤抖的肩膀上。这个动作带着无声的支持和沉重的理解。
“西奥多,听我说。”她开口,“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
西奥多看起来冷静了几分:“这正是我要求助你的地方。”
“哦?你要追回的是诺特家的古籍珍宝,还是解决监视符文?”
西奥多摇摇头:“古籍珍宝的找回像大海捞针,不知道它们会流向哪里。监视符文我并不害怕——任他们监视,我能有什么问题?”
他突然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语气又焦躁又委屈:“但是我父亲的手稿,是我们家族炼金术的一大跨越,对我来说更是意义非凡。”
西尔维娅呼吸一滞,她似乎找到了一个可以并肩的战友,她紧紧盯着西奥多,眼里有一种西奥多看不懂的……激动。
“西奥多!”她抓住了西奥多的肩膀,手因用力而微微颤抖,“远远不够!你也看出来了,魔法部的**可见一斑,再不改变现状你觉得诺特家能够保全吗?”
“你在说什么?”西奥多瞳孔皱缩。
“你知道的,你想过的。”西尔维娅靠近西奥多,“魔法部不适合再领导魔法界了,你的退让只会让那些人步步紧逼——你觉得诺特家还会有生存的余地吗?”
“西尔维娅,”西奥多表情严肃,“我们都知道魔法界真正的风向标不是魔法部,况且诺特家族没有余力再折腾了。”
“是,是,是。”西尔维娅点头,“我们要做的是改变风向,至于你,比诺特家族更有价值。”
“一切有我在,西奥多,你大可以相信我。”
西尔维娅眼神里带着憧憬,仿佛已经看到了按她意愿重建的魔法界。
“不不,西尔维娅,你这想法……很危险——”西奥多年少气盛,其实被这话说的有些心动,“而且很难。”
“有可实施性就值得我去冒险,况且强大始于渺小,”西尔维娅保证道,“万圣节之后,我们会找到令尊的笔记。”
西奥多扯出一个苦笑:“那就太好了。”
西尔维娅走出教室后,匆匆走向休息室,她急于给父亲写一封信告知此事。
回到寝室后的西尔维娅从桌子上发现了父亲的回信,阿克戎在她的衣架子上慢条斯理地整理羽毛。
“小东西,等我多久了?”西尔维娅粗粗地撸了一下阿克戎的头,阿克戎发出“咕咕”的抗拒声。
“好了,等我一会,让我看看父亲回的信。”
她把信封打开,逐字逐句看着菲利克斯的回信:
“我亲爱的西尔维娅:
展信佳
很高兴得知你顺利进入了斯莱特林,这为你未来的道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关于列车上的不愉快,我已悉知。我很抱歉你遇到这样的事,但可以肯定的是韦斯莱一家都是忠厚老实之人。我相信你完美应对了这件事,在这方面你做的确实不错。
关于韦斯莱老鼠的事,应该是阿尼玛格斯变形,你可以去了解一下,没准你会感兴趣。但是我想韦斯莱应该并不知情,至于提不提醒他全凭你。
好了,我亲爱的西尔维娅,你好好享受你的校园生活吧!
在等你回信的
菲利克斯”
“阿尼玛格斯……”读完信的西尔维娅在心里想,她不甚关心韦斯莱的死活,“这是变形的一种吗?算了,先放一边,我先写一个回信。”
她展开新的信纸,将羽毛笔蘸上墨绿色的墨汁,伏案写起来:
“亲爱的父亲:
谢谢您回信中给我的建议
现在有一件急事,我需要您的帮助。您知道老诺特现在正在阿兹卡班服刑,魔法部的人员经常打着检查诺特庄园的名义搜刮。而最近一次魔法部工作人员拿走了老诺特的手稿,我收到了西奥多的求助,我想求您帮帮他。对我而言,西奥多是一个很对胃口的朋友。
PS:最好在万圣节左右
寻求帮忙的
西尔维娅。”
她将信整理好,放进一个崭新的信封里面。
“谢谢你阿克戎,以最快的速度送到父亲手里。”她将信绑好,在地窖窗口将阿克戎放飞。
“维娅,原来你在这里,”德拉科闪身出现在走廊,叫了一声西尔维娅,“潘西说你一下午都没回到休息室。”
“我去预习一下明天的课,”西尔维娅冲德拉科微微一笑,“我刚刚给我父亲寄一封信,你有什么事吗?”
“关于……我上午给你说的那件事?”德拉科试探着问。
西尔维娅回想一下,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你想学什么,德拉科?”
“嗯…”德拉科想起那个铁甲咒,眼中不禁流露出对力量的渴望,“更多,更厉害的咒语。”
“德拉科,我父亲教导我的时候,告诉过我魔法是一个系统,而我们要学习的不单单是一个咒语,而是整个系统。”西尔维娅顿了顿,“几个咒语的学习固然简单,而学习系统之后可以举一反三,甚至根据原来的咒语能发明出新的咒语。”
“系统?我父亲从来没有教过我。”德拉科说,他依倚靠石墙,想起卢修斯交给他的基础咒语,有点抱怨地说。
“这样的练习是很繁复的,而且……很危险。德姆斯特朗是被允许在上学前接受家里训练的,而且德国不禁止黑魔法,这导致很多学生出现安全问题。”西尔维娅叹了一口气,“我学习这些咒语是有原因的,德拉科。
“维娅,我还没有听你说过在德国的生活呢。”德拉科听出来西尔维娅话里有话,也猜测这些咒语的学习一定与她的过往有关。纯血家族是很爱惜自己的后代的,一般不会让后代涉险。有些咒语的学习本身就带着危险,会让孩子们等羽翼丰满后自己学习。再者说,德拉科也很好奇西尔维娅本身,感觉她带着太多秘密了。
西尔维娅轻笑两声,戏谑的眼神打量着德拉科:“你很好奇吗,德拉科?”
德拉科傲娇地哼了一声,“不说就算了。”
“啊,德拉科,你听我说嘛。”西尔维娅眨眨眼,佯装着急的样子,给德拉科递台阶。
“哼,那你说吧。”德拉科昂起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但是微微上扬的嘴角暴露了他的好心情。
西尔维娅陷入了回忆,半晌她缓缓开口:“我出生在德国的‘幽巷’,在我有记忆以后就一直待在那里。也许你不知道那个地方,那是德国的黑市一条街。不同于翻倒巷,幽巷是更高级更黑暗的地方。父亲和姑姑在那里起家,而我在那里成长……”
德拉科屏息凝神,等待着下文。
谁知西尔维娅话头一转:“后面的事等你找我学习再说,太晚了,明天见。”
西尔维娅笑得有点调皮,她脚步轻快消失在德拉科的视线中。
德拉科在原地,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她离去。
幽巷么……我会一点一点了解你的,西尔维娅。
西尔维娅并不是逃避过去的人,既然德拉科想知道她并不介意说。只是……她抬起头看着一幅画,画上是一位策马的士兵。
只是时机不对罢了,故事很长,需要,慢慢说……
布雷斯回到寝室时就看到德拉科伏案的样子,他感觉很新奇,因为这个时间的德拉科应该在公共休息室接受他人吹捧。
“嘿,德拉科,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布雷斯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询问道。
“我……”德拉科下意识遮住面前的东西,转而又硬气起来,“管我在做什么,我在想事情。”
“噗——”布雷斯忍不住笑出声,“得了吧,就你?你思考事情的表情可不是这样的。”他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就算真要写那篇让人头疼的魔法史论文,你也肯定会拖到最后一刻和我们一起‘借鉴’宾斯的笔记。”
“布雷斯!”德拉科低吼一声,但随即抓了抓他铂金色的头发,像是下定决心般,状似随意地问道,“你听说过……‘幽巷’吗?”
布雷斯的笑容微微收敛,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他坐直了身体。“你在调查西尔维娅?”他一针见血。
德拉科像是被呛了一下,立刻反驳:“什么?不……不是调查!”他语气急促,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哦?”布雷斯拖长了语调,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那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赛尔温家当年离开英国后,能在德国迅速站稳脚跟,据说就是靠倒卖某些……嗯……来源特殊、威力强大的黑魔法物品和禁忌知识重新积累的财富和人脉。而他们的核心据点和最大交易场,就是‘幽巷’。那地方,可不是对角巷那种温馨可爱的购物街。”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德拉科追问,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仿佛关于西尔维娅的某个秘密被旁人轻易道破。
布雷斯耸耸肩,恢复了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我母亲偶尔会去那里淘换一些……独特的护肤品原料和具有特殊历史意义的珠宝。听她提起过几次,赛尔温是那里说一不二的名字。”他顿了顿,补充道,“据说那地方,没点本事和引路人,根本进不去,也活不长。”
德拉科沉默了。他脑海中浮现出西尔维娅在魔药课上那迅捷精准的铁甲咒,她那远超同龄人的沉稳和偶尔流露出的、与甜美外表截然不同的冷冽眼神。原来这一切并非凭空而来。
“我……”他罕见地犹豫了一下,声音低了几分,“我想知道她以前的事。她很强,布雷斯。而我……”他想起了坩埚爆炸时自己一瞬间的愣怔,想起了面对危险时本能依靠她的屏障,“我不想总是……被保护。我也需要变得更强。”
布雷斯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最终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第二天清晨,霍格沃茨被一层薄薄的灰雾笼罩,天气阴冷潮湿,连走廊里的盔甲似乎都比平时更显沉闷。这种天气完美契合了学生们对黑魔法防御术课的预期。
西尔维娅、潘西和德拉科一行人找到那间指定的教室时,里面已经弥漫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令人窒息的蒜臭味。教室的窗户紧闭,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点着几盏昏暗的油灯,墙壁上挂着的那些面目狰狞的治疗吸血鬼咬伤的宣传画,在摇曳的光线下显得更加诡异。
“梅林最肥的三角裤……”德拉科一进门就用手帕捂住了鼻子,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恶,“他是在这里用大蒜泡澡吗?”
潘西也皱紧了眉头,紧紧挨着西尔维娅,小声抱怨:“这味道简直能熏醒一幅肖像画!”
西尔维娅的适应力显然更强一些。她的眼睛快速扫过整个教室,布局陈旧,讲台上堆放着一些看起来毫无威胁的教具——几个表情傻乎乎的小精灵模型,还有一盆蔫头耷脑的鳃囊草。
奇洛教授站在讲台后面,似乎想把自己缩进那件宽大的紫色长袍和厚厚的头巾里。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地躲闪,不敢与任何学生对视。当学生们陆续坐下后,他清了清嗓子,试图开始讲课,但声音微弱且结巴得厉害。
“欢、欢迎……来、来到黑、黑魔法防、防御术课。”他哆哆嗦嗦地说,手指紧张地捻着讲台上的一支粉笔,“这、这个学、学期,我们……我们将、将会学习……一、一些基、基本的……防、防御理论……和、和……”
他的话语断断续续,夹杂着过多的停顿和重复,让人很难集中注意力。底下已经开始有学生窃窃私语,纳威·隆巴顿看上去快要被这种紧张不安的氛围吓哭了。
德拉科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用不大但足以让周围人听见的声音对克拉布和高尔说:“我爸爸说的没错,邓布利多真是老糊涂了,居然找来个连话都说不清的窝囊废教我们这么重要的课。”
西尔维娅轻轻用羽毛笔的尾端点了一下德拉科的手臂,示意他收敛些。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奇洛教授,更准确地说,是停留在他那巨大的头巾上。那头巾裹得异常严实,几乎遮住了他所有的头发和大部分额头。
“……而、而面对……黑、黑魔法生、生物时,”奇洛教授似乎努力想讲得生动些,但他颤抖的声音只让内容变得更加滑稽,“首、首先要……保、保持镇、镇定……比、比如……遇、遇到……吸、吸血鬼……”
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被自己的话呛到了,或者是因为提到了某个禁忌的词汇。他慌乱地抓起讲台上的水杯,猛灌了一口,水却洒了不少在他的袍子上。
“他怕的不是吸血鬼,”西尔维娅用极低的声音,几乎是气音,对旁边的潘西和德拉科说,“他像是在害怕……别的什么东西。” 她注意到,奇洛教授每次说到“黑魔法”或者类似词汇时,身体的颤抖都会加剧,眼神会不受控制地飘向教室的角落,仿佛那里藏着什么看不见的监视者。
德拉科闻言,也仔细打量起奇洛,脸上的嘲讽稍稍收敛,换上了一丝探究。“装的?”他也压低声音回问。
西尔维娅微微摇头:“不像。更像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就在这时,奇洛教授似乎为了掩饰尴尬,决定进行一点“实践”教学。他挥动魔杖,用飘忽不稳的声音念了个咒语。讲台上几根蜡烛被点燃了,但火焰是诡异的幽蓝色,并且散发出更加浓烈的大蒜味。
“这、这是……一、一种驱、驱逐低、低级黑暗生、生物的……小、小技巧……”他结结巴巴地解释。
然而,或许是太紧张,魔杖尖端的魔力输出极其不稳定。幽蓝色的火焰猛地蹿高了一下,然后“噗”的一声,爆开一小团绿色的烟雾,一股更刺鼻的、类似于烧焦羽毛和大蒜混合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咳咳咳!”
“呕——”
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咳嗽和干呕声。
“梅林啊!”罗恩忍不住叫出声,“他这到底是在防御还是制造粪蛋!”
奇洛教授更加手忙脚乱,试图熄灭那些火焰,魔杖却差点脱手掉在地上。整个场面混乱又滑稽。
就连一开始没有表现出异样的西尔维娅也深深皱起眉头。她挥了挥魔杖,施了一个咒语:
“旋风扫净!”
浑浊恶臭的空气在咒语的作用下搅动、驱散,空气顿时清新起来——虽然还有轻微的大蒜味。许多学生都发出一种如释重负的声音,贪婪地吸入还算新鲜的空气。
在一片混乱中,她异常安静。她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奇洛教授,尤其是他的后脑勺方向。就在刚才那团绿色烟雾爆开,奇洛教授惊慌失措地大幅度扭头看向讲台时,她似乎……瞥见了。
就在那厚厚的头巾边缘下方,靠近他脖颈的地方,似乎……极其短暂地,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细微的“蠕动”。仿佛头巾之下,并非只是头发和头皮,还隐藏着别的什么东西。
那感觉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光线造成的错觉。
但西尔维娅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她的脊椎悄然爬升。
她猛地想起了父亲回信中提到的话:“关于韦斯莱老鼠的事,应该是阿尼玛格斯变形……”
一个阿尼玛格斯可以变成动物隐藏起来。那么,有没有可能……有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正以另一种形式,藏在奇洛教授那可笑的头巾之下?
这个念头让她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很、很好,赛尔温小姐,非常不错的咒语。斯、斯莱特林加五分。”奇洛教授一边爬起来,一边说。他将火焰熄灭,继续讲着无聊的内容。
下课铃终于响了,学生们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那间弥漫着怪味的教室,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如释重负和强烈的不满。
“这绝对是我上过最糟糕的一节课!”潘西一出教室就大声抱怨,“我什么也没学到,只沾了一身大蒜味!”
“我爸爸一定会给校董事会写信的!”德拉科信誓旦旦地说,脸色铁青。
西尔维娅落在最后面,她回头又望了一眼那间昏暗的教室。奇洛教授正独自一人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讲台,背影显得格外佝偻和孤寂,甚至……有点可怜。
但西尔维娅眼中已没有丝毫同情,只有深深的疑虑和警惕。
霍格沃茨的防御术,似乎正被一种看不见的黑暗悄然侵蚀。而她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或许从第一节课开始,重心就不再是学习如何防御。
而是发现,那隐藏在可笑伪装下的、真正需要防御的东西。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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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求助、过往和奇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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