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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哪怕是异世界也要解决衣食住行和讨厌的小鬼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窘境,西弗勒斯将魔杖还给她:“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来我家吃晚饭。”

据她所知,西弗勒斯家境并不宽裕甚至可以说过的十分艰难,从他的衣着也可以知道他的处境,但她现在除了院子里的二手沙发,身上穿的睡衣,还有一根魔杖外,再无他物。

她还是跟着西弗勒斯去了他家。李立冬安慰自己先度过今晚,等明天一早就去找些弄钱的办法。

西弗勒斯的家看起来比刚刚那栋破败的房子看起来好上一些,最起码没有让院中长满齐腰高的杂草。房内没有灯光,他直接打开门带她进去。

“你先在这坐会,我看看还有什么吃的。”

西弗勒斯打开沙发旁的台灯,给她倒了杯水就去了厨房。

李立冬打量着这间屋子。沙发应该有很多年了,布料的颜色因长时间使用氧化发黄,上面遍布着或大或小的污渍,仔细看似乎还有不久前才弄上去的水痕。沙发下有堆碎玻璃,应该是瓶子打在沙发上后掉在地上碎裂了。

主人们似乎都不在家。

老旧的窗帘上了年头,变得薄而透明,稀疏的经纬让它无法再遮光挡风,轻而易举地被吹进来的寒风掀着飞舞。李立冬找了找工具,清理了地上的碎玻璃。

“饭做好了,过来吃吧。”

西弗勒斯端着两个碗放到了餐桌上,李立冬走过去,和他一起坐下。两个人碗里都是看不出食物原样的糊糊。

“不好意思,我家里只有这个。”西弗勒斯不敢看她,想起两人之前吃的精美可口的蛋糕,脸越发红了。

“已经很好了。”李立冬拿起手柄缺了个口的勺子,尝了一口糊糊。好吧,不能要求七岁的小男孩有什么高深的厨艺。“如果不是你,我今天晚上就要饿肚子了。”

两人吃完饭,又回到之前见面的房子,合力将院子里的沙发抬进了屋。李立冬无处可去,计划先在这栋无主的房子里住几天。房子里什么都没有,这张沙发还能当床用。

昨晚上李立冬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残破邮箱上的字:蜘蛛尾巷7号。离西弗勒斯家很近。水管喷吐了许久的污水,半小时后水流终于变得清澈。客厅里的昏暗电灯在打开时闪烁几下后再也没亮起来。

生存条件比西弗勒斯还艰难。

不过这如果是实现愿望的代价,那她甘之如饴。

天还未亮,李立冬便从沙发上醒了。1967年的英国,有什么赚钱的好方法吗?她贫瘠的大脑想不出什么好点子。

西弗勒斯应该不会太早过来,李立冬打算先出去找点吃的。

用手抓了抓略显杂乱的头发,从水管里接了水洗把脸,李立冬在天光微亮时走出了这栋房子。

蜘蛛尾巷说是贫民窟也不为过。杂乱的垃圾随意的散落在街道各处无人打理;衣着破旧的酒鬼从垃圾桶中探出头,一步三摇的前行,挥舞着手中的酒瓶;偶尔有房屋亮起灯,而后便传来破口大骂和摔打家具的声音。

李立冬快步离开了蜘蛛尾巷。她不知道附近的情况,漫无目的的转着,大概半小时后,周围的环境突然变得整洁起来。

这明显是个富人街区,住在这的人最起码也会是个中产。这里和不远处的蜘蛛尾巷也只隔了两条街。

李立冬打起精神,贫民窟的垃圾堆里不会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人们总是物尽其用,直到物品再也没有使用价值时才会扔掉。但有钱人不一样。运气好点,没准她会发现没拆封的食物。

李立冬见四下无人,立刻从最近的垃圾桶开始翻找。翻到第十一个时,叮铃铃的自行车零越来越近,她立刻带着捡到的东西藏进绿化带,探头查看情况。

是送报的人。

不能继续了,不然会被当成小偷。躲着人回到蜘蛛尾巷7号,李立冬开始查看她的战利品。

两个未拆封的三明治,菜叶蔫蔫的,但还没有开始腐烂,只是有点不新鲜,应该还能吃。半桶过期一天的牛奶,仔细闻一闻,没有异味,还可以喝。一个用空的洗发水瓶,加点水应该还可以再用两次。一条女款牛仔裤,膝盖处有一团脏污,还破了个口子,裁短一点就能穿。几个恐龙小玩具,除了有点脏一切完好。

收获还可以,起码今天的饭不用愁了。

吃了个三明治,李立冬开始清洗捡来的东西。没有盆,便将物品直接放到厨房的水池里洗。刚把牛仔裤上的泥土冲掉,她就听到了窗外小孩的叫喊。

很多词汇她听不懂,只能断断续续理解一点“你妈妈……你也是……混蛋……”

李立冬踮起脚,透过窗户看到几个小孩在围着西弗勒斯推推搡搡,言辞激烈带着儿童特有的残忍。

西弗勒斯不理他们,只低着头想要离开,却被为首的男孩推倒在地。

“住手!”李立冬大喊一声,立刻跑出去,“你们在干什么!”

几个男孩突然蹿出来的女孩吓了一跳,显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这才反应过来,又用英文呵斥了一遍。

几个男孩显然没想到会有人反抗他们,又嚣张起来:“你是谁?你敢帮斯内普这个小怪物?”

李立冬没有理解怪物这个词的意思,但看他们的表情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词。她立刻冷下脸,让他们滚开。

面对一个瘦小的女孩的挑衅,男孩们哈哈大笑,为首的男孩又踢了西弗勒斯一脚:“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么样?这个怪物就应该下地狱!”

李立冬的怒火瞬间点燃,突然冲过去将小男孩撞翻在地,压着他抡起拳头朝着对方脸上打。

男孩吓得哭喊起来,其他人也七手八脚的拉她起身,拖拽身下的人离开,或者想要将她打倒。

西弗勒斯立刻站起来捶打其他男孩想要保护她。

几个小孩子混战一番后,为首的小男孩在其他人的搀扶下踉跄地跑了。

“你没事吧。”李立冬仔细的检查着西弗勒斯,还好小孩子没什么力气,他只是颧骨有些青紫。

“我没事,但是你受伤了。”西弗勒斯轻轻触碰她的头皮,带来轻微的刺痛,李立冬立刻去摸,发现手上带了点血迹。

应该是刚才打架的时候被人拽掉了一撮头发,李立冬带着他进屋,找到魔杖对自己施放了一个愈合如初。头皮长出了新的嫩肉,只是头发还没长出来,那一小块儿头皮还是光秃秃的。

还好秃的是脑侧不是头顶,不然就太尴尬了。她悻悻的用头发遮住那块头皮:“好了,过几天头发就长出来了。”

西弗勒斯还是有些愧疚:“你不该出来的,他们总是这样,等他们觉得无聊了就会离开的。”

“你在说什么!我们是朋友!我能么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欺负!”她想起书中和电影中他遭遇欺凌时的沉默寡言,越发觉得很有必要教导他反抗的重要性。“西弗勒斯,任何人在欺辱你时你都要勇敢的反抗,你要知道,他们是错的!”

他看着女孩凌厉认真的脸色,有些犹豫,但见对方如此坚定,便也郑重地点头:“好,我会的。”

两人收拾一番,去了警察局。自然不是因为儿童间的打架。

翻垃圾桶时她找到了别人扔的昨天的旧报纸,知道了所处的时间--今天是1967年11月8日。此时的英国早已实施义务教育,李立冬想去上小学,她的语言问题刻不容缓。

西弗勒斯的母亲是巫师,虽然在麻瓜界生活多年,但依然遵循着巫师的传统:小巫师在家靠父母教导,十一岁后送到霍格沃茨。七岁的西弗勒斯虽然聪明伶俐,但系统的学习还是要靠完善的教育体系。

警察诧异的看着走进来的两个孩子,还以为是被拐卖后逃出来的儿童。他们俩一个穿着不合身的大人的睡衣,一个衣着破旧似乎还遭到了虐待。

李立冬的英文太差,她本想用四分五裂切割衣服让它变得合身些,但她咒语的发音有些问题,施咒失败,只能将衣袖和裤腿挽起来,让它们不那么碍事。

靠着她的半吊子英语和西弗勒斯的解释,警察终于明白了他们的来意。翻看资料后确认李立冬确实是蜘蛛尾巷7号房产的主人后,警察终于同意帮忙。

“你确定不需要找领养家庭吗?”警察和蔼的询问她,资料显示李立冬是一个孤儿,现在独自居住在那个贫民窟的破房子里。一个长相可爱的孤女独自生活,总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

坚定的拒绝了去孤儿院和被领养的提议,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成为了那栋破旧房屋的主人,但李立冬决定顺势而为,接着在那里住下去,起码还有个落脚的地方。

李立冬和西弗勒斯商量着选了一个蜘蛛尾巷附近的公立学校入学,从蜘蛛尾巷走路只需要半小时就能到。

警察发现西弗勒斯也未入学,打电话联系了什么人,而后对他说要拜访他的父母。

“可是,”西弗勒斯瞟了一眼李立冬,嗫喏道,“可是我父母都不在家。”

“那他们现在在哪你知道吗?”

“酒,酒馆。”

李立冬没有听懂这个词,但她看到警察的脸上立刻出现了怜悯。

“好孩子,我们会帮你的,我先送你们回去吧。”

李立冬和西弗勒斯一起坐着警车回到了蜘蛛尾巷,警察正要敲响西弗勒斯家的门,就看见一个憔悴的女人搀扶着一个醉酒的男人走了过来。

“喂,你们是谁啊!”男人看到有人,开始耍酒疯。

女人急忙道歉,扶着男人让众人进了屋。等女人安顿好醉酒的丈夫,警察在客厅和女人商量入学的事。

“我没什么要求,他想去就去吧。”女人的心思显然不在这,她频频望向楼上。她在担忧她的丈夫。

李立冬握住西弗勒斯的手,想让他不要难过。

过了几天,李立冬和西弗勒斯收到了警察送来的入学通知,等圣诞节假期后,他们会去阿门街角的伯恩公立小学上学,就读三年级。

李立冬舒了一口气,教育问题终于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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