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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坏点子王

*好多人向您问好/加入了《死寂》元素

赫卡忒在五月份报名了幻影移形课程。一直到她通过了考试,斯内普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麻烦精成年了。

他装作不经意间提到了这一现状。而赫卡忒的反应永远那么惊人——

“你终于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了,西弗勒斯。掌管黑暗世界、全知全能、生者永惧、幽影国度的至高意志、终焉圣歌的咏唱者、凋零与重塑的女王,寂静深渊的永恒君主,亡者归途的引路人——不朽魂火的统御者,就此加冕了!”

报完一连串的自吹自擂后,赫卡忒将斯内普叠好的一堆羊皮纸推倒了。她在纷飞的羊皮纸中旋转,靠近沙发,随后将并不存在的冠冕“拾起”,神情肃穆地戴到了头顶。

斯内普的黑曜石眼睛窜起了两朵小小的火花。他耐着性子轻点魔杖,让羊皮纸归位,觉得自己可以偷偷给赫卡忒报个名了。弗立维教授貌似准备筹建一个戏剧社团,没事可以唱唱歌剧什么的,赫卡忒适合在里面扮演小丑。

“好吧。储藏室有一瓶福灵剂。拿走吧,但是考试期间不允许使用。滚蛋吧,赫卡忒,顺便把你的泥脚印清理干净!”

草药课结束后,赫卡忒就急匆匆地从温室“哒哒哒”跑到斯内普的办公室,期间忘记了清理鞋子。不过这都是小事,重点是,她终于可以在假期随心所欲地幻影移形了。她迫不及待地向自己在霍格沃茨唯二的好朋友分享这个喜讯。

此刻,看到朋友的脸色臭臭的,她觉得安心极了。

(这对吗?)

“你可真贴心啊,西弗勒斯。你怎么知道我需要它,我正愁……”她及时咽下了一个苦涩的秘密,“总之,有比考试更重要的事情。”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斯内普感到无比的震惊。她为什么说话只说一半,她难道不知道这样会让人很难受吗?这让他晚上怎么……血腥的地狱啊!

他生气地扔掉了手里的羽毛笔,而当他看到地面上依旧狼藉一片,跳舞产生的泥脚印残存于地板,心里的火更茂盛了——该死的赫卡忒!她绝对是故意的!

·

到了六月份,只剩下考试、考试,还是考试。中间还穿插了一次魁地奇杯的争夺。

赫卡忒在翻译完一整张羊皮纸的如尼文后,用魔杖率先点了一下卷子。随后,她的考卷就径直飞到了巴布林教授的手中。巴布林对她的水平一直挺满意的,于是她可以立刻冲到魁地奇球场,只为了看一眼比赛的现状。

卡罗是魁地奇球队的队长。前情提要:他是个有皮肤病的智力障碍者,嘴巴很臭、崇尚纯血,所以赫卡忒当然不是为了追捧他。她之所以跑的那么急,是因为斯莱特林学院有一位著名的吉祥物也在观看比赛。

斯内普教授,她的朋友,带着阴沉的笑容坐在看台的第一排。他的神情可谓是云淡风轻,“输赢都无所谓”的那种。但赫卡忒知道,他的拳头一定都将大腿捶青了。斯莱特林每丢一个球,他就要如此惩罚自己。

心口不一的朋友,西弗勒斯,在胸前别了一只绿油油的蛇。赫卡忒隔着几十米远,对着那只胸针施了一个变形咒——只见它变成了一只肥胖的毛毛虫,掉到斯内普的手心里。在他惊诧地举起毛毛虫观察它时,它立刻结成了一个茧。

黑色的蝴蝶破茧而出,他开始扭动脑袋寻找赫卡忒的身影。远远地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捂住了下半张脸,接着,格兰芬多的守门员就从扫帚上摔下来了。

·

啊,坏点子王出现了。刚才一定是她念的咒。不过她现在应该在考试的。所以她一定是提前交了卷,才会有闲工夫破坏比赛秩序。

真是个坏点子王。

·

他的朋友很坏,坏的让他安心极了。

·

你们都会和朋友假期断联吗?

赫卡忒和斯内普不会。但是有事她会提前说的。

七月中旬,她在信里说自己打算闭关一阵。斯内普已经想象到在阴森的古堡里,赫卡忒沐浴月光,坐在六芒星法阵的中央念念有词的场景了。但这样的场景会让人有点担心,难道不是吗?

而事实上,她在忙别的。顺便说一下,感谢西弗勒斯的福灵剂。

英格兰几乎没有酷暑,只是在一段时期降水颇少。格里莫广场的两栋联排房前挤满了集结的游客。赫卡忒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来到一扇漆黑的、布满划痕的大门前,将其顺利叩开。

一条长长的门廊。干净、肃穆,但是有淡淡的霉味。任何一个古老的家族都是如此。赫卡忒能感受到,这也是一栋藏满了灵魂的居所。怪不得会诞生“纯血叛徒”。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压抑了。有压迫的地方,就会有激烈的反抗。

“是谁?克利切,你帮我看看,别让杂种混进来。”女主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从楼梯上挪动下来。她没了视力,所以需要家养小精灵为她充当“眼”的角色。

沃尔布加·布莱克是个疯狂的女人。她的情绪永远炙热,弥补了英格兰没有酷暑的缺憾。不过她的小儿子完全接纳了她的疯狂。

“妈妈。”

赫卡忒的嘴巴没有动,而她的腹部发出了声音。一个小把戏而已,这是她和雷古勒斯商量的结果。

(雷古勒斯曾坦言——)

我不想让妈妈意识到我死了,并且永远无法找回身体。

这个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沃尔布加神情恍惚,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楼梯间。好在克利切用自己脆弱的头颅及时稳住了她。

“妈妈。我是雷古勒斯。我遇到了一点麻烦,所以只能拜托朋友替我转达……我对你的关心。”他的声音有了颤抖,但是迅速镇静下来。

沃尔布加发出了一声悲鸣。她神情痛苦地冲到赫卡忒面前,用力摇晃她的身体。但赫卡忒没有反抗。

“雷古勒斯,我的孩子。妈妈以为你不在了……妈妈是如此想念你。你这个狠心的孩子。你们都太狠心了。为什么这么对我,雷古勒斯……”

还有一声微弱的,“小天狼星……”

事实上,布莱克家族很难再团聚了。

父亲死了,妈妈的身体也支撑不了太久。雷古勒斯虽然没有迎来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但是他的灵魂再也无法回到肉身。小天狼星含冤入狱,雷古勒斯也想不到办法救他,只能等待巴蒂·克劳奇卸任,让法律回归到最初的状态。或者是某个时机。至于为什么确定他含冤,这还不清楚吗?

他亲眼见证这个愚蠢的兄弟是如何“背叛”家族、奔赴自由的。上学时,小天狼星与波特好得像是穿一条裤子似的,几乎是形影不离。他为朋友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毕业后加入凤凰社,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他有多爱他的朋友,就有多恨他的家人,以及他们所支持的黑巫师。所以他绝不会向黑巫师低头。这样的硬骨头,怎么可能做胆小鬼、叛徒,将灵魂出卖给黑魔王呢?

母亲还在啜泣。但克利切没有。他的神情警惕,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赫卡忒,于是她利用手包敲出了有规律的节奏——

你的小精灵对我产生了怀疑。

雷古勒斯立刻做出了反应:“克利切。你还记得与我的约定吗?”克利切惊恐、怀疑的目光渐渐冷静。他的不安化作了悲痛。咬着牙齿,泪水从肿胀的灯泡眼中涌了出来:“小主人,对不起。克利切没能完成你交待的任务,那个挂坠……”

“好了,停下!我命令你迅速赶往霍格沃茨。将挂坠盒交给邓布利多教授。我还有话跟妈妈说。你快去。”雷古勒斯对自己的小精灵有很深的感情。他知道下一秒,克利切就要惩罚自己了,所以支走了他。

克利切迅速幻影移形。尽管他非常不舍。沃尔布加也终于找回了理智,她惊恐地在空中比划,“什么挂坠盒?雷古勒斯,你究竟惹了什么麻烦?”

赫卡忒迅速拉住她的手,防止这位母亲弄伤她自己。她的腹部再次说话了,“妈妈,你还记得哈默尔恩的花衣魔笛手(Pied Piper)嘛?你曾经把它当睡前故事念给我听。”

雷古勒斯是一个浪漫的人。他用童年时滋养过他的故事为隐喻,讲述自己的遭遇。

1284年,鼠患成灾。

一个奇怪的男子出现在哈默尔恩市区。他穿着各色布料拼凑成的上衣,并宣称自己是个“捕鼠人”。麻瓜们不知道他巫师的身份,不了解他的能耐,坚决不同意预付货币。所以捕鼠人只好先干活。他将魔杖变成一只笛子,动情地演奏起来。过了一会儿,所有的老鼠从房子里跑了出来,跟着花衣男来到了威悉河,最终淹死在了河里。

麻瓜们就这样摆脱了鼠害。但是他们并不想支付报酬。他们又蠢又穷,毫无道义可言。花衣男很愤怒。于是在六月末的一天,他打扮成猎人的模样,面容恐怖,戴着奇怪的红帽子,再次在街道上吹起了笛子。这次跟随他的不是老鼠,全部都是半大小子和扎着小辫的姑娘。市长的女儿已经成年,也在其中。这群孩子跟着他一直走到了海边的岩洞,靠近悬崖的地方,就这么消失了。一共130个孩子,全都被黑巫师藏了起来。父母们苦寻半个世纪,根本无法找到他们的踪影。

“雷古勒斯……”敏锐的母亲意识到了什么,她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嘴巴。

“嘘……别哭,妈妈。我从前做错了事情,所以为此付出了代价。我不后悔。但我放心不下你,妈妈。你的情况很糟糕,我希望你去法国疗养身体,就在尼斯的海岸线好吗?那里阳光充足,也没有让你伤心的混蛋。妈妈,我爱你。妈妈……”

雷古勒斯的声音愈发急促,他在最后时刻拼命诉说着对母亲的爱意。而母亲如何能不懂他的想法?

沃尔布加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她张皇后退,却摔倒在地毯上。赫卡忒面无表情地举起了魔杖,银白色的光芒在杖尖凝聚,终于化作了一个令人心痛的咒语:“——一忘皆空(Obliviate)。”

将雷古勒斯交给克利切之后,赫卡忒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而格里莫广场距离破釜酒吧不远,她现在打算乘坐麻瓜的地铁向对角巷漂移。轰隆隆的列车凭借地下轨道穿梭,赫卡忒幻想着尼斯的海岸线阳光明媚,或许会治愈沃尔布加的焦虑症。

可是雷古勒斯的心好狠啊。他怎么能做到与自己活生生的母亲离别?他难道猜不到,自己母亲的身体状况有多糟糕吗?

他猜得到。所以这足以见证他的决心。赫卡忒不想动摇雷古勒斯的决心,所以她不能说。

她亲眼看到如萤火虫一般的生命力从沃尔布加的身体里溜走,她曾见过这样的场景在母亲、莉塔身上出现过。从第一次发现,到生命结束,莉塔只活了不到一年。真相比想象更加残忍。而对于死亡,她和雷古勒斯都无能为力。所以还不如让她独自承担这份痛苦,让雷古勒斯对尼斯保持美好的思念。

地铁终于抵达了。赫卡忒在一个拐角换上了伪装。魔笛的故事很有想象力,她的伪装亦是如此。她将自己塑造成高大、瘦削的黑袍覆面形象,这比较符合人们对死神的想象。所以对角巷的顾客纷纷对她退避三舍,仿佛见到了什么脏东西。

路过魁地奇精品旗舰店时,孩子们吵吵闹闹的动静传到了坏点子王的耳朵里。

“查理,等你上学后一定要小心斯内普教授。他还是斯莱特林的院长,不折不扣的虐待狂,还十分偏心眼……我几乎没见过他给格兰芬多加过分,当然了,也没见过他给斯莱特林扣分。”两个红头发的小伙子肩膀搭着肩膀,忘我地说着斯内普的坏话,直到他们撞上了“死神”。而他们的表现非常一致,都神情呆滞地张大了嘴。

“你们猜怎么着?”死神的袍子底下发出了隆隆的声音,分辨不出是男是女,是人是鬼,“我听到你们在嚼舌根了。韦斯莱家的小萝卜头们。斯内普教授的闲话也敢说吗?你们难道不知道他受到了黑暗力量的守护?如果你们再敢出言不逊……”

死神弯下腰,与他们对视:“那就可要小心了。因为你们的舌头会被我偷走哦。”

威廉·韦斯莱,查理·韦斯莱。生平第一次感受到邪恶力量的侵扰。对角巷的偶遇成为他们少年时期的噩梦,但神奇的是,他们很默契地没再对彼此提过斯内普与死神。但这都是后话了。

赫卡忒吓唬完孩子后,朝四周鬼鬼祟祟地瞧了好几眼,但是仍能感受到一双无形的眼在注视她。可她现在还不能回到住所。不仅是因为她的心里乱糟糟的,还因为她看了几本麻瓜的犯罪小说。

小说里的犯人为了摆脱杀人嫌疑(?),往往会在作案的这一天干很多事,利用时间的布局制造不在场证明……所以,她必须让自己也相信,在七月末的这一天,我就是单纯出来摆摊挣钱的。

赫卡忒的东西只能在翻倒巷里面售卖。这也是她这幅打扮的原因之一。顺利找到一个阴暗的角落,不一会儿她就熟练地架起了摊子。红色的绒布上泾渭分明,分别竖起了两个牌子,“驱邪”和“中邪”——

明显是“中邪”的那部分更加精彩。干枯的手指(被毒触手捆着)、尸油香薰、雪人的头发编织而成的巫毒娃娃、紫色的药水(致幻,能让人发昏、呕吐、中毒)、寄附恶灵的通灵板、吸血鬼的牙齿做成的手链、见证十三场凶杀案的镜子、每次看都不一样的静态肖像画……

驱邪的部分摆着几瓶药水(营养药剂)与一堆粗制滥造的十字架。摊主还附上了温馨提示:自求多福。

邪门的小东西销量极佳。赫卡忒沉浸在自己的艺术里无法自拔,她翘起一条腿,高兴地摇晃脚尖,直到一双熟悉的黑皮鞋出现在她的眼前。其实她早就被盯上了。

“驱邪还是中邪?”客人的声音低沉地像沐浴月光的大提琴。啊,依旧是熟悉的动听。

赫卡忒陶醉地扬起脸蛋——

斯内普火速掀开了她面纱一角,朝里面仔细瞅了一眼。悬着的心终于死掉了。他的脸色迅速沉了下去。

“啊,坏点子王。” 他做作地感叹了一下,随后开启冷嘲热讽,“你的假期真是比任何人都要精彩啊。你的同学或许还在席梦思上呼呼大睡呢,你还在研究让别人横死的一百种方式。这就是你的闭关?我已经无数次强调过,你的黑眼圈已经很重了!赫卡忒!你到底在搞什么?告诉我!”

“我得交代一下。黑眼圈是因为另有其事。或许……你想来我家喝杯茶吗?西弗勒斯。”在斯内普劈头盖脸的怒斥即将到来的前一秒,赫卡忒果断撕开了伪装,勇敢地拉住了他的手。除了她,可没有人敢在斯内普教授“喷发”时动他。而她的眼睛足以让斯内普相信——赫卡忒是真的有心事。

梅林啊,她的眼睛很红。这说明她哭过了。

斯内普的心脏貌似被炸尾螺蛰了一下。他狠狠皱了一下眉头,默不作声地松开了赫卡忒的手,模仿她曾经做的那样,用魔杖轻点支撑摊子的红色绒布。红色绒布的四个角开始自动收拢,将东西纷纷归纳至中心,随后合成了一朵红玫瑰。

他下意识地要弯腰去拾取那朵玫瑰,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身体不自在地僵住了。赫卡忒没让他尴尬太久,她轻轻拉了一下斯内普的胳膊,随手捞起那朵神奇的玫瑰花,扔进了深不见底的手包里。

“准备好了吗?”赫卡忒顺势挽住了斯内普的手臂。而他没有拒绝。只是无声地望着她。他的眼睛很平静,但是嘴角却有些僵硬。

·

他在咬牙忍耐一些事情。兴许是扇我一巴掌的冲动(?)。这也说不准呢。

·

这是赫卡忒的想法。

·

赫卡忒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令她兴奋的事情。她总是这样,晴天和下雨总也说不准。她永远都照顾不好自己。顶着一张惨白的脸,挂着两只浓重的黑眼圈,像女鬼一样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真让人头疼。

·

这是斯内普随从显形前的想法。

下一秒,他并没有现身于古堡,而是来到了一间被绿色植被环绕的小屋。山脚下还有麻瓜们五颜六色的联排房。普通但很温馨。

斯内普觉得他好像触及了赫卡忒灵魂里最温暖的那部分,于是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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